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心理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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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科学和宗教之间从来没有冲突、因为宗教不需要理世世界的任何东西。两者不属于同一个范畴;所以它们2间没有战争。
宗教怎么会变成理性的呢?
这是因为宗教本身.每当宗教必须系统化的时候,都会发生这种现象。一个佛陀或者一个耶稣并不追求任何理想。他们过着自然的生活;他m按照自己的方式成长。他们长得像野生的树一样,然后这些野生的树就成了追随者们的理想。这些追随者开始创造各种用式;偏爱.真理和田青。
宗教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具有很深的宗教人格的人,他们是自然的,另一部分是根据理想创造宗教信条、教义、规范的追访者。然后讲教徒就有了一个理想——〃一个人必须团怫陀一样一——压制也就产生了。你必须以种种方式破坏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那个理想。你必须变成一个仿制品。
在我看来,这就是犯罪。一个宗教的人格是美丽的,坦是一个宗教的信条又是理性的产物。它只是理性在碰到非理性时所发生的现象。
难道佛陀没有理性的头脑吗?
他是非常理性的,坦是他也有非常不理性的间隙。他对非理性也是很自在的。我们关于林防的概念并非真的就是怫陀的,它们只是在佛陀以后出现的传统。佛陀完全是另一回事情。
因为我们只能这么做,所以我们不得不通过初教来达到怫陀。他们已经创造了两千年的传统,他们已经把佛院大大地理性化了。他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深入存在的话,你就无法存在。很多次你不得不是非理性的——而伟陀正是这样!但是要了用这一点.我们就必须把整个传统放在一边,直接迎向怫陀。这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它可以发生。
如果我现在对一个理性的人说话,他就会不知不觉地丢弃所有非理性的内容。但是如果我现在对一个诗人说话,同样的句子、同样的话就会有不同的含义。一个理性的人无法看到这些话的诗意。他只能看逻辑、看论证。诗人以另一种方式看到这些话。这些话有一种色彩、一种诗意,它跟论证毫无关系。
所以,佛陀的形象是因看他的人而异的。佛陀出现在印度的时候,整个国家所有的非理性事物——吠陀经典、(奥义书),整个神秘主义——切经历着一场危机。这场运动声势浩大,尤其是在佛陀居住的比哈尔邦。
佛陀是极有魅力的、催眠的。他给当时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们对佛陀解释必然是理性的。如果佛陀活在另一个年代,在世界上一个不反对神秘主义的地方,他就会被人看作一个伟大的神秘家,而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人们所认识的形象属于特定的历史时期。
依我看,佛陀井非主要是理性的。整个涅槃的概念就是奥秘的。他甚至比(真义书)还要奥秘,因为(奥文书)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奥秘,它们都有自己的合理性。它们谈论灵魂的转世。佛陀则谈论没有灵魂的转世。这比前者更加奥秘。(奥文书》谈论解放,但是你还在那里。要不然,整个事情就会变得非常荒唐。如果我不能在那个存在的终极状态里,那么社个努力都是无用的、不合逻田的。佛陀则说:要努力——而作将不在那里。它将只是空无。这种观念更加奥秘。
当你还论倒退的人时,你说倒退的意思是不是在眼社会创造的、社会可以接受的某个形象进行比较。
不是一个形象。是不同的东西。当我说他们的行为像孩子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成长。他们在倒退,在后退。我没有任何形象说他们应该向它看齐。我有成长的概念.没有被追随的形象。我一点也不希望人们都接着一个特定的形象改变自己。我只是在说:他们在往过去倒退.他们没有向未来成长。我没有任何希望村怎么成长的概念——但是它必须成长;它不能倒退。这是一个是成长还是倒退的问题,不是任何形象的问团。
其次,当我说他们正在倒退的时抵我的意思是他们正在对一个过分理性的社会做出反应。他们的反应走到另一个极端去了。它的措误是相同的。理性必须被吸收,而不是波丢在外面。如果你把它丢在外面,你就犯了跟你把非理性丢在外面一样的错误。
维多利亚时代曾经产生过一种人,他纯粹是一个表面、一个面具。他的里面没有活的存在。他是一个行为模式、一个礼仪模式——他比较像一张脸,而不太像一个人。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只选择理性作为每一件事物的标准。非理性的、没有规矩的、混乱的,都被推到一边,都被压制起来。现在没有规矩的一边开好反抗了,它可以做两件事情:它可以破坏,也可以创造。
如果它破坏,那么它就会倒退。那么它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反抗——否认。它将否认理性的部分。然后你就变得像孩子一样:不成熟。你倒退了。
如果没有规矩的一边是创造性的,它就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它必须把理性和非理性一起吸收过来。这样他的整个存在就会成长。否定非理性的人和否定理性的人两者都不在成长。
除非完全的成长,否则你不可能成长。我在谈论成任。关于一个人必须长成什么.我没有任何形象。
西方头脑的很多问题是不是基督教的〃罪与海〃的结果?
