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劫-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绝地灭随即将这截枯木抬起来,往外走去,他;们也已换上与那些山贼一模一样的装束,易容在他们原就是一件易事,要弄倒两个山贼,换掉他们身上的衣服,更就简单了。
给他们弄倒的一共四个山贼,都是负责守卫保护德昭的寝室,也所以他们要离开,根本很轻松。
德昭的寝室在山寨当中,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四个守卫在花虎眼中本也是多余的,但为了表示他的诚意,还是再加上那四个守卫,而且每一个时辰便轮换一次。
这差不多已是替换的时候,天绝地灭却并不知道,但走得非常迅速。
山寨中群贼已准确随时应付官兵的攻击,这时候不少的山贼仍然不住在搬运擂木石块,天绝地灭也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利用那块布,他们抬着卷成枯木也似的那块布当然轻易便混在山贼中溜出了山寨。
这时候,轮到替换的守卫已到了德昭的寝室,看见昏倒在一旁的同伴,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见德昭不在寝室内,配剑却弃在地上,那还敢怠慢,立即将牛角吹起来。
夜静牛角声份外嘹亮,那些山贼听得牛角声,部份立即赶向德昭的寝室,部份却迅速堵塞各处的通道。
李浪香菱差不多同时赶到,一问德昭失踪,齐皆震惊,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已传来竹哨声,那也是发现敌人的暗号,两人毫不犹疑的立即追去。
天绝地灭果然被发现,牛角声一响,那些山贼便纷纷扔下擂木石块,一些赶向德昭的寝室那边,一些守卫各处的通道,他们二人,仍然抬着那截枯木,如何不引起那些山贼的怀疑注意。
他们也没准备再隐瞒下去,暗器兵器出手,一面施展轻功,抬着德昭飞跃过那些险阻,那些山贼早已默契,知道牛角声响必与德昭有关,怀疑德昭就在那截枯木内,正所谓投鼠忌器,天绝地灭也懂得利用机会,很快便脱出众人的包围,连奔带窜,掠进了山寨外的疏木林子,那应该便非常安全,天绝地灭反而不舒服起来,他们已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气。
一团火焰即时在前面爆现。
天绝地灭一看便知道是华山派的霹雳子,用作照明示警。
霹雳子是从香菱手中射出,她的人也接在火焰后出现,横剑挡住了去路。
杀气却不是从香菱的方向涌来,天绝地灭也当然知道,不约而同,矛与刀划向右方,李浪雷霆万钧的一剑也就在这时候砍来!
天绝地灭才接下一剑,那边香菱的剑亦已攻来,虽然没有李浪的威猛,也不是一般可比,而变化尤其复杂。
若是以二对一,天绝地灭还有信心在其他人赶到来之前,将之击倒再带着德昭逃出去,一对一,心情又紧张之下,身手已难免打一个折扣,何况还要兼顾德昭。
交手几招,再看周围火把摇动,喊杀连天,群贼四方八面涌来,那还没有主意,两人心中有数,相顾一眼,齐用力将那截枯木抛出!
