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捕盗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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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姆还在那儿放哨吗?”教授问。
“当然了,伙计!”
大米滕拿上钱,跑到咖啡馆去给礼拜二打电话。
“喂,你是礼拜二吗?”
“是,是我。”礼拜二在电话的另一头尖声地说。
“口令埃米尔!我是大米滕。戴礼帽的人住在诺伦多夫广场的克赖德旅馆里。我们的大本营就在西方电影院后边的院子里,从左边的大门进去。”
礼拜二把这些话都仔仔细细地记在本子上,又重复了一遍,问:“米滕,你们需要加人吗?”
“不需要!”
“困难不小吧?”
“还可以。那家伙乘上一辆小汽车,我们乘上另一辆,你听清楚了吧,跟在他后面,一直追到他在这儿下了车。他要了一个房间,现在还在楼上呢。
说不定他还在那儿东瞧西看,看看有没有人躲在床底下,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玩纸牌呢。”
“他的房间号码是多少?”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我们马上就会查出来的。”
“啊,我多么想跟你们在一块呀!你要知道,要是我们假期后的第一篇作文自己出题目的话,那我就可以写这件事了。”
“别人来过电话吗?”
“没,没有。真讨厌。”
“好吧,一会儿见,小礼拜二。”
“先生们,祝你们成功。我还要想说什么来着。。口令埃米尔!”
“口令埃米尔!”米滕回答后马上就回到西方电影院的院子里去执行任务。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教授去查哨。
“今天我们一定逮不着他了。”古斯塔夫生气地说。
“如果他马上去睡觉,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再好不过的事。”埃米尔说,“假若现在他还在汽车上到处兜风,一兜就是几个钟头,一会儿上饭店,一会儿去跳舞,一会儿又去看戏,或者去干乱七八糟的事——那我们还真得事先借点外国贷款来呢。”
教授回来以后便派米滕哥俩到诺伦多夫广场去当联络员,他只说了几句话。“我们必须考虑一下,如何才能更好地监视那个家伙,”他说,“请大家好好地想一想。”
于是,大家坐在那里想啊,想啊。
这时,一阵自行车铃响,一辆镀镍的小自行车进了院子。车上坐着一个小姑娘,车后站着布洛伊尔。两个人一块喊,“乌拉!”
埃米尔跳了起来,帮助他们两个人下了车,他非常激动地和小姑娘握了手,然后对大家说:“这是我表妹波尼。”
教授客气地把椅子让给波尼,波尼就坐下了。
“唉呀,埃米尔,你这种人真少见,”波尼说,“刚到柏林,马上就拍起电影来啦!我们正想再到弗里德里希大街火车站去等新城来的火车,你的朋友布洛伊尔就拿着你的信来了。我看,你交的这个朋友可真好。我祝贺你。”
这一句说得布洛伊尔满脸通红,他挺了挺胸。
“哦,对了,”波尼又接着说:“爸爸妈妈和姥姥这会儿正坐在家里绞尽脑汁地在想,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当然,我们刚才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
我只是把布洛伊尔领到门前,然后和他溜出来一会儿。但是我得马上回去,要不然他们该到警察那儿报失去了,因为同一天丢了两个孩子,他们的神经可受不了。”
“这是回来的车费,”布洛伊尔骄傲地说,“是我们省下来的。”教授把钱装了起来。
“他们生气了吗?”埃米尔问。
“一点儿也没,”波尼说,“姥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嘴里老是说:‘我的外孙子埃米尔要到兴登堡大总统那儿去一下,一直说到爸爸妈妈心里平静下来为止。你们明天有希望抓住那个家伙吗?谁是你们的侦探?”
“在这儿,”埃米尔说,“就是这位教授。”
“认识你很高兴,教授先生,”波尼说,“我终于认识了一位真正的侦探。”
教授难为情地笑了,还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这是我的零用钱,”波尼说,“一共五十五芬尼。你们买点雪茄烟吧。”
埃米尔接过了钱。这时候,波尼就象个美皇后似地坐在椅子上,那些男
孩子就象评判员似的站在她的周围。
“现在我累了,”波尼说,“明天早上我再来。你们在哪儿睡觉呢?天哪,我多么想留在这儿,给你们煮咖啡喝。那该怎么办呢?一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应该睡到自己的床上去。只好再见了,先生们!再见,埃米尔!”
