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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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英明,有这些商家合作,粮草供应将会不绝,等彻底打败汗王之后,还可以用来收买人心。”其貌不扬的军师,连声赞叹,心中却在想,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促使可汗与那些商家合作了,下一步就看你怎么让汗王反败为胜了。
※※※
就在草原风起云涌的时刻,另一边的荒山野岭,司徒长空也陷入了非人的折磨,修炼万邪大法中的万邪不死身,需要合格的筋骨,司徒长空不合格,就被灭煞等人打碎筋骨。
筋骨尽碎的痛楚不是常人的忍受,痛楚始终是痛楚,纵使意志再强,也要艰辛的忍受过去,但一次能凭意志撑过去,两次,三次呢?
事后天煞传诵口诀,再给司徒长空接骨续筋,助他脱胎换骨,功力更上一层楼,不过万邪不死身太过严苛,司徒长空的筋骨还要再被打碎一次。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就能连上去的绝世武功,林言为完成林家秘诀,冒着性命危险闭关修炼,莫野要从伪逆乱心经中领悟货真价实的逆乱心经,曾经几度陷入疯狂,天若资质一般,武功也能在武林中沾一席之地,凭得就是无数次九死一生的磨练。
司徒长空深深明白,要自强,就要忍受常人不能忍,一次又一次打碎筋骨,运行万邪不死身的心法口诀,已经做到自己给自己接骨续筋。他日功成,也不知会到何种程度。
第四百十七章 以少胜多
在草原边境,林重的十万大军依然按兵不动。继续观望态势,在他眼里,可汗和汗王之间火拼的还不够,需要多消耗一点兵马,因为皇上想要的是一个没有威胁的草原。
林重可以优哉游哉,不急不躁,整日看看兵书,喝喝茶,不过林静忍不住,跑到林重的营帐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叔叔,可汗那混账东西,抢夺粮草,藐视王庭,辱我商人,此仇不报,天理难容,林静贵请开战。”
闻言,林重刚刚喝下的茶险些喷出来,他当然知道林静打得是什么注意,装作慎重考虑的样子的道:“啊静。如今草原有异动,这个我只是奉皇上的命令,只在边境坚守,不好随便出击。”
“叔叔你糊弄谁呢?皇上让你带兵过来,就是要你在汗王打不过的时候,出手相助,把那个可汗给灭了,现在还不出击啊。”林静边说,边走到林重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做撒娇可爱的模样:“好叔叔,快点开打呀,我都等不及了,看着那个可汗变猪头。”
林重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时机还未到,我等得人还未来。”
“还等谁啊,我们十万个还差一个吗?”林静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住端详着林重,好像要看出来他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林重虽然不心虚,但也被林静瞧得不自在,咳嗽了一下,正色道:“一个能扭转乾坤的人。”
※※※
南军第肆营原本有一万人,在遭受第五军铁蹄践踏之后,死伤惨重,突围过后,沿途一直被追赶,已经剩下不到五千的人了。
毕竟东军,西军两边情况未明。所以大部分突围而出的人马,一路往北撤,哪里是北军的所在,负责后方的补给。
不过可汗早有安排,与汗王正面周旋,打得激烈,悄悄派那些支持他的部落,绕远路齐袭北军,想要截断汗王的粮草补给。
只是那些部落兵力不多,凑合在一起勉强够看,却各有各的指挥,只能说比一盘散沙强多了,一交手就被北军打个头破血流,灰溜溜的走了,反正可汗打垮了南军和中军,好怕收拾不了实力更弱的北军吗?
