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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蛤蟆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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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还不打算马上死了这条心。因此他把船弄出来,坐船出发,顺着河划到癞蛤蟆庄园前面,花园通到河边的地方。

到了能看见他老家的地方,他停下桨,小心地观察这儿的情况。一切看来十分安静,没有人。他能看到在夕阳下闪烁的癞蛤蟆庄园的整个正面,三三两两地停在笔直的屋脊上的鸽子,花园,盛开的花,通到船库的小溪,小溪上的小木桥;它们安静,没有人,显然在等着他回来。他想他可以试试看先到船库。他小心翼翼地把船划到小溪入口处,可正当他从桥下经过的时候……啪啦!

从上面扔下来的一块大石头掷穿了船底。船灌满了水,沉下去了,癞蛤蟆在深水里挣扎。他抬头看见两只鼬鼠靠在桥栏杆上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下回就扔中你的脑袋了,癞蛤蟆!”他们对他叫道。生气的癞蛤蟆游到岸边,这时两只鼬鼠你撑着我我撑着你,笑啊笑啊,笑个不停,直笑到他们差不多抽了两次筋——这当然是说,一只鼬鼠抽一次筋。

癞蛤蟆用两条腿走完了他那条累人的路,再一次向河鼠讲述了他这次失败的经历。

“是啊,我跟你怎么说的?”河鼠十分生气地说。“好,你听我说!看看你做出了什么好事!丢掉了我的宝贝船,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完全糟塌了我借给你穿的漂亮衣服!说实在话,癞蛤蟆,所有动物都受不了你,我怀疑你能找到一个朋友!”

癞蛤蟆马上看到自己干得大错特错,愚蠢透顶。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和刚愎自用,由于丢掉了河鼠的船和糟塌了他的衣服而向河鼠诚心诚意地道歉。他那么坦率地认错,总是能使他的朋友不想再批评他,而把他们仍旧争取到自己一边来。他最后说:“河鼠!我看到了,我是一只自以为是和任性的癞蛤蟆!从今以后,请相信我吧,我将谦虚和温顺,在听到你的亲切忠告和得到你的完全同意之前,我什么事情也不做!”

“如果真是这样,”好心肠的河鼠说,他已经息怒了,“那么我要劝你坐下来吃你的晚饭,围为时间已经晚了,晚饭马上就在桌子上摆好,而且你要非常耐心。我断定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先得见到鼹鼠和獾,听听他们的最新消息,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听听他们对这桩棘手事情有什么看法。”

“噢,啊,对呀,那还用说,是得先见到鼹鼠和獾,”癞蛤蟆轻巧地说。

“他们变得怎么样了,这两位亲爱的伙计?我把他们全忘了。”

“你完全应该问一问!”河鼠责备他说。“当你坐着贵重的汽车在乡间开来开去,骑着纯种的马神气地乱跑,大吃大喝的时候,那两位可怜的忠实朋友却不管天气好坏在露天下宿营,白天过得很昔,夜里睡得很差;他们守望你的房子,巡逻你的地界,时刻盯着鼬鼠和黄鼠狼,筹划和打算怎么能为你收回地产。你不配有这样忠心耿耿的高贵朋友,癞蛤蟆,你的确不配有。

等到有一天来不及了,你会觉到后悔,当你有他们这样的朋友时,却没有重视他们!”

“我知道,我是一只忘恩负义的野兽,”癞蛤蟆洒着苦泪呜咽着说。“让我出动找他们吧,到外面寒冷的黑夜中去,去分担他们的苦难,尝试角我的行动来证明……等一等!我断定我听到了一碟菜的叮叮声!晚饭终于端来了,万岁!来吧,河鼠!”

河鼠想起可怜的癞蛤蟆曾经在牢里关了好久,因此必须对他宽宏大量。

于是他跟着癞蛤蟆到桌旁,慷慨地劝他快吃,好弥补他的损失。

他们吃完饭刚在他们的扶手椅上坐下,就传来很重的叩门声。

癞蛤蟆很紧张,可是河鼠神秘地对他点点头,一直走到门那儿去把它打开,进来的是獾先生。

他整个外表一看就是好几夜回不了家,得不到一丁点儿休息的样子。他的鞋子上全是泥,人看上去蓬头垢面;不过他,这位獾先生,即使在最好的日子里也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人。他郑重地走到癞蛤蟆面前,跟他拉爪子,说:“欢迎你回家,癞蛤蟆!天啊!我说什么了?什么家,真是的!这是可怜的归来。不幸的癞蛤蟆!”

