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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佐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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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凌静安能否为他所用,崔向虽然不敢绝对保证凌静安对他顺从,但他一是有凌静安的把柄在手,二是许之以利,三是利益共享,以凌静安的眼光和为人,应该不会短视,贪图蝇头小利。越是心中有抱负有欲望之人,越好加以利用。
崔向最担心的一点却是,凌静安好歹也是明经科出身,为何弃功名而行商贾之事,莫不是有罪案在身,改名换姓?或是得罪了高官权贵,不得已而为之?他没有打听别人私阴的爱好,但涉及到经商伙伴,就不得不仔细一些,万一因为凌静安惹了不该惹的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日后一定要查个清楚才好。
袁江两岸花团锦簇,热闹非凡。在袁州城西南之处,袁江忽然转了一弯,分出一条宽不过两丈的小溪,小溪流向山间深处,不知上游源自何方,但见小溪之中落英缤纷,飘满五颜六色的花瓣。
小溪旁边竖立一块天然巨石,上面不知是谁题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浣花溪!
怎么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崔向一时哑然。
天色尚早,现在回去,遇到父亲也少不了问个详细,不如就在此踏青寻芳,也算难得的放松。崔氏学堂此时出游,本来也邀请了崔卓同行,崔卓却以身体不适回绝,崔向知道,是父亲不愿人多吵闹罢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的性格不大合群。
不过他被夏箴言一说,也赌气不去参加诗会,是不是也是不太合群?崔向不免自嘲地笑笑,也许他也没有注意到,有些时候还真是没把自己当一个青春萌动的少年。
虽然说来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艳阳高照,打在人的身上,颇为热力。放眼望去,浣花溪畔处处欢声笑语,再看水中落花,虽然随流水而去,却并无伤春之意,总有一种沉静之美。
眼前有景,心中有情,不由自主想要吟诗一首以舒心怀,果然环境改变人,学古文久了,天天读诗吟诵,兴趣所致,首先想到了也是吟诗,要是后世,肯定就该高歌一曲了。
微一沉思,就想起了一首可以一表心意的《春日》,当即脱口而出:“胜日寻芳浣花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吟诗完毕,崔向自觉非常满意,还摇头晃脑轻轻再吟两遍,一副颇为自得的神情。
“胜日寻芳浣花滨——开篇不过是中上之句,此句妙在‘胜日’和‘寻芳’之上。无边光景一时新——则是平淡无奇,不过正好启到先抑后扬的效果,使得第三句……等闲识得东风面——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尤其是‘等闲’二字用得极妙,既有情趣又有雅致,‘东风面’也不落俗套,难得能将前人用烂的‘东风’二字写出新意,着实不易。而最后一句……万紫千红总是春——更是直上云霄,‘万紫千红’四字极尽渲染春景之意,就全诗而言,也算是上乘之作,郎君高才,小女子心生敬意!”
一个婉转啼鸣如黄莺出笼的声音,蓦然在一旁响起,崔向微微一怔,侧身一看,数丈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油壁彩绘,香花缨络,正是女子所乘的油壁香车。
声音一落,只见布帘一掀,便有一只纤纤玉白素手自车中探出,随即一名女子低头走出车内,螓首微低,只见一段细腻光洁的香颈在光芒四射的春光之中,显露出触目惊心之美,而当她双脚落地,抬起头来,一双如剪水般的双眸向崔向盈盈看来之时……
崔向只觉眼前一阵恍惚,这一刻,周围一切消失不见,春光远去,群山远去,连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只余眼前一个玉人柔美如玉,旖旎如画,精致如雕琢的五官,绝美如天仙的脸庞,世间语言不能形容她的美于万一,这一刻,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第六十八章 偶遇

好在崔向自问平生见识美女无数,虽然都远不如眼前女子天生丽质,但他也毕竟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不过微一失神,立刻清醒过来,自嘲一笑,忙拱手说道:“见过小娘子……不过是随口吟出的无心之作,怎敢当娘子如此夸奖,见笑了。”
娘子身后闪出一人,冲崔向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怎么只有郎君一人前来,那个登徒子不是胆大包天,敢当众调笑我,怎么不敢单身赴会?”
