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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上品寒士(完结) 作者:贼道三痴-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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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仰望高槐,说道:“管夷吾尊王攘夷之策今亦有借鉴之用——”

陈操之与汝阴郡太守道别之时,平舆苏家堡一行五十余人络绎从路边过,陈操之问郡太守身边的几个阶簿属吏:“此何人耶?颇雄壮——”陈操之指的是骑黄膘马、挎双刀的苏骐。

一个郡属吏识得苏骐,即唤住苏骐道:“苏大郎,来见过两位使君。”一面对陈操之道:“好教陈使君得之,这是平舆苏家堡郎主苏道质的长子苏骐苏子翼。”

苏骐便赶紧过来向郡太守和陈操之见礼,淮北诸郡太守对这些坞壁都是竭力拉拢安抚,所以汝阴郡太守得知这是苏家堡郎主的长子,也是笑而答礼,问:“苏大郎何往?”

苏骐道:“禀使君,在下正是要回堡上,敢问使君有何差遣?”

平舆属汝南郡,不属汝阴郡管辖,但苏骐总是这般有礼而热情,让人难以想象他竟是流民贼!

郡太守道:“这位是出使氐秦的陈使臣,太子洗马、江左卫玠,苏大郎可曾听闻?”

苏骐立即做出如雷贯耳的样子,向陈操之深深施礼道:“原来公子便是驰名江左的陈使君,昨日道旁一见,在下失敬。”

陈操之微笑还礼道:“苏大郎英武过人,操之见到苏大郎,便知淮北多豪杰。”

苏骐得陈操之这般赞誉,心下甚喜,口里连连自谦。

陈操之道:“平舆是在下此行必经之路,不知苏大郎可肯与在下同行?也好一路向苏大郎请教两淮风物。”

苏骐此番率部曲度淮,在亳州、淮南抢劫了两家富户和一队行商,颇有收获,当然是不愿意与陈操之这数百军士同行的,但既然陈操之这么说,意殊殷勤,他也不好拒绝,躬身道:“能与陈使君同行到平舆,在下之幸也。”

这样,陈操之、冉盛一行便与苏骐及其部曲同道往西北,苏骐密嘱其手下部曲,少言寡语,莫让这些军士得知他们度淮是为了抢劫,只说是运了一批织锦去淮南贩贸,平舆的织锦驰名两淮三吴,这其中尤以苏家堡织锦为最——

当夜在高塘集歇夜,因集镇小,客栈住不下这许多人,冉盛便命军士在高塘集西的空地上伐木栽桩,建了一个军塞,内有八个军帐,安排军士轮流巡夜,苏家堡五十余人也在军寨边立下三个帐篷,安定后,苏骐带着两名随从来军寨拜会陈操之,以一小箱苏家堡织锦为礼物赠送给陈操之。

陈操之留苏骐在帐中饮茶叙话,一面展开织锦赏看,忽见一块尺五见方的织锦上绣着一个漆盘,漆盘上密密麻麻绣着百多个蝇头小字,字分五色,宛转回环,陈操之略略一看:

“——露贯殊,纽为襦。云裁衣,烂光辉,是耶非,孰辨之。

六月桑,吐蚕丝,冬之蕙,茁新枝,尔所思,非其时。素者发,丹者泪,心恻恻,老已至,骨肉残,风雨驶——”

“此回文诗也,何人所作?”陈操之大为诧异。

苏骐探头一看,笑道:“让陈使君见笑了,这是幼妹游戏之作。”

陈操之猛然想起一人,脱口问:“令妹莫非便是苏蕙苏若兰?”

苏骐惊讶地看着陈操之,道:“正是,不知陈使君何从得知我幼妹之名?”

苏若兰以一幅《璇玑图》被后人誉为与蔡文姬、谢道韫齐名的魏晋三大才妇,《晋书·列女传》有载:“窦滔妻苏氏,始平人也,名蕙,字若兰,善属文。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回文旋图诗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惋。凡八百四十字,文多不录。”后世研究那八百字《璇玑图》的聪明才智之士多有,明代学者康万民更是苦研一生,研究出了一套完整的阅读方法,分为正读、反读、起头读、逐步退一字读、倒数逐步退一字读、横读、斜读、四角读、中间辐射读、角读、相向读、相反读等十二种读法,可得五言、六言、七言诗四千二百零六首,现代人利用电脑,竟从中得诗万余首,当然,有些诗已经拼凑得很牵强——

