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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胭脂宝刀-第11章

小说: 胭脂宝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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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援也坐了下来,道:“现在你得先将遇见梅儿时的经过情形,详细的说给我听听。”
               何凌风点点头,不仅说了清晨的经过,更将近日窃听到一男一女在后花园中密议,以及昨夜回房和今晨检视铁柜……等等情况,都详细说了一遍。
               冯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直到何凌风说完了,才缓缓道:“照你所说的看来,对方不仅对咱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早就布好了圈套,内有伏奸,外有接应,除你和我之外,竟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何凌风道:“小弟也有此同感,尤其昨夜回房后,铁柜钥匙始终未离床榻,今晨门窗末动,却发现铁柜已经被人偷开过,依此推想,连婉君也脱不了嫌疑。”
               冯援道:“婉君是你的妻子,又是我的妹妹,怎会暗助外人,我想偷开铁柜八成是梅儿。她是你们的贴身丫环,进出卧房轻而易举,必然是她先偷开铁柜,发觉刀盒内是假货,再潜来‘掬香榭’窥伺,我却不该临走时检视抽屉,使她看出破绽。”
               何凌风道:“可是,她若夜间进过卧室,我绝不会毫无惊觉。”
               冯援摇摇头,道:“如果她事先在茶水中弄了手脚,甚至在夜宴酒里下了药,你又怎会警觉?”
               何凌风一楞,竟无词以对。
               冯援道:“所以刚才我说,‘天波府’中,可能已经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现在我更可以武断的说,对方安排接应的人手,八成准是你那帮酒肉朋友之一,你承认吗?”
               何凌风低下头,不能不承认。
               冯援又道:“刀谱失窃,暂时还不致对咱们产生太大威胁,因为‘破云八大式’,只是你们杨家神刀的招法,并不包括千岁府的‘惊虹剑法’变化在内。单凭杨家神刀或惊虹剑法,都不是‘香云府’的敌手,咱们要习练的刀剑合壁阵式,并没有被对方盗去。”
               何凌风心中一动,暗想:听他口气,莫非跟“天波府”作对的,会是岭南芙蓉城的“香云府”……。
               这念头刚在脑海中掠过,冯援又接着道:“目下最重要的,是那柄‘胭脂宝刀’必须尽快追回,那柄刀本身已具灵性,斩金截铁,吹发立断,若被姓费的得去,正是如虎添翼,咱们要胜他就更难了。”
               何凌风道:“他们得到胭脂宝刀,只怕早已远走高飞,怎么个追法呢?”
               冯援想了想,道:“这件事,咱们得分头进行,你查内奸,我查外应,等一会我就离开‘天波府’,如果婉君问起,只说我有急事赶回成都去了。”
               何凌风道:“老大哥准备往那里去?”
               冯援道:“我想对方既然花费许多心血谋夺胭脂宝刀和刀谱,附近少不得设有指挥联络的地方,东西到手,须经层层转达,由主使的人验证无误,还得选个合适的人手,才能携刀上路,至少在目前,东西必然还没有离开关洛一带。”
               何凌风点点头。
               冯援道:“我走之后,你千万别动声色,一切如常,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而且要假作轻松,立刻吩咐武士,去将你那批酒肉朋友全部请来,喝酒也好,赌钱也好,总之,要一个不漏,全都请到,尽量绊住这些人,别让他们离开。”
               何凌风轻哦了一声,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是要我绊住他们,以便暗中查证谁涉嫌最重?”
               冯援摇摇头道:“查证谁涉嫌最重,这是你的工作,我突然离开‘天波府’,只是要对方心生疑惧,不敢贸然将胭脂宝刀送走。”
               “大哥要我怎样查证呢?”
               “很简单,你只要留意两件事就够了。”
               “那两件?”
               “第一,看谁来得最快,对我的去处最关心。第二,赌钱的时候,看谁的心神最不宁,输钱最多。”
               何凌风怔了一下,才恍然笑道:“老大哥不赌钱,原来对赌徒的心情却了解很深嘛!”
               冯援也笑笑道:“不吃猪肉的人,未必都是回教。”
               何凌风道:“万一那幕后主使的另有其人,咱们在这儿苦心查证,他却带了胭脂宝刀远走高飞……。”
               冯援摇摇手,道:“无论他是谁,在没有弄清楚我的去向之前,绝不敢轻举妄动,我从千岁府来,是将刀盒锁在脖子上的,现在东西在他手中,他怎敢掉以轻心。”
               说着,站起身来。
               何凌风又道:“我和老大哥要怎样联络?”
               冯援略一沉吟,道:“每日早晚两次,你设法抽身到后花园来一趟,我自会来此跟你见面。”
               何凌风还想再探问一些关于“天波府”仇家的线索,冯援已经飞身出了水榭,匆匆走了。
               清晨的后花园,薄雾荡漾,宁静如常。
               看起来,“天波府”依然如往日一样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但何凌风仿佛已从那清新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一场诡秘的阴谋,正像逐渐消散的薄雾,开始掀起了烟幕。
               他莫名其妙地置身阴谋中,这些事本来都与他无关,现在却有如浮沉在漩涡激流中,令他感到身不由己,难以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扮演这个角色,然而,外来的情势和内心的好奇,竟逼迫他不得不继续扮演下去,时至今日,已经欲罢不能了。
               从“掬香榭”回到上房,一脚踏进房门,何凌风怔住了。
               冯婉君业已起床,正坐在镜台前梳头。
               替她梳头的,竟是梅儿。
               这丫头好大胆,盗窃胭脂宝刀和刀谱,谎诬冯援强命伴宿,居然还没有逃走?
