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1-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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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锋离他脖子只有两寸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我就觉得肩头一热,手上一阵酥麻无力,刀子把握不住,狠狠地扎在了他的防弹衣上,“当”地一声,在他衣服上划了个一尺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钢板,手中的刀也因剧烈的震动而脱手。
我赶紧就地一滚,拔出腰上的手枪,向着背后的黑影一阵猛射,对面也马上还以颜色,连着三发点射打在我做掩护的树身上,与此同时背后的队伍中也传来了叫声和枪声。妈的,看来人不少!
我从胸前拔下一颗手雷,拉开拉环,松开保险扳手,数了五声,然后猛地抛向空中。
“手榴弹!”对面大叫道。
“轰”一声手榴弹在树间爆开。我趁着爆炸的余波未平,冲出树木的掩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人趴在我刚打倒的那个家伙的身上,正抬起头摇着脑袋驱赶眩晕感。
他一抬头看见我,赶紧就去抓身前地上的AUG,刚一抬身,我举起手枪就是三枪,准确地打在他的胸前,“”三声,防弹衣!看他又勉强地抬起上身,我来不及换弹匣,立即跑了过去,一枪把砸在他脸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轻松地把他整个人吊了起来,右手忍痛拔出腰侧的骑兵刃就准备朝防弹衣中间的缝隙扎进去。还未等我瞄好下刀的位置,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巨痛,我混身发软,“啊”地一声大叫出口。
低头一看,是地上的伤员一口咬在我的左大腿上,正在使劲向外扯,像是想撕掉我一块肉似的。我抬起右脚,狠狠地踏在他的小腿关节上,然后一使劲,直接把他的右腿给跺脱臼了。
那小子“啊”地一声惨叫,松开了嘴,顿时腿上传来一阵松脱感。我赶紧将右脚踩在他的脸上,然后继续我手中的工作,准备给这个一直伸着手在我脸上抓来抓去想抠我眼睛的家伙开膛。就在这时,突然背后传来“咔嚓”一声,有人拉枪机!
我来不及回头打量,估计着回手一刀甩去。是一个拿着M249蒙着脸的家伙,这家伙一横枪挡飞了我那恶狠狠的一刀,调回枪头就准备开枪。我快速瞄了一遍自己身上,现在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根本来不及拾了。背后的AK也一时够不着了,只能拼了!我用受伤的右手拽下胸前的两颗手雷,用牙咬住两个拉环一扯,握住保险把手,撞针朝下举在空中。
“开枪啊!大家一起死,开枪啊!”我死命地叫了起来。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情况,可是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这种一触即发、两败俱伤的境地。
“开枪啊!我就不信你能跑得出手榴弹的杀伤范围!就算你跑得了,我不信他们两个也能跑得了!”我使劲踩了一下脚下的伤员,晃了晃举在半空、脸已经成了猪肝色的家伙。
“轰!轰!轰!轰!”一串子弹打在我身边的树上,木片乱飞。吓得我一缩脖子。
“没有人敢威胁我!”蒙着脸的家伙冷冷地开口,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别乱来,Redback!”我手里的家伙叫了起来。我故意松开点儿手劲,就是为了让他叫的。
“放下枪!”我叫道。
“我可不是傻子!”这个女人骂道。
“我可没有多大力气了,这个家伙在我右肩上打进去一颗小弹丸,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放下枪!”我握着手雷的右手越来越使不上劲,感觉手雷的保险对手的弹力越来越大,我有点儿握不住,手指已经开始颤抖了。背部又传来阵阵巨痛,肉体里面硬塞进去一截手指头大小的铜块,谁都受不了。冷汗顺着我的脑门和后背直淌,衣服都湿透了。
“我再说一遍,放下枪!”我咬着牙说道。我不是在忍痛,而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按住手里的保险了,乏力的手臂也不可能把手雷扔出去了,我开始考虑逃跑路线了。
我慢慢地把手上吊着的人举到面前,准备当挡箭牌。就算手雷掉下来我也有个加铁板的盾牌。而对面的冷血女人也开始后退,可她手里的枪还是不放下。我手里面的家伙像是已经预感到什么事情会发生,松开抓着我手腕的双手,艰难地划着十字架,闭着眼睛竟然开始祷告!妈的,什么混蛋家伙!