李浪看在眼内,一声,“小心——”身形倒翻,凌空将那截枯木接下,天绝地灭的暗器即时射至,香菱旁边却已经小心,挡在李浪前面,将暗器挡开。
与之同时,一声咆哮,花虎凌空落下,两个流星锤疾撞向天绝地灭二人。
那两个流星锤上嵌着一个个三角形的利刃,莫说花虎双臂有千斤之力,就是轻轻撞上来,也得开几个血洞,禾绝地灭不敢硬接,双双倒退。
花虎暴喝声中,双锤曳着链子飞击丈外,又被天绝地灭闪开,其中一锤击在一株树干上,那株树干立即断折,“轰”然倒下。
天绝地灭再退,身形动处,一股浓烟在脚下爆开,迅速扩散,掩没了他们的身子。
花虎流星锤交错连击十二,又击断了两株大树,却没有击中天绝地灭,那刹那,二个仿佛就化成了两股飞烟,在树林中飘散。
这片刻,数十个山贼已涌到来,各人手执火把,照亮了周围,就是不见敌踪。
花虎正要追赶,目光落处,抬起的脚步又放下,李浪香菱那边这时候已然将那截枯木削开。
他们原是担心天绝地灭会用移花接木之类什么的诡计,但事实证明没有,德昭就是给卷在这截枯木之内。
香菱舒一口气,道:“幸好我们来的及时,没有给他们将太子劫去。”
李浪没有作声,目光落在德昭头顶的泥丸宫上,一枚金针赫然插在那里。
香菱也发现了,接道:“他们原来拿金针封锁太子的穴道,难怪太子一声不发了。”
第七章
李浪摇头。“金针是方才天绝扎下去的,我在这边看得很清楚。”
香菱面色不由一变,问道:“你的意思是……”
“也许天绝地灭闻知不能够将太子带走,在太子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李浪的面色凝重。
“他们敢?”香菱有些??疑。
李浪道:“这也许是赵光义的意思。”他随即回剑入鞘,探手拔那枚金针。
香菱原也很镇定,但看到那枚金针长逾七寸,尖端三寸成碧绿色,不由得机令令打一个寒噤。
李浪的面色更难看,近乎呻吟的一声:“碧灵针——”
香菱以带着颤抖的声音道:“那是天绝地灭秘炼的毒针,三十六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能将毒药迫出来,人便会毒发疯狂,大罗神仙也难以救药。”
李浪道:“据说是这样。”
香菱道:“之前我们也有人伤在这种毒针之下,情形的确是……”
李浪说道:“以你所知,有没有解药可解?”,
香菱道:“天绝地灭应该有的,但他们肯定不会给我们。”
李浪道:“这当然,那次你们伤在这种毒针下的人……”
香菱道:“其中一个因为过了三十六个时辰,结果狂性大发不得不将他杀掉,还有的因为在时限内,都由家师将毒性迫出。”
李浪喜形于色,道:“那是说令师有解药……”
香菱摇摇头,说道:“家师是金针度穴,将毒迫在一个穴道,然后以内力将之迫出。”
李浪接问道:“那么金针度穴之术你……”
香菱道:“我可是不懂,那必须精通医术如家师,清楚知道每一个时辰血液流经的穴道才能够下针,一下二三百支,看着眼都花了。”
李浪听着苦笑。“这是说,非要找着令师不可的了。”
香菱道:“唯一的办法。”
李浪不由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估道这个地方安全,到底还要回到令师身旁。”
香菱道:“我们也是大意了一些。”
李浪道:“赵光义这样快找到来,用的又是这种手段,无疑令人意外。”
香菱道;“他不像这样聪明的人。”
李浪道;“可是跟他一鼻孔出气的赵普却是向有智囊之称,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
香菱不以为然的。“若是我们也不会将太子送到这里来,他若是真的聪明,也不会这样算计太子。”
李浪叹息道:“他若非聪明,干脆就将太子杀掉,用不着这样麻烦。”
香菱一怔,叹息一声,道:“我明白了。”
花虎却在大摇其头。“我可是不大明白。”
李浪解释道:“他若是将太子杀掉,赵光义始终难免背上杀太子的罪名,但现在这一来我们却是得将太子送回去,只要证实枫林渡太子的被杀与赵光义无关,太子根本仍然在生,赵匡胤有什么话说。”
花虎道:“太子现在可是伤在他的人手下。”
“谁能够证明?即使能够,太子怎么会跑来这里?枫林渡又是什么回事?现在来解释,无论如何都是对赵光义有利。”
花虎摸着脑袋,叹气说道:“我可想不透这许多,只想知道,太子是否真的有救?”
香菱接道:“若是能够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内,送到我师父那儿,应该是没有问题。”
李浪嘟喃道:“三十六个时辰,时间实在太急迫,再说,赵光义未必会给我们顺利赶到皇城。”
香菱道:“不是说,他只要洗脱自己的罪名?”
李浪道:“但太子若是平安无事,日后难保继续来与他作对,疯了却是最好不过,任何人相信也不会赞成由一个疯子来做皇帝。”
香菱沉默了下去,李浪接道:“他们原是要将太子掳回去,到皇帝面前揭穿是有人算计赵光义,不能够这样便令太子中毒,让我们将太子送到令师那儿,而明知有机会获救,当然会尽量想办法破坏,说不定赵光义的人现在已经在古树林外作好准备,封锁所有的去路。”
“这倒是不要紧。”花虎突然插口。
李浪一怔道:“难道仍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要太子有救便成。”
“连陈搏老前辈的医术你也怀疑。”李浪反问。
花虎摇头道:“山寨的后面另有一条路,虽然难走一些,可难不了我们,那儿且是一条捷径。”
李浪香菱喜形于色,香菱道:“那还等什么?”
