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宠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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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太后那边可有查出什么眉目?”
斜风的声音响起:“据立夏姑娘说,她从尚食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孟顺仪的宫女灿儿,差点被她撞翻食盒,于是打开来查看,见酸梅汤并未洒出,这才回了听雨轩。太后命宫正司审问灿儿,灿儿熬刑不过,招认是孟顺仪指使她给晨嫔主子下毒,至于毒。药,则是灵修容娘娘给孟顺仪的。宫正司在两位主子宫中皆搜出了蔓花散,如今两位主子已被太后禁足,太后想问问皇上,是就此发落,还是让宫正司接着查下去?”
秦牧明白太后的意思,如今人证物证都指向二人,若是直接发落,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太后执掌后宫,这种事本可以直接做主,却让斜风来询问他的意思,一来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二来恐怕此事还有疑点,只是牵涉到了其他人,所以才让他决断。
秦牧想了想,说道:“灵修容降为正三品贵嫔,孟顺仪降为从五品小媛,皆禁足一月,罚俸半年以示警戒,下毒的宫女直接杖毙,在太医院阻挠太医的一律杖责五十。此事就此作罢,宫正司不必再查。”
“是,奴婢即刻回报太后。”
付明悦并未睡着,秦牧和赵德福、斜风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她从小练武,耳力过人,竟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很明白,格桑娜和孟顺仪都是冤枉的,这件事要么是钰贵嫔做的,要么是洁徳仪做的,甚至有可能是卓可欣,却不会是她二人。
格桑娜一早就想拉拢她,虽然她并未同意,但也没有投靠任何其他人。如今洁徳仪得宠,格桑娜巴不得有人能与洁德仪一争高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断然不会对付明悦动手。
至于孟顺仪,她虽然有点小聪明,却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否则当初也不会拿捏不住洁徳仪,反被她爬到了自己头上。付明悦让在孟顺仪与自己谈话的时候,根据她的表情、语气和动作等做过数据分析,她对她倒真的没什么敌意。
至于有嫌疑的那三个,钰贵嫔是大将军的女儿,而大将军为朝廷立下了大功,为了安抚功臣,秦牧肯定不会轻易动她。而洁徳仪既然能如此得宠,自然有勾住秦牧的本事,秦牧喜欢她,所以会护着她。至于卓可欣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秦穆的初恋,秦牧就算不愿见到她,也会让她过得很好。
付明悦心中止不住的难过,这一次她差点被人毒死,秦牧的确很紧张她,不然也不会在床边一直守着,可是她在他心中到底不及那三位。她不禁想到,如果这一次是她下毒害那三人,他又会怎样决断?
“我早就让你不要喝那有毒的酸梅汤,你非要冲动,现在试出他的心思了,又自己伤心。”说道。
“不经历这次的事,又怎能看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既然他如此对我,我也不必再对他心生愧疚,我当初九死一生帮他夺下帝位,这份功劳可不比詹正庸少。那些女人,她们为他做过什么?对他又有几分真心?,就算我去欺骗他的感情,我也不会比那些女人欠他的多。”
叹口气:“你能真这么想就好。”
“不这样想还能怎样想呢?”付明悦轻轻转个身,面朝里边,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床上。
秦牧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回到床边继续守着她。一位君王能这样待一位妃嫔,做妃嫔的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付明悦心中,却连一丝感动也没有了。
“嘎肥油,这几天晚上你去洁徳仪宫中转转。”她吩咐道。
秦牧不肯再查下去,但她总得将敌人看清楚,否则一直这样敌暗我明,她迟早会被人害死。
“顺便查查卓可欣和洁徳仪是否暗中勾结。”补充。
“她们两个?”付明悦意外。
“如今份位最高的是格桑娜和钰贵嫔,你觉得洁徳仪会服气吗?”
“你是说,她想三足鼎立?”付明悦想了想,凭她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
“我觉得她的作案动机最大,钰贵嫔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你,理由和格桑娜一样,如果你能将洁徳仪的风头压下,她们是乐见其成的。你受封也有几个月了,你的性格她们大致也了解一些,不像是一得宠就容不下旁人的人,但洁徳仪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将谁也不放在眼里,若有一天份位与她们平齐,甚至比她们还高,还不知道要怎样踩她们。”
“可洁徳仪为什么要害孟顺仪?”
