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不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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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等一会就回来了。
于是在老吴太太的焦急中,大伙儿鸡一嘴鸭一嘴地等。一等就等到半夜十二点,老吴头还没回来。老吴太太受不了啦,连那智障的傻儿子吴用都急得嗷嗷直叫。于是老吴太太拉着傻儿子冲进寒冷的夜幕中去找。他们也不知道老吴头这会在哪,只能盲无方向地乱找。天都快亮了,他们才在一处无人看管的火车专运线路口的坡道上找到了老吴头。此时老吴头已人事不省地被轧在倒骑驴的车轱辘下,地上一大片血迹早已冻成了冰。看来是老吴头推车上坡时体力不支,车倒滑把自己轧伤了。
经医院全力抢救,老吴头总算醒过来了,可因失血过多,已生命无望。老吴头睁开眼,用最后一丝力气对老伴说:“狼崽子!咱俩……养了一群……狼崽子……我死了,解脱了,心里放不下你呀……跟我一块走吧!”说罢老吴头咽气了。
发送完老伴,老吴太太觉得老伴说的对,自己活着没啥意思,不如跟他走算了。可老太太一时又放不下傻儿子。她想,自己要没了,傻儿子也得饿死。老吴太太经痛苦地决择着,最终选择了和傻儿子一块跳楼。可她万没想到,傻儿子死了,自己还活着。她在心里大声问苍天:“老天爷呀,你是看我的罪还没遭够哇!”
吴家的事在媒体曝光后,吴家的儿女们受到了社会强烈的谴责。在舆论压力下,儿女们终于都出现了,都对着镜头痛哭流涕,都讲了一大堆难以自圆其说的理由。可一提到大家出钱给老娘治病,八个脑袋似拨啷鼓一起摇,都说拿不出钱来。最后,社区出面,让他们先把老二发送了,再议给老娘治病的事。大伙同意了。这会只要不拿钱,他们啥事都同意。
殡仪馆的丧葬车拉着老二的尸体和他们一行八人去火葬场。就在老吴头被倒骑驴轧死的那个无人看管专运线路口,一节从货场溜出的火车厢把丧葬车撞了个粉碎。吴全、吴能、吴花、吴果四对八口子立即死亡,而汽车司机却安然无恙,只伤了一点毛皮。
老吴太太听说后,人立时昏死了过去。俗话说,有狠心儿女,无狠心爹娘,再恨再怨,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邻里和众人却都异口同声说这是天报。于是在他们居住的社区,就开始传着不同版本的故事。有的说,是傻子老二把这帮不孝的兄妹带走了,怕他们再欺负老妈。也有的说,是老吴头把他们接走了,让老伴过几天安生日子。
社区号召大家捐款,给老吴太太治好了病。法院对她抱傻儿子跳楼的罪轻判三年徒刑,缓刑三年。
出院后的老吴太太悲痛中又振奋起来,因为她还有四个孙男孙女要管。现在,老吴太太和孙男孙女生活在一起,她逢人便说,当年儿女变成那样,她也有责任,只以为养大了就行,忽略了道德品质教育,而且一再迁就给与,最终酿成惨祸。现在她还是不奢望孙男孙女能成大才,却要求他们必须成人,成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忠孝之人。
二十四不孝 四
更新时间:2010…3…5 8:24:41 本章字数:5554
康乾讲的故事——百 里 负 米
春秋时鲁国人仲(字子路)也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路性格直率勇敢,十分孝顺。早年他家穷,为节省点粮食给父母吃,自己常常以野菜充肌。父母住在百里之外,他常饥饥辘辘地背着米给父母送去。父母死后,仲由做了大官,每天吃山珍海味,住豪庭大院,随从百乘,粮堆如山。每当看到此时,子路总慨叹说:“现在虽衣食无忧,但我仍怀念父母。现在我想为父母去负米也做不到了。”
孔子对子路的孝道大加赞赏,他说:“你侍奉父母,可以说是生时尽力,死后思念呐!”
