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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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现在可不敢上前相斗了。
苗青见应三道畏首畏尾,索性亲自上前来战乌狂。灵鲜见王仁不帮忙,在下面道:“三弟,我哥伤势刚好,你还不帮忙,他如何能抵挡得住?”王仁道:“放心吧,我和大哥刚才去乱云山的时候,见过他的身手,是非往日可比,他的武功决不在二个之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果然,镔铁七鹰连续来攻,还是占不了上风。
忽然间,镔铁七鹰聚气凝神,眼睛开始充血变红,面向变得甚是凶恶吓人。王仁知道这是他们的绝招魔心煞手,连忙跟乌狂道:“大哥,这是魔心煞手,要当心啊。”
不想乌狂还是笑了笑,见他们使出魔心煞手之时,行动变得迟缓了,不由大喜,一招移形换影过去,拇指之力又打在七人身上,隔空点穴早将七人点住。
王仁走过去贺喜道:“大哥,你的武功真是进步神速啊。”
乌狂傻笑道:“呵呵,还行吧,是他们的武功太差了。”
乌狂正视应三道,吓得他魂不附体,连忙率众逃跑。乌狂赶在楼梯口喊道:“应三道,赶快解散乱云山,方可或明年。”
王仁跟镔铁七鹰道:“一个月以后,我应该会在北方,到时候我自然会找魔煞门的掌门弯刀王,在三个月之内肃清这笔孽债,还已死的三鹰一个公道,你们七人还是赶快回到契丹吧,中原不是你们久留之地。”
王仁抱住聂瑛从滕王阁上面跳下,轻轻落地,真的是有如行云流水,乌狂和灵鲜也相继跳下来。王仁唤来玄武流星,而乌狂也叫来汗血宝马追风血骥骜,四人刚想离开,不想乌狂道:“三弟,现在你回双玄居,我去三绝岛,咱们就此别过吧。”
王仁大惊道:“大哥,为什么啊?你可以从泉州返回三绝岛啊。”
乌狂道:“我想先回去看看我师父,然后再回三绝岛,现在小四弟醉酒,我去三绝岛看看才放心的下。”
王仁叹了叹气,从腰中解下酒壶,递给乌狂道:“大哥,这是给二哥留的郁金香,你转交给他,等到我见完步震之后,去三绝岛游览一番,到时候你和二哥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啊,若是我叔叔不反对,没准儿你们的小侄儿也会跟着来。”
乌狂笑道:“哈哈,三弟,放心吧,三绝岛好东西多的是,等你了去就知道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乌狂和灵鲜二人朝东去,王仁和聂瑛则朝南而下。玄武流星日行千里,可是聂瑛怀有身孕,因此将他架在马车上,一路慢行,走了五天才赶到双玄居。
为了让聂瑛想象一下双玄居的样子,王仁特地将她的眼睛捂住,带她到来到了双玄居。不想双玄居的景象连王仁也大吃一惊,钱央煞费苦心,已经将双玄居改造成了世外桃源。
聂瑛听见王仁的惊讶之情,连忙问道:“王仁哥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如此吃惊?”
“哎,看来叔叔真是煞费苦心,将双玄居彻底的修葺改造了一番。”
聂瑛拿下眼罩,双玄居全是由竹子造成,屋舍俨然,将原来的一排物资改造成了两排,楼上挂着铃铛,在微风的拂动下,叮当作响,清脆入耳。四周翠竹环绕,到处都苍翠欲滴,除了屋前的两块花圃。深吸一口气,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王仁带着聂瑛围着双玄居转了一圈,在双玄居的后面有个空旷平地,平底后面是一座封的很严密的石屋,石屋周围是一个大水池,然而水池中的水却在此时结成了厚厚的冰层,因为寒气之源就在这个重新修葺过的练武的密室之中。在石屋之前,栽种着几排用细细竹竿所做的梅花桩,应该是练步伐的场所,非轻功绝顶,定力惊人之人难以达到的境界。
忽然间,聂瑛眼前一亮,原来是钱央的鸽群飞来,连忙问道:“王仁哥哥,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叔叔所养的信鸽吧,它们好可爱啊。”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石屋传来:“哈哈,我的信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送信更是从未出现过差错,全都是百里挑一的绝种。”
王仁大喜,朝石屋寻去,许多铜钱从石屋之中飞出。
王仁早就准备好了,每当他回到双玄居的时候就会经受钱央的飞钱试探,此次也不例外。
他未曾挪步,用一招坤位移位将所有的铜钱吸了过来,尽数抓在手心。
就在此时,钱央从石屋中飞身而出,掌力直逼向他。王仁知道此次试探的手段变化了,连忙提起真气,接住钱央的掌力,二人双双后退而散开。
王仁将手中的铜钱递给钱央道:“呵呵,叔叔,这次你看我怎么样啊?不过你刚才这掌威力真强。”
钱央满意地笑了笑道:“呵呵,仁儿,你的武功比武林大会之时更加厉害了,看来这数月时光没有荒废啊。”
王仁连忙将聂瑛带到他的面前道:“叔叔,百日不见,看来你在双玄居花了不少心血啊!”
