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荡魔-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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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当然并不是全力抢攻,只是敷衍一阵而已,但事实上,就算你们全力抢攻,如果不施展特别神功,也是无法伤得了他们的!
尤其是六个剑童身法怪异,来去如风,只要轻轻一闪,就会从你身边闪开,你休想截得住他们。只要截不住他们,上去的虽然同样有六个人,就不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依然只是六个人围攻一座剑阵。
因此沈雪姑四人虽然挥剑抢攻上去,但情形仍然和童无双、高妙云攻上去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有第一招是你上去的时候攻上去的,以后六个剑童循环攻来,你就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挥剑封架,再也没有还攻的机会。
第二十七章
剑阵,就是六个剑童环绕游走的一圈剑光,他们已由大石窟中间缓缓朝上首圆洞门移了过去,攻上去的六个人,因为只有招架之功,自然只是随着他们移动而移动,毫无阻拦他们的办法。
沈雪姑自然很快地就发觉了,她心中正在考虑着:这样下去,岂不让余无天逃进去了?自己要不要出手呢?但继而一想,宫装夫人尚未出手,且等她出手之后,再作决定。
宫装夫人果然也看出来了,娇声喝道:“伍致中!”
上官靖欠身道:“弟子在!”
宫装夫人道:“你们三个率人守住宫门,不得让余无天再退入宫去。”
上官靖、李天云(束化龙)、何津航(万成章)三人躬身领命。
由上官靖挥了挥手,立即率同六名铁甲武士(本来有八个,已被秦皓击毙两个),八名灰衣道士(李小云等八人),迅快移动,挡在圆洞门前面。
余五天端坐在孔明车上,呵呵笑道:“伍致中,你看看老夫手中是谁的令牌?”
左手一伸,掌心托着一块比手掌略小的金牌,那是白衣圣教教主的金牌,见令如见教主。
他没待上官靖开口,就接着道:“老夫代表教主,命令你们师兄弟三个率同本教弟子,先把郎寰宫五个女弟子和巴婆子拿下。”
站在圆洞门口的秦皓(竹逸先生),说道:“金道长,教主不在,大公子他们自然是听教主夫人的了!”
这话是暗示上官靖等人,先让教主夫人对付了余五天再说。
余无天怒声道:“你不是……”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宫装夫人娇叱一声,喝道:“余无天,我先劈了你!”
话声甫出,一道人影挟着一道雪亮的剑光,凌空飞起,宛如半环白虹,朝余无天当头疾落。
这一招凌空发制,可说凌厉已极!
余无天重伤未愈,坐在孔明车上自然无处可躲,但是他根本也没有躲闪,口中嘿然道:“好剑法!”
只说了三个字,突见六道剑光从他身边飞起,迎空击去。
原来那六个剑童绕着孔明车游走,一见宫装夫人凌空飞击过来,六人久经训练,剑阵立即一收,左手短剑护身,右手短剑同时迎空挥出。
但听一连响起当当六声金铁交鸣,宫装夫人的剑势立被挡了开去。
宫装夫人究是身在半空,剑势被他们挡开,只好借势倒飞回去,童无双等人眼看六个剑童倏然后退,正待挥剑扑上。但六个剑童却行动如风,硬接了宫装夫人凌空一剑之后,又闪电般地回到了原处,游走起来。
他们算定宫装夫人凌空的剑势,一旦被挡开,人总不能在空中停留,势必倒飞回去,故而他们又各自回到了原来之处。
宫装夫人飞回原处,忽然双足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心头又怒又急,尖声喝道:“余无天,你……”
余无天得意地笑道:“天王针!老夫在他们挡开你飞剑一击之际,打出两支天王针,你身在空中,自然无处可以闪避了。”
上官靖心中暗忖道:“天王针!不知她口中的天王针是什么样的暗器,想来必然是十分歹毒无疑。”
宫装夫人身躯蓦然一震,厉声喝道:“你好狠!”接着喝道:“丫头们退下!”
左手一挥,八名手提宫灯的绿衣少女随即一拥而上。
童无双赶紧喝道:“师妹们退下。”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童无双等六人和八名绿衣少女一退一上,擦身而过,八个绿衣少女左手扬起宫灯,右手已掣出长剑,也围着剑阵打起转来。
八道剑光划起一道雪亮的圈圈,左手高提宫灯,随着她们的绕圈疾走,上下飞舞,看上去就像在表演宫灯舞—般!
