女人的性经验:欲罢不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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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时,季宛宁对苏阳谈了很多自己过去的故事,这对向来不
轻易信任他人的季宛宁来说,显得十分反常。可是只要面对苏
阳,季宛宁就有克制不住倾诉的欲望。那些形形色色的往事中
,很多与异性有关,苏阳听着,眼睛里往往是平静、同情、怜
惜……总之不像现在这样显出醋意来。
《欲罢不能》十一(2)
因此,季宛宁笑着问:“凭什么?”
苏阳张开手臂抱住季宛宁:“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就因为我跟你做了几次爱,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私有财产了
?”季宛宁似笑非笑地问。
苏阳吻着季宛宁,说:“不是私有财产。是生命的一半。”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季宛宁问,“这是一度流行的说法。
相对应的说法好像是:女人的全部是男人。你觉得有道理?”
苏阳笑着说:“你好像在替女人向男人兴师问罪,我不敢说
。”
“说嘛,我认真问你的。”
“其实我觉得,无论男女,只要是成熟的人,都不可能把配
偶当成生命的全部。”看季宛宁的态度很认真,苏阳也不开玩笑
了,“你想啊,一个人如果离开另一人就没办法完整,首先他自
己便没办法生存,那如何谈得上对别人承担爱的责任呢?”
季宛宁不置可否,注视着苏阳,说:“告诉我,你是不是个
很现实的男人?”
苏阳想了想,认真答道:“我想应该这么说。”
“我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季宛宁说,“我
是个独身主义者,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喜欢我,关心我,和我
交往,岂不是显得不太现实?”
“为什么不现实?”苏阳不解地问。
“你,自己带着孩子,我想你大概不会决定永远这样下去吧
?”季宛宁解释。
苏阳明白了:“哦,你是说我以后肯定要考虑婚姻,明知道
你是独身主义者,却又和你交往,所以显得不太现实?”
季宛宁点头同意。
苏阳想了想,说:“我对现实的认识可能和你稍有不同。对
我来说,现实意味着你对自己的整体状况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能够给予对方什么。但并非意味着如果不
确定你一定能得到,你就不去付出。比如说,我知道自己喜欢
你,我呢,以后很可能要考虑再婚。我也知道你是独身主义者
,打定主意永远不结婚。但这一点并不能影响我表达自己对你
的喜欢,因为我付出感情的同时,并不期望一定能够有所结果
。对我自己而言,我遵从了自己的心愿,这就是一个现实。”
季宛宁认真听完,笑着说:“听起来挺高深的。”
苏阳笑着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逼我说,我只好乱说
一气。”
季宛宁想想,说:“你说的这些让我想起来,有一种关于浪
漫和现实的二分法。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除了我们普遍认为
的‘浪漫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之外,其实生活中更多的是‘现实
的浪漫主义’,另一种是‘浪漫的现实主义’。”
“哦?他们是怎么界定二者的?”苏阳颇有兴趣地问。
“所谓‘浪漫的现实主义者’,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可能表现出对
浪漫风格的追求,但在骨子里却是个地道的现实主义者。也就
是说,他们表面的浪漫其实是为骨子里的现实服务的。”季宛宁
认真解释道,“而‘现实的浪漫主义者’则正好相反。他们表面看起
来很清醒、很现实,但内心深处却追求着一种浪漫的生命意义
。”
苏阳认真听完,想了想才说:“嗯,有点儿道理。按这种二
分法,你认为我属于哪类人呢?”
季宛宁用手点点苏阳的鼻子,笑着说:“根据刚才你自己的
交待,你呀,看上去挺理智、挺现实的,其实脑子里却不考虑
利益、结果,只好算作‘现实的浪漫主义者’啦。”
“那你呢?”苏阳笑着说,“你肯定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估
计咱们也就是臭味相投了吧。”
季宛宁大笑,对苏阳的问题不置可否。笑过之后,却严肃
地问苏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独身么?”
