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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北宋红颜之胭脂-第71章

小说: 北宋红颜之胭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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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生死门的人!”

欧阳忠霍然上前,一抬手向冷如名胸前抓去,冷如名一时来不及反抗,胸前衣衫已被抓破,左胸上赫然现出一个骷髅头的标记,一行人登时大惊失色,欧阳忠冷笑一声,说:“好你个生死门的败类,居然假借我除邪岛之名,前来此处生事,杀我铁盟中人,说,你有多少同盟!”

冷如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应接不暇,半晌才说:“在下的确是生死门弟子柳冰,不过本门绝无杀害铁盟中人的念头,在下不过经过黄山,想看看正派的盛会,故此假借除邪岛之名,并无恶意!”欧阳忠说:“你这伤口是我昨日留下,难道你敢抵赖!”

忽然听到杨白月的声音说:“师父,请听弟子一言。”众人转头看去,杨白月如同嫦娥般寂然而来,说:“师父,这伤口是昨日被一蒙面人所伤,我想其中必定有阴谋,柳大哥是好人,他还想劝生死门加入正派,除却所谓正邪两派的纷争,他对师父隐瞒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恶意!”

欧阳忠恨声说:“妖孽,你用什么法子蛊惑了白月!近日若不杀你,难平我心头之恨!”说完长剑划破长空,如惊风,胜闪电,呼啸而来,携风带势,势不可挡。

柳冰呆呆的站在那里,杨白月冲了过去,长剑一拦,说:“师父手下留情,此事,此事真有误会!”欧阳忠怒说:“你,你这孽障!还不退下!”杨白月回身大声说:“柳大哥,你快走啊!师父总有一天会查出真相,会原谅你的!”

李玉珑飞身而去,拉着柳冰,说:“傻子,这欧阳忠摆明了陷害你,你想什么呢,快逃命吧!”杨白月看着柳冰被李玉珑拉着往山下而去,也看着一帮人跟着往山下追去。

只剩下欧阳无双缓缓走了过来,拉着杨白月的手,说:“姐姐,你不高兴吗?这,这是怎么回事?”杨白月感到泪水从脸上流了下来,蹲下来摸着欧阳无双的脸,哭着说:“无双,姐姐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玩了。”说完提起长剑,大步往山下奔去。

李玉珑和柳冰一道下了山,柳冰还在沉思,李玉珑一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难道将没有个计较?我看到明明是欧阳忠弹指伤你,他怎么知道你有伤口,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想不明白?只是我倒没有想到,杨白月对你倒也相信!”

柳冰忽然甩开李玉珑,停了下来,说:“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白月,我不能让白月和欧阳忠这么可怕的人在一起。”话音刚落,只听欧阳忠冷笑说:“妖孽,你为恶多端,恶贯满盈,反而栽赃陷害,恶意中伤我欧阳忠的清白,实在是罪无可恕!”李玉珑正要说话,欧阳忠大声说:“这个小子也是帮凶,一并杀了!”

顷刻间人涌如潮,刀剑齐来,暗器飞舞,这两人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是柳冰本来胸前有刀伤,左臂也受了伤,李玉珑毕竟年幼,一时应接不暇,顷刻间便多了好几处伤口。

柳冰忽然抱起李玉珑,猛然往外面冲去,李玉珑只觉耳边兵器之声不绝于耳,刀剑砍到柳冰身上的声音那么清晰,他似乎还听到杨白月撕心裂肺的叫声,接着柳冰已然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李玉珑大声说:“你这个傻子,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功夫不错吗?犯得着这样吗?飞,我看他妈的谁追得到我!”说完身形在空中一翻,拉着已经要跌落风里的柳冰,如同风驰电掣,转眼间已然远去。

一路淋漓的鲜血,飘洒在杨白月凄然的眼泪里。

欧阳忠大声喊着:“白月你回来,回来!”但是杨白月根本没有听,欧阳忠说:“看来这生死门人,还真有些手段,蛊惑人心,诱我弟子,此仇不报,我枉为武林中人!对付生死门来日方长,咱们上山开会,早点拿出对策!”