这些故事后来都收录在《孔子家语&;#8226;;致思》中。
叶子讲的故事——百 密 一 疏
某医院研究所动物实验室的黄主任早晨一上班,傻眼了,刚为一种新药做动物实验准备的五十只大白兔,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挖去了双眼,其状惨不忍睹。这是一年多来,动物实验室发生的第四次残酷虐待动物事件。第一次是发生在一年前,十只用来做试验的公猴被阉割。第二次是半年前,六条大黄狗被割去了双耳。第三次是二十几只小白鼠,在微波炉中活活给烤成肉干。这又一次血淋的虐杀动物行为,在研究所引起了极度恐慌。全所一百多人,个个神经紧绷,相互不再信任,仿佛每个人都感到身边有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贪婪地窥视着生命的气息。
一而再再而三的虐杀动物现像,使所领导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到了必须报警的时候,再也不能悄悄把事情压下了。
很快警方对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定了位:这是一个高技能的心理变态者实施的犯罪行为,而且该人就在研究所内部。
警方这一界定,使全所人无不更加惊谎。如果此人真在研究所内,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医药研究所,是关乎人类健康的重要所在,如此心理变态者掺杂其中,往后就不单是虐杀动物的行为,其后果不堪想像。尽管每个人都不想看到这是事实,但警方的现场侦察和科学分析又令人不得不信:第一,这四次虐杀动物的行为,虽然手段极为残忍,但手法却又很专业;二此人有动物解剖的高超技能。阉割公猴的手法很专业,而且在术中对公猴进行了严格消毒杀菌措施,术后还给公猴注射了抗生素。阉割后的成活率百分之百,无一伤口感染。剪狗耳时更是叫绝,六条大黄狗,没人听到狂吠。狗耳朵都是从耳根软骨关节处解下的,又精密缝合。割耳后,每只狗都给包扎好,并戴上防脱网罩。五十只大白兔挖去双眼后,每只还是那样洁挣,白毛上不沾一滴血。就连那二十几只被微波炉烤成肉干的小白鼠,临烤前还全部刮去了皮毛。警方说,从侦察取样看,没有很专业的手法,那么小的老鼠,是不可能把毛刮得那么干净。
尽管现场侦察和科学鉴定都令人无可置疑,可黄主任还是无法接受。动物实验室五个伺养员都是十几年以上的老员工。他们都非常爱护动物,平素各研究室来领试验动物,他们都依依不舍,甚至落泪,事后又要很好地处理动物遗体。他们不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再说,动物饲养棚只有两把钥匙,黄主任自己和饲养组组长各一把,别人根本无法单独进入。
警方让单位领导在全所范围内查找目标,说如此心理疾患严重的人,配把饲养棚钥匙根本不是问题。
可所领导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找不到可疑人。全所一百多人,除了一年多前新来的三个年轻研究员,其余的最短都来了七八年,要该出事早就出了。要说能沾上边的也就新来的三个年轻研究员。三个新研究员中,小马、小王都是女孩子,平时解剖动物,见血都害怕,肯定不是她们干的。那个男的胆大点,姓郭,每次解剖时他都抢着干。这时有人检举,说小郭每次解剖动物都极有快感,眼睛都放光。于是警方把他做为第一怀疑对像。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侦察发现,几次事发小郭都没有做案时间。于是小郭被排除。案情又陷入迷雾。
警方又找到黄主任,让他回忆一下,这四次虐杀动物行为发生时,所里有没有啥异常。黄主任一回忆,还真发觉其中有问题。第一次阉割公猴事件的那天,正是他跟后老伴于老师结婚的日子。黄主任五十六岁,年轻时就死了妻子,为照顾孩子一直没再婚。两年前,他孩子结婚了,他再无牵挂,便萌生了找个老伴的念头。他跟于老师是在妇联主持的中老年再婚联谊会上认识的。二人一见钟情,一年前就结婚了。黄主任万没想到,就在自己新婚之夜,那十只公猴竟给阉割了,他一直感到很晦气,跟谁也不愿提这事。经回忆,其它三次虐杀动物事件前后也有事情发生。一次是老所长调走,新所长调来的第一天晚上。另一次是所里要进行人事制度改革,各科室竟聘上岗,动员会的当天晚上。再一次是评定职称的报告会当天晚上。
有此回忆为据,警方便觉得疑犯就更在本单位。于是警方对和这四件事有关联的人进行排查:第一种是和调走的老所长关系密切的人。第二种是竞争上岗落先的人。第三种是职称评定中没通过的人。这后一种就是曾对黄主任有过好感的女人。
