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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剪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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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尾红蜂”柳莺上得山脊,一望在山的斜坡背面,另一条通向渡口的路旁,乱立山石中,“蟾姬”柳嫣嫣和一个清癯的白发青衣老者斗得正烈。

“蟾姬”柳嫣嫣,已是半裸的施出了姹女迷功,而青衣白发老者,却剑如龙蛇竞走,雷电交闪般的凌厉狠辣,毫无一点挫败受迷之象。

另一旁却有两个人在傻傻的望着斗场中的另两对已杀得难分难解的男女。

女的正是她们的另一路环佩二女,“毒尾红蜂”认得对方,—是有灵敏嗅觉的原洁,一是“北河三义”中的老大。站在旁边的是“北河三义”的老二老三,看那样儿,就知受了迷粉所制,傻傻的站在一旁。。电子书“毒尾红蜂”柳莺一见场中情况,嫣姨—时之间,绝无大碍,环佩二女,虽已使出了看家本领,姹女功运至极致,二人几成全裸的美人儿,但却似对原洁与“北河三义”老大,毫无影响,反而处处为之所制。 

“毒尾红蜂”已看出对手二人乃是运用塞鼻闭目的方法,同她们缠斗,无怪二女的媚功失效。

“毒尾红蜂”柳莺,看清楚了斗场情况后,突然飘身落在傻愣愣立在当地看热闹的“北河三义”弟兄二人身后,伸指点了他们的穴道,宝剑展出,横于二人颈后,娇声叱道:

“住手!”

“中原一剑”原厚,斜眼看清状况后,心知要糟,突然击出一招凌厉无俦的剑式,追得“蟾姬”柳嫣嫣,娇躯连连晃动,退后一步。躲过后,才待进击,“中原一剑”原厚,白发青衣晃动,已是退出战圈。向“蟾姬”一摆手,却目视“毒尾红蜂”柳莺道: 

“你待怎的?”

此时那激斗中的两对男女,业已停止搏斗,均伫身凝视着“毒尾红蜂”柳莺。其中的柳环却焦急的看着剑下的何家二义,不胜担心,看来,这妖女倒怪多情。

“毒尾红蜂”柳莺,却根本不理,注目向场中几人扫视一眼后,面向着“中原一剑”原厚道:

“假若你想要这二人活命,就与其余二人都退后,从现在起,你们返回,三天后,到今日中竿的客栈中会面,否则……”

说至此处,剑向前推,狠狠的看了“中原一剑”原厚—眼,住口静待答复。

“中原一剑”原厚,白发一揭,嗔目向“毒尾红蜂”柳莺道:

“以你们‘蛇姬’门中的威名,在江湖上可是威势赫赫,姑娘竟出此不智之举,可曾想到令师之处,如何交待?”

“毒尾红蜂”柳莺道:

“如何交待,是我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姑娘曾得到‘只要达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逾示。这样你满意了吧!”

“中原一剑”一听,登时傻了老眼,但尤自强作镇静,接着问道:

“难道说除此之外,就没有解决条件了吗?”

“毒尾红蜂”柳莺一扬头道:

“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姑娘考虑你的讨价还价了!”

“中原一剑”原厚,寿眉一耸,宏声怒道:

“老朽若是不顾姑娘的威胁,拚着我们再饶上二条命如何?”

“毒尾红蜂”柳莺一听,顿时蛾眉紧邹,但旋即向“中原一剑”原厚媚笑道:

“就凭你‘中原一剑’厚二爷在江湖上的令名与经验机智,能做这种划不来的事吗? 格格! 我倒是看不出,您竟会向我使用这种对三岁小娃儿的方法。”

“中厚一剑”原厚心意被人猜透,老脸不禁一红,但为了解此困厄,却不得不唬人到底的继续道:

“假若我们能因此而为世家尽力,或者更能赚得一个武林人千载难得的为主上尽忠之名呢?”

“毒尾红蜂”柳莺一听,知道此话不假,正自在心中忖思之时,突见身前的几人,均都诧异的望向自己身后,就连“蟾姬”柳嫣嫣与“中原一剑”原厚,亦均有同一的表情。此时自己正是骑虎难下,又无法转头看个清楚,正待不管情况如何,即想横身一跃,看看是何情况之时,突觉自己剑下的二人,身躯似是微微一颤,若非她的功力已至妙境,便绝难觉出。自己剑势赶紧一逼,剑锋已贴上二人颈项,但却再也未见动静。 

就在这一停方待转身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而甚冷懔的声音道;

“姑娘在此逞威,可知渡口处已生变化?”

