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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云五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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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来,谁也不敢妄动。玉琦按捺不住,他岂能在这儿干耗?沉声喝道:“出来!太爷也是单人独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咱们俩必须有一个溅血横尸,出来!”

他一面说一面走出路中,凝神准备进击。

兆祥一听耳音厮熟,大喜道:“是杨玉琦大哥么?”他也走出道中。

“啊!你是谭兄兆祥?”

“天哪!你也陷入地道中了?”兆祥收剑奔到。

玉琦探囊取出绿珠,绿芒骤现。他一看兆祥浑身血迹,惊道:“你受伤了,可要紧么?”

兆祥一笑,喜悦地叫道:“不打紧,皮毛之伤,只是左腿挨了一记闷棍,有点不便。”

“令妹呢?”

“一落地道陷阱,便告分散,目下生死不明。”

“快走!我们得赶两步,我的同伴也陷在这儿了。”

“谁?有几个?”

“两位,就是赶跑毒无常的那两位姑娘,她们是为救你们而来的,我们得尽力。”

“这就走!”

玉琦收了绿珠,向前便闯。

转了两个弯,前面传来人声,火光大明。玉琦说道:“也许到了他们的秘窟,闯!”

前面是一条岔道,有三个贼人高举火把,正转过前面角落,向左急奔。

两人脚下加快,紧钉在他们身后。

玉琦轻声道:“让他们带路,捣他们的巢穴。”

正走间,有一个贼人说:“五哥,刑室那小妞儿真美,落在坛主手中,真够她受的ZE i8。电子书。目下地道出口全部封死,上面那四个魔头不得其门而入,坛主叫咱们紧守各处要道,他却自去痛快,真该咱们倒霉。”

另一个贼人叱道:“狗娘养的!你胡说八道不要命不打紧,咱们可能跟你受罪,千吗不闭上你那乌嘴?不开口死不了吧?”

玉琦大惊,说道:“不好!咱们得赶快到刑室,抓他们带路。”

声落人向前急射。兆祥心中更急,蹑后急追。

事已急,玉琦可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了,鬼魅似的逼近,剑已递出。

“嗤”一声贯入最后那人的后心。剑是最差劲的凡铁打造,缺了许多口,锈迹斑斑,所以发出响声。

出剑拔剑捷逾电闪,尸身未倒人已抢先越过,顺手挥剑横拍,“噗”一声击中中间贼人的颈根,剑到人倒。

兆祥也在这时扑到,他越过玉琦,长剑银芒乍闪,急点最先那贼人的府风穴。

玉琦手急眼快,伸手扣住向前仆倒贼人的左肩,往怀里一带,挥剑锷在贼人人中穴上一按。

最先头那贼人功力和帮中的地位,都比后两人高;后面人的火把向下一跌,火光一摇,他便已警觉,“嘿”了一声,猛地向右旋身,手中火把向后顺手扫出。

“啪”一声火花飞溅,剑顺火把杆锲入。两下里都够快,可是兆祥却抢了先机,剑过无声,贼人的右胁恰好迎着剑尖,贯入胸腔之内。

兆祥跌脚道:“糟!没救了,这家伙真不济事。”他只好捡火把使用。

玉琦用剑锷将贼人点醒,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老兄,带咱们到刑室,饶你不死,不然……”

贼人被剑拍得七荤八素,但看清了两人的面容,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走……走不动。由这儿向左折入白石走道便……便……是刑……刑室。”

“走不动你就死!”玉琦恶狠狠地说。手略一按,剑锋几乎破肌切入。

贼人面色死灰,颤抖着急叫道:“我走!我走!”

玉琦将他一推,剑点在他的后心上道:“快!领路。”

贼人站稳,正想向前一冲。可是他没有玉琦快,剑尖已破衣而入,冷冰冰的锋口入肉半分。

“我警告你,少打歪主意,免得后悔。”

贼人倒抽一口冷气,忍着疼痛向前走。不久果见一条岔道在前展开,地下的石面是白色的。

贼人领着两人折向左,踏入白石走道。

十丈外,有两个人的背影,一身黑衣,肘隐单刀,一见火光便猛地转身。

兆祥鬼精灵,已将火把扔了。

玉琦更手急眼快,撤剑出手一把扣在贼人颈间,低声冷冷地说道:“用暗号混近,不然,哼!”

三人向前急走,一冲五丈。

火光一熄,两名贼人一撇单刀,两面一闪,隐身在壁缝间,作势扑出,有一个厉声大喝:“什么人?站住!”

三人站住了,玉琦用传音入密之术,在贼人耳畔说道:“回答,要保命就听话。”

贼人只觉颈上那只大手,像只炽热的火钳。不要命的人到底不多,他当然得保全性命,大声回答道:“银堂香主方仁。”

“风。”对方在大喝。

“火。”贼人硬着头皮答。

“雷电。”对方又问。

“交鸣。”贼人对答如流。

“来干啥?”