“孟顺仪之前一直当洁徳仪是自己的小兵,如今洁徳仪地位比她高,又比她受宠,你觉得她会归顺洁徳仪吗?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又与你走得较近,那么洁德仪想除去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后宫女人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付明悦以为自己已经
☆、第122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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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来不及多想,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付明悦身上,之后才高声问道:“赵德福,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赵德福很是惶恐,算算时间,皇上与晨小仪应该正是关键时候,突然走了水,打搅了皇上的兴致,不知道他会不会拿自己当出气筒。
硬着头皮答道:“皇上,外殿的宫人不小心,烛火引燃了窗户纸,请皇上和小仪主子先避一避。”
付明悦大大松了口气,只觉这场火灾来得太过及时,让她有时间可以再想想与秦牧之间的事。
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扰了皇上和小仪的*,那莽撞的宫人自然要重罚,赵德福来请示秦牧,是否直接杖毙。
“皇上,嫔妾宫中刚发落了一个小满,如今这个……皇上留他一命吧?”付明悦求道。
这些宫人都是在尚仪局学过规矩的,且白天刚有人受罚,此时皇帝又宿在这里,照理应该人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怎会有人不小心打翻烛火?况且蜡烛并非点在窗边,又如何能烧了窗户纸?
而这火起的时间更是蹊跷,秦牧与她进内殿好一会儿了,若不是秦牧前戏太多,火起的时候两人应该正是关键时刻,这是秦牧第一次宠幸妃嫔,若是被打搅,说不定从此心里有了阴影,再也不愿碰她了。
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所以纵火之人定不能死,否则如何能查出背后的主谋?
秦牧甚是气恼,为表对付明悦的重视,这些人都是他特地吩咐尚仪挑选,之后又亲自过目的,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犯错,付明悦难免会觉得他有意敷衍。
有心想将此人杖毙,以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但付明悦出了声,他又不好驳她。
“拖下去杖责三十,殿外跪着反省。”
至于跪多久,他没有说,赵德福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意——这是真心不想放过那个宫人,只是碍着晨小仪的面子不好直接赐死罢了。
此时已是深夜,付明悦一点睡意都没有,秦牧以为她吓着了,安慰道:“明天朕从御前挑选几个机灵的宫人过来给你使,省得为这些笨手笨脚的蠢人置气。”
“嫔妾没事。”付明悦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想难道他还想接着干那事儿?嘴上说没事,脸上却露出些许害怕的神色。
秦牧叹口气,刚才的这一场风波已经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破坏得半点不剩,如果再继续下去未免太不体贴。虽说他是皇帝,她是妃嫔,可这种事他是期待能两心相悦的。
“再过一个时辰朕就要上朝了,你陪朕小睡一会儿吧。”他说着和衣躺在了床上。
付明悦见他没有动自己的意思,也躺了上去。
床很大,秦牧睡在外面,付明悦则靠近里面的床边,两人之间足可以再躺两个人。
秦牧沉声道:“过来。”
付明悦很紧张:“皇上,你还要上朝。”
“朕要抱着你睡。”秦牧言简意赅,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付明悦只好磨磨蹭蹭挨过去,秦牧似有些不耐烦,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吓得她低声惊呼。
“嘘——小声点,彤史女官还在外面,你想她听到吗?”秦牧在她耳边说道。
付明悦的脸刷的红了,按照惯例,皇帝宠幸妃嫔,会有一名彤史女官在殿外侯着,最初是通过听帐内的动静来判断妃嫔是否被宠幸,以便在彤史上做相应记载。后来本朝有位晋康皇帝在位时改了规矩,只让彤史女官在殿外侯着,由皇帝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是否成功宠幸。
想必皇帝也不喜欢欢好的时候有人在外窥探。
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两人离得太近,秦牧呼出的气息环绕在她脸庞,付明悦的心如一团乱麻,睡不着,却又不敢睁眼,只能装睡。
秦牧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脸蛋因为羞涩红扑扑的,样子十分动人,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
付明悦浑身都僵硬了,秦牧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得意的笑出了声,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等他睡着,付明悦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这是她在那八年中从来都不敢想象的情景。她突然觉得,其实秦牧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就当秦穆是上一世,他是这一世好了,如果秦穆死后轮回到了这个时空,生长在皇宫,或许就是秦牧这个样子。
她可以试着把他们当成是同一个人。
偷偷伸手摸了摸他英挺的鼻梁,再抚上他的剑眉,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
秦牧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自己,自然知道做坏事的是谁,嘴角微微一扬,在她的轻抚中慢慢进入睡熟状态。
一个时辰后,付明悦才刚有些睡意,赵德福已经在外面轻声唤秦牧起床。秦牧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挪到一边,抽出自己已经酸麻的手。
付明悦立马就醒了:“皇上,嫔妾伺候你盥洗吧。”
“你继续睡,有赵德福伺候就行了。”
“可这样的话……”皇帝若是留宿在妃嫔寝宫,第二日早上便要由侍寝的妃嫔伺候上朝,这是惯例,也是规矩。付明悦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仪,如何敢坏了这个规矩?