正是路上偶遇与崔居大胆对答的女子。
原来她主仆二人以为他是前来赴约,还不忘揶揄崔居几句,崔向暗道不想他无意中来此,竟被人误解,正要开口解释,却见小娘子恍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开口说道:“不知郎君前来寻芳,可是寻到了芳踪何处?”
其实刚才的诗落点是在春景之上,不是着重来写寻芳,崔向苦笑,又是一个误会,索性也懒得多说了,随口答道:“芳踪沓沓,不知所往,徒增感伤而已。不知娘子来此,又有何事?难道只为等候先前那位登徒子么?”
娘子含羞而笑:“七令非要等候,想要与那位郎君再见一面,我也不好拂她好意……”
七令在后面急得脸庞羞红:“娘子你休要害七令,哪里是七令要见那人,分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脸委屈,“好吧,我当坏人就是了。”
娘子狡黠一笑,又道:“未请教郎君高姓大名?小女子姓郑……”微一迟疑,却又贝齿轻咬,“名瑾儿!”
郑瑾儿?不是崔居所说的住在泠风苑的女客么?怎会是她?崔向心思转了几转,又想起崔居所说,上次捉弄他的女子似乎是郑瑾的丫环之一,如此看来,今日偶遇,或许又是她有意为之。
不记得以前与郑瑾儿相识或是结仇?崔向目光闪动,不由多打量了郑瑾儿几眼,试图看能否想起什么,却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心中疑惑更深,猛然间发现郑瑾儿宜喜宜嗔,俏脸之上带有一丝薄怒,才意识到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脸庞,是为失礼,急忙微微施礼,答道:“在下崔向。郑小娘子安好!”
郑瑾儿也不知何故,本来是第一次和崔向正面相对,身为女子,哪有主动说出名字的道理?不但有自求垂怜之嫌,还容易让人心生遐想,以为她有意示爱。只是她一见崔向,就不觉得陌生,毕竟与他已经有了两次交集不说,而且背地里还和七令、八归不知多少次说他坏话,谁知偏偏这个小恶人、大坏人生得不算惹人嫌不算,而且似乎还颇有才华。
先前那一首题写在望月楼的“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在她看来,已是颇有韵味,情深意浓,令人心生遐想无限,当时就让她心中犹豫,能够做出如此佳作之诗,真会是笑里藏刀的坏人?
待后来八归当初捉弄崔向,反被崔向捉弄,虽说崔向也有一些无赖之处,但大体上不算失礼,自始至终对八归还算客气,反败为胜的手段也高明无比,让她心悦诚服,无话可说。至此,郑瑾儿已经不再真的认为崔向是笑面虎一般的小恶人,反而认为他是一个有些才华有些机智又不乏风趣之人。
放眼天下,有才华的男子不少,机智的男子也多,风趣之人也是无所不在,但能将三者聚为一身之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至少对郑瑾儿来说,她只见过一人。
所以当此人活生生站在眼前之时,她本想矜持几分,但听他随口吟出的诗句,清新可人,尤其是“万紫千红总是春”一句,写尽春日盛景,既是写实,盛赞春光无限,又是虚指,隐含佳丽如云,姹紫嫣红,组成一副万紫千红的盛景春日,犹如神来之笔,令人钦佩不已。
郑瑾儿忍不住下车一见,只想开口一问,她可算是万紫千红之中的一点颜色么?
崔向见郑瑾儿虽然貌美如花,虽然笑语盈盈,不过却是存了提防之心,万一对方又要耍出什么花样,污他清白,他可不想再遭受一次无妄之灾。
“相见不如偶遇,既然在此有幸结识崔郎君,又听到崔郎君吟出佳句,心向往之。我二人并非当地人氏,想要一游浣花溪,却苦于无人指点,不知崔郎君可有法子可想?”
郑瑾儿怎好主动开口邀崔向同行,只好迂回而说。
崔向一脸遗憾:“实在抱歉得很,我也并非袁州人,对当地的风情也不了解。不如郑小娘子可请婢女寻一个当地人引领,可尽兴游玩。”
郑瑾儿没想到崔向没有顺势就上,主动提出作陪,不由一愣,随即一想,难道他猜测到了什么,不对呀,她只让七令出面,没让八归现身,就是不想让崔向知道幕后之人是她。难道他竟聪明如斯,有所提防不成?