南肆营一路奔波,都快把两条退都给跑断了,人困马乏,不得已只好休息,恢复点体力,不然要死遇到了敌人。那就毫无抵抗之力了。
“那边好像来了一个人。”就在众将士喘气如牛的时候,遥遥看见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清秀男子,带着一定斗笠,缓缓驾马而来。
一见到那么多张带着困意,倦意,污垢的脸,还有充满警惕的眼神,白衣书生只是温和的笑着:“各位军爷,我想我迷路了,请问怎么才能找到汗王。”
闻言,南肆营的将士面面相觑,人更加警惕,从书生的脚打量到尾,看他打扮就知道不是草原中人,有人问道:“你是谁,找汗王有何贵干。”
“啊,这个我是特意来帮忙的,不过这里好热呀。”书生话音刚落,不远出烟尘滚滚,杀过来一队人马,正是追击而来的第五军,人数足有一万多,而且以骑兵为主。
先前就是被第五军的铁蹄踏碎,那惨败的景象,比噩梦被真实,更可怕,南肆营剩下的士兵心中的惧意仍在,他们的将领早已战死沙场,没有指挥。都不知道是逃还是抵抗,原本休整的他们,更无阵势可言。
就在南肆营人心惶惶之际,白衣书生轻轻一笑,而后漫不经心道:“对方是骑兵,你们是步兵,他们一万有余,你们五千不到,逃是肯定逃不掉的,不如留下来拼一把。”
毕竟是军人,不是门外汉,都知道白衣书生所言非虚,逃又逃不过,打是打不过了,除非投降,就在某些人念头刚起的一刻。白衣书生朗声道:“我听闻,汗王的将士个个无惧,都是精兵良将,但……”白衣书生顿了顿,似笑非笑,眼神更是富有深意:“真正的精兵良将,是无论主将在不在,都是一个样。不慌不乱不惧。”
闻言,南肆营的士兵人人脸色一僵,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誓死追随汗王左右的,感觉这是一份荣耀,现在感觉在外人面前丢了汗王的脸,个个拿出百倍精神。
“虽是败兵,依然不馁,气势不减,好,所谓精兵就该是这样。”白衣书生竖起大拇指,淡淡道:“敌方来袭。难道不该结阵以待,还是没有主将,大家都忘了怎么结阵。”
“这个还用得着你的激将法,主将只是号令,结阵还靠我们自己。”南肆营士兵知道这次凶多吉少,干脆拿出血性拼一把,说他们的精兵,也不为过,很快集合在一起,排成一队队整齐的队列,深深呼吸了一下,准备殊死一搏。
“好,总算有兵可用了。”书生驾马冲到队列最强,遥望第五军冲上来的阵势,一身白衣,又在最前,尤其醒目,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南肆营的士兵纷纷道:“喂,小子你是谁啊,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我们的指挥者了吧。”
“这又什么不可以,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白衣书生说得很随意,好像当成了儿戏,气的南肆营的士兵火冒三丈。
突然白衣书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坚定道:“传令,敌方中路兵锋太盛,我方避开,于两路击中兵力抗衡。”
“这这……”南肆营的士兵有些呆若木鸡,要他们听一个半路冒出来,不知来历和身份的人,感觉很莫名,而且关键是他太年轻了,靠得住吗?
“没时间了,请大家相信我。”白衣书生猛地回头,呐喊,神色坚定,让南肆营的士兵为之一振,没来由得冒起一股希望。
“算了。算了,反正要死,没指挥,乱指挥都一样,拼就拼把。”南肆营五千人,以千人为一队,两千在左,两千在右,一千中间,移位的井井有条。
“好,步兵紧收阵位在前,弓兵箭雨飞袭在后,集中取敌首列。”白衣书生退守到后边,眉宇深锁,似乎也紧张了起来。
南肆营的弓兵集合中路,立刻拉满弦,迎头就是一阵箭雨痛击,第五军冲在最强的骑兵,纷纷中箭倒在地上,就算不死,也被后面的自己人一个万马齐踏,变成一滩烂泥。
箭雨太多,两轮过后,第五军最前排的骑兵,近乎覆没,中箭跌下马的人,有些成了障碍,所有人躲在埋头苦冲,突然出现一块绊脚石,就摔了一个人仰马翻,不过依然阻挡不了第五军前进的步伐。
南肆营的箭雨太密,为了避开,第五军在边冲锋的时候,边拉开阵型。
“敌方中路,阵型疏散,一直长蛇阵,钻他空隙。”白衣书生一声令下,中路一千人马的第一队立即变阵,看准冲上来的第五军骑兵与骑兵之间空位,主动杀了上去,穿插进了第五军的整形里。
“南肆营的进来啦,不要让他们得寸进尺。”第五军中路骑兵,开始紧凑阵型,不给南肆营空子钻,只是亡羊补牢晚了。
南肆营第一队杀进去之后,不断用长兵器,冲击身边的第五军骑兵,
“敌军中路集中阵型,与左右两翼之间出现空隙,第二队,第三队出击,牵制敌方左右两翼,第三第四沾位置。”白衣书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战况,生怕漏过一个战机。
南肆营似乎都看到了曙光,个个拿出悍不畏死的勇气,第二队,第三队都是步兵,却迎着滚滚而来的第五军骑兵而上。