“这是圣旨。”秦牧打断她。
既然是圣旨,她自然不能违抗,加之实在是困得很,于是不再与他争执,转过身继续睡了。
秦牧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他说了一句:“小仪晋正五品嫔位。”
声音很低,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也没有深究,很快便睡熟了。
“主子,主子该起床了。”立夏在帐外轻声唤道。
付明悦口齿不清的说道:“好困,让我再睡会儿。”
“主子若是再不起床,就要误了晨省的时辰了。今日是主子被宠幸后第一次晨省,可不能迟到。”
付明悦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
“皇上晋了我的份位吗?”她想确认下自己是否听错。
昨晚她并未侍寝成功,若秦牧真的晋了她的份位,那么便是告诉彤史女官,昨夜两人已有鱼水之欢,而她也成了首个侍寝的妃嫔,地位自然不同了。
“是,如今主子已居正五品嫔位了。”立夏答道。
秦牧果真考虑得很周到,虽然被火灾所扰,仍是给了她这份体面,只是今日晨省不知又要面临一众妃嫔怎样的敌意了。
迅速起床梳妆,她让立夏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垂云髻,头上插了一支翡翠簪子,身上是浅紫色宫装,妆容恬淡,看起来清爽又不招摇。
她可不想让太后觉得她太高调。
孟顺仪和周小媛仍然是到得最早的两个,周小媛见到她,笑着福了一福:“恭喜姐姐晋位,如今和那一位可是平级了。”
那一位自然指的是钰嫔,她是大将军的嫡长女,初进宫就被封为正三品贵嫔,如今却与付明悦同居正五品嫔位,还得时刻提防着对方报复——毕竟付明悦可是差一点就被她杖毙了,这过节实在有点大。
付明悦很怀疑昨晚那场火就是钰嫔授意宫人放的,低位妃嫔第一次侍寝后按例会晋一阶,钰嫔本就只比她高半品,若她晋升,两人便是平级。就钰嫔那高傲的性子,岂肯任由一个出身卑微的宫女与自己平级?何况两人有仇,若付明悦青云直上,保不定哪天她就会死在她手里,先下手为强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孟顺仪道:“晨嫔妹妹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姐姐以前有所得罪,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付明悦笑道:“都是姐妹,自然应该和睦相处,我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
不是她故作大方,实在是不想多树敌人。孟顺仪虽然找过她麻烦,毕竟就罚跪了两个时辰,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此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并没有太深沉的心机,否则也不会那么沉不住气去找她的麻烦。这种人不是可靠的盟友,但泛泛之交还是可以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格桑娜和钰嫔一起走了进来。钰嫔见到付明悦,眼神里的憎恶怎么都藏不住,付明悦却从中看出了一丝惧怕,冲她笑了笑,跟着同孟顺仪和周小媛一起向格桑娜行礼。
说起来钰嫔如今比孟顺仪份位还要低,照理见了她该行礼的,可是她每次都装作看不到。孟顺仪也不敢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