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00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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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的话完全是一致的。”
“是这样的,”侯爵回答说,“他说的的确是确实的。”
“我对这位宽宏慈悲的国王是感恩载德!
我将尽最大努力为国王效劳“。
“那棒极了,”
侯爵夫人大声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现在,好了,如果现在一个谋反分子落在你的手里,我们可正等着他呢。”
“我,啊,亲爱的妈妈”
,蕾妮说。“我祈祷上帝不要听您的话,请他只让一些无足轻重的小犯人,贫穷的债务人,可怜的骗子落到维尔福先生的手里,那样的话我们晚上睡觉才会安稳。”那还不是一回事,“维尔福大笑着说,”您就等于祈求只许一个医生治头痛,麻疹,蜂蜇,或一些轻微病症一样,您希望我当检察官的话,您就应该给我带来一些疑难病症的病人,这样才可能显出我这个医生医术高明呀。“
正在这时,好象维尔福的愿望一说出口就能达到似的,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维尔福立刻站起来离开了席位,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就出去了,但一会他又回来了,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神色。 蕾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钦慕凝视着她那温雅聪明的爱人,当然,他有漂亮的仪容,眼睛里闪耀着超俗的热情奋发的光芒,这些正是她爱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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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希望我去做一个医生”维尔福对她说道“行,同希腊神医埃斯科拉庇的教条相比我至少有一点是大同小异的,就是没有哪一天可以说是属于我自己的,即使是在我订婚的这一天。”
“刚才又要叫你到哪儿去?”圣。 梅朗小姐微微带着不安的神情问道。“唉!如果我听到的话是真的,哪么这里就有一个病人,已危在旦夕了,这种病很严重,已经病得行将就木了。”
“多可怕呀!”蕾妮惊叫了起来,她原来因激动而变得发红的面颊变得惨白。“真有这么一会事?”在座的宾客们异口同声地怪叫着。“噢,如果我得到的消息确切的话,刚才我们又发现一次拿破仑党的阴谋活动。”
“这次会是真的吗?”侯爵夫人叫到。“请让我来把这封密信读给你们听吧。”维尔福说“‘敝人系拥护王室以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 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经停靠费拉约港。 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给逆贼,并受逆贼之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 在将其逮捕时犯罪证据即可获得,该信件若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里。’”
“但是,”蕾妮说,“这必竟只是一封乱写的匿名信,况且又不是写给你的,这是写给检察官的。”
“不错,检察官不在,他的秘书就受命拆开看了这封信。他以为这事很重要,于是派人来找我,又因为找不到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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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下了逮捕令,把那人抓了起来。“
“这么说那个罪犯已经被抓起来了,是吗?”侯爵夫人说。“这应该说是被告。”蕾妮说。“已经被捕了,”维尔福回答说,“正象我们刚才有幸向蕾妮小姐说过的那样,假如那封关键的信找到了,那个病人可就完了。”
“那个不幸的人在哪儿?”蕾妮问。“他在我们家里。”
“快去吧,我的朋友,”侯爵夫人插进来说,“不要因为和我们呆在一起而影响了你的职责。 你是国王的臣仆,职务所在,不论哪儿都得去。”
“噢,维尔福先生!”蕾妮握着他的双手喊道,“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一定要对那人宽大一点啊!”那青年绕过桌子,走到那美丽的姑娘身边,靠在她的椅子上,温柔地说:“为了使您高兴,我亲爱的蕾妮,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答应您尽量宽大些。可是假如证据确凿的话,您就必须同意,我下命令把他杀头。”