再想到他和崔居走得极近,郑瑾儿自认一直没有与崔居见过面,难道是崔居透露过她的名字?一定是了,她不免觉得有些气馁。
不过郑瑾儿可不是轻易认输之人,她今日也并未存心要捉弄崔向,而是有意与他接近,想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于是转身对七令说道:“既然如此,七令,我二人就只好顾影自怜,犹自畅游浣花溪了……”
有意无意间,美目盼兮,还微带嗔怪地瞄了崔向一眼。
崔向视若无睹,才不敢上当,笑着说道:“娘子走好,告辞。”
七令捂住了小嘴,“啊”的一声:“真是一个怪人,有这么美貌的娘子相约,居然推辞不去,会不会有毛病哟?”
声音虽小,崔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想笑又忍住,脚下不停,转眼间就走出七八步之远。
七令柔弱的声音又传来:“娘子,他好没礼貌,不理我……”听起来象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撒娇委屈。
郑瑾儿也是微带失望地答道:“或许郎君真有要事,再者也是萍水相逢,帮与不帮都是人之常情,不好勉强。”
一唱一和说得倒是好听,崔向心中冷笑,脚步加快,刚刚走到油壁香车的近前,正要转身离去,忽听从香车之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崔郎君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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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第六十九章 调戏

这声音崔向再熟悉不过,正是上次在龙兴寺门前,对他大加诬蔑的小娘子说话之声。
果然,崔向心中暗道,眼见他要离开,对方不舍得一次精心策划的阴谋落空,终于又让小娘子出面,也不知这一次又是什么阴谋诡计?
既然事到临头,再跑的话也显得他过于胆小怕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索性也就站定,抄手而立,一脸淡然看着从车厢之内走出的八归。
出乎崔向意料,八归款款走到近前,脸上神色微有怒意,又有一丝不甘和忿恨,紧抿嘴唇,双眼隐有泪光闪动,却盈盈福了一礼:“小女子八归见过崔郎君,上次龙兴寺一事,是八归之错,还望郎君大人有大量,不再记恨。”
崔向眯着眼睛看着八归,心思翻滚不定,看她神情不象作伪,不过深受其害的他却不敢轻易相信,微一迟疑问道:“八归何出此言?你我素昧平生,上次之事已经说明了是误会,今日也只是偶遇,就此别过即可,从此山高水长,各走一方,也不必再见。既然见也不见,何来记恨一说,你多虑了……告辞!”
崔向抬脚就走,没有半刻要停留的意思。上次才一个八归就让他狼狈不堪,今日三名女子齐聚于此,万一真要害他,他可真是百口莫辩,不如溜之大吉。
八归今日也是余火难消,本来她还想好好整治崔向一番,以解心头之恨,不想娘子根本就没有再捉弄他的意思,而且七令也在一旁帮腔,说要好好和崔向走动走动,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原先那么笨,现在这么聪明,真是怪事。
八归才不管崔向是蠢笨还是聪明,她就是觉得崔向害得她当众出丑,心中恨不得也将他整治得抱头鼠窜。可是娘子不开口,她哪里有胆子自作主张,就连一向总爱向着她说话的七令,也一反常态地说起崔向的好话来,更让她有火发不出,恨得牙根痒。
可是,可是娘子打定主意要和崔向结识,好象他真的有多好一样,八归有气也只好自己咽下。刚才无意中看到崔向来此,娘子和七令下车,还严令她不许下车,就是怕她吓走崔向,更让她恶气陡生。本来是娘子出的主意让她出面去害崔向,结果倒好,娘子改变了主意,她现在成了恶人不说,还要见到崔向就躲着走,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她里外不落好?
八归心有怨言,却不敢向娘子发作,只好向七令埋怨。七令听就听了,却是软绵绵的性子,不是笑着不说话,就是只劝八归:“娘子喜欢的,我们都要喜欢。娘子厌恶的,我们必须厌恶。娘子高兴,我们快乐。娘子悲伤,我们难过。”
八归被呛得无话可说。
八归知道,她气的是崔向,不是娘子。所以当她在车内听到娘子有意邀崔向同游浣花溪,崔向一口回绝,又急匆匆就要离去,终于忍耐不住,推门而出,非要给崔向一个厉害瞧瞧,让他胆敢如此嚣张,有美当前,竟然不当护花使者,还真是不识抬举的小恶人!
八归以为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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