坐在孔明车上的余无天哼道:“天魔灯!老夫门下,还会在乎你的毒焰!”
上官靖听他一说,注目看过去,果见八名绿衣少女左手所提八盏宫灯,在上下飞舞之际,烛焰摇动,飞出淡得肉眼很难发现的袅袅绿烟!
就在此际,那八名绿衣少女不约而同“当”了一声,右手长剑架开剑童一剑,左手高挑的宫灯突然朝六个剑童当头砸下。
六名剑童双手使剑,一剑虽被架开,另一剑极自然的朝当头砸下的宫灯劈去。
但听“蓬”的一声大响,六盏宫灯被剑劈开,但一溜火光却依然朝他们当头罩落,登时熊火燃烧起来!
手提宫灯的绿衣少女原有八名之多,六人架开剑童剑势,宫灯朝他们砸落的同时,另外两人却玉臂一挥,把高举的宫灯朝剑阵中央孔明车上掷去。
只听“轰”的一声,火光大盛,孔明车登时着火燃烧!
这一着敢情大出余无天意料之外,火光中大喝一声!
只听一阵紧急的“嗒”“嗒”之声响处,从着火的孔明车上,发出无数细如竹筷的短箭,密集朝四周射来。
六名剑童此时已如六个火人,满地乱滚,八名绿衣少女宫灯出手,立被密集的短箭射倒,刹那间,惊叫惨号响成一片。
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等人看到从孔明车上射出来的短箭,势道极劲,纷纷以剑护身,往后疾迟。
好在车上短箭只射了一会工夫,便已射尽。
只听童无双惊叫道:“夫人,你怎么啦!”
宫装夫人神色委顿,坐在地上,身躯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似是在竭力忍受着,她身边半跪半蹲了一个绿衣小鬃,双手扶着她,已经惊慌得不知所措。
高妙云道:“夫人是中了余无天的毒药暗器?我们快扶夫人进去,宫里有解毒丹药。”
宫装夫人摇摇头,凄然道:“没用的……天王针没有解药,我……不成了,剧毒快要攻心了,不过我也很值得安慰。余无天这老贼虽然打了我两支天王针,却被我的天魔灯活活的烧死了,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他先下……毒手,教主……不能怪我……毁了……他的……左右手……呃!”
话声未落,身躯陡然一阵牵动,“呃”声出口,便已毒发身死。
管巧巧看得大哭——声:“夫人……师傅……”
“扑”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童无双、高妙云也一齐哭叫着“夫人”,跪了下去。
沈雪姑眼看机不可失,朝丁瑶使了一个眼色,悄悄朝两人走近过去,童无双和高妙云自然不会提防,一下就制住了两人穴道。轻轻拍着管巧巧的肩膀说着:“好妹子,不用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最好的归宿了,你和刘媒婆进去,快把卞家妹子放出来,这里还有许多事呢!”
管巧巧拭着泪站起身,点点头道:“我们这就进去。”
刘媒婆走近绿衣小鬟身边,伸手点了她两处穴道,才跟着管巧巧往右上首“郎寰宫”走去。
这时,燃烧的火焰业已熄去。
余无天和他门下六个剑童,早已被天魔灯活活的烧死了,八个绿衣少女也一齐中箭死亡。
大石窟中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
突听左下首洞窟中响起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听来至少也有二、三十个人的声音,朝洞窟外涌来。
上官靖方自一怔,右下首洞窟中至少站了三十名的铁甲武士,他们没有自己的命令,如何会赶出采的?心念方动,只见当前一个奔出来的竟是身穿大红长衫的中年汉子,手提长剑,急步奔出洞窟。
他一眼看到上官靖、李天云、何津航三人,立即叫道:“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你们都在这里,大家快跟愚兄进去,道院出事了!”
在他说话之时,他身后陆续走出二十来个手持朴刀的铁甲武士来。
上官靖虽不识其人,但听他称自己为“二师弟”,可见他就是魔教门下首徒任乘风了,这就故作不知,问道:“道院出了什么事?”
任乘风道:“难道你们没听到道院传出来的紧急警号吗?”
“听到了。”上官靖道:“但此地并无外人侵人,如今云板也不响了,自然是没有事情了。”“你知道什么?”
