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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刘墉文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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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当那老板对女职员有进一步的要求时,后者不是吃了亏。就是在不得不拒绝的
情况下终于得罪了老板。甚至那老板可能在丢了面子之后狠狠地间:“你既然要说不,为什
么不早说?”
  当那座车里藏了坏人,而出事之后,上司却可能将警卫扭送法办:“明明知道公司的安
全规定,为什么让没有通行证的人通过,敢情是串通的?”
  当那赝品终于被发现,收藏家可能说“你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丢人广至
于别人则要讲“那是什么鉴赏家,若非串通了骗钱,就是能力不足!”
  你说,他们当初是不是该说“不”呢?
  不敢说不的人,往往缺乏实力,他们只怕不顺着对方的意,自己就要吃亏。岂知愈是想
讨好每个人的,最后可能谁也没讨好,因为没有人珍视他的“好”,却要加倍地责备他可能
的不周到。愈是想对得起每一个人的,愈可能对不起人,因为精神、时间、财力有限,不可
能处处顾及,结果服务的水准下降,还是对不起人。就算是他拼老命地应付了每个人,至少
对不起了他自己。
  我有个长辈,在三十年前出国算是大事的时候去了一趟香港,每个人听说,都托她带东
西,她也都说好,回来且送礼给每位朋友。没想到礼带得不足,后来连已经送给她自己子女
的礼物,都收回来送给别人。
  最糟的是,她的经济情况在回国之后元气大伤。原因是:她为朋友带的东西大多,全部
被海关打税,又不好意思跟朋友要,以致自己扛了下来。最后有些朋友知道了,主动要付
税。却在背后说:“比委托行买的还贵,只怕被她吃了!”
  从我举出的这么多例子,你该了解:
  只有在你表现说“不”的实力时,对方才会感激你说的“是”也只有在你知道说“不”
的情况下,才能积蓄足够的实力说“是”。
  只有充满自信与原则的人知道说“不”,也只有别人知道你有说不的原则之后,会信任
你所说的“不!”
  委婉地道出你的苦衷、说出你的原则,必能获得朋友的谅解,赢得对方尊重!
      

爱迟到的人,似乎总是迟到,远程的约会,
  他要迟到;在他家旁边碰面,他还是可能迟到;
  连你早早到他家,坐在客厅里等,只见他东摸
  摸、西磨磨,到头来仍然无法准时出发。
  这原因是什么呢? 
  

迟到大王

  我小时候,常听大人说“早起三光,晚起三慌”,又总是听他们在早早准备,到头来还
是赶不及的时候说:“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我当时就不解地问:既然讲早起的人,可以看见旭光、月光和星光同时在天空,好像非
常从容,又怎么会“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呢?
  他们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拖!”
  这使我想起初来纽约,常在示范画大瀑布的时候,问参观的人有没有去过尼加拉瀑布,
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摇头的占了相当高的比例,他们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近,心想反正
什么时候要去都成,所以一直拖下来。”妙的是那些人多半去过需要几天车程的佛罗里达,
或更远的夏威夷。
  “拖”就是这么妙,拖时间的人,不一定是没有时间,反而可能有充裕的时间;拖欠债
款的人,常在手头有钱时拖着不还,直到没有钱;拖延不给朋友回信的人,也可能总是把信
放在案头,天天都想回,却一拖就是几个月。
  你会发现,爱迟到的人,似乎总是迟到,远程的约会,他要迟到;在他家旁边碰面,他
还是可能迟到;连你早早到他家,坐在客厅里等,只见他东摸摸、西磨磨,到头来,仍然无
法准时出发,这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心理有毛病吗?
  我想他们的心理不是真有毛病,却可能是心里总想着:“不急嘛!时间还多!”“不急
嘛!还有一些时间!”“不急嘛!大概正好可以赶上!”“不急嘛!如果运气好,还不会迟
太多!”“不急嘛!别的人也不可能准时!”
  最后则是:“不急嘛!反正已经迟了!”
  问题是,他这一拖就不知拖去了别人多少时间,更失去了多少宝贵的光阴和成功的机
会。
  跟我学画的学生,常对我说:“老师!我的墨总是磨不黑,怎么办?”
  我的答案很简单:“多磨一会儿!”
  可不是吗?如果他的墨不是本来就做成灰颜色的,而是真正的黑墨,当然不可能磨不
黑,所以磨不黑并非墨的问题而在于他自己。
  同样的,如果你问我:“我就是爱拖,怎么办?”
  我的答案则是:“不要拖!立刻行动!”
  当你把心里面那些“不急嘛!”“不急在今天!”“时间还多!”的意念完全抛开,而
告诉自己“立刻行动”时,你拖的毛病就会霍然而愈了!
  由于你不论多早起床,却总是弄得迟迟出门,而常在第一堂课迟到,使我不得不说这一
大番话给你听,因为“起个大早,赶个晚集”的人,要比那忘了上闹钟,而起晚迟到的人,
更糟糕。如同“有钱却拖着不还债”,要比无钱可还来得可耻。
  记住!你绝对不能有拖的毛病,因为我们的人生是拖不得的!太阳不拖、月亮不拖、星
星不拖,春秋四季、万物消长,都不拖。
  我们又岂能拖呢?