正在我要扔开手里面的手雷的时候,身后队长突然叫道:“别动!”同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按住我松开一半的手指,然后慢慢地从我手里面接过手雷,同时示意对面那个家伙放下枪。
我把手雷一传出去,右手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但手指还是没办法一下子适应过来,一时间还伸不直。接过手雷的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老头,他慢慢地走到林边,一下子将两颗手雷扔出老远,在轰然的爆炸声中走了回来,然后对我和蔼地笑了笑:“能放下我的孩子吗?”
孩子?天!这儿怎么还有老爸也一起来打仗的?我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跟上来的队长,队长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慢慢地放下手里吊了半天的家伙。他一着地就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像是从不知道空气如此甜美似的。我被屠夫这样抓起过一次,深深地理解他现在的感受。
“还有脚,谢谢!”那个老人又指了指我脚下。
“噢!”我赶紧收回了脚,没想到他孩子还不少!
边上那个冷血女人见我松了脚,突然跳过来就是一脚,正踹在我小肚子上,我来不及躲,只能绷紧腹肌硬挨了这一脚。小妞力气不小,把我踢飞两米多远,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Fuck!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我拾起边上的AUG指着她叫道。
“别开枪!刑天,她不是敌人!”队长从后面压低我的枪口,在我边上说道。
“那他们是谁?刚才差一点儿就把我给干掉了!”我指着地上躺的和正在喘气的两个家伙叫道,“还有这个疯女人!差点儿害我被炸成破布!”
“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神之刺客’雇佣军!我是队长!我叫拉尔·罗伦斯,大家都叫我‘神父’。这些都是我的孩子,这是‘修士’托尼·巴尔,这是‘侍者’保罗·撒克。这个是我的小淘气‘Redback’艾薇尔·瑞贝卡。”那个老头自我介绍起来。
“你的孩子可真不少!我叫刑天,没有外号。”我坐在地上揉着肚子说道,“她的力气可真不小,踢得很痛!”
“你应该庆幸我们不是敌人,不然我早把你的肠子踢断了!”那个女人一边说一边扯下了包头的伪装衣。一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一个美女解开衣扣露着小肚子和抹胸,单手扛着巨大的M249,眯着如蓝宝石一样湛蓝色的眼眸不屑地盯着我,最与众不同的是满头白金色的发丝在烈日下闪耀着银光,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配上银发,令她看起来有点儿苍白,一点儿也不像个战士,更像个吸血贵族!
Shit!没想到这个冷血的家伙,意然还是个美女!
第三十三章 他乡遇故人(1)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以一个中国人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上人高马大了,175公分的身高;以一个战士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上是恐怖的,单手拿M249机枪,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个男人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是上极品了,细挑的身形加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性感的曲线召示着她的美丽!
只是她太凶悍了!那眼神就像猎杀者一样,冰冷而隐含躁动,贪婪而嗜血!就那么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幸会,幸会!”我向身边的两位“战友”点头示意,然后慢慢向队长靠近,“队长,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见前面有枪声,遇见谁了?有伤亡吗?”
“那不是吗?遇见神父了,没想到是他们。这一趟我们来对了!如果我们不来,政府军一辈子也不可能打进来。”队长拍拍我的肩,痛得我一皱眉。
“怎么?你们认识?”我一边重整装备一边问队长,听队长的口气不是第一次见神之刺客。
“当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佣兵圈中是最特别的一支队伍。我们曾经合作过,神父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是朋友。这次任务比较轻松,一会儿到他们那儿去看一下我们就回去了!”队长轻松地说道。
“那枪声——”我收拾好东西,站在队长边上故意不敢看正在疗伤的修士和侍者,有点儿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刚开始见面时,政府军的几个家伙被抓住后惊慌走火。你倒是不错,干得挺漂亮,没丢咱们狼群的脸!”队长又拍拍我的肩。
“队长,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么竟往我伤口上拍啊?”接连两下,我差点儿痛晕过去。
“哟!你痛啊?我以为你不痛呢。站这儿和我扯些没用的!”队长举起手又要拍,吓得我赶紧向前跑去。
“医生,医生!来给我看看,我中枪了!”我跑到队伍中间叫道。
“哟嗬!又是你呀刑天,你怎么老中招啊?哈哈!”医生乐呵呵地跑了过来。妈的!幸灾乐祸!
