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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大剑-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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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老一少走进屋中,朱翊钧一见父亲,张手作投怀送抱状快步跑起来,忽听徐阶在身后发出一声长长闷闷的鼻音,忙收刹了步子,拉着脸,稳稳当当走过来,施礼稚声道:“儿臣翊钧,拜见父皇。”

隆庆笑道:“好,好,才跟阁老待两天,就这么懂得规矩啦?今天学了什么?”朱翊钧道:“回父皇,儿臣学了朝礼。”隆庆问道:“那你有没有用心学呢?”朱翊钧道:“当然用心,如不用心,就打手心。”说着把手往前一伸。隆庆见他小手心里红通通的,眉头微微一皱,便向徐阶瞄了一眼,笑道:“阁老罚你,也是为了你好呀,若不学好礼仪,怎么能做好皇太子呢?”

徐阶眼皮低垂,缓缓道:“三皇子天姿聪颖,机警灵明,只是心浮爱动,无非少年心性。老臣奉旨教谕,但求择善开发,循循诱导。”

既是“循循诱导”,自然不会打板惩罚了。常思豪见朱翊钧低着头往隆庆腿后绕,眼里有慧黠闪动,心知他这必是不爱学,特在父亲面前作戏。笑道:“打得好,打打才能长记性,民间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何况这金门玉户呢?”只见朱翊钧侧眼向这边略瞄,脸上微现笑容,又扯着父亲衣角央道:“父皇,大伴呢?我要大伴。”隆庆道:“好,好。”唤道:“去把永亭叫来。”内侍应声去了。

徐阶两手揣袖,眼皮不撩地说道:“皇上,自王振、刘谨以来,我大明宦祸甚矣,皇子乃天日之表,不合久与阉竖为伍,沾染小人狭气。”

隆庆一笑:“阁老所言也是。不过孩子恋伴,人之常情。永亭在裕邸时就在朕的身边伺候,为人处事,还是很不错的。”

徐阶道:“老臣倒是听说,他虽卸了东厂职务,却又厂中安排下了一个义子替他办事,此人小小年纪,便作威作福,现如今厂中人皆称其为‘安祖宗’,气焰着实嚣张啊。”

常思豪呵呵一笑道:“啊,阁老是说小安子吧?这孩子是皇上下旨安排在东厂的,他也是少年的心性,有些顽皮,喜欢和底下的干事们说个笑话,阁老怎好当真了呢?”

徐阶目光斜斜扫来:“东厂乃是国之钧器,岂是小儿玩闹之所?”

此时外面冯保告进,隆庆准了,笑道:“阁老操管朝堂大事,何苦为此费神?等下次荣华来了,朕晓谕他把厂务整肃一番也就是了。”

冯保走进殿来施礼,朱翊钧一见,便从父亲身后跑出来,扑在他腿上道:“大伴!”冯保瞄见徐阶脸色不善,轻哄了句孩子,转向他施礼道:“冯保给阁老请安。”

徐阶鼻孔长长呼出口气,沉声道:“免了。”目光移开,却扫见桌上那张地图,问道:“云中侯自边北辽东归来,不知土蛮军情如何?”隆庆道:“阁老问得正好,朕也正想要找你商量。”当下将边况和常思豪有意提请增兵之事说了,最后问道:“不知阁老对此是何看法?”

徐阶微微一笑:“老臣以为,云中侯所言极是。”常思豪心中一奇,就听徐阶续道:“辽东一线,土蛮、朵颜为患为大,尤其土蛮方面,图们札萨克图汗上位之后,养兵蓄马,一直意图南下。此人年轻气盛,野心勃勃,比原来的小王子好战十倍,实为京北最大的隐忧。朵颜的董狐狸和其侄长昂也在不断发展壮大,将来发动侵袭劫掠,在所难免。依老臣之见,须得一得力干臣总督蓟辽,组织军备,练兵狩边,京师方能无忧。”

隆庆问道:“以阁老之见,当派谁去为好呢?”

徐阶道:“非兵部侍郎谭纶不可。”

这几日常思豪与李成梁、戚继光探讨计策,也曾历数过朝中如今有谁能帮得上忙,对谭纶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知道此人在南方时,原也做过戚继光、俞大猷的上司,战功卓著,但在胡宗宪出事后,他看准了形势,全力倒向徐阶一边,因此非但没有遭到迫害,反而被提升进兵部,做了右侍郎。照现在这话头,若是让谭纶主持边北军务,徐阶等同于又安插了一个他的党羽,敢情自己说了半天,都给人家做了嫁衣裳。忙插言道:“皇上,这种事情,如何用得上兵部的重臣呢?依我看,让戚大人留在辽东,增兵操练,也就是了。”

徐阶淡然笑道:“侯爷此言差矣,边北防务涉及京师安危,岂可等闲视之?而且仅往辽东增兵也是不够的,这两年边备废弛,致令鞑靼、土蛮猖獗,今次既要动作,就要大刀阔斧,彻底整顿一番,把东北一线的军务都抓起来。纶乃帅才,统带戚、俞二将军在南方指挥作战多年,派他过去,还怕捉襟见肘呢,若按侯爷所说,仅留下戚大人,又怎支应得开?”