“有事禀告坛主。”

“呸!你想死?坛主刚进去不久,天大的事一个时辰后再说。”

这时双方已进至两丈之内了。

“嚓”一声,守卫贼人擦亮了火折子。

火折子是他们的勾魂符,火光一起,玉琦一掌拍晕领路小贼,腾身扑上,兆祥也在同一瞬间,飞步抢出。

守卫贼人也够机警,火速丢了火折子,伸手去扳壁上的铁把手,同时一刀劈出。

剑如长虹射到,玉琦知道迟延不得,脱手猛掷,一闪而入。同时人凌空纵起,“饥鹰搏兔”向另一人凌空伸爪下击。

贼人一刀落空,“嗯”了一声,胸前已被长剑贯入,刀竟脱手飞跌,“当”一声堕落壁下。

另一贼人手刚触警铃把手,一刀斜削。岂知玉琦出其不意,却从上空攻到,人未到掌先到,雄劲的潜流猛袭天灵盖,贼人脑袋如被巨锤所击,一声未出向后便倒。

兆祥赶慢一步,长剑“叮”一声将飞来的单刀击落。

两人身形刚止,左面石壁突然发出格格之声,向内徐移,里面传出一个粗嘎嗓音:“马癞子,干啥弄得叮当乱响?吵得坛主火起,得准备砍掉你那癞脑袋瓜。”

声落,石壁移动声也停了,里面火光一晃,现出一个黑巾缠头的大脑袋。

玉琦已将剑拔回,一闪便列了石门边,说道:“你的脑袋瓜也得搬家。”

贼人“哎”了半声,五只手指已罩住他的脑袋瓜,只一带,便乖乖躺倒。

玉琦手指一带,闭了他的哑穴,一手抓住他的腰带向上提,往石门内推,说道:“带路,往刑室。”

贼人够凶,猛地侧转身躯,右肘后带,向玉琦胁骨撞到,力道确是不小。

“噗”一声,手肘撞在坚硬的剑把上,贼人只觉痛人心脾,肘骨若裂,哑穴被点叫唤不出,龇牙咧嘴状极可笑。

壁间有一盏红色大灯笼,光线甚强。玉琦将剑横在贼人颈下,低喝道:“要死,你就不走;要洁,带咱们到刑室。”

贼人看不清身后人,可看清了颈下血腥触鼻的长剑;剑是芬品,鲜血附在上面,令人看了汗毛直竖。他惊出一身冷汗,乖乖举步。

这是依山凿成的石通道,下面铺以白瓷方砖,甚是宽敞,每隔十丈有一盏灯笼插挂在壁间。

前面是一条十字通道,他们向左一转,突然刀光一闪,向玉琦顶门劈落。

玉琦向后急退,他的手抓住贼人后腰带,所以连贼人一同后退。“克嚓”一声,一把钢刀端端正正砍入贼人脑袋瓜,几乎将脑袋砍成两爿。

原来壁角里贴壁站着一个白衣贼人,突然一刀砍出,幸而玉琦身法够快,没被砍中。

他丢掉贼尸,一晃之下,长剑已点在那人的七坎大穴上,略一用劲,贼人穴道半闭,浑身发软,丢了刀,面无人色地瞪住玉琦。

“打开刑室门。”玉琦轻喝。

贼人没做声,呆呆地直视,牙齿格格抖震。

“你敢不听?”玉琦厉声喝,伸一只指头儿在贼人期门穴上一按,冷冰冰地又说:“你没尝过七阴搜经和分筋错骨的滋味吧?要不要试试?”

贼人一听,只觉浑身发抖,战懔着说道:“好汉饶命,我……我这就……就开。”

“你要是想声张,或者弄鬼触发机关,定不饶你。七阴搜经可治铁铸的金刚,你自问忍受得了的话,请便。”

“小人……人……不……不敢。”

“动手!”玉琦说,撤回一指一剑。

贼人转身走到一盏灯笼下,取下了灯笼,伸手入石缝中摸索。

只听“咔嗒”一声,接着机轮轧轧之声大起,石壁徐徐向后退去,随又向右“支支”急响,潜入卡槽中。

石壁门一开,里面是一个宽广约十丈见方的大厅,八盏发出惨绿光芒的大灯笼,照得石厅阴森可怖。

沉喝之声乍起,声势唬人。

正左右三方,共有六座石门,每门两侧,各有两名赤着上身的大汉,手中执着光闪闪的厚背大环刀。

当他们看清厅处来了陌生人时,同声怒吼,可是却未离开原位,仅将刀举至胸前呼喝。

玉琦向开启刑室门的贼人低喝道:“饶你不死,但得委屈阁下一会儿。”手向下一带,扫中贼人背心灵台穴,贼人咕咚一声,栽倒晕厥。

玉琦和兆祥大踏步进入厅中,环顾众贼一眼。他们都跃然欲动,但却紧守门户不离原地。

“贵坛坛主何在?”玉琦厉声问。

“阁下是谁?”正面一个大汉高声问。

玉琦用剑向他一指说:“你说,坛主何在?”