苏阳想了想,猜测着说:“通常来说,像你这种条件的女人
想独身,主要是因为标准太高,对周围的男人都感到不满意,
不愿将就自己,索性宣布永远独立。”
季宛宁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倒没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欲罢不能》十一(3)
“那你是为什么呢?”苏阳颇有兴趣地问。
季宛宁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苏阳:“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苏阳举起一只手:“我保证。”
季宛宁吞吞吐吐,凑到苏阳耳边小声说:“因为性。”
苏阳有些吃惊:“性?”
季宛宁叫:“说好不许笑我!”
苏阳连忙说:“不不不,我没笑你,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季宛宁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说:“在和你做爱之
前,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对我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苏阳帮季宛宁把身子翻过来,柔声说:“傻孩子,把自己闷
死了。”
季宛宁贴着苏阳,那种难堪的情绪在苏阳的温柔中退去。
她轻声说:“以前,我对性爱怀有恐惧,真正的恐惧。”
苏阳抚摸季宛宁的乳房,那是一对非常饱满、结实的乳房
,光洁润泽,富有弹性。肩、背、腰、臀,连成一条优美的曲
线,处处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苏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季宛
宁时,她那超出普通东方女性的丰满体态便吸引了他。
“可你看起来确实是个的女人。”苏阳抚摸着季宛宁的身体,
坦白地说,“男人看到你这样的身材,是很容易产生联想的。”
“那你以前对我的身体有没有产生过联想呢?”季宛宁似笑非
笑地问。
苏阳老老实实地承认:“当然有,我是健康男人。如果面对
一个性感迷人的女人毫不动心,那是假话。”
季宛宁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苏阳显然十分克制
自己的欲望,没有任何主动进犯的迹象。季宛宁相信如果不是
自己加以鼓励,苏阳是不会逾越那道屏障的。只是在后来的实
际过程中,苏阳显示了男人纯熟的技巧,给季宛宁带来了完全
超出意料的快乐。
季宛宁说:“可我们第一次亲热时,你好像非常克制,好像
对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欲望似的。”
“傻瓜,”苏阳笑着说,“一个正常男人看见一个性感女人产
生联想,这是很自然的事。但如果他想和每一个性感女人都发
生性关系,那他就是一个低级的雄性动物了。看到你那么迷人
,我心里当然渴望和你做爱,但如果不是合乎条件的,想得再
厉害,我也必须克制自己呀。”
季宛宁不依地追问:“合乎条件?什么条件?”
苏阳想了想回答:“对我来说,最主要的应该有两点,一是
合乎我的道德规范,二是尊重对方的需要。前者不用解释,后
者其实也很简单,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满
足和你做爱。”
季宛宁叹了口气:“苏阳,我现在很庆幸认识了你。要不然
,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做女人的快乐,就怀着缺憾死去了。”
苏阳笑了:“没这么严重。像你这么出色的女人,迟早会遇
到一个优秀的男人。要知道,咱们的地球幅员辽阔、人口众多
,至少有十亿成年未婚男性,你……”
季宛宁“扑哧”笑了,推了苏阳一下:“烦死了,人家说认真
的呢。”
苏阳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也认真听你说。”
季宛宁愁眉苦脸地说:“你可能不明白。我的问题不在于对
方是否优秀……”
“宛宁,”苏阳温柔地说,“为什么你在性的问题上会这么困
惑?跟我谈谈好么?”
季宛宁凝视苏阳:“你不介意听我谈到以前的男人?”