常思豪眉目凝忧,听这话总感觉是早有预谋,刚要再争,只见隆庆叹了口气,道:“现在人选倒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军费从哪里出?咱们财政上连年吃紧,实不能再往百姓身上多摊税赋了。”说着他目光由地图上抬起,转向徐阶:“此事恐怕还得劳烦阁老,多想想办法才是。”徐阶掩手一礼道:“老臣自当尽力而为,为君父解忧。”

隆庆点了点头,道:“嗯,阁老这话,朕便安心了,筹措军费不易,还当抓紧。教谕翊钧的事,就先交给张太岳,阁老专心操办此事罢。”说着向下扫了一眼,目光在冯保脸上稍作停留。徐阶道:“是。”冯保躬身道:“皇上,过几天该到清明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到皇陵去祭拜老皇爷了呢?”隆庆恍然笑道:“唔,可不是么?不经公公提醒,朕倒要忘了。徐阁老,你来替朕拟一道旨意,命百官都做好准备,随朕到永陵祭祖扫墓。”徐阶揖手过头道:“皇上不可!”隆庆眉头轻皱,随即换了笑容道:“阁老,去年朕初登大宝,本就该去祭拜祖先,但朝中事多,始终未能成行,如今清明在即,寻常百姓都要焚纸插柳,朕身为天子,反不能祭扫坟前,恐与孝道不合。”

徐阶缓缓落下手臂,垂眉低目:“皇上,古之贤君都以仁孝治天下,然孝者利亲,仁者利民,民在亲先,是故仁在孝先。今天子出行,士卒拱卫,车马浩荡,未免惊动地方,扰乱百姓。还望皇上以民为重,若要祭祖,可在太庙举行,也是一样。”

隆庆目光凝冷:“徐阁老,去年朕要去祭祖,你便左拦右挡,如今又以百姓为借口,难道朕到父皇陵前拜祭一番,便成了不仁不义之徒么?”

徐阶丝毫不为所动,语重心长地道:“皇上,去年正值鞑靼来攻,京师防卫吃紧。如今鞑靼虽退,却又有土蛮作乱,就算不以百姓为重,皇上身系天下,也当为自身安全着想,勿令百官及老臣为难。”

常思豪道:“皇陵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二,那里地势险要,四周环山,易守难攻,不管鞑靼还是土蛮,想率马队突袭,都无可能。阁老何必如此担心呢?”隆庆闻言笑道:“御弟所言极是。此次你就陪朕同往,一来拜祭父皇,二来也正好保卫朕的安全。”

徐阶瞧他这样子,是非去不可了,打个沉吟,躬身道:“若皇上执意要去,老臣不敢违拗,只是希望皇上答应老臣一件事。”

隆庆道:“何事?”

徐阶目光向上微挑:“皇上此去祭陵当专心一意,万勿随兴改道巡行,否则恐对列祖列宗大有不敬。”

本来隆庆登基以来一直闷在宫中,没有机会出去走走,去年好容易想到祭陵的借口,连提三次,却都被徐阶拦了下来,如今赶上清明,正准备借机踏踏春,巡幸游玩一番,没想到又被他一句话直捣要害,彻底封住了门。然而又不能就此事与他理论,否则底就全漏了。讪讪一笑道:“阁老这说的是哪里话来?祭陵须当肃慎庄重,朕岂能不知?”徐阶拱手低头道:“皇上孝悌有信,是老臣多虑了。”

常思豪瞧他二人表情洋洋悻悻,颇有古怪,一时也猜不透他们这葫芦卖的什么药。等到辞别皇上出来,听冯保解释内情,这才明白根底。说道:“皇上在宫里整日面对金殿红墙,虽有后宫佳丽相陪,却也无非是个多妻和尚。万里江山说是他的,却一眼也瞧不着,那有什么意思?找机会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不好,为何这点小事徐阁老还要拦来挡去,岂不遭人嫌恶?”