接着他背过身,在桌旁坐下来,把他的椅子拉过去,动手切了一大块冷馅饼。

癞蛤蟆对这种异常严肃和凶多吉少的见面方式非常害怕;可是河鼠跟他咬耳朵说:“别放在心上;不要管它;什么话也先别对他说。当他要吃东西时,他总是十分消沉和诅丧的。过半个钟头他就完全变样了。”

于是他们一声不响地等着,不久又传来另一下轻一些的叩门声。

河鼠对癞蛤蟆点了点头,走去开门,放进鼹鼠。他穿得破破烂烂,没有洗过澡,皮毛上黏着一些干草和麦秸屑。

“万岁!癞蛤蟆老弟在这里!”鼹鼠叫道,脸上闪着红光。“想想看,你又回来了!”他围着他跳起舞来。“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回来得那么快!嗨,你准是逃出来的,你是一只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的癞蛤蟆!”

河鼠一听吓坏了,拉拉他的胳臂肘,可是已经太晚。癞蛤蟆早已飘飘然起来。

“聪明?噢,不!”他说。”在我朋友们的眼睛里我并不怎么聪明。我只是逃出了英国最坚固的监狱,如此而已!我只是上了一辆火车,坐它逃出了性命,如此而已!我只是乔装打扮,在乡间走来走去,骗过所有的人,如此而已!噢,不!我是一只蠢驴,我就是一只蠢驴!我来告诉你我冒的一两个小险吧,你可以自己去衡量衡量!”

“好的,好的,”鼹鼠说着,向摆着晚饭的桌子走过去。“趁我吃饭,你给我说。吃过早饭以后,我一点儿东西也没进过口!唉哟!唉哟!”他坐下来就只管动手去弄牛肉和酸菜吃。

癞蛤蟆叉开腿站在炉前的地毯上,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币。“瞧这个!”他叫着给大家看银币。“几分钟就弄到这些,不太坏吧?你想我是怎么弄到手的呢,鼹鼠?卖了一匹马!我就是这么干的!”

“说下去吧,癞蛤蟆。”鼹鼠说道,他太感兴趣了。

“癞蛤蟆,请你住口!”河鼠说。“你别逗他说下去了,鼹鼠,你也知道他是怎么个家伙,还是请你尽快告诉我们,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们最好怎么办,如今癞蛤蟆终于回来了。”

“情况糟得不能再糟,”鼹鼠激动地回答说,“至于怎么办,见鬼,我也不知道!獾和我一直在那地方转了又转,不分白天黑夜,可老是一个样子。到处布满岗哨,枪伸出来指着我们,石头向我们扔过来,老是有一只动物警戒着,他们一看见我们,嗐,他们笑成那个样啊!我最恨的就是这个!”

“处境十分困难,”河鼠用沉重的声音说,“不过我想,我现在打心底里知道癞蛤蟆该怎么办了。我来告诉你,他应该……”

“不过,他不应该这样做!”鼹鼠满嘴是食物地叫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你不明白。他应该做的是,他应该……”

“哼,我反正不干!”癞蛤蟆激动起来叫道。“我不要听你们这些家伙差来差去!我们在说的是我的房子,我很清楚该怎么办,我来告诉你们。我这就要……”

他们3 个一起同时说话,有多响说多响,那响声简直叫人耳聋,就在这时候,一个很细很冷静的声音传来,它说:“你们大家马上停口!”

几只动物顿时不响了。

这是獾吃完了他的馅饼,在他的椅子上转过身来,狠狠地盯住他们看。

等他看到他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大家显然在等着听他对他们说什么,他重新把身子向桌子转回去,伸手去切干酪。这位可敬动物的优秀品格博得大家如此景仰,因此大家再也不出一声,直到他把他这顿饭吃完,刷掉他膝盖上的面包屑。只有癞蛤蟆不断地动来动去,可是河鼠用力按住了他。

獾完全吃好以后,从座位上起来,站到壁炉前面,终于用深沉的声音开始说话了。

“癞蛤蟆!”他很凶地说。“你这个闯祸的小坏蛋!你不觉得害臊吗?如果你的父亲,我那位老朋友,今天晚上在这里,知道你的全部所作所为,你想他会怎么说呢?”

癞蛤蟆这时候在沙发上举起了他的腿,一下子翻过身来趴着,痛悔地呜咽得浑身抖动。

“好了,好了!”獾和气一些,继续说下去。“别放在心上,不要哭了。过去了的我们就让它过去了吧,一切从头开始。不过鼹鼠的话完全不错。鼹鼠处处看守着,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哨兵。想要进攻那个地方,完全没有用。对我们来说,他们太强大了。”

“那就完蛋啦,”癞蛤蟆把头埋在沙发垫子上哭着说。“我要去报名当兵,再也不看我那亲爱的癞蛤蟆庄园了!”