     
过去参加西屋科学奖进入准决赛,而未获
  前十名的,后来有四位得到了诺贝尔奖。但是
  当初高居西屋前十名的人,反而只有一位获得。 

  

西屋怪现象


  今年的西屋科学奖揭晓了,华裔居然连一个也没有进入前十名,真是破天荒的事,不过
主办人哥特博士在安慰落选者时说的一段话,倒是挺耐人寻味:“过去参加西屋科学奖进入
准决赛而未获前十名的,后来有四位得到了诺贝尔奖。但是当初高居西屋前十名人,反而只
有一位得到。”
  中国有句俗语:“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正可以形容这个现象。据我想其中的原因,
是“小时了了”往往得自家庭、老师的特别指导,甚至父母兄长的大力提携,硬是把一个未
成熟的孩子,吹捧成不得了的人才。譬如报上经常刊载某神童画展、书法展,看来那书画也
不算差,可是如果做个统计,那些神童有几人在后来真能成为杰出的书画家呢?
  同样的道理,每年西屋科学奖发表时,我都会注意那些得奖者的家庭背景,发现有不少
人的父母所学与孩子的作品相关,也有不少得奖者在学校参加特别的课程,甚至连你的史岱
文森高中都有“为西屋科学奖研究(Research for Westjng House)”的课程,谁能说那些
父母及学校的课程对孩子的得奖研究没有帮助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那些得到西屋科学奖的人,在他们进入社会之后,是不是继续有人
在后面推动他?如果他心里没有那份自行激发的力量,是不是还能有杰出的成就?
  或许你要说,何以见得落在西屋科学奖十名以外的人,就有这份冲力?那么让我再举个
例子,如果今天有几个具有美术天分,又有冲力学艺术,却得不到老师指点的孩子,跟你一
起参加一项可以在家画好,再送出去评审的比赛。假使你们花下去的时间都一样,谁比较可
能获胜呢?你由于耳懦目染,加上我可能提供参考意见,当然得胜的机会大。问题是,那些
输给你的人,是真不如你吗?如果你自己没有绘画的冲力,我可以打包票,他们在日后必会
胜过你。
  当然这样的分析,并不能绝对地解释前面所说的西屋现象。进入十名以内的人少,落在
十名以外的人多,这在比例上的差异,也可能是造成日后得诺贝尔奖者有悬殊比数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你应该知道一件事。
  在少年时落败的人,未来成功的可能性不见得差,甚至由于前面的挫折,更激发他们的
潜能,在未来出头。那些不能考进好中学的人,不一定就进不了好的大学;在大学杰出的学
生,也未见得能在社会上成功。
  愈是民主、开放、机会均等的环境,愈能让那些有冲力、有野心、有毅力,照着自己计
划执著前进的人,发出灿烂的光芒。
  请你统计一下今天的成绩,有多少是父母师长逼出来的?有多少得自家庭的陶铸?又有
多少由于你自己的追求?前两项的得分,各乘百分之十。最后一项的分数,乘百分之八十。
  你得几分?
  before我曾在初中的朝会里直挺挺地晕倒,醒转
  时发现自己上下排的门牙全摇动了,嘴唇肿得
  几乎遮住鼻孔,鼻子和额头也皮开肉绽。