               非仅没逃,见了何凌风,居然还神态自若,施礼笑着道:“爷,您早。”
               何凌风打心底冒起一股怒火,重重哼了一声,本待发作,忽又想起冯援临行的叮嘱,只得把涌到喉咙的话,再咽了回去。
               冯婉君从镜中望见,愕然回头道:“你是怎么啦?一大清早,在跟谁呕气?”
               何凌风自顾在床沿坐下,没有回答。
               冯婉君诧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何凌风望望梅儿,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走了。”
               冯婉君就像被针戳了一下,猛哥丁跳了起来,尖声道:“什么?大哥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何凌风道:“刚走不到半个时辰。”
               冯婉君道:“他为什么突然走了呢?”
               何凌风又望望梅儿,又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
               冯婉君道:“你也没问问他?”
               何凌风道:“问过了,他只说有急事要赶回成都去,却不肯说是什么急事。”
               冯婉君道:“这是甚么话?他千里迢迢从千岁府来,还有什么事比刀剑合壁阵式更紧急重要,再说,咱们兄妹才见到一次面,真有急事要走,也该面告我一声……。”
               何凌风没开口,只用眼角余光偷瞥梅儿,却见梅儿神色镇定,丝毫不显异样。
               冯婉君也发现何凌风正频频注视梅儿,轻哦一声,忙问道:“梅儿,昨天是你伺候舅老爷的,莫非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他,他才一早就生气走了?”
               梅儿道:“没有啊!昨天舅老爷还叫我把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洗干净,说这次可能要多住些时间呢!”
               她说这话,脸不红,声不颤,神情如常,绝对看不出有半句虚假。
               何凌风不禁暗想:冯援推测果然不错,看来这丫头被人收买的事,婉君并不知道,我现在且不当面拆穿你的谎话,但你若以为何某人好瞒骗,那就打错主意了。
               于是,故意长吁一声,站起身来,道:“反正人已经走了,何必耗神去猜想什么原因,昨天好好一场聚会,手气正旺,硬被大哥扰散了。梅儿,你去吩咐一声,叫人分头去请各位好友,要他们尽快些来,重续昨天未完之会,还是原班人马,一个不准缺席。”
               冯婉君道:“大哥可能就是被你昨天的事气走了的,就不能安静一天吗?”
               何凌风笑道:“这些日子闷得发慌,难得有此兴致,贤德夫人,你就别泼我冷水,让我痛痛快快玩一场,行不行?”
               冯婉君摇头轻叹道:“好!好!我不管你,可是你自己也得有点分寸,玩归玩,也别忘了练功的正事。”
               何凌风道:“我知道,只玩这一场,以后我一定收心,好好练功。梅儿,还不快去传话。”
               梅儿答应着,下楼而去。
               何凌风又嬉皮笑脸,缠着冯婉君“腻”了一阵,才起身下楼。
               不一会,梅儿传过话回来覆命。
               何凌风见附近并无旁人,便沉下脸来,正色道:“梅儿,现在夫人不在,我要问问你,你究竟什么地方开罪了舅老爷,把他给气走了的?”
               梅儿张大了眼睛,连连摇头道:“我……我没有呀!真的没有……。”
               何凌风道:“那为什么你一清早从‘掬香榭’回来,舅老爷突然就决定要走了?”
               梅儿愕然道:“爷!你说什么?谁一清早从‘掬香榭’回来……我听不懂。”
               何凌风冷笑道:“我当面撞见你的,怎么?居然不承认了?”
               梅儿膛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呐呐道:“爷撞见我怎么啦?婢子真的不懂爷说些什么?”
               何凌风道:“好,你一定要装蒜,我就直说出来,告诉夫人,看你脸往那儿放。”
               梅儿眼中泪眼转动,突然屈膝跪倒,哽声道:“婢子做了什么错事,求爷明说出来,婢子真的不知道。”
               何凌风道:“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睡在什么地方?”
               梅儿毫不思索道:“当然在房里。”
               何凌风冷冷道:“我知道是在房里,我问的是你的卧房?还是‘掬香榭’的书房?”
               梅儿的脸上,忽然飞现一朵红云,吃惊道:“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婢子我……。”
               何凌风截口道:“从何说起?就从你口里说起,今天一清早我在楼门口遇见你,你自己对我怎么说的?”
               梅儿道:“爷!今天一清早,你在楼门口遇见过我?这是真的吗?”
               何凌风哼道:“真不真自己心里明白,当时你头发蓬松,衣杉不整,我问你从什么地方来,你告诉我,是舅老爷命你在‘掬香榭’伴宿,可有这回事?”
               梅儿没有回答,却“哇”地一声,掩面痛哭起来。
               何凌风道:“现在哭有什么用?舅老爷多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这很有可能,你身为下人,不敢峻拒,也情有可原,我好心替你隐瞒,如今你倒假撇清,这就太不应该了。”
               梅儿热泪满面,连连摇头道:“爷,我没有,爷一定看错人了,我真的没有……。”
               何凌风道:“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梅儿大哭道:“婢子是夫人的丫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爷若不相信,可以去问小兰,昨天晚上婢子整夜跟她在一起,求爷明查……。”
               正哭着,冯婉君已闻声从楼上赶来,喝道:“什么事,鬼哭神嚎的?”
               梅儿一把抱住冯婉君的双腿,哽咽道:“夫人,请替婢子作主。”
               将大略情形,唏嘘述说了一遍。
               冯婉君沉着脸道:“七郎,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家,名节最重要,怎么无中生有编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来?”
               何凌风急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这的的确确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冯大哥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走,我只想问问经过倩形,并没有责怪她。谁知她竟不肯承认了。”
               冯婉君道:“可是,我大哥一向关切武功,从不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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