冯保将朱翊钧放下,任他跑开,道:“唉,当年英宗亲统大军征瓦剌,在土木堡被也先掳去。武宗喜欢出宫巡游玩乐,荒废政事,最后学人打渔,落水病亡,大祸都是因此类事起,有这等前车之鉴,朝臣们也是不可不慎、不可不防。”

常思豪目光凝远:“看来我一味顺着皇上心思说话,怕也是要被人当成奸佞了呢。”冯保向天一吁:“都说人生如戏,可人生真如戏台上那般简简单单、善恶分明,倒还好过了。就拿我偷带皇上出宫去颜香馆之事来说,便是担了血海干系,幸而化险为夷,否则还不得被当成第二个王振?”

常思豪深知这话确然如是,一时静思无语。

朱翊钧在红柱后笑露出头来:“大伴,我是奸臣,来捉我呀?”

冯保躬着身子作势道:“来啦,是奸臣,还不藏好?”

第十章 争峰

宫门外,秦绝响和刘金吾默然静候,好半天动也不动。

这些日来,馨律不知所踪,秦绝响撒出人马遍寻不见,十分懊恼。意律和孙守云听师姐临走前说过“我谁也不怪,是罪有应得”,还当是她做了什么错事,虽然迷惑不解,却也想不到真相会是那样离奇。倒反过来不住安慰秦绝响,代师姐赔礼道歉。暖儿向来事事依从,更不敢多问。只有刘金吾知道内情,闲下便来看望,陪他说话解闷。秦绝响无心做事,到南镇抚司请了假,每天在家偷偷熬药自疗。他病得本来不重,几副药下来也便好得差不多了。今日正和刘金吾聊天,听人报说大哥回京,赶忙吩咐上下人等严把口风,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过来迎候。

这时候只见常思豪脸色沉沉地从宫内出来,二人相互瞧了一眼,都有些忐忑。

刘金吾料想常思豪人在辽东,多半不知馨律之事,表情沉重,想必别有所思。试探问:“二哥,出什么事了?”

常思豪一摆手,让李双吉、齐中华等护在外圈,一边走着,一边把在辽阳定计和见皇上陈说时反为徐阶作嫁之事讲了一遍。刘金吾拍腿道:“让谭纶主持边北军务,那拨出来的军费,还不都成他们的了?”常思豪道:“军费是小,就怕老徐是想借此机会,把手从政界伸到军界,逐步削夺戚大人他们的兵权。”

刘金吾想了一想,道:“不能,现在虽没了倭寇,但土蛮、鞑靼、西藏这么活跃,加上南方不安定,这几员大将他还用得着,一时半刻是不会大动的。安排谭纶,应该是意在整体上作一个可控的部署,为的是将来一旦军界有事,他压能压得下,提也能提得起来。而且让底下人做炮灰,上面的人领功受赏,正是他的拿手好戏,怎舍得就夺了这几名大将的兵权?”

常思豪一听鼻子差点气歪,心想原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敢情最惨的不是丢兵权,而是像狗般被拴着、被骂着、被欺着、被用着,活着放出去咬人,死了扒皮炖肉。这老徐权柄能玩到如此精绝,缺德能缺到如此从容,真不愧他那“阴里坏”之名了。

然而气归气,事归事,军费须得人家来筹措,那主持军务的人选,由他徐阶说了算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三人回到侯府,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更改。常思豪为此悬心,一时也想不起来看望馨律伤病之事,倒让准备好一肚子谎话的秦绝响感觉阵阵别扭。刘金吾听说皇上要去皇陵,眼睛倒忽然一亮,道:“圣驾进了皇陵,文官下轿,武将下马,就算是几位阁老也要步行。皇上为的是游玩散心,咱们不如……”说着凑近常思豪耳边,将声音压低。

常思豪听罢点头,喜道:“你小子的坏水,真是挤也挤不完!好,就这么办!”

次日圣旨下来,要求百官做好准备随皇上出京,常思豪从未经历过此事,又得跟着礼部官员熟悉祭祖的各种规制禁忌,连着折腾了好几天,直到二十七日丁未,大早晨天不亮就起来进宫陪王伴驾,同百官一道浩浩荡荡,直奔皇陵。隆庆下旨,免去沿途所经各处乡县一年的钱粮税赋,以示天子爱民之德。百姓闻知此事,被县官扶老携幼轰出来,远伏道旁田野拈香叩拜,一个个流泪涕零。靠道边刚冒苗的庄稼也都刷上了绿漆颜料以增艳色,表示春耕顺利,长势良好。

天子车驾行得缓慢,第三日中午到了昌平,下午这才进了大红门。上次常思豪到这里时,去的是西面嘉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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