钱央看了看聂瑛道:“丫头,听说你在顿丘将契丹打得连连败退,这盟主做的也是光彩啊。”
聂瑛依偎在王仁的怀里,不想钱央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替她切脉。
王仁和聂瑛都神秘地笑着,看钱央作何答复,终于,钱央大喜,仰天开怀大笑道:“哈哈……仁儿,你真是争气,你爷爷的第四代传人已经出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清水秧蒜
第05章:清水秧蒜
话说王仁带着聂瑛回到了双玄居,本来想让她猜测一下双玄居的面貌,可是经过钱央苦心改造过的双玄居就连他本人见到之后,也是一脸惊骇,懵住了。在钱央得知聂瑛已经怀孕之后,更是欣喜异常,王仁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如此高兴而开怀大笑了。
王仁带着聂瑛进了双玄阁,二人住在二楼,视野开阔,乍一看,好似住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上。聂瑛在双玄阁二楼休息着,享受着王仁亲自所沏的香茶,感受着家的温暖。忽然间,刻在竹排上的一句诗:“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引起了她的注意。
聂瑛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字被刻得入木三分,而且毫无叉刺,道痕焦黑,好像是有人用内功刻成的,向王仁询问道:“王仁哥哥,这句诗是谁刻在上面的?好像是一个武林高手用内功写的。”
“哦,‘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是叔叔最喜欢的一句诗,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刚刚练成元坤神功第三层时刻下的,本来准备送给叔叔,可是他说我说元坤神功是天下奇功,怎么能用来刻字,所以就没有要,我就索性拿回来挂在自己的房间了。”
就在此时,聂瑛注意到王仁拿着一个器皿,将一些旧蒜扔了进去,然后将清水倒了进去,甚是不解,过来追问道:“王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种大蒜至少要土中沃苗啊,如何清水来秧?”
王仁笑了笑,将清水倒了进去,刚好将大蒜淹没,又跟聂瑛道:“呵呵,瑛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是大哥骆山,也就是阿旺的爹教我的秧蒜之法,叫做清水秧蒜,你看这些大蒜都是旧蒜,在受潮的情况下,都发芽了,现在若此,只放在清水之中来秧,过不了多久,就会枝繁叶茂,不过美中不足却是无法开花结果。土中沃苗和清水秧蒜不同,不但可以枝繁叶茂,更可以开花结果,这就是它们的不同之处。”
“你是不是经常在双玄阁秧蒜啊?”
“恩,我三位师兄和叔叔都说这是我的怪癖,不过我倒是觉得清水秧蒜却是别有韵味。”
就在此时,钱央在楼下叫道:“仁儿,快下来,有个叫梁被的人待会儿回来见你,你准备一下。”
王仁甚是吃惊,抚着窗子问道:“什么,梁被?”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此人甚是讨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胆敢一日之内送上三分南隐帖,说和你一同抵抗契丹,既然是有功于中原之人,我将时间提前了二十天,今天就是他送南隐帖的十天后,待会儿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原处一人跑步而来,王仁和聂瑛从窗中望去,发现此人身形和梁被甚是相似,便确定此人正是梁被,其他人绝不敢擅闯双玄居,连忙收拾了一下,下楼相见。
聂瑛快步上前,向梁被询问道:“梁将军,我爹娘和我妹妹可好?”
“本来我已经将聂瑶送到了弈然山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聂瑶居然把聂庄主的夫人杀了,她现在逃走了。”
聂瑛大惊:“什么,后娘被我妹妹杀了?聂瑶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怎么会杀人呢?”