她拍了拍埃米尔的肩膀,就跳上了自行车,高高兴兴地按着车铃走了。
男孩子们站着愣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还是教授开了口,他说:“真该死!”
其他的人完全同意他说的话。
……
第十一章潜入旅馆
…小……说。网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埃米尔来看望三个前哨,想把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替换下来。但是克鲁姆和米滕哥俩说:他们愿意留下。后来埃米尔竟大胆地然而非常小心地走近了克赖德旅馆,在那儿观察情况。过了一会儿,他相当激动地回到了院子里。
“我觉得要出事了。”他说,“我们可不能让旅馆里整夜没有侦探!虽然克鲁姆站在克莱斯特大街拐弯的地方,但是只要他一转脸,格龙德就有可能溜走。”
“你说得好,伙计。”古斯塔夫回答说。“我们能不能直接去找看门的,跟他说:‘您听着,我们可不客气,就坐在楼梯上了。’你自己又不能进楼里去啊。如果那个流氓从门里往外一看,把你认了出来,那么整个戏耍到现在就算白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埃米尔回答。
“那是什么呢?”教授问。
“在旅馆里有一个男孩。他专管开电梯一类的事。只要我们当中去一个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就行了,他对旅馆的情况清楚极了,他一定有好办法;“好,”教授说,“很好,非常好!”教授有一个很滑稽的习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象在给别人判分数似的。所以他才被称作为教授。
“这个埃米尔!还有这么个主意,那我们就让你当名誉教授吧。真象柏林人一样机灵!”古斯塔夫说。
“你别以为,只有你们才机灵呢!”埃米尔敏感地说。他觉得他热爱新城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反正我们还得比比拳。”
“为什么?”教授问。
“啊,他看不起我的新衣裳。”
“拳可以在明天比,”教授做了决定,“也许明天还比不成呢。”
“他才没这么傻呢,哪里是为了衣裳呀。这样的事我早就见过,伙计,”
古斯塔夫和气地说。”尽管如此我们可以比比看。不过,我得让你知道,我可是本地队的冠军。你小心着点!”
“在学校里,差不多所有重量级的冠军都是我,”埃米尔这样说。
“真厉害,你们这些大力士们!”教授说。“本来我想自己一个人到那边旅馆里去。但是一分钟也不能让你们两人单独在一起。要不然你们马上就会动起手来了。”
“还是我去那儿吧!”古斯塔夫建议道。
“对!”教授说,“就你去吧!跟那个小服务员说说。可要当心点!也许还能想出点好办法来。你打听一下那个家伙住在哪个房间里,一个钟头以内回来报告情况。”
古斯塔夫走了。
教授和埃米尔来到大门前,他们相互讲到他们老师的情况。后来,教授还给埃米尔介绍了从他们身边开过去的各种国内外汽车的标志,一直讲到埃米尔有点入了门,然后他们就一起吃了夹心面包片。
天已经黑了。各处的灯光广告都亮了起来。高架车隆隆地开过。地铁也在轰轰地响。电车、公共汽车,还有那汽车和自行车的声音,组成了一场喧
闹的音乐会。韦尔茨咖啡馆里奏起了舞曲,诺伦多夫广场旁的电影院里末场电影开始了。许多人你拥我挤地进去了。
“这样一棵大树,就象火车站那边的那棵树,”埃米尔说,“这里的人一定觉得非常少见,是不是?它那副样子看起来象是走迷了路似的。”埃米尔看得入了迷,动了心。他几乎忘记了,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他几乎忘记了。
他丢了一百四十马克。
“当然,柏林是很伟大的。人们想看电影就看电影。但是我真不知道,我想不想一直住在这里,我们新城有奥伯尔市场、尼德尔市场,连有一个火车站广场。河边上和阿姆泽尔公园里还有游戏场。一共就有这么几个地方。
教授,我相信,尽管如此,我还是满足了。这儿老是象过忏悔节似的这样闹热吗?老是有成千上万的大马路和广场吗?那我就老得迷路了。你想想看,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儿了!那我马上就会吓得起一身鸡皮疙“会习惯的,”教授说。“说不定在新城我还受不了呢,“只有三个广场和一个阿姆泽尔公园。”
“会习惯的,”埃米尔说,“柏林是很漂亮,没问题,教授,漂亮极了。”
你妈妈对你的要求很严格吗?”这个柏林男孩问。
“我妈妈?埃米尔问,“一点也不。她什么都答应我。但是我不这样做。
你懂吗?”