轰轰烈烈又排查了一个来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警方也觉得案情刺手,无奈之下,所领导提请警方用测谎仪对全所每一个人都进行排查。警方也同意了这个方案。就在测谎仪被专家们支架好,就要开始时,黄主任的老伴于老师慌慌赶来了,说不用查了,这些事都是我干的。
于老师话语一出,满座皆惊,谁能相信这白皙文静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能使出如此残酷的手段。然而,于老师却十分肯定就是自己干的。于是警方暂时停止测谎,开始对于老师进行审讯。于老师把哪天啥时做的案都说的准确清楚,然而,在警方面前她还是露了很多破绽。首先,她说不出对动物施虐时的具体步骤,更不知道用的什么**和抗生素。显然,于老师根本不懂动物解剖,她是在替人受过。
在警方的进一步审讯和攻心策略下,于老师终于哭着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于老师说罢,连久经酷案的警方人员都感到心灵震颤。
二十五年前,刚十九岁的于老师考上了某师范中专美术专业,第二年,她竟同有妇之夫的班主任方老师产生了恋情。方老师比她大近二十多岁,她爱上方老师的理由近乎荒堂,就是方老师长得酷似照片上的爸爸。因为在于老师的记忆中,爸爸就是一张照片。他人在哪,是死是活,是干啥的,她一概不知。妈妈每提到爸爸,不是漫骂,就是恶狠狠地用钢针去刺照片上爸爸的双眼。于老师是看着墙上那张被妈妈扎烂了双眼的爸爸照片长大的。看照片上的爸爸,这个男人该长得很帅气,像明星。可于老师的幻想世界,爸爸不该是个坏得令妈妈终生刻骨仇恨的男人。直到于老师长大了,才懂得了因爱生的恨是世上最毒的仇恨。然而,当她第一眼看见班主任方老师的时候,就像看到了梦幻中的父亲,她不管不顾地投入了方老师的怀抱。
方老师本是个很传统的男人,非常重视师道尊严。最初,他对于老师的情感是排斥和蔑视的,多次痛斥她不该这样做。然而,一个健康的男人,靠自身的抑制力去抗衡一个自己并不反感的漂亮女人,不比孤军奋战于千军万马之间更容易。终于在于老师毕业前夕,她和方老师突破了道德底线。这之后,方老师万分后悔,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好在于老师没多久就毕业了,他们这段忘年恋暂时偃旗息鼓。
于老师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小学校当美术老师。她明知道自己和方老师不会有啥好结果,可还是做了。看到方老师事后悔丧得用头撞墙,她的心也揪成了一个团。她觉得是自己害了方老师,自己毁了梦幻中爸爸的形像。于老师万分痛苦,为了压抑对方老师的思念,她学会了抽烟,痛到撕心裂肺时,便用烟头去烫自己的胳膊和腿。每每看到自己肌肤上被烫焦的伤口,心就平衡了许多。于是,于老师就这样控制自己,不去找方老师。然而,不久于老师发现自己怀孕了。于老师如五雷轰顶,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未婚先孕,今后咋办?她更不忍心由此坏了方老师一生的前程。于是她草草找了一工人,草草结了婚。于老师不想瞒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新婚之夜,她把自己的事合盘向他托出,想求得他的原谅和认可。她曾设想这个男人会认可,因为他很厚道,而且自己从相貌到学历,都在他之上。然而,她万没想到,男人的内心能行船跑马,却放不得半点这种事。没等天亮,那男人便离开了洞房,从此再没回来。一个月后,她和那男人办了离婚手续。又恢复了她跟妈妈一块生活的常态。妈妈没事时,还是冲着墙上爸爸的照片一看就是两小时,嘴里还是嘟囔囔咬牙切齿地骂,然后用针扎照片上爸爸的眼睛。事后,于老师又总是用画笔和油彩把照片上爸爸的眼睛修补好。
后来,于老师生了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取名马铃。因为于老师公开嫁的又离婚的男人姓马。这短暂的婚姻虽说算得上荒诞,可总算给了女儿一个合法的身份。
马铃从小在外婆的仇恨教育下长大。她从懂事起就学会了冲着照片骂男人,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会毫不手软地把钢针扎进照片上外祖父的眼睛。为这事,于老师曾多次跟母亲吵架,可母亲每次都像一只被刺激了的野兽,冲于老师大叫,逼她说出马铃的爸爸到底是谁。问为啥他把种都种了,自己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