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刀-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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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珠比唐小仙小一个月,比金红玉更小了一岁半,所以,在金红玉、唐小仙两人面前,她都只好屈居为“大妹子”了。
冷玉珠娇应一声,也没见她提气作势,十来丈左右的距离,一跨步之间,已手横宝刀,俏立童淑贞面前。
虽然冷玉珠并非有意焙耀,但这轻描谈写地露出的这一手绝代轻功,却使得童淑贞老脸为之一变,人也不自觉地退了一大步。
童淑贞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老羞成怒地向唐小仙叱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退到五丈外的唐小仙,含笑反问道:“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童淑贞道:“你是说这胭脂宝刀本来是这小丫头的?”
唐小仙道:“是的!难道上官天佑没有告诉过你?”
童淑贞道:“上官天佑告诉我什么?”
唐小仙道:“自然是有关胭脂宝刀的来历和他自己受挫的经过。”
童淑贞脸色一变,道:“没有,我已经有六天多没见到他了。”
唐小仙笑笑道:“那我只好再说一遍啦!”
她简略地将上官天佑受挫于冷夫人和何凌风两人手中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童淑贞一脸冷漠地听完之后,才自语似地说道:“这就怪不得他不好意思来见我了。”
唐小仙又道:“童淑贞,你既然知道胭脂宝刀中,刀柄藏有风雷刀法的秘密,按说,你也应该知道它的真正来历才对。”
童淑贞答非所问地道:“这个年轻娃儿,应该不是冷夫人?”
唐小仙道:“当然,她是冷夫人的掌上明珠。”
童淑贞冷笑道:“唐小仙,你应该明白我的个性,我这个人一向就不信邪,就算是冷夫人自己来,我也要斗斗她,目前,不过是她的女儿,我更非斗斗她不可。”
冷玉珠截口苦笑道:“我看,你还是信邪的好,如果是我娘,你还不会死,现在是我,一经交手,就算我想不杀你也不行。”
童淑贞冷笑道:“这么说,你比你娘还要高明?”
“不不不……”冷玉珠苦笑着接道:“我娘的刀法已达到以意克敌之境,可以收放自如,我可不行,一经放开就收不住,记得一个月之前,碰上一个叫什么九指头陀的坏蛋,我娘为了让我增加一点临敌经验,要我出手教训那斯,但不许杀人,结果,五招之下,我就把那斯杀死了……”
说到这里,她很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当时我娘还埋怨了我一顿。”
在一个即将作生死一搏的强敌面前,将自己毫无临敌经验的缺点,娓娓地说出来,这在江湖上,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听到的鲜事。
因此,童淑贞既感到好笑,又暗地震惊!
好笑的冷玉珠的幼稚、无知。
震惊的是冷玉珠的身手高绝。
因为,那个被冷玉珠五招之下杀死的九指头陀,并非等闲人物,童淑贞心里明白,如果让她去杀九指头陀,即使是五百招,也未必能杀得了。
童淑贞虽然感到又好笑、又震惊,同时却也增加了自信。
她深信,凭自己丰富的经验,加上已练成了对方的风雷刀法,再加上自己已拥有无坚不摧的胭脂宝刀,去对付一个有如一张白纸的少女,即使退一步说,至少也该自保有余。
当童淑贞心念电转,何凌风等人却为之啼笑皆非之间,冷玉珠又道:“所以,你还是自动将宝刀还给我比较好。”
童淑贞阴笑道:“我也想将宝刀还给你,可是,宝刀它自己不答应……”
话声未落,寒芒连闪,风雷之声大作,冷玉珠已被圈人一片绵密的刀幕中。
风雷刀法配合胭脂宝刀,再配上童淑珍数十年修为的内力,使将开来,真有使山河变色的威力。
这情形,不由使一旁掠阵的何凌风等人,暗中替毫无临敌经验的冷玉珠捏了一把冷汗。
说实在的,何凌风等人虽然对冷玉珠的身手深具信心,但对她的精纯和幼稚,却实在不放心。
何凌风等人本来也不想让冷玉珠去对付童淑贞的,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那完全是冷夫人的意思。
不过,何凌风等人暗中在紧张,真是白费了。
前后也不过是二十来招的工夫,风雷交作声中,忽然传出冷玉珠的惶急语声,道:“快退,快退,我……我已经收不住手了……”
这简直是笑话嘛!
何凌风心情为之一宽,他身边所有的娘子军,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连伤心乃父惨死、满怀悲痛的费明珠也不例外。
不过,费明珠的笑,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奈。
一片娇笑声中,冷玉珠又道:“糟了……我又杀了一个人!”
是的,她又杀了一个人。
被杀的,当然是童淑贞,而且是一刀砍掉了脑袋。
冷玉珠目注那手足犹在抽搐着的童淑贞的无头尸体,忽然掩面发出一声惊嗥!
何凌风拾起胭脂宝刀,交给冷玉珠,并拍拍她的肩膀道:“大妹子,现在胭脂宝刀已物归原主了。”
然后,又将黄飞虎、童淑贞所带来的人训了一顿,要他们立即赶回飞虎寨,遣散徒众,做一个安分的良民,他自己也将随后赶去,亲自监督执行。
三十四
何凌风等人马不停蹄,返回迷谷之后,在三位长老和冷夫人等人的协商之下,做成二项决定:一、费百龄的遗体暂时寄居迷谷,俟第二项任务完成之后,再运返岭南香云府,隆重发丧。
二、何凌风、金红玉、唐小仙、冷玉珠、费明珠等五人,立即前去飞虎寨,并特准冷玉珠将风雷刀法传给金红玉、费明珠二人。
冷夫人这项决定,自然具有深意。
风雷刀法本来只传给何凌风、唐小仙二人。
目前,既然是一龙四凤五人同行,如果吝于传给另外二位,会造成心理上的不平衡。
在利益均沾之下,五人同心协力,可以无坚不摧,无敌不克。
更重要的是,还可藉此让冷玉珠跟其余三妹增进感情,以利日后的共同生活。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身为儿女者,又有多少人能体念父母的无限深思呢!