《晋书》记谢道韫之事颇详,而记苏若兰仅上面所录的数十字,后世武则天为标榜女子才学,命上官婉儿写过一篇《窦滔妻苏氏织锦回文记》,里面记苏若兰事甚悉,苏若兰十六岁那时嫁给窦滔,窦滔是前秦苻坚时的秦州刺史,后镇守襄阳,窦滔专宠美妾赵阳台,未携苏若兰同行,苏若兰织《璇玑图》遥寄襄阳,言道:“徘徊宛转,自成文章,非我佳人,莫之能解。”窦滔得到《璇饥图》后反复揣摩,得诗数十首,皆缠绵徘恻、深情内蕴,叹其妙绝,于是夫妇和好如初——

襄阳现在还是东晋据守,窦滔不可能到襄阳为官,所以《璇玑图》此时还未出现,苏若兰尚待字闺中,但陈操之贸然说出苏氏女郎的闺名还是有些失礼的——

陈操之坦然致歉道:“在下久闻令妹才名,今见此回文诗,莹心耀目,大为惊叹——失礼莫怪。”

苏骐连道:“岂敢。”心里诧异道:“兰妹有这么大名声吗,声传江左了?不至于吧,兰妹今年才十四岁,足不出乡里,织锦之艺虽精妙,但从不署名,这位陈使君如何会得知我兰妹的闺名,真是奇哉怪也”。

两日后,一行人来到汝南郡平舆县,平舆一马平川,土壤肥汰,物阜粮丰,平舆距汝阴两百余里,距许昌三百余里。而现在,许昌已落入鲜卑慕容氏所有,虽然平舆与许昌之间还隔着汝南和颖川这两个军事重镇,但一月前,汝南曾被燕军攻陷,大肆掳掠一番后撤出,所以平舆绝非太平之地。

既到了平舆,苏骐自然要邀请陈操之作客苏家堡,陈操之也不谦辞,欣然而往。

苏家堡建于平舆县西南的两座小山之间,是一座城堡式坞壁,有高厚的城墙,大门上有望楼,四隅设角楼,望楼和角楼都有执杖瞭望者,又有警鼓,一旦发现敌情,立即鸣鼓示警,城堡内的部曲私兵就会立即展开有条不紊的防卫。

这日天气晴好,黄昏时分,岿然端坐的苏家堡沐浴着霞光,颇显大气,陈操之心道:“这淮北的坞壁可比我陈家堡的环形坞堡防御能力强大得多,即便有三千军士来攻,这城堡最慢能坚守个十天半月。”

苏骐早早就派人回堡报知其父苏道质,苏道质现为平舆县的游徼,只是挂名而已,得知六品太子洗马陈操之路经此地前来拜访,赶紧出迎,待见到陈操之有三百精壮军士,不禁又有疑惧之色,彼时淮北诸流民帅对氐秦、慕容燕固然是提防备至,但对东晋的淮北诸刺史、将军也是不信任的,这些流民帅只相信自己、只想保住自己的坞壁、土地和部曲,始平苏氏自十五年前由关中避冉闵之乱迁至汝南平舆后,招揽流民,扩建坞壁,短短十余年,苏家堡聚有男女人口四千余,可供战斗的部曲私兵八百人,是汝南一带比较强大的坞壁,但因为是近年才迁来的,所以分得的土地较少,难以维持这庞大的宗部,苏氏父子少不得要干一些劫掠富户的勾当,他们不会在本县、本郡扰民,淮南富庶,所以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苏家堡的人会渡过淮河抢劫,当然,他们也曾到燕国慕容氏占领的许昌那一带抢割其小麦和水稻。

陈操之玲珑剔透之人,便命军士暂驻堡外,他与冉盛、沈赤黔领二十军士入城堡。

苏道质见陈操之这般坦诚,不禁有些歉然,急命人将十头肥羊送给冉盛手下的军士,置酒款待,他则陪着陈操之、冉盛等二十余人入城堡。

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始平苏氏虽不是士族,但也是庶族大地主,苏氏嫡系子弟自幼也是要诵习诗书的,苏道质尤以风雅自居,精于《尚书》和《大戴礼记》,对于老庄玄学,亦有涉猎,与陈操之一席谈,对陈操之的才学大为倾倒,慨叹江左人物,美妙如此!

夜深,陈操之与冉盛辞归堡外军寨,苏道质挽留陈操之诸人在坞堡内歇息,其意殷切,而陈操之也有意结纳苏道质,便留在了坞堡内。

当夜,苏骐将路遇陈操之之事一一向父亲苏道质禀报,又说陈操之甚是欣赏若兰妹子的回文诗,并且知道若兰妹子的闺名,苏道质对此也是大感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只叮嘱儿子苏骐小心提防,莫让陈操之见到那个氐秦来游说的使者。

'抱歉小道这两天腰痛加剧,这一章三千字有一小半是侧躺在床上、把笔记本侧竖着码的,坐久了就难受,这两天请人按摩了几次,舒服了一些,但还是不能久坐。寒士绝不会太监,也不会烂尾,会按原计划码足六卷,第五卷才开始,路还长小道一定坚持。'
 