这个时候第五军的一个副将发觉不对劲,立刻道:“我中路与左右两翼有空隙,快填补位置。”
“不行,我方骑兵速度太快,就要和敌军撞上了。”
“下令,全军降速,先填补位置。”第五军的那个副将,开始有些慌了,额头都是汗,就是这么喧闹的环境下,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预示着不好的兆头。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书生继续镇定自若得指挥:“敌方降速,我方有机可乘,全力加速,一定要占到位置。”
原本以为必败无疑,但此刻感觉胜利就在前方,南肆营的士兵都豁出了一切,发力猛奔,一个,两个,三个愈来愈多的人冲进第五军的空隙中。
这个时候,第二队,第三队,分别扑到了第五军左右两翼,死死咬住,使得他们无法进一步向中路靠拢,而且第五军全部降速,反而让南肆营的人,撞上去没有多大损伤。
“分割敌方三路,全力向中路施压。”白衣书生全力怒吼,传达军令,冲进空隙的第四对,与第五队,分别开始猛攻第五军在中路的两侧。
看到此情此景,第五军那个副将,心头狂跳,知道不对被分割就危险了,头脑发昏之下,赶紧下令,左右两翼不顾一切向中间靠拢,势要解救中路的危机。
第五军的左右两翼在和南肆营两对人马交战,突然收到命令去靠拢中路,双方纠缠在一起,岂能所走就走,一时间阵脚开始乱了,非但救不了中路,自己也陷入困境。
打了半天,阵脚乱的一塌糊涂的第五军节节败退,最后那个副将丢下一句:“南肆营的,你们给我等着。”然后他就带着残兵败将,灰头土脸的扬长而去。
第四百十八章 小气
“我们打赢了,这是真的吗?”此刻南肆营的士兵都有些失神。甚至忘了伤痕累累的身体,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原以为必死的一战,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没想到居然能打赢。
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些人更是情绪失控,喜极而泣,能活下来谁不愿意,有人想起了垂垂老矣的父母,有人想起自己的孩子,有人想起了独守空房的妻子,还有已经离开他们的战友,在战场上都看见男儿的英勇,而战场过后,个个哭的像个小孩一样。谁能知道坚强的外表下,是颗怎样的心。
“对了,那个人呢?”众人猛地惊醒,开始寻找这场战争的功臣,和他们的救命恩公,只是举目四望,那个白衣书生不知何时离去。来的突然,走的也是如此。
※※※
汗王战败,带着两千兵马,退守一个易守难攻的山谷中,唯一的出路被可汗的两万人马给堵住,上千人日夜轮番巡逻,一只苍蝇也不放过去。
此刻夜黑风高,灯火微弱的帐篷内,可汗意气风发得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很长一段时间,沉溺在胜利的喜悦中,悠悠道:“鬼蜮,你不是说能杀死汗王吗?怎么被他打退了,还有那个剑晨,还信口开河说汗王死在他手里,你们的本事,难道只是嘴上说说嘛?”
听大可汗的冷嘲热讽,鬼谷众人当即有些发作,只是鬼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呵呵笑道:“人有失手,我和汗王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要杀他并非不可以,不过我恐怕也要搭上这条命,当时可汗也应该看得到。”
可汗当即有些不悦:“你家主子,不是要你来组本汗一臂之力的吗?既然如此,为何临阵退缩,不尽全力。”
鬼蜮不卑不亢道:“主子要我鬼谷来相助可汗不假。不过并不是来卖命,这点希望可汗明白,要是痛失我这样的高手,那就得不偿失了。”语毕,鬼蜮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可汗给的好处远远不够他们卖命。
可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长身而起,加重的口气道:“自始至终玄剑门和鬼谷都没有帮上多少忙,能取得今日的胜利,都是靠本汗的兵强马壮和军师的妙计,以本汗所见,我们还是没有这个合作的必要了。”语毕,可汗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正准备下逐客令,突然一阵风吹了进来,那些本就微弱的灯火,一下就熄灭了好几盏,四周更加暗了下去,可汗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惊骇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被割了一刀。脖颈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