苏阳微笑:“那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且都过去了。”
季宛宁点点头:“好。其实我真的很需要和你谈谈,帮我了
解问题所在。”
在苏阳温和宽厚的包容下,季宛宁陷入过往的记忆中。
《欲罢不能》十二(1)
季宛宁的第一个男人在她二十一岁时侵入她的身体。那是
季宛宁的初恋。他比季宛宁年长七岁,一直是季宛宁的“大哥哥”
,但在一次沉痛的失恋后,察觉到季宛宁这个小妹妹对他的依
恋,为了促使自己从痛苦中脱身,便投入一次新的恋爱之中。
季宛宁知道,在自己之前,他的身边是一位风情万种、魅
力四射的成熟女人。那个成熟女人将他引入一个高潮迭起的领
域,又轻松地将他抛开了。他的热情和活力很长时间内难以恢
复,即使季宛宁毫无矫饰地付出全部真情,也无法抚平他所受
的伤害。季宛宁清楚这一点,却不知该如何使他真正摆脱旧日
阴影。后来,她以一个二十一岁女孩子的单纯方式,找到了自
己解决问题的途径。
季宛宁把自己年轻的身体交给了他。本来她打算将这一夜
一直保留到嫁给他的那天,但这种原本固执的想法,却被他在
他们亲吻过程中表现出的痛苦改变了。他狂乱地吻她,粗鲁地
搓揉她,眼睛血红,呼吸急促,像是一头快要发狂的公牛,喃
喃地低唤她的名字,发誓一定要娶她……年轻的季宛宁被他的
表现打动了,她相信男人就是这样向女人表达爱情的。她撤回
了自己的防线,这种退让立刻被他察觉了。
战战兢兢的季宛宁,羞涩地被他除去了衣衫,惊慌失措地
躺在床上,脑海中充满着和牺牲、奉献有关的想像。她一动不
动、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躺着,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双臂紧紧
抱在胸前,似乎要以此保护自己的处女之身。她隐隐盼着他能
温柔地待她,轻轻地、慢慢地打开她体内那道枷锁,让她能够
从容地迎接他……然而这种想像很快被他的举动打破了,他直
接地、霸道地向她进犯,瞬间撕裂了她,使她感到无法容忍的
、剧烈的疼痛,并因这种剧痛产生了深深的惧怕……他继续着
自己的冲撞,激烈地,粗鲁地,不带一点柔情地……她失去了
抵抗的能力,蔓延于周身的疼痛控制着她,时间如同凝固了般
漫长……
季宛宁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打破了季宛宁
对性爱的美好期望。
他们后来的分手,似乎与季宛宁第一次痛苦的性体验无关
。因为从那些能够被读到的文学作品来看,季宛宁隐约明白,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充满疼痛的。由于这个原因,季宛宁迫使自
己原谅了他的粗暴,当然,也因为季宛宁所受的传统教育使她
认为,贞操始终是女人不可轻易放弃的堡垒,一个女人无论到
了什么年代,还是应该想方设法从一而终的。所以在那痛苦的
一夜之后,季宛宁又和他发生过数次性关系。较之第一次,痛
感确实一次次减弱,然而快乐却从没有降临。
也许,性,只是为男人提供快乐的行为吧?
季宛宁这样暗自猜想。虽然她已经是成年女性了,却发现
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如此陌生,全无答案。她隐隐觉得自己需
要与人交流,身边却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人来。渐渐地,这种意
识深入到她头脑深处,直至变成了她自己意识的一部分。因此
,后来对他的容忍,更是理所当然了。
他们的性爱大多是匆匆的。每一次,他在她身体上发起攻
势之后,便疲倦地从阵地上撤出,若无其事地穿衣服,语气平
淡地订好下一次约会,然后转身离开,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过。偶尔他们可以多躺一会儿时,他便翻过身去,一言不
发地入睡。在克服了最初的羞怯之情后,季宛宁逐渐对这种状
况感到不满了。
“你不能跟我说说话么?”有一次,当他又一次自顾自翻身睡
去时,季宛宁摇醒了他问道。
“说什么?”他睡眼惺忪、漫不经心地反问。
这个问题几乎难住了她。她想了想,其实自己很想听他说
说刚才经历的快感,描述一下那种让他达到高潮的感觉究竟是
怎样的。可这是一个令人害羞的话题,季宛宁没有勇气说出口
。
她只得说:“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行……反正别像这样,一完
了就翻身各睡各的。”
他像是刚刚完成一次马拉松赛跑,语气困倦,但似乎隐隐
流露出因雄性特权而带来的得意之情:“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