大汉怒叫道:“刑室重地,你怎敢闯来大呼小叫?该死!”

玉琦知道这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徒,和他们斗口,那是浪费时间。便向兆祥一挥手,沉喝一声,向前猛扑。

大汉刀沉力猛,等玉琦一扑近,怒叫一声,挥刀便劈。

蓦地石门后移,窜出一个身穿白色劲装,胸前绣有一枝紫色小剑的中年人,大喝道:“什么人?敢在这儿撒野?”

声出剑出,撤剑的手法迅捷绝伦,像一道闪电,一闪即至,剑气锐鸣,慑人心魄。

双方皆以奇捷的身法前扑,快得令人无法看清人影。“铮”一声清朗的金铁交鸣,两人在双剑相错的瞬间,同时振腕撇剑,各被震退五步。

玉琦心中一凛,有这个强敌出现,救人之举,成功之望微乎其微。这一夜中,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进步不少,仍难胜得这个白衣人,他用了全力,手臂仍感到酸麻,对方确是可怕的强敌。

白衣人也被这一震惊住了、剑尖前指,喝道:“好小子,原来你没死。”

“太爷命长着哩!阎王不收,死不了。阁下尊姓?咱们倒是剑逢敌手。”玉琦冷冷地答。

这时,兆祥正站在玉琦身后,六名赤身大汉紧守原位,并未扑上。

白衣人傲然一笑,指了指胸前的紫色绣剑,说道:“看这儿,要是不识清字坛中,紫堂香主惊鸿一剑樊和的大名,他算是在江湖白混了。听说你是玉箫客岳景明的门下,可是真的?”

“哈哈!你猜猜也好,等你溅血之时,再告诉你不迟。”他一面笑,一面徐徐移前两步。

惊鸿一剑不住冷笑,也挺剑上前两步说:“浪得虚名,玉箫客的门人,如此而已。像你这种材料,本帮紫堂香主中,车载斗量。但你能接下本香主一剑,已经不错了。”

玉琦知道拖不得,冷哼一声,踏出两步,剑化龙吟向上一振,招出杀着“银河飞星”。但见剑影倏向右升,蓦地回头反射,捷逾电闪。

惊鸿一剑在对方剑向上振的瞬闹,哼了一声,一招“流云飞瀑”斜掠而出,招出一半,立变“流星赶月”,由内侧空门猛射玉琦胸前璇玑穴和唇上人中穴,认穴之准,不差分厘。这家伙在卖弄剑术了。

岂知玉琦这招“银河飞星”是先诱敌深入,然后由侧方突然攻入,惊鸿一剑果然上当,遽然猛进。

“嗤”一声裂帛响,惊鸿一剑的左肩衣立时开裂,肩外侧鲜血激射。

“着!”玉琦倏然叱喝,“唰”一声长剑再翻,攻到对方腹下,急似电光乍闪。

惊鸿一剑一时大意,被对方神奇的招术逼得手忙脚乱,一招先机已失,立处捱打的危局。

总算他不含糊,时腕疾沉,人向右急退,口中大叫:“兄弟们上,擒下他们。”

叫声中,他连封五剑,退了丈余,腰中鸾带断坠地下,右胯骨也有一道剑口,总算保全了狗命。

玉琦谨记双绝穷儒所传要诀,如果无法一剑制敌,就先设法让对方流血,果然奏效。他连连得手,对方心胆早寒,抢尽了先机,绝招迭出,宛若长江大河,怒潮狂涌,一连三剑,把对方逼退丈余,全无还手的余地。

六名赤膊大汉真听话,同声虎吼,六把大环刀向前一涌,像六条疯虎。

兆祥一声不吭,向前一冲,突又半途转向,一招“神龙摆尾”向右后猛旋,急袭后方两名大汉。

“哎唷……”两名大汉中倒了一名,另一名钢刀一偏,抽身急退。但晚了半分,右大腿开了一条血槽。

前面两名大汉一左一右,凶狠地扑上,夹攻玉琦两翼,两把钢刀罡风四发。

玉琦身形一挫,招出“追云射月”,剑向左右疾吐,人凌空前掠。

刀招落空,剑分别点中两大汉的前额,在他们还未倒下的瞬间,剑似长虹,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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