梁被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聂瑛的心却因此而悬了起来。
忽然间,王仁听得有人朝双玄居而来,又向钱央询问道:“叔叔,这双玄居真是热闹非凡,除了梁将军,还有人接到了南隐帖,在今天来见你吗?”
钱央正色而言曰:“真是胆大包天,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居然乱闯双玄居。”
王仁道:“你们在此稍后,看我前去收拾她。”说完,纵身而去,站在竹子顶端等候,不想来人居然是聂瑶。王仁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跳下下去,挡在她面前。
聂瑶一看到是王仁,非常高兴,连忙上前道:“姐夫,我可找到你了,你要救我,我很害怕。”
王仁训斥聂瑶道:“你姐姐心地善良,美玉无瑕,你怎么连自己的后娘都杀?”
“姐夫,我知道错了,不过我是无心的,是她失足碰到了桌角上。”
白夫人夫人本来就和聂瑛母子不和,可是聂威贤回到家之后,再次当家,在弈然山庄收徒授棋,使得白夫人毫无地位。恰好此时,梁被送聂瑶来了。白夫人看到聂瑶就好像看到了出气筒一样,整天跟她过不去。聂瑶从未得到过娘的疼爱,还幻想着白夫人能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总是刁难,甚至还让她给自己铺床洗漱。聂瑶甚是伤心,对着蜡烛哭泣,说着白夫人的坏话,然而却被白夫人给听见了。
当时,白夫人甚是生气,可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欺负你聂瑶,没有将随身丫鬟带在身边就直接进去,拿起鸡毛掸子,向聂瑶出手。聂瑶甚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白夫人居然这般嘴脸,想要逃出弈然山庄,因而跑出屋子,准备出庄,可是白夫人却不肯罢休,追了出来,一不留神滑倒,后脑勺摔在了桌角上,一命呜呼。
聂瑶吓坏了,甚是害怕,怕众人以为是她杀了白夫人,不知该如何向聂威贤交待,连忙逃出了弈然山庄。她经过连番打探,得知王仁就住在双玄居,于是冒险前来,不想却碰到了刚刚赶回来的王仁。
王仁将她带到了双玄居,瑛瑶相对,一句话也不说。钱央见是他们小辈之间的纠纷,自己和走开了。梁被看着双玄居及其周围的布局,甚是喜爱,也溜出去欣赏。
聂瑶上前跟聂瑛道歉道:“姐姐,是我不好,顿丘的事情、二娘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生气了。”
聂瑛冷笑道:“你喜欢王仁哥哥,我想把他让给你,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他不是我的物件,我想扔就扔,想换就换,他是我的丈夫,正如王仁哥哥他自己所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可是你怎么连二娘都不放过啊?”
聂瑶哭着解释道:“姐,我都说是我错了,可是我真不是有心的,二娘打我,我都不敢还手,只是想跑出弈然山庄,找你和姐夫,她在后面追我,可是却摔在桌角上,碰死了,真的跟我无关,怎么你们所有人都怪我啊?”
聂瑛在双玄居之时,白夫人虽然总是刁难,可是却在她面前竟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往往被自己反客为主,可是白夫人却对聂瑶大打出手,这让聂瑛不敢相信,退在后面,坐在竹椅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忽然间,聂瑛又道:“妹妹,现在姐姐也不想怪你,可是爹现在孤苦无依,儿女不在身边,他唯一的夫人又死了……”
聂瑶连忙将她打住:“姐姐,我都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
聂瑶又转向王仁,激动地抓住王仁的双臂道:“姐夫,你是入木三分,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在说谎?”
王仁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事实了,可是他已经和聂瑶纠缠不清了,要是再无凭无据就跟聂瑛说聂瑶冤枉,那不是又要引起她的猜疑了,索性坐在聂瑛的一旁,保持沉默!
聂瑶甚是吃惊,后退几步,蹲倒在地上哭起来了:“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父王,还是你对我好,我好想你啊,父王……”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聂瑶,聂瑛有点于心不忍了,上前哄劝道:“妹妹,好吧,你别哭了,姐姐会查清楚的,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没有证据就怪你的,你不要哭了。”
世间最难解决的事情就是感情纠纷,王仁有心支开聂瑶,又听她口口声声念到自己的父王,灵机一动,上前道:“聂瑶,你既然这么想你父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