李玉珑奔了一阵,来到一条小溪旁,飘然落下,看柳冰遍体鳞伤,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狰狞的伤口,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惶恐的问:“柳大哥,我,我怎么帮你?”柳冰睁开眼睛,摇头叹说:“无力回天了,小兄弟,咱们初次相见,你竟然能够舍身相救,柳某……”李玉珑哭着说:“大哥别说了,你……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什么武林正派,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柳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说:“柳某自幼蒙师父教导,这次私自出来,没有听话,本来只是好奇,却不料送了性命,李兄,我敬你为人,这块令牌,你替我还给师父,替我向他老人家道歉,说我……”

忽然一阵哭声传来,只见杨白月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搂着柳冰大哭不止,柳冰断断续续的说:“白月,别伤心,在欧阳掌门身边要小心点,我,对不起你,忘了我……”杨白月大叫一声,柳冰的身体渐渐僵硬,曾经潇洒的容颜,淡然的举止,优雅的动作,风趣的笑貌,脉脉的眼神,还有曾经年少的向往,游历的新鲜,猎奇的心态,出游的壮志,都在这一刻,与世隔绝,一分为二。

李玉珑呆呆的看着杨白月,杨白月拿起那块令牌,回头看着黄山,恨恨的说:“什么狗屁正派,如此赶尽杀绝,禽兽不如!”李玉珑问:“你这么相信柳大哥?”杨白月说:“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他胸前的标记,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看到,昨夜有蒙面人来刺他左臂,我当时就发现这个人会黄山派‘仙鹤游云’的身法,没想到竟然就是师父本人。”

李玉珑不知道他们这几晚都经历了些什么,想来若非刻骨铭心,杨白月也不会这么疯狂,这么执着;只觉得这几晚死去的人,倘若真的是欧阳忠所杀,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对付柳冰?他岂非一开始就知道柳冰的身份?不过死去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对付柳冰,的确让人费解。

他叹说:“杨姑娘,你打算去哪里?”

杨白月凄然说:“如今我还能去哪里,除了去生死门替柳哥交回令牌,我也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李玉珑说:“柳大哥已然天去,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杨姐姐,你别太伤心了。”杨白月起身来,泪下如雨,泣说:“我如何能不伤心?在我心里,已经只有他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我爱恋的人,别人都是草芥,只有他,给我带来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知道,因为你是一个男人,你不知道女人一当希望托付终生的时候,甚至希望把精神、生命、灵魂,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对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不知道我心头彻骨的痛。”

李玉珑摇头说:“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能够感受,能够明白。姐姐,我现在才明白你原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多情,最执着,最值得敬重的女子!”杨白月摇头泣说:“我们都已经准备向师父坦白,准备告诉师父生死门并不是罪大恶极,生死门也一心向善,我还知道正派几乎攫取了所有黑白两道的生意,排除异己稍有不从就定为邪派,一举消灭,在江湖上已经只有威望没有名声了。”

李玉珑叹说:“正而不正,邪而不邪,实在是混乱。”杨白月冷笑一声,止住哭声,泪水无声的滴落地上,她闭上双眼,说:“混乱与否,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好想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向我敞开怀抱,将我收留在他的身边,如果那个世界能够永恒,我愿用人间最大的痛苦为代价。”

李玉珑心里想:会有这样一个世界吗?死去的世界比活着的世界更美妙,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杨白月抱着柳冰的尸体,缓缓的,木然的往前走着,眼中似乎浮现出那月下柔婉的琴音,那一抹淡然的笑容,那一句儒雅的谈吐,那一刻缠绵的温柔,那一转眼回眸间令人流连忘却世间所有的画面……

李玉珑呆呆的看着杨白月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从遥远的南方一路往北方走,现在也该继续往北而去,他想看到更多的东西,这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作为。

山水渐稀日苍凉,白日已比黑夜长。花落满天在身后,满目萧条灰茫茫。一骑呼啸来何处,眉宇如画少年郎。

李玉珑勒住马头,告别春天,告别江南,满目是开阔的苍凉,炎炎夏日,极目看去,河北西路一带,竟是无限莽苍。

他停了下来,来到一个酒铺子,点了些水果点心,要了酒水,惬意的吃了起来。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一个白衣公子飘然下马,大声说:“店家,来一坛好酒。”李玉珑看这年轻公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眉毛甚是浓烈,脸色微赤,双唇如火,一看就是骁勇之人,心下不由暗暗佩服。

只见他坐了下来,手上一抖,一柄纸扇打了开来,那动作粗旷豪迈,李玉珑心想,他这打扮也算文雅,这扇子更是文人之物,他居然能够运用得如此自然豪爽,实在是不简单。

当下一面喝酒,一面看着那年轻公子,只见他捧起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直似喝了半坛的样子,这才将坛子一放,一抹嘴,大声说:“好酒!”