“毒尾虹蜂”柳莺,身躯倏转,回首一瞥,顿时怔在当地。当此之时,那剑下的“北河二义”,突然双双前跃,趁着姑娘一怔之刹那,剑刃倏顿之时,脱出了威胁,并清醒的扭转身躯,双双凝神提气,怒视着“毒尾红蜂”柳莺。 

“毒尾红蜂”柳莺展目见到的,正是一身蓝衫的蓝旌,正自她身后来路上,从另一块石后转出。蓝旌现身,引起了在场之人的注意,发话引开“毒尾红蜂”柳莺注意,解了“北河二义”之危。这时,见“毒尾红蜂”柳莺怔在当地凝视着自己,迷茫的眼神中透出一种特异的神色后,心中突然一懔,肃容道: 

“姑娘还是回返‘柳姬’门去吧!事已了结,何必徒结无谓之怨呢?令妹现在渡口等你们呢!”

说罢,即转脸向“中原一剑”原厚抱拳道:

“原二爷亦可返回了,令侄已至南江府。而‘柳姬’门劫持之人,亦非你们所猜测之人!”

“中原一剑”原厚,看了蓝旌一眼道:

“少侠何人?如何识得老朽?”

蓝旌一听,知“中原一剑”原厚对自己不认识,这也难怪他不信,略一沉吟乃道:

“原二爷可到南江府,问一声江老府主即知。”

说至此处扫视了一眼“柳姬”门下,示意不方便说出,又接着道:

“前两天,我尚同江家大庄主在一起呢!如原二爷有暇,走道洞庭鱼家逛逛也知!”

说后,即微一抱拳,连向“北河三义”示意,晃身向山下逸去!

留在现场的“中原一剑”,向原洁与“北河三义”一摆手,紧接着向“蟾姬”柳嫣嫣略一抱拳,口中道声:

“骚扰!”

就待率领他们返回客!

但那环佩二女,此时业已穿戴整齐,双双向“北河三义”的二义三义身前一站,娇声道:

“何郎,你们到哪儿去? 我们怎办?”

—副楚楚可怜与依依不舍的表情,溢于眉宇,阻挡着二义的去路。

二义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不知所措。

原来“北河三义”弟兄三人,在前几日与“中原一剑”叔侄,“昆仑双豪”兄弟,不期然的为了寻找被劫持的少府主,同时追踪上了“柳姬门”的柳嫣嫣、莺燕二毒姝主仆,与环佩二姹女,为柳嫣嫣等发觉,为能甩脱他们,才分路面行。 

“北河三义”就追踪上了环佩二女,劫持着人的柳嫣嫣竟是未曾脱掉了追踪敌人的祖宗,被武林称为“索祖”原洁的鼻子的追踪,直到此处,恰正碰上了“北河大义”暗暗追踪环佩二女与两个被迷住的兄弟。 

原来,环佩二女在柳姬门中,是一直守家的,此次尚是初次被派出来,故而对男女之间,没有其他人的那样随便,当她们发觉二人被追踪时,姐妹二人竟同时看上了北河二义同三义,二女乃悄悄的商议,借着一个机会,单独的将大义引开,成了单身,这才施出了浑身解数,使兄弟俩被迷香迷住,点首应允与二女同庇白首,后来二女在半路上,又用了另一种迷香,将二人本性迷失,想带着二人返回柳姬门。谁知竟被大义追上,又碰上了“中原一剑”原厚叔侄,险险遭擒,若非“蟾姬”柳嫣嫣来得正是时候,情况早巳变了。 

如今二女见个郎要走,乃双双向前阻拦!

何老大此时大喝一声,张口欲骂,却突然见蓝衫少侠,去而复返,向“北河三义”展颜一笑,道:

“何兄可以答应二女的要求,带着她们返府吧! 在下此处有一封撮合信,返府后是给何老爷子,绝无问题! 同时亦恭喜何兄同得美眷。”

说罢,手一扬,一张大红柬帖,如蝴蝶般的飘向何家老大手中。

何老大接在手中,只见柬帖上,有白纸一张,上写:

“诗书易迎玉环佩,河边可待柳满荫。”

大红柬帖上却写着:面陈北河府何老府主。封底下却有一朵花记,印在左下角。

旁立的“中原一剑”一眼看到了那朵花记,与那白纸上的字,突的向尚在迟疑的何老大道:

“走吧!你们弟兄三个能够得东海花仙子作媒,是多大的面子,老头子要去喝你们的喜酒啦!”

何老大一听突然面现欢容,向少侠蓝旌道:

“请少侠代在下兄弟向仙子致谢,再见了!”

说罢即微笑着向柳嫣嫣将手中柬帖一递,道:

“我们已是亲家,对不起得很,一切不周到之处,等日后在喜筵上,让我们兄弟补礼谢过吧!”