“别提了,居然和熟人打起来了,我差点儿和他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咬着牙忍受着医生的酷刑。
“还不是那群政府军耽误事?他们说这里有个医疗站,可不说明这里其实是个教堂。要是早说,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还费这事?差点儿交上火!要不是队长眼尖认出了神父的大胡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你在后面打得倒挺热闹,碰到谁了?”底火在边上帮医生摁着我,一边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
“修士,侍者,Redback!什么是Redback?”我还没弄清那个小妞外号是什么意思呢。
“哈!兄弟们,我们刑天拣了个宝啊,他碰见Redback了!”底火向四周大叫道。
“那小娘们够劲吧!”恶魔在前面大声地向这边叫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道。
我也禁住笑了起来:“够劲!跟屠夫一个德性!”
“滚!你才跟那禽兽一个德性!是不是找刺激呢?”Redback从后面走了过来,冲我骂道。
“艾薇尔,要注意言行,不可口出污秽!”神父马上在边上教训道。
“可他说我和屠夫那个野兽一样!”Redback马上不乐意了。
“那你应该反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别人认为你很冷酷呢?”神父说完向前走去。Redback老大不高兴地跟在后面,路过我时还故意碰了医生一下,正给我包伤口的医生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伤口一下,我一下就蹦起来了!痛得直叫唤!没想到那小妮子竟高兴地笑着跑了。她身后又跟上来一队手无寸铁的平民,队伍最后受了伤的修士和侍者也越过我们到队首去了。
“哈哈,谁让你招惹她的?你倒霉了!”底火在边上捂着嘴笑道。
“怎么说得好像你们都很怕她似的!她很厉害吗?”我就纳闷怎么没人站出来帮我说句公道话。
“我们不能说太多,因为Redback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外号叫Redback,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医生一脸神秘地说。
“不知道!”我很老实,这个英文单词第一次听。
“Redback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产的一种巨毒蜘蛛,是世界四大毒蛛之一,被它咬中半个小时内会全身剧痛,抽搐而死。你由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医生很阴森地说道。
“尻!这么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像个甜妞可是却这么毒!厉害,厉害!”我感叹道。不过想起当时她对我冷酷无情的情景,确实称得上是“毒”。
“不过他们这群人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什么神父,侍者,修士,听着怎么觉着有点儿宗教的味道呢?”我一边跟着队伍前进一边问。
“因为他们就是教会的佣兵,神父就是一个神父。”我们队里的牧师说道。
“什么?教会也有佣兵团?不会吧?教会不是不让杀人吗?”我大吃一惊,“这也太意外了吧!真没想到教会还有这种神父。牧师,你不会也是教会里出来的吧?”
“我只是个基督教见习牧师而已。他们是天主教的。教会也要保护自己的教民啊。你知道吗?非洲动乱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宗教问题,攻击教会,残杀牧师、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会才吸纳了像神父组织的‘神之刺客’这样的佣兵来保护自己的安全。神之刺客原本是自发的,现在变成了教会承认的护卫了。”牧师很沉痛地说道,“非洲人太落后,太残忍了,连神的仆人也不放过。”
“那你上战场上干什么?你不是神职人员吗?神职人员不是总是劝人向善的吗?怎么跑来杀人?”我迷惑了。
“其实,我本来不是牧师,只是有一次在站场上,一起并肩作战的好朋友重伤快死了,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在将死时是要忏悔的,可是当时身边没有一个神职人员,只有我带有十字架,我替神父聆听了他的忏悔,替主宽恕了他的罪行,为他做了最后的弥撒。看着他面带微笑地离去,我才知道原来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更需要光辉和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