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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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使仙踪岛强大起来,他日兵变,仙踪岛便如肉在俎上任人宰割,于是他放下一切诚见,与师傅和众将发展仙踪岛,他知道,只要自己强大起来,不仅可以保护族人,更可以保护他所爱的人,如果乔可蓝不可幸免地做了她父亲的棋子,他便能将乔可蓝保住,可是,他从未想过兵变会如此之快,此时的他就像一连发了几场噩梦一样惊魂未定,他的大脑凌乱起来,兵变,可蓝,五岛统一,谁将为王?这些问题不断地跳了出来,他和荆天意对视了一眼,而后问杨至道:“杨岛主为何如此肯定兵变迫在眉睫?依岛主之意,我与二弟该怎样部署?”
“乔向华从来与我面和心不和,此事众所周知,而我长云岛向来只是政权在握,近月来乔向华屡屡借乔素丧妻之事在五岛之间走动,称儿子性情大变,霸道无理,他看似悲恸万分,实则意在拉拢各方势力为他所用。麒麟池左岛主与世无争,手中即无兵权亦无政权,所以乔向华并无过多走动,只是略略提及乔素近日暴躁不安,左岛主知他用意,只好借故说要修炼内功,避免与其见面。而南境岛兵权大半都在正云世子手上,荆世琛便借口说自己久伤风寒而不愈,对其避而不见,仙踪岛又在赫少主掌握之中,若非乔素丧妻不久,他必会向赫少主你提亲,要求与灵风公主联姻,以此壮大他的势力,如若成功,五岛王位则非他莫属,而到时他又会以乔素性情暴躁,阴晴不定为名,褫夺乔素手中兵权,赫少主,如今形势已十分明朗,这次灵风公主受伤,倒也给了我们一个契机,可以拖住乔向华,只是,苦了灵风公主了。”
赫安和荆天意听杨至所言,又回想起当日他们向乔向华禀明要往长安一行之事时,乔向华竟爽快答应让乔可蓝同行,当时乔素丧妻不久,幽卫岛内大部分兵权都在乔可蓝手上,也许乔向华正苦于无计收回乔可蓝的兵权,此时他们却送上一剂良方,使乔向华顺理成章地将乔可蓝手中兵权交于乔素,这样一来可使乔素全心为其筹谋王位,二来可以稳住军心,这一步他真是走的老谋深算!若是此次乔可蓝不受这伤,恐怕再相见时,就是另一番情境了。
“杨岛主,这太可怕了,他是可蓝的亲生父亲啊!怎么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为自己的野心牺牲呢?”荆天意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如梦初醒的样子。
“二弟,杨岛主与乔岛主对峙多年,他最了解乔岛主的为人,而如今杨岛主和左岛主都亲自到来,相信此事已有确凿证据,看来,我们要想办法拖住乔向华,以便将仙踪岛内军士安排一下了!”赫安紧紧地锁着眉头。
“大哥,夺王之事太复杂,二弟我乃粗人一个,不懂得那许多玄机,我只知道大哥和可蓝的命就是我荆天意的命,如若有人动了歪心思,我荆天意绝不会坐视不理,大哥,你我二人联手,别说是一个乔素,就算幽卫岛全数兵马一齐上阵,我也视为尘土!”荆天意那股义薄云天的义气又冲上大脑,豪迈地说道。
杨至见赫安与荆天意原来早已同气连枝,笑着对二人说:“既然二位已有共识,杨某便放心了,乔向华乃是阴险小人,他若为王,必会图谋更大的权位,如此便忤逆了圣祖荆杰当初建立与天境的初衷,二位既然达成联盟,杨某死而无憾。”
“杨岛主放心,大哥是位仁义君子,可是我荆天意脸皮可厚得很,谁敢从中兴风作浪,我荆某人决不手软,我可不怕得罪任何人!”荆天意这话并不只是针对乔向华,而是明确地告诉所有人,如果所谓兵变夺王之事是子虚乌有的话,他就连杨至也不会放过。
杨至看到荆天意如此豪气,欣慰地笑了笑,而后告辞回屋了。赫安和荆天意互相看了一眼,二人便爽朗地放声大笑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在二人刚松了一口气时,乔可蓝突然坐起来大叫:“无耻小人!站住!”赫安和荆天意以为乔可蓝苏醒了,赶忙跑到床边叫道:“可蓝!可蓝!你醒了?可蓝!”