说罢即同“中原一剑”叔侄招呼了一声正在向二女喁喁话别的兄弟二人,一同向山后来路驰去。

此时,此处却仅剩下了满腹怀疑的“毒尾红蜂”柳莺,“蟾姬”柳嫣嫣与又感离情难受、又是满心欢愉的环佩二女。

蓝旌此时却面现微笑,向满面诧异的“毒尾红蜂”柳莺道:“姑娘如想知道究竟,还是到渡口去看个真切吧!”

说着即率先向谷下飞纵而去。

“毒尾红蜂”柳莺等四人,亦就只好跟踪而下。

原来蓝旌在走出镇店时,即加速陆地飞行,直线向斜谷渡口的方向飞驰,刹时间,抛掉了尚未出镇的“毒尾红蜂”柳莺,在赶过三岔路,将到了丁字路时,越过了使女菊儿。电子书,紧接着看到了前面挟持而行的柳嫣嫣三人,当他越过他们后,即回头狠狠的透视了被挟持的人一眼,虽经过化装,然而却瞒不过蓝旌的眼睛,已确知此人绝非主上。而是由别人改装打扮。好在主上任谁也不知,只要略加改扮即可冒充。只不知此人是被误劫,抑是有心冒充,更不得知详细缘故罢了。 

蓝旌本该在丁字路口左转,但他却突然右转,不久后,又向左转,直向前奔,竟被他走到了斜谷渡口的右边山丘下,沿着山缘向前飞驰!

蓦地里,眼前紫影一晃,路旁闪出了一条人影,蓝旌急刹身形,突然后退,直似前冲的箭儿,突然被挡折回,一退就是十余步远,可知其用力之猛。若非他反应灵敏,定然与紫影掸个满怀.

后退的身影,倏退又进,落于紫影身前三步处,此时业已看清挡路的人竟是和那“蟾姬”柳嫣嫣长得一般像貌,身材年龄相近,只是一身紫衣装扮不同罢了。

蓝旌原先以为此人就是“蟾姬”柳嫣婿,但细一打量,才知此人年龄竟较那位略轻,此时正在格格娇笑不止。

蓝旌满面严霜,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寒冰般的射向了对方,逼使对方,戛然停住笑声,然而却仍然媚态十足的道:

“吆!小兄弟,什么事这样急啊!差点将奴家撞个仰脸朝天,那有多难为情啊! 格格!”

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了,那双目中似是一层迷雾般的,迎着蓝旌锐利的目光,相对而视。

目光锐势,使她难以抵拒,突见她全身衣衫,似蛇蜕般的慢慢脱落,摇晃着娇躯走向前去,渐渐的形成偎依之态,向蓝旌道:

“吆!小兄弟,哪有这样看人的,哟!你要看,奴家就让你看个一清二楚!”

嘴里说着手也不停的竟自帮着脱落的衣衫,向下迅褪,蓝旌突然嗔目一声大喝,双手向前,立掌一推,叱道:

“无耻妖女,滚开!”

一股锐利凶猛的掌风如汹涌波涛般,推向妖女.妖女晃身一闪,竟然没有闪过,被击中了半边身子,娇躯突然侧转半圈,“哇”的一口鲜血突然吐出,顿时娇笑的媚容变为愁苦万状的瞪了蓝旌一眼,狠声道: 

“好!小狗,你竟然不识抬举,老娘记下了,咱们以后再算此帐!”

说后,手抚着被击伤的左胸,狼狈的隐向林本与乱石之间,刹时不见。蓝旌不屑的看着紫衣女人的背影,随即展开身形,越过山脊,向渡口处飞驰而下!

江边对岸的画舫入眼后,蓝旌大起好奇心,急欲知道,是何来路,这才绕着江边借着芦苇,向江对岸画舫附近看去,搜视一遍,却找不出如何接近的方法。

正自不知所措之时,突见船上跃起一条白色身影,迅捷轻灵的落向江心,竟然踏波向自己隐身之处行来。人行水上,似行云流水,跟一叶扁舟般的,眨眼驰近江边沙滩之上。

蓝旌一见来人,不禁大喜,本待忘情的大声招呼,突然看到对岸江边的画舫,猜出了舫中的主人,这才紧刹欲起的身形,突然用手折了一枝芦苇,抖手向踏波人甩去。

踏波人在芦苇将到时,业已察觉,回身接住了芦苇,人手觉着甚为轻灵,即知射苇之人,功力甚高。白影一晃,飘然落向芦苇来处,落地一看.芦苇业已在前面纷纷掉开,似被穿压一般,向滩岸芦苇深密而去,白色身影,亦循路矮身,向前冲去。 

冲不多远,芦苇倏停,眼前冒起了一道蓝影,在芦苇里正坐着一人,向着自己张臂微笑,轻呼:

“馨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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