  
悲悯的情怀


  昨天你因为长“针眼”(毛囊炎)开刀,而没去上学。
  今天早上,听说你在头上绑了一块红头巾,打算扮成海盗的样子。我清楚地听见你与母
亲争执:“既然左眼被医生蒙了这么难看的一块东西,好像独眼龙的样子,何不干脆扮成海
盗,否则坐在地铁上,走在学校里,会多么地奇怪!”
  那么我要问你,当你绑上大红头巾,岂不是更怪吗?人家要以什么眼光看你?你是参加
化装舞会?眼睛真正受伤?抑或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市井小太保 笨昨天你缺考的那门课的
老师,又会怎么想呢?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出门。因为那个医生给你蒙上肉色纱布,又黏贴上层层的黄色胶带,
确实看来奇怪,但是难道你能为这么一个针服,几乎完全无碍于你行动和学习的校韩病,就
几天不出门吗?
  我当然能了解你的感觉,因为当我初中时,曾在朝会里直挺挺地晕倒。由于站在第一
排,前面没人挡住,所以当我醒转时,发现自己上下排的门牙全摇动了,嘴唇肿得几乎遮住
鼻孔,鼻子和额头也皮开肉绽。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自己转两班公共汽车回家时,人们奇异的目光,和你祖母惊讶心
疼的表情。
  但是,我能因此而不去上学吗?
  过去总被人赞赏为美少年的我,瑟缩在公车的一角,我尽量转脸向着窗外,转得脖子都
酸了。我试着不去看人,因为对上的总是惊异的目光。
  受伤之后没有几天,一个不认识的同学主动与我接近,问我出了什么事,他跟我搭同一
班车,上车时,我才发现他居然有一条腿出奇地细,鞋子也特别,当时是夏天,大家穿短
裤,每次坐着,他总是把霸气书库尽量向前推,挡住那看来像根枯骨的膝头。
  于是我们成了相怜的朋友。
  但是,我脸上的血痴,一块块脱落了!嘴唇消了肿,牙齿也奇迹式地重新变得坚固。每
天当我们下课时相遇,他都注意地盯着我看,又闪过眼神去,仿佛没见到一样,我的脸渐渐
又扬了起来,他膝头上的霸气书库,却推得更前面了!
  我们的距离日远,渐渐发现他居然有些避着我。
  我开始了解残障人内心的痛苦。他们有他们的世界,一个彼此同情的世界,一个难为外
人体会的世界。而今想起来,我甚至庆幸自己曾有那样的遭遇,使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有那么
一大群,应该让我们去了解、去帮助的人。
  我也反省到,一个在公共场合不易见到残障人士的社会,绝不表示残障人的比率低,反
而显示了我们道德的层次低。因为大家以特异的眼光看残障者,甚至指点点地,加上缺少残
障者考虑,是社会之耻、正常健康人之耻。
  说到这儿,你想想自己的伤,是否远不如我少年时?再说几天就可以把眼上的纱布拿
掉,跟那些真正残障的人相比,岂不是一种幸运?你只是几天,就难以忍受,而他们是几
月、几年、甚至一辈子啊!
  我们常在失去时,才知道“有”的美好,希望在你失而复得时,一方面感觉“得”的可
贵,一方面纪念失的痛苦。更因此了解失者的心境,产生悲天悯人的情怀。


     
从检查身体里某种化学成份的含量,能预
  知一个人自杀的倾向;
  从染色体的排列异常,能分析出与犯罪的关系。
  甚至连梵谷作画的强烈色彩,都有医学界
  的人认为与他用的治疗药物,所造成的刺激有关。 

  

人体的机器


  我很喜欢跟医生聊天,因为他们常能讲出蛮“唯物”的道理,在我这个相当唯心的人听
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刺激,也能帮助反省。
  其实用“唯物”这个词是不够精确的,倒不如说是“很实际”,他们常把人的身体当成
一架机器,坏了就要修理,不修就会出问题,甚至连情绪的变化,都能用科学的方法来分
析。
  譬如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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