任乘风怒声道:“少林寺智虔、智成、智难和终南三老田五常、姜超然、陶石田六人,潜人道院,三位坛主已遇害,愚兄及时逃出,才保住性命,现在惟有调动铁甲武士,才能和他们一战……”
原来道院另有通道,可以通往左下首和右下首两道洞窟,任乘风逃出来,是为了调集铁甲武士,赶去道院支援的。
上官靖听说道院三个坛主都已遇害,心知进去的六人,已经大功告成了,这就站立不动,冷冷说道:“三师兄、四师弟和四位师妹都在这里,少林寺和尚如何闯进道院去的?”
任乘风怒道:“难道愚兄还会说谎不成,你们只要跟我走就好。”
上官靖道:“咱们奉金道长传下金令,要大家合力守住这里,不得让外人进入,大家若是跟大师兄进去,谁来守住这里?”
话声甫落,突听从中间圆洞里传来一声大笑,喝道:“好个刘转背,你居然假冒任某到行宫来使调虎离山之计,把他们都调走了,好让少林寺的和尚可以乘虚而人。”
从里面大踏步走出来的,赫然又是一个一身红衫手提长剑的任乘风。长剑一指对面的任乘风,喝道:“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四师妹、五师妹,你们还不快截住他,莫让他逃跑了。”
他从圆洞门出来,自然不会是假的了?
上官靖对竹逸先生暗暗钦佩不已,他居然在勿忙之间,一下就改扮成任乘风,当真不愧转背之名,心中想着,立即举步朝任乘风面前逼去。
李天云、何津航、沈雪姑、丁瑶等人随着从左右两边抄了过去,他们这一移动,李小云等八人也随着移动,朝任乘风包围上去。
任乘风眼看二师弟等人,不肯相信道院出事,这也算了,未料还从中间行宫居然奔出一个假扮自己的人,还直指自己是假的。二师弟等人竟然也相信他的话,反而朝自己包围上来了。
一时当真是气昏了头,嗔目喝道:“二师弟,你们连我的真假都看不出来了?”
上官靖朝他冷冷一笑道:“阁下果然假冒得维妙维肖,但大师兄刚才明明随秦总管一起进入行宫去的,再从行宫出来,自然不会错了,可惜阁下不是从行宫出来的,任你易容如何高明,也没有用了,依在下看,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已被揭穿,为今之计,阁下还是束手成擒的好。”
他硬是指真为假,任乘风平日纵然极工心机,此刻已是有口难辩了,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怒喝道:“我是真的,他明明是刘转背,你们却居然都相信了他的话!”
李天云道:“一句话,他从行宫里出来的,还会假吗?”
他没学过变音术,说话的口音,当然不像束化龙了。
任乘风葛然一震,目注李天云喝道:“你不是三师弟!”
李天云大笑道:“你才不是任乘风!”
沈雪姑道:“你是刘转背,现在还用得着抵赖吗?”
任乘风目光阴睛不定,忽然朝身后站立着的铁甲武士大喝一声,说道:“上去拦住他们。”
上官靖手托钟形金牌,喝道:“此人乃是刘转背所乔装的,铁甲武士们通通给我退下去。”
任乘风大笑一声,说道:“我是行宫总值年,你总巡也要听我指挥,你有金牌,我会没有吗?”说着,迅速探手入怀,也摸出一块钟形金牌,托在手中,喝道:“武士们听着,快给我截住他们,去把假冒我的刘转背拿下了。”
两人都有一面钟形金牌,这使铁甲武土无所适从,不知听哪一个的好,就只好站着不动了。
沈雪姑娇叱道:“你还敢指挥铁甲武士!”
突然屈指轻弹,只听“当”的一声,把任乘风托在手中的钟形金牌弹得脱手飞了出去。
孙小乙纵身跃起,一下接到手中,迅快的送给站在大门前的任乘风(竹逸先生)。
李天云抬手一剑,朝任乘风身侧刺去,喝道:“姓刘的,你再不弃去手中长剑,束手就缚,我就要不客气了。”
口中说着就要不客气,长剑却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任乘风金牌脱手,方自—惊,还来不及攫夺,李天云的长剑已随着话声攻到,心头又急又怒,突然暴喝一声:“你不是三师弟!”
李天云是形意门名宿,出手第一招,使的当然是“形意剑法”,他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喝声出口,挥剑直攻过来,长剑划起一片尖啸之声,他以攻还攻,势道凌厉绝伦,武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