“不懂,”教授坦白地说,“这我不懂。”“真的?那你听着。你们家有很多钱吗?”“这我不知道,我们在家很少说这些事。”
“我想,谁家里很少提钱的事,谁家里就一定有很多钱。”
教授想了一会儿,说:“这是可能的。”
“你瞧,妈妈和我,我们常常说这些事。我们家里钱就是不多。她要不断地去挣钱,这还哪儿也不够用呢。但是每当我们全班去远足的时候,我妈妈给我的钱总跟别的孩子家里给的一样多。有时甚至还多点呢。”
“她怎么能拿得出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确实能拿得出来。而我呢,每次都要再带回一半的钱。”
“是她要你这样做的吗?”
“废话!是我自己要这样。”
“噢!”教授说,“原来你们家里这样。”
“是的。是这样。如果妈妈允许我和二楼的普勒茨施去野地里玩到晚上九点钟,那我七点左右就回来了。因为我不愿意她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吃晚饭。
而她一定要求我和别的孩子在一块儿玩。我也试着这样做过。可是结果呢,本来应该是挺高兴的事也弄得我不高兴了,实际上她还是喜欢我早点回家。”
“不,”教授说。“我们家完全不一样。如果我准时回家,我敢打赌,他们不是在戏院里,就是赴约会去了,我们也很愿意大家在一起。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都各管各的,很少在一起亲亲热热。”
“这正是我们唯一能做到的!所以说,我早就不是妈妈怀里那种不懂事的小宝贝了。谁不相信,我就把他扔墙上去。这本来是件很容易明白的事。”
“这回我明白了。”
这两个孩子一言不发地在门洞里站了好长时间。夜晚降临了。星星在天上闪烁着。月亮用一只眼睛斜视看高架车的上空。
教授清了一下嗓子,眼睛望着别处,问埃米尔道:“那么,你的妈妈非
常爱你,你也非常爱你的妈妈喽?”
“是的,我们非常相亲相爱,”埃米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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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冒名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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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几个后备队的代表出现在电影院的院子里,他们又带来了好些夹心面包片,好象是上百个饿着肚皮的人等着要吃饭似的:他们到这儿来请求分配新的任务。教授很生气,他说,他们在这儿根本找不到什么事可干,而应该到尼科尔斯堡广场去等电话中心的联络员特劳戈特的命令。
“别恶心人了!”佩措尔德说。“我们完全是好奇,看看你们这儿情况怎么样。”
“另外,我们还以为,你们这儿准碰上什么事了,因为特劳戈特根本就没有来过。”格罗尔德又补充解释了几句。
“还有多少人在尼科尔斯堡广场?”埃米尔问。
“四个,或者三个。”大弗里德里希报告说。
“也可能只有两个呢,”格罗尔德说。
“别问他们了!”教授生气地说,“否则他们还会说,那儿根本没人啦!”
“你别这么嚷嚷好不好,”佩措尔德说,“你给我的算什么差使,”
“我建议,立刻开除佩措尔德,禁止他继续参加追捕活动。”教授跺着脚叫道。
“真抱歉,你们为了我相互吵起来了,”埃米尔说。“我们要象国会那样投票表。我建议,严重警告他一下。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怎么行呢。”
“别这么狂,你们这些下流坯!我反正要走的,这你们知道:“佩措尔德还说了几句相当难听的话,说完就走了。
、都是他撺掇我们来的,要不然我们压根儿也不会到这儿来蚜,”格罗尔德说。”策尔来特还留在后备营里呢。”
“别提佩措尔德了,”教授命令道,这时他说话已经完全平心静气了。
他使劲地振作一下精神。“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们现在干什么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