第二天傍晚,何凌风等人已到达飞虎寨的大门前。
飞虎寨建在一个天险的峡谷内。它的所谓大门,也就是两边的峭壁千仭,通道最宽处也不过是十来丈的峡谷口。
站在谷口里面端详,沉沉暮色中,更显得格外阴沉。
谷口寂无人声,原有的岗亭也已被破坏掉。
但不远处的谷道中,却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就这当口,冷玉珠所佩的胭脂宝刀,忽然“铮”地一声,自动出鞘一半以上。
通灵宝刀示警,显示前途必有凶险。
何凌风扭头向冷玉珠笑道:“大妹子,宝刀又想饮人血了。”
金红玉也含笑说道:“大妹子,记着,杀恶就是行善,到时候可千万别手软。”
冷玉珠很自信地一笑道:“我懂,现在我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
谷道中的轻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现在已可看到,是四个劲装汉子快步迎了上来。
四个劲装汉子中,有三个曾经于前天随黄飞虎去过刘庄郊外的山神庙,其中一个叫伍文山的还是飞虎寨的内三堂堂主之一。
由于当时飞虎寨的首脑人物都已伏诛,那批人中以伍文山的地位最高,所以何凌风当时即责成伍文山负责办理善后工作。
伍文山人迎在十多文外,就扬声说道:“何大侠、唐谷主诸位侠驾光临,在下接驾来迟,罪过,罪过……”
“不敢当。”何凌风含笑接道:“伍堂主的消息,可真够灵通啊!我们才到达谷口就迎了上来了。”
伍文山道:“不瞒何大侠说,诸位才上登山蹬道,在下就接到了望哨的报告了。”
何凌风一叹道:“怪不得飞虎寨数十年来,屹立不摇,天险再加严密的组织,的确不是幸致。”
伍文山道:“这倒是实情,过去,只要是行迹可疑的人,远在山区十里之外,就在本寨的耳目之中……”
接着,讪然一笑道:“这儿非谈话之所,诸位请!”
为了表示他们没有敌意,伍文山等四人都没带任何兵刃。
进入谷道之后,何凌风又笑笑道:“像这样的天险,如果有敌人侵入,只要等他进入谷道时,放下滚木、巨石,纵然不能活活打死,也可来一个瓮中捉鳖。”
伍文山也笑笑道:“这也是实情,大概是三年前,有一位将军率领二千多人强行进剿,结果就在这谷道中被宰掉一半以上,此后,再也没有官兵敢来送死了。”
何凌风“噢”了一声,道:“伍堂主,你的善后工作,有没有遭遇到什么困难?”
伍文山苦笑了一下,道:“不能说没有困难,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全体弟兄都已同意,接受资遣。”
何凌风道:“伍堂主一定费了不少的唇舌?”
伍文山道:“是的,不过,那也不是在下一个人的力量,所有内外三堂的堂主全都深明大义,鼎力支持。”
那谷道长达三里以上,边走边谈问,忽地豁然开朗,已进入一个方圆五里以上的内谷。
夜幕已垂,沉沉夜色中,但见灯火疏落,却不见人影,也不闻人声。
伍文山一直将何凌风等人导入聚义厅中,其余五位堂主早已在恭候着。
灯火辉煌下,大厅正中央也早已安排一张大型圆桌,大红布上摆着十一副杯筷,热腾腾的菜肴,也正陆续送了上来。
何凌风等五位贵宾加六位堂主,刚好配合那十一副杯筷。
在伍文山的殷勤接待下,何凌风坐上上首,四位女娇娃分坐左右,六位堂主下首相陪。
伍文山为了表示他没有敌意,所有六位堂主都没有佩任何兵刃,同时,所有的酒菜都主动借用唐小仙的官发银钗试验过,证明没有下毒。
所以,这一顿接风宴,算得上是双方推诚相处,宾主尽欢。
不过,身为贵宾的何凌风等人,是否真“尽欢”,那就只有他们心中明白了。
酒过三巡,菜添五道之后,大厅外忽然有人高声传呼道:“寨主驾到。”
何凌风等五人齐都一楞之间,伍文山等六位堂主都一齐飘落大门口,分立左右,躬身施礼,道:“参见寨主。”
一位劲装年轻人也刚好出现在大门口,赫然就是上官天佑。
也就在这当口,“轰轰”连响,大圆桌的四周,落下四道铁栅和一个铁栅构成的铁罩,将何凌风等五人罩在一个双层的铁“笼”中。
不过这双层的铁笼相当宽敞,当中足有五丈方圆,但要想脱困可不容易,那些铁条,每一根都粗逾婴儿的手臂。
何凌风等五人脸色一变之间,上官天佑却仰首狂笑道:“何凌风,你想不到吧?”
何凌风苦笑了一下,道:“的确是没想到。”
何凌风不但没想到阴沟中翻船,被困在铁笼中,更没想到自己的真力也忽然没法子凝聚了。
何凌风如此,其他四位女娇娃当然也不会例外。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少不更事,但自称已经是半个老江湖的冷玉珠,却忽然娇笑道:“像戏法一样,好好玩哦……”
她边说边游目四顾,手中还在把玩着一个小巧却很精致的香囊。
一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