“好了,高兴起来吧,癞蛤蟆!”獾说。“除了用武力收回那个地方以外,还有各种办法。我话还没说完呢。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一个重大秘密。”

癞蛤蟆慢慢地坐起来,擦干他的眼泪。秘密对他有一种无限的吸引力,因为他从来不能保守秘密,他尽管忠实地保证不泄漏秘密,可刚保证完就去把秘密告诉别人了,正是这种不干净的刺激能使他得到无限的乐趣。

“那里……有……一条……地下……通道,”獾一字一字地着重说,“它从离这里很近的河岸,一直通到癞蛤蟆庄园里面。”

“噢,胡说,老獾,”癞蛤蟆十分神气地说,“你这是从附近酒馆听来的胡编乱造。癞蛤蟆庄园里里外外每一寸土地我都有数。我可以向你保证,根本没那一回事!”

“我年轻的朋友,”獾极其严肃地说,“你的父亲是一位可敬的动物,比我认识的一些其他动物要可敬得多,他是我的一位特别好的朋友,告诉了我许多他做梦都没想到要告诉你的话。他发现了那条地道——它当然不是他开的,在他住到那儿来以前几百年就开辟了,——他只是把它修理好并使它畅通,因为他想,万一有一天遇到麻烦或者危险可能用得着它,他还带我去看过。‘这条地道别让我儿子知道,’他说,‘他是个好孩子,只是生性十分轻浮,简直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如果他有一天遇到真正的困难,这地道对他就会有用,到那时你可以告诉他这条秘密地道的事,不过在此以前,可千万别跟他说。’”

另外两只动物狠狠地盯住癞蛤蟆,看他听了这话有什么反应。癞蛤蟆起先想发脾气,可马上就快活起来,恢复了他热诚亲切的样子。

“对,对,”他说,“也许我是多嘴一点。像我这样一个交游广阔的人——我的周围都是朋友——我们说笑,我们吹吹牛,我们讲讲笑话——我的舌头就不免管不住,多口多舌了。我有说话的天赋。有人说我该有一个沙龙,不管是怎样的沙龙。没关系。说下去吧,老獾。你说的这条地道将怎么帮我们的忙呢?”

“我最近发现了一两件事情,”獾继续说下去,“我叫水獭扮成一个扫烟囱的,扛着刷子去叫后门,说要找点活儿子。打听下来,那儿明天晚上要开一个盛大宴会。是谁过生日——我相信是黄鼠狼头子,——所有的黄鼠狼将聚集在饭厅里,又吃又喝,又说又笑,一直这样下去,什么也不会怀疑。

他们不带枪,不带剑,不带棍子,反正什么武器也没有!”

“可是外面照常站岗放哨。”河鼠说。

“一点不错,”獾说,“这正是我要说的。那些黄鼠狼将完全依赖他们那些呱呱叫的哨兵。地道就用得着了。那极其有用的地道一直通到食品室,它就在饭厅旁边!”

“啊哈!食品室里那块嘎叽嘎叽响的木板!”癞蛤蟆说。“现在我明白了!”

“到了那里,我们悄悄地爬上去,爬到食品室里……”鼹鼠叫起来。

“……拿着我们的手枪、剑和木棍……”河鼠叫道。

“……向他们冲上去。”獾说。

“……揍他们,揍他们,揍他们!”癞蛤蟆如醉如痴地大叫着,绕着房间跑了一圈又一回,跳过一把又一把椅子。

“那很好,”獾恢复他平时的冷静样子说,“我们的计划就这么定了,再没有什么可争论的。那么,现在已经很晚,你们大家这就上床去睡。明天早晨我们将作好一切必要的安排。”癫蛤蟆自然乖乖地跟着其他人去上床——他知道最好不要反对——虽然他觉得太兴奋了,睡不着。不过他度过了漫长的一天,这一天里挤满了许许多多事情;睡过气闷的牢房里石头地上薄薄一层干草以后,如今被单和毯子是可爱和舒服的;因此他的头靠到枕头上还不到几秒钟,他已经快活地打起呼噜来了。自然,他梦到了许多东西:他梦见他正要走上大路时,大路离开了他;运河追赶他,并且把他抓住了;正当他请客吃晚饭时,一只大木船装着他一星期要洗的衣服驶进宴会厅来;他孤零零一个人在秘密地道里摸索着前进,可是它弯弯曲曲,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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