蕾妮一听到最后两个字便痉挛似的震颤了一下,把头转到了一边,似乎她那温柔的天性受不了如此冷酷,说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掉似的。“别听那傻姑娘唠叨了,维尔福,”侯爵夫人说,“她很快之后就会习惯这些事情的。”说着,圣。 梅朗夫人就把她那瘦骨嶙嶙的手伸给了维尔福,他一边吻,一边望着蕾妮,他的眼睛似乎在对她说,“我亲爱的现在我吻的是您的手;或至少我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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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不祥之兆!”可怜的蕾妮叹息道。“说真的,孩子!”侯爵夫人气愤地说,“你可是太傻了,太孩子气。 我倒想知道,你这种讨厌的怪脾气和国家大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啊,妈妈!”蕾妮小声埋怨地说。“夫人,我求您饶恕她这一次小小的错误吧,”维尔福说,“我答应您,我一定尽我的职责,对罪犯严惩不贷。”可当法官的维尔福在向侯爵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做情人的维尔福却向未婚妻使了个眼色,他的目光说:“放心吧,蕾妮,为了您的爱,我会从宽处理的。”蕾妮用她最甜蜜的温柔的微笑回报了他那一眼,于是维尔福满怀着无比幸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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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审 问
维尔福刚一进客厅,便收起了笑容,作出了一副手握生死大权者的非常庄严气派。 他脸部的表情极富于变化,——这是他经常对着镜子训练出来的,对于一个职业演说来说家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现在他得费点劲才能皱起他的眉头,装出一副庄严沉着的气派。 维尔福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他父亲的政治路线,要不是他自己处事极端审慎,那么过去的事情就会影响到他现在的事业,可是除此之外,他可以说是享尽人间的幸福了。 他很富有,虽然他只有27岁,但已居高位,他马上要和一个年青美丽的姑娘结婚,他爱她。 并非出于热情,而是出于理智,是以一个代理检察官的态度爱她,他的未婚妻,不但美丽而且还出自于最显赫的名门望族,她的父母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因此他们的政治势力可以全部用来培植他们的女婿。 除此之外,她还可以给他带来一笔五万艾居的嫁奁,将来有一天大概还可以增加五十万遗产。 这所有因素加起来,使维尔福得到了无限的幸福,所以,当维尔福略一回省,静心默察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他好象自己眼花缭乱了起来。维尔福在门口碰见了正在等候他的警官。 一见到这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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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他便从九天之外回到地面上来了,于是他的脸上立刻摆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道,那“信我看过了,先生,您办得很对,有必要把那个人逮起来。 现在请告诉我,你有没有搜有到有关他造反的材料?”
“关于他造反的材料,先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得到的材料早就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 犯人名字叫爱德蒙。 唐太斯,是三桅大帆船法老号上的大副,那条船是从亚历山大和士麦拿装棉花来的,属马摩父子公司的财产。”
“他在从事航海这个工作之前,有没有在海军服过役呢?”
“哦,没有,先生,他还很年轻。”
“多大年纪?”
“至不过十九、二十岁。”
这时,维尔福已经走到民康尼尔大街的拐角边处,有一个人好象在那儿等他,那人走了过来,是莫雷尔先生。“哦,维尔福先生,”他喊道,“见到您很高兴!刚才发生了一个十分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您手下的人把我船上的大副,爱德蒙。 唐太斯抓走了。”
“这事我知道,先生,”维尔福回答,“我现在就是去审问的。”
“噢,”莫雷尔说道,因为他对那个朋友友情甚笃,便迫切地求起情来,“您不知道他,可是我很了解他。 他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正直的人了,我敢说,在整个商船界,再没有一个比他更好的船员了,维尔福先生,我真心诚意地向您保证!”
正如我们已经知道维尔福是马赛上流社会中的人物,而莫雷尔仅仅是一个平民,前者是一个保守党,然而后者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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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拿破仑党的嫌疑犯。 维尔福轻蔑地看着莫雷尔,冷冷地回答说。“你知道,阁下,一个人的私生活上可能是可敬可靠的,也可能是商船界里最好的船员,但从政治上讲,可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对不对?”