谁知乔可蓝言毕又是一口鲜血直喷而出,随后又昏倒了下去,赫安急忙运功为乔可蓝续元气,荆天意在一旁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41。…四十、扑朔迷离 神医施救
乔可蓝突然醒来却又突然昏倒,这让赫安和荆天意更是手足无措,赫安马上为她继续运功调息,荆天意则即刻安排起程。星夜之下,众人纷纷收拾行囊跟随荆天意上路。此时,在马车里的乔可蓝和裴忆冬,依然气若游丝,赫安守着乔可蓝,竹画剑守护着裴忆冬,荆天意带领大队人马向新秀进发,此时众人的心情犹如这星夜天空中的繁星,各怀心事,只听见马蹄和木轮声此起彼伏,荆天意不断地扬鞭催马,恨不能转眼间飞至新秀。
然而乔可蓝和裴忆冬的伤势反复无常,二人的体力也日渐衰弱,众人心焦至极,时过三日,一行人赶至长沙,入城之时已近傍晚时分,于是荆天意安排众人落脚住宿,这夜众人已经十分疲倦劳累,赫安依旧陪在乔可蓝身边,荆天意负责众人安全,乔向华对于赫安对女儿的情谊已深信不移,看来完婚之事只是迟早,也不枉费他当日在幽卫岛对赫安演的那一出慈父爱子之情深切的戏码了。
夜已深,众人就寝,深秋时分的夜已微凉,荆天意在裴忆冬房内与竹画剑商议明日路线,务求在最短时日内到达新秀。正在二人议事之时,裴忆冬忽然口吐鲜血,在床上翻滚起来,二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为什么裴忆冬会自行冲破穴位而动,荆天意赶忙又要去封住他的穴位,正要下手时,窗外突然窜进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将荆天意的手打开,荆天意正要拔剑,那人冲他说了一句:“你若想要这公子活命,就乖乖站到一边去!”
声音听起来是一位中年女子,面纱外的一双眼睛里充满神秘却带着一股怨气,然而她坐在床边给裴忆冬施针放血的动用却是毫不迟疑,一气呵成,根本容不得别人插手,只见她利落地在裴忆冬身上施了几针,然后迅速地给他喂了一颗药丸,而后又择窗而逃。荆天意和竹画剑看到裴忆冬果然平静下来,血脉畅通,只是依然昏迷着,此时荆天意马上反应到,该让这神秘人去看看可蓝才是,于是自窗而出追寻那人而去,可是追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那人踪迹,正自觉得此事匪夷所思,又意识到不能再追下去,客栈中无人值守,万一再有什么差池那更是麻烦。
赫安正在乔可蓝房中小憩一下,正不经意时,房内却窜进那黑衣女子,赫安本能地起身抽剑,直问来者:“来者何人?”那女子同样不屑地对赫安说:“若想你那小情人活命,还请公子站到一边儿去,否则她若死在路上,你必当后悔莫及。”
赫安狐疑地问道:“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加害于可蓝?”
不料那女子却大笑道:“愚钝之至!我懒得和你费唇舌,我只问你最后一次,这姑娘,你救或是不救?”
赫安心知若是再这样赶路奔波下去,可蓝很可能还没有到新秀便一命呜呼了,可是此时眼前这个人能相信吗?如若她在施救时暗下杀手,可蓝也是难逃一死了,可是如若她真能救可蓝的话,眼下倒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女子在房中走了几步,冷笑道:“堂堂七尺男儿,做事婆婆妈妈,看来你对这姑娘的心意也不过如此,男人,都是虚情假意。哼!”
“你!你到底是何人?如果你不如实相告,我又怎能将可蓝的性命交于你?”
“天下间能救这位姑娘的人还能有谁?公子若是再婆婆妈妈,我敢断定这位姑娘的性命活不过三日,你信是不信?”那女子果断地说。
“可是前辈从何处而来?又怎么会如此了解可蓝的伤势?前辈请恕在下冒昧,性命攸关,在下不敢草率,就算可蓝只有三天性命,生死有命,若可蓝先去,我也不会独活,请前辈恕在下鲁莽相问。”赫安开始有点相信眼前这个目光有些幽怨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可是若是来害人的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和言辞呢?
“你这小子,有我亲自来救这姑娘你还这么多废话,既然如此,你等着给她收尸罢!”那女子言毕拂袖要走。
“前辈且慢,既然如此,赫某想知道前辈为何要医治可蓝?”赫安本能地想到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
“呵呵!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救这位姑娘自然不会白救,至于要你做什么,日后自会相告,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这姑娘是不是什么都能做?”