是的,那是必然的。罪的概念可以在它的周围产生极为不同的意识。东方人的头脑没有这个概念。相反.它以无知的概念来代替它。在东方人的意识里面,一切邪恶的根源都是无知,而不是罪。邪恶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你的无知。所以,间摆不在于内疚.而在于训练。你必须变得里加宽知、更有洞察力。在东方.知识就是转化——而静心就是那种转化的工具。
在基督教里.罪变成了中心。它不只是你的罪。它是人类的原罪。你背着一个罪的概念。这就会引起内疚和紧张。所以,基督教不可能真正发展起静心的方法。它只发展了祈祷。你能怎么讨伐罪呢?你可以遵守道德并且经常祈祷。
东方的问题屡西方的不一样。对西方人来说,内疚是他的问题。他们感到深深的内疚。甚至那些已经反叛的人也感到内疚。这是一个心理学的问题,它挠头脑的关系比较大.跟他的存在没有多少关系。
他们首先必须释放他们的内疚。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必须发展精神分析和仟悔的原因。东方没有发展这些东西.因为没有人需要它们。在西方你必须忏悔。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深深的内疚中解脱出来。或者你必须接受精神分析,把你的内疚扔出去。但是它从来不会被长久地扔出去.因为罪的概念依然存在。内疚还会重新积累起来。所以精神分析和仔海只能是一种暂时的帮助。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怦悔。它们只能暂时帮助你抵挡某些已经被你接受的东西。疾病的根源——罪的概念——已经被你接受了。
在乐方,这不是一个心理学的问胆这是一个存在的问题。这不是一个精神健康的问题。相反,它是灵性成长的问题。你必须在灵性上成长,必须对事物更加觉知。你不一定要改变你的行为,但是必须改变你的意识。然后行为也会随之改变。
基督教更关心你的行为。而行为只是外围的。问题不在于你做什么;问留在于你是什么。即使你不断地改变你的所做所为.你也没有真正改变过任何东西。你还是老样子。你在表面上可能是一个圣人,但是你的内在还是老样子。
那些西方人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我不得不跟他们作斗争,只是为了让他们觉知到他们的更深的问题——自身存在的问题,而不是精神的问题。佛教和管那教也造成内疚。不是这种内疚,而是另外一种内疚。看那教徒没有基督教徒所感觉到的内疚,因为他们没有罪的问题.但是他们有一种深深的感觉一个人除非超越某些事物,否则就是劣等的。
耆那教徒也没有设计过任何静心的方法。他们只设计了各种不同的规矩:要做那个。要做那个。不要做这个——整个概念都围绕着行为这个中心,但是就他的内存在而言,他是非常可怜的。
佛教不是死气沉沉的因为它的着重点不同。佛教的道德部分只是静心部分的延续。如果行为必须改变,它也只是为了帮助静心。在基督教和睿那教中,它本身就是有意义的。如果你做好事,你就是好的。对于佛教则不是这么回事。你必须从内在被超越。做好事可以帮助你,它可以成为一部分,但静心是中心。
所以在三者当中,只有佛教发展了静心。佛教的其他教义都只是一种推动——没有什么意义。你甚至可以撒开它不管。如果你无需其他帮助就能够静心,那么你就可以抛弃其余的部分。
而印度教甚至还要深一些。所以印度教能够在这么多的向上发展,就像坦陀罗一样。甚至你所说的罪也能够被埋陀罗利用。印度教,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健康的,但它不可能被系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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