李玉珑拍手笑说:“兄台真好酒量,敢问兄台这是前往何处?”

那白衣公子抬头看着李玉珑,笑说:“不瞒小兄弟,在下这是前往六阴山拜见圣女。”李玉珑笑说:“六阴圣女?北方联盟的盟主?你是北方联盟的人?”白衣公子笑说:“在下秦时月,家父是性情山庄庄主,这次我也是首次参与联盟聚会,家父说迟早是要我执掌门派的。”李玉珑走过去坐下,拍着他肩膀,笑说:“我叫李玉珑,秦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店家,再来两坛子酒,我要和秦兄一醉方休!”

秦时月一笑,酒来了,李玉珑说:“看秦兄的样子就知道能喝酒。”秦时月身材高大威猛,李玉珑身段本来娇小,加之更未长足,相形之下,对比尤为强烈。秦时月笑说:“小兄弟,喝酒要量力而行,可别伤了身子,乱了性子,那可不好。”李玉珑说:“刚夸你两句就开始婆婆妈妈的了,喝酒的人连自己的量都无法控制,那还是人吗?”说着提起坛子,说声:“喝!”不一刻就喝了半坛子,秦时月也将刚才那坛子酒,剩下的全部喝完。

李玉珑已经有点醉意朦胧,起身来拍着秦时月的肩膀,说:“好酒量,你刚才一个人喝了半坛,我补上。”说着捧起坛子便喝了起来,然后将坛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说:“店家,上酒。”店家捧了酒来,他们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喝了四五坛酒。

李玉珑觉得有些晕乎乎的,秦时月笑说:“对不起,我有事出去一下。”李玉珑点点头,对店家说:“来,结帐。”刚一掏钱,发现钱袋居然不见了,他登时一个激淋,愣在那里。店家问:“怎么了?”李玉珑四下里找了起来,说:“钱不在了,我的钱袋。”店家急忙说:“公子别急,慢慢找,这一带秩序很好的,说不定……姑娘,刚才和你喝酒的那个年轻人,会不会是他?”

李玉珑四下一看,只见那匹马都已经不在了,他登时追到外面,四下里只有起起落落的小山丘,远处依稀可以见到遥远的市镇,哪里有半个人影。当下李玉珑回到店里,放下手上的剑,说:“这把剑能值多少银子?够你的酒钱吗?”店家说:“你在本店丢了东西,本店这点酒算不上什么,自家酿的,公子以后小心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玉珑恨恨的说:“这么一个好人,怎么这德行……”

正说着,秦时月已然走了进来,李玉珑上前说:“你去哪里了?”秦时月笑了一笑,说:“我,出恭,怎么,公子还没走?”李玉珑说:“我的钱袋丢了,还没付帐。”秦时月问店家:“多少银子?”店家说:“五钱,一共五钱。”秦时月掏出一两银子,说:“多的送给你罢。”又转头对李玉珑说:“你的银子掉了,拿些去用罢,反正我带得多。”说着掏出五十两银子来。李玉珑心里一时纳闷起来,心想刚才我还怪他偷我的银子,当下说:“没事,我再仔细找找。”当下来到外面,只见秦时月的马也在外面,便问:“你的马刚去了哪里?”秦时月说:“这是驽马盟送与我的汗血宝马,极通灵性,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李玉珑说:“驽马盟?看你的马貌似不错的样子。”秦时月上了马,说:“驽马盟的祖先是替汉武帝养马的人,前些年契丹人占了驽马盟的地,不得不南迁,如今马是越来越不好养了。”李玉珑问:“养马很重要吗?”秦时月说:“当然,当今世上最具杀伤力的就是骑兵了,汉武大帝东征西战,无往不胜,靠的不就是所向披靡的骑兵吗?可惜驽马盟当年风光一时,自汉朝以后,逐渐被朝廷遗忘,只是驽马盟的人没有忘记当年的风光,依然牧马度日,要训练天下最好的马。可惜契丹人后来占了我大片领土,驽马盟不得不迁到永兴军路一带,养马的地方越来越不适合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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