 上品寒士·卷五 假谲 五、坏人姻缘
 
 次日一早,天色微明。陈操之便起身,先在院中习练五禽戏,然后由黄小统服侍他梳洗,这少年虽然也算机灵,但总没有小婵熟悉他的起居习惯,而且与细心的小婵相比。黄小统显得毛手毛脚。

 冉盛和沈赤黔也已早起,陈操之道:“小盛、赤黔,随我游览苏家堡。”

 三人出了小院,沿坞壁十字街自北往南缓缓而行,此时天色大亮,居住在堡内的农户牵牛扛锋出坞堡耕作。苏家堡方圆十里的农田都属于苏氏宗部所有,这近千民户绝大多数居住于堡内,也有部分农户住于坞堡外,一有警报,即撤回堡内安身,苏家堡有八百部曲私兵,其中不事农耕的专职私兵有三百人,其余私兵闲时操练、农忙时都是要下田耕作的。平舆苏家堡在淮北也算是比较强大的坞壁了,因为那些拥有千人以上部曲的流民宗帅大多被朝廷委以太守、将军之职,镇守郡县大城。

 苏家堡建在两座山之间,东西两面城墙就建在山上,逶迤起伏,好似长城,陈操之三人在坞堡东山下正遇堡主苏道质的长子苏骐,陈操之欲上城墙观览,苏骐自然要相陪。

 平舆土地平旷,立在苏家堡东山城墙上,无遮无拦,可以望出毒很远,陈操之想起上月初六他离开建康、十一日自姑孰北上,现在已经是四月初二,赴长安行程将半,如果顺利的话,本月底或者下月初应该能够抵达长安。

 陈操之与苏骐在城墙上边走边谈,苏道质作为拥有八百部曲的流民帅。却只在平舆县作一个不入品的游般,这实在是委屈了,陈操之明白这其中奥妙,祖居关中的始平苏氏是十多年前才迁到此地的,无甚根基,也无人举荐,是以苏道质至今位处下潦。

 陈操之对苏骐道:“令尊苏郎主与子翼兄皆是通达之才,观贵堡上下安居乐业可知也,当今主政的桓大司马与琅琊大王思贤若渴,贤父子应该拥有更尊贵的地位,在下愿表奏朝廷举荐贤父子。”

 苏骐并未喜形于色,反而流露深思的神态,口里道:“多谢陈使君。”见城墙上有人迎面而来,苏骐举目一看,脸色微变。

 陈操之见苏骐神色有异,也朝来人望去,只见一个束发金冠的青年郎君带着两名亲随缓步而来,这青年郎君应该年未过二十,剑眉朗目,容貌英俊,此时也止步,朝陈操之一打量,拱手道:“子翼兄,这位便是昨日来到的出使大秦的太子洗马陈使君吗?江左人物,果然名不虚传。”朝陈操之深深一揖。

 陈操之还礼,却问苏骐:“子翼兄。这位郎君是谁?烦请引荐。”

 苏骐稍一迟疑,那金冠青年即躬身道:“在下窦滔,字连波,乃是苏氏远亲。”

 苏骐也点头道:“正是我远房表弟。”

 陈操之微笑问:“窦公子从长安来?”

 窦滔和苏骐闻听此言,俱各失色。

 窦滔强自镇定,反问:“陈使君何以认为在下从长安来?”

 窦滔不信陈操之会知道他的名字,他并无官职,亦无籍籍名,远在数千里外的陈操之怎么可能听闻过他的名字!

 陈操之道:“扶风窦氏亦是大族。其先出于夏帝少康,如今扶风虽属氐秦,但扶风窦氏还是源远流长的汉人血裔——”停顿了一下,又道:“据传慕容氏为混杂胡汉,将几部鲜卑姓氏改姓为窦,中原的清河窦氏将不纯矣。”

 窦滔没想到仅一个窦姓陈操之就有这么些讽喻之言,略显尴尬,说道:“在下诚然是扶风窦氏旁支。上月自扶风来此省亲。” 

 ——窦滔就是苏若兰的夫婿,当然,现在还不是,野史相传苏蕙苏若兰十六岁时游法门寺,见到弯弓射雁的窦滔,一见钟情,遂成婚姻,但现在苏蕙才十四岁,而且苏家堡还在东晋的势力范围内,而且窦滔提前出现在了苏家堡,所谓远亲之说应是托辞,窦滔的祖父窦真是前秦的右将军,其父窦朗亦是前秦官吏。这窦滔来苏家堡干什么?为氐秦效力的窦氏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向苏氏联姻的吧,莫非是要游说苏道质率宗部回归关中始平?

陈操之墨眉微皱,苻坚重用王猛,招揽汉人,目下氐秦也称得上政通人和,国势蒸蒸日上,苏道质祖居关中,若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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