代理法官这番话的语气很重,好象是冲着船主说的,而他那审视的眼光似乎直穿对方的内心,象是说,你竟敢为别人说人情,你应该知道你本人还需要宽大处理。 莫雷尔的脸刷地红了,因为在政治方面,他的见解并不十分明朗;除此之外,唐太斯告诉过他的有关他谒见大元帅的事,以及皇上对他说的那番话更加重了他内心的不安,可是他仍用深为关怀的语气说;“维尔福先生,我求您,您向来做事都是那样公正仁慈,早点儿把他送还给我们吧。”
这“给我们”三个字在代理检察官听来很有些革命的味道。“哦,哦!”他思忖道“难道唐太斯是烧炭党分子,否则,他的保护人要用这种态度来求情呢?我记得他是在一个酒店里被捕的,当时有许多人同他在一起,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你的求情一定不会落空的,但是假如他有罪,那也只能施以惩罚。 否则在目前这个时期,有罪不惩可太危险了,我不得不行使我的职权。”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他的家就在法院隔壁,他态度冷淡地向船长行了个礼便进去了。 那船主呆呆地站在维尔福离开他的地方,客厅里挤满了警察和宪兵,在他们中间,站着那个罪犯,他虽然被严加看管,却非常镇定,并且还带着微笑。 维尔福穿过客厅,瞥了唐太斯一眼,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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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手里接过一包东西,一边向里走,一边说:“把犯人带过来。”
维尔福刚才那一瞥虽然十分急促,但对那个即将要审问的犯人却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他已经从他那饱满的前额上看出了他的聪慧,从那黑眼睛里和弯弯的眉毛看出了勇敢,从那半张着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的厚嘴唇上看出了他的率直。 维尔福的第一个印象很不错,但他也常常听人讲千万不要信任第一次的冲动,他把这句格言也用到印象上了,而且不顾这两者间的差别了,所以他抑住心头的怜悯感,板起脸来,在他的办公桌前座了下来,过了一会,唐太斯进来了,他的脸色也很苍白,可是很镇定,还是带着微笑,他从容有礼的向法官行了个礼,四下里看了看,象找个座位,似乎他是在莫雷尔先生的客厅里似的,就在这时,当他的目光碰到维尔福的目光——那种法官所特有的目光,好象要看透嫌疑犯脑子里的罪恶思想似的。“你是干什么的?”维尔福一边问,一边翻阅着一堆文件,那里边有关于这个犯人的材料,就是他进来时那个宪兵给他的。“我叫爱德蒙。 唐太斯,”青年镇定地答道说,“我是法老号船上的大副,那条船属于摩来尔父子公司所有。”
“你多大了”维尔福又问。“十九岁”唐太斯回答。“你被捕的时候在干什么?”
“我是在请人吃喜酒,先生。”青年人说话的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刚才那个快乐的时刻与现在这种痛苦的经历对照起来,差别实在是太大了,然而维尔福先生阴沉的脸色和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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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满脸红光对比起来,也的确是反差太大了。“你在请人吃喜酒?”代理检察官问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是的,先生,我正要娶一位我爱了三年的姑娘。”维尔福尽管仍旧面不改色,但却为这个巧合吃了一惊。 唐太斯那颤抖的声音告诉他在他的胸膛里引起了一阵同情的共鸣。 唐太斯是在他的幸福时刻被人召来的,然而他同样快要结婚了,他也是在自己的幸福时刻被人召来的,而他又是来破坏另一个人的幸福的。这种哲学上的相似之处,,在圣。 梅朗侯爵家里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话题,大谈而特谈一通。他这样想着,当唐太斯等待他往下问的时候,他起码在整理着他的思绪,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很好的对称话题,而演说家们往往用对称话题来获得雄辨之誉,在这篇演讲整理好以后,维尔福想到他会产生的效果,不禁微笑了一下,然后他,转过来向唐太斯说“往下说,先生。”
“您让我继续说些什么?”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东西都讲出来。”
“告诉我您要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这样我才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