花虎目光又落在德昭面上。“情形真的是这么严重?”
李浪苦笑道:“我也希望不是。”
花虎接问:“见到了陈搏,他一定有救的?”
李浪目光转向香菱,然后道;“有关陈搏老前辈的传说,你多少也应该听过一些。”
“传说他是一个活神仙。”花虎抓察着那胡子。“我不是怀疑,只是心乱得要命,要知道我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在这个太子身上了。”
李浪道:“那赶快动身才是。”
花虎应声挥手道:“儿郎们,还不快快将这个活宝好好的抬起来。”
他说来轻松,但上前来抬德昭的人他都很小心的选择,还千叮万嘱。
群贼也自小心翼翼,他们既然是父子兄弟兵,心意当然互通。
X X X
山寨的后面果然有一条捷径,只是夹在山岩峭壁之间,走来不易。
花虎挑选的都是健步如飞,身手敏捷,体力充沛兼且又熟识地形,极富经验的山贼,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虽然带着一个昏迷了的人,仍然没有受多少影响。
李浪香菱身手无疑在群贼之上,但置身这种境地,也快不到那里去。
赵光义的人显然还未探到有这样的一条路径,他们一路走来,并未遇上任何袭击。
日以继夜,他们就像是铁打的,不过二十四个时辰多一点,已赶到皇城。
分布在皇城的暗椿也没有被赵光义的人侦破,他们很顺利的将德昭太子送进太子府里。
X X X
陈搏虽然身负重任,但已有消息知道天绝地灭侍候赵光义离开皇城,禁宫之内绝对安全,得悉德昭被暗算,人已送回太子府待救,那敢怠慢,悄然离开禁宫,赶赴太子府。
与之同时,各种丹药器具已送到太子寝室,就连陈搏也不能不承认门下弟子头脑灵活。
德昭的面色看来并没有多少变化,但陈搏目光落下,双眉却不由皱起来。
香菱眼利,立即追问道:“师父,怎样了?”
陈搏目光一转。“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五个时辰之前,我们已尽所能赶到来,师父得立即下针了。”
陈搏点头道,“为师自有分寸,天绝地灭的毒是从那儿进去的。”
李浪插口道:“以一枚金针自泥丸宫送入,但总算发觉得早,并没有让金针留在泥丸宫多久。”
陈搏一面听一面点头,香菱接道:“太子的面色看来还好。”
陈搏道:“你们回来赶得也总算是时候。”
香菱雀跃道:“那是不妨事的了?”
陈搏道:“但毒从泥丸宫送入到底是麻烦,下针用药非要加倍小心不可。”
香菱立即说道:“我来助师父一臂之力。”
陈搏笑笑道:“你别在这里骚扰师父下针,已经是帮了师父很大的忙了。”
“师父这是说我没用……”香菱有些不依的。
陈搏又笑道:“早叫你平日小心着多学一些医人的本领,那现在也可以做一个递针送药的侍儿。”
香菱道:“那么辛苦才做诗儿哦?”
陈搏道:“你以为医人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为师十六岁学医人,到现在很多时还举棋不定,伤透脑筋哩。”
香菱笑笑道,“那么辛苦的,我才不学。”
李浪又插口:“未知可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
“有……”陈搏笑了笑。“你与香菱守在寝室外,任何人也不许进来骚扰,好得我安心用针下药。”
李浪应一声退出,香菱追前去,娇笑道:“我以为你真的管用呢,原来也是个看门材料。”
李浪摇头道:“你这个做徒儿的只能看门,何况我这个本来就是门外汉。”
香菱皱着鼻子道:“好啊,绕弯子骂我有个师父也学不好。”
李浪道:“这门子学问既要天赋也要经验,你我都不会学得好的了。”
香菱笑笑道:“别的你这样说我一定不服气,就是这件事,我自知没有那个耐性。”
李浪道:“不错,耐性最要紧,别的可以急,下针用药可是急不来。”
香菱笑接道:“师父武功好,但我最佩服的还是他这个耐性。”
李浪颔首道:“我现在才放下心。”
“早叫你放心的了,别的人救不了,可难不了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