“我可以为她去死,但是卖友求荣之事不做,枉杀无辜之事不做,离经叛道谋害忠良之事不做,前辈若要救可蓝,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若要在下做一些无耻之事,相信可蓝会和我一样,情愿死也不会去做。请前辈见谅。”
“哈哈!好一个忠孝仁义!今天我就偏偏要救了这姑娘,看你日后又当如何?”说着纵身一跃,来到乔可蓝床边,手脚利落地施针放了些黑血,而后喂乔可蓝吃下一颗药丸,转过身来对赫安说:“这位姑娘内伤极重,要想治愈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先为她施针放血,这药是为她续真气的,这一路我每隔一日便会来救治,保她到新秀之前不会送了小命!”
赫安见她手脚麻利,又摸了摸乔可蓝的脉搏,此时平稳中沉,他心知此人妙手回春之术绝非泛泛之辈,“赫某在此谢过前辈,敢问前辈……”
“哎!年轻人婆婆妈妈,比我这老太太还啰嗦,你心中疑问我没兴趣理会,人我救了,现在我要走了!”那女子又是飞身一跃由窗而走。
赫安见乔可蓝脉象平稳,心中稍感安慰,正在琢磨那黑衣女子之时,荆天意却来到房中将刚才那黑衣女子救治裴忆冬的事告知赫安,二人这才意识到,此女子极有可能就是令婆婆,可是为什么她会一路尾随至此?为什么又会出手相救呢?赫安和荆天意也同时注意到那女子眼中的幽怨和一股莫名的怨气,莫非在这同行的人中有人与她有过渊源?不过看她性情之古怪倒与竹画剑所说的十分相符,莫不成与她相识的人是竹画剑?可是为什么刚才她救裴忆冬的时候竹画剑并没有任何反应呢?二人百思而不得其解,赫安想起临走前那女子曾说过每隔一天便会来为乔可蓝疗伤,于是与荆天意合计说:“二弟,既然她后天还会再来,那么不如到时我问清来由,若她真有难言之苦,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大哥,现在看来也只好如此,只愿可蓝和裴公子早日脱险,其他的事也只好相机而行了。”
那女子走后的两天内,众人继续赶路,乔可蓝和裴忆冬果然没有因伤反复,只是昏迷不醒,脉象也平稳中沉,当荆天意将神秘人入夜来救乔可蓝和裴忆冬之事向众人告之时,众人都为此事深感不解,既然是治病救人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由门而入,非要偷偷摸摸地扮神秘呢?
乔向华和左圣非向来往来较少,此行二人一路同行同住,倒也有了些交流,对于此次神秘人来救助之事,左圣非和乔向华心中都觉得蹊跷,左圣非更坦言道:“现下恐怕我们在明她在暗,若她是真心出手救人,我们也乐得坐享其成啊!赫少主,依我看还是照顾好两位便是。”
乔向华也笑了笑说:“左岛主所言甚是,眼下离新秀尚有一段路途,若能得高人相助,也不失为将计就计之法,杨岛主,你意下如何呢?”此时大家的目光转向了一直在旁一言未发的杨至,杨至若有所思的目光似游移在不知名的地方,思绪也在飘忽不定。
“杨岛主,杨岛主心有所思?”乔向华又再发问。
“哦,”杨至这才回过神来,连连说道:“依众位意思便是,依众位意思便是。”随后显得有些尴尬,众人皆视之。
杨至这一举动正中了赫安和荆天意的猜想,本以为与那神秘女子有渊源的是竹画剑,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杨至。赫安与荆天意相视微微点头而笑,这夜,一行人落脚后,赫安与荆天意坐于屋中静候神秘人。
果然,夜入三更之时,大家都已入睡,那人又循窗而入,见赫安和荆天意都在屋内候着她,又是一声冷笑,不屑地说:“两个男子深夜在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也不知道难为情?”尔后根本无视二人一脸不解的表情,自顾自为乔可蓝施针、喂药。不消一柱香功夫,便起身收起了针囊,看着赫安和荆天意两人站在一边儿一脸的尴尬表情,高傲地说:“一位是少主,一位是世子,自以为天下无敌,却为一个女子如此痴呆木讷,不知你们是真的自诩为情种,还是因得不到而辗转难安呢?”她蒙着面纱的脸,似乎此时都能够隐约映出她那古怪言词背后隐藏着的怨恨。
荆天意倒被她这一番尖酸的词藻刺痛了心,于是苦笑了一下,说道:“果然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