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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鳕雪转了头不敢与瑶姬的目光接触,口中却如实相告道:“我一直知他心意,却从不曾给过他希望,但在金刚镯中被辄无隐击昏前的一刹,我心中能想到的人只有他,我知道,我将再也忘不掉他。”
“你不是喜欢你的龙哥哥么?”瑶姬正色道:“若妹妹愿意,我可以为妹妹去寻那龙鱇。”
鳕雪摇摇头道:“我曾经爱过龙哥哥,但在浮影琉璃宫中决定与他分手时,却发觉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痛苦。相反,与清风的每次别离,我心中总有无尽的牵挂,那是来自前生的呼唤,我注定无法逃离。”
瑶姬一听,忍不住道:“妹妹,你可还记得他本是妖,而且你的母亲也是因他而死!”
“我知道我愧对母亲!”鳕雪说着深深地低下了头,用一种痛苦的声调道:“但清风几次救我,我岂能无动于衷?不管他是妖是人,我所认识的清风是一个全心全意为我着想,为了我的安危肯于牺牲自己一切的人。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应当回报他,他是妖也好,魔也罢,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鳕雪说着突然抬起头,眼中射出炽烈的光芒道:“或许我可以改变他也未可知,只要天庭肯给我们一次机会。”
瑶姬听鳕雪决心已定,不再相劝,无奈道:“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清风现已被押上天庭,他害死许多仙家性命,本罪无可恕,但他却又与霜雪成了连精双体,这令父王也感到处置起他来十分棘手。若你真的能令此妖改变,也可算三界之福了。”
听瑶姬如此一说,鳕雪心中登时生出一线希望,央求道:“瑶姬姐姐,你带我上天去见玉帝好么?”
瑶姬摇摇头没有说话,川江圣母已逝,她已成鳕雪最亲近的人,虽然鳕雪与羊妖是前世夫妻,但今生有别,瑶姬怎能眼睁睁看着鳕雪往火坑里跳?
见了瑶姬的态度,鳕雪心中一凉,起身下地道:“圣母他老人家呢?我要见瑶台圣母。”
瑶姬并不回头,眼神眺望窗外渐黑的暮色,道:“终于又到了黑夜,这个白天已持续了一夜一日,虽是违背天象,但只要是为了更好的将来,现在又何妨去改变一下呢?”
瑶姬终于下定了决心,而她背后的鳕雪,已闻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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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玄冰圣殿,秋霜雪将海皇女与蟒神的尸体并排放在那高高祭坛顶上残毁的圣殿中心处,“碧涛”琴静静地躺在海皇女身旁。
秋霜雪默视着二人的尸体,回想起初到圣殿时的情景。海皇女的故事言犹在耳,而她的命运已然随着时间的远去尘埃落定。
默然良久,秋霜雪含泪道:“姐姐、姐夫,很久以前你们曾经携手共事,但却从没有真正意义地走在一起,而今往后,再没有人可以打扰你们的安宁,妹妹在这里祝姐姐、姐夫幸福!”
秋霜雪说罢,脱下那枚姐姐赠与的玄冰古戒,神功逆转,圣殿外飞扬的大雪立时被吸入殿来。秋霜雪将古戒放置在海皇女身上,看着受神戒招唤而来的落雪渐渐覆满姐姐面容,凝积成一个雪冢,她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立于秋霜雪身后的瑶台圣母、九子鬼母、宓妃、娥黄、女英五人默默地看着秋霜雪完成这场雪葬。
北海龙王已赴西海,鸿蒙神鳄的尸体也已派人送上天庭,不日将与九头蛟一同送回鳄龙潭。西海与鳄龙潭同样将上演两场送别场面。
见秋霜雪极力压抑着悲声,瑶台圣母开口安慰道:“霜雪,海皇与蟒神生不能同枕,死却可共穴,在天有灵,也当欣慰。你莫再悲伤。”
秋要雪点点头道:“霜雪明白,姐姐与姐夫的逝去再一次明证了战争的残酷。我已将祝福送于他们。逝者已去,三界生灵却依然处于生死的威胁之中。从今往后,霜雪誓将应天道而行,为解除三界灾难尽现身心。”
九子鬼母一听,知秋霜雪已彻底抛开了个人的一切恩怨情仇,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应对三界灾难的宿命之中,再不以生死为念。她不由长叹一声道:“我今日方明舍生取义的含义,怪不得仙界始终压魔界一头。阿修罗啊阿修罗,枉你修成绝世魔功又如何?终究脱不过一己之私欲,又怎敌得过无我大道?”
瑶台圣母心知九子鬼母终在仙界中人义举的不断感召下幡然醒悟。她低声问道:“老姐姐,依你之见,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九子鬼放声笑道:“妹妹只管放手而为,无需问我。”
见九子鬼母已明白自己话中之意,瑶台圣母笑道:“既得姐姐应允,妹妹就放心了。”
九子鬼母率先转身飘离圣殿,口中却回道:“我岂会信不过妹妹,刹魔公主便交给妹妹了。阿修罗已成背信之人,魔儿却是冰清玉洁,她在妹妹身边反比在她父母身边更令我放心。”
至此众人摆脱悲伤困扰,在瑶台圣母与九子鬼母的笑声中飞出了千里柱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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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龙鱇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江边一座荒山之内,他显然是被那个漂亮小姑娘当“坏人”丢在了这里。
龙鱇这个晦气,自己什么时候被女人如此鄙弃过?看来谦虚也不见得便是什么好事。
龙鱇默察全身,还好那个小姑娘不是什么歹人,没有进一步伤害他这个“坏人”。
晃晃脑袋,龙鱇起身空中,羊妖已没了踪影,他也只好先回东海再说。然而他行不到百里,脖上一紧,再次被人掐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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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之中,守珠殿已成安椁殿,置放着黄龙法体的棺椁停放在大殿正中。玉帝亲临西海,以感谢黄龙亿万年来镇守水域,与天庭、地府一同维护三界安定的功绩。
五岳帝君也闻讯前来祭拜,五岳与四海同处人间,他们之间的友谊跨越岁月的久远,悠游流淌。此次老友罹难,岳山震帝等人怎不肝肠寸断?留下四位夫人及其他散仙助傲剑群英们守护鄢墟城,五个人一同来在西海,送别故友。
龙族大葬,仪式繁杂,守珠殿外,自四海龙王而始,西海兵将层层排开,无数水族居民自发涌来,密密麻麻站满了西海海底。
四海龙王中居长的东海龙王暂代了水龙族族长一职,指挥西海水族,摆开祭祀物器。
一片悲声之中,大笑声突兀而起,如海涛拍击向人们肃穆的面容,唤醒了愤怒。
玉帝、四海龙王、五岳帝君俱各回首,无数水族兵将已纷游而上,向笑声发出处层层围去。
从下方仰首海空,静谧的深水幽波之中,无数光点亮起,已成死星的颗颗陨石重焕星芒,似繁星镶嵌海下,幽芒中映出一炁星君那放肆大笑着的恐怖面容。
“轰”一声,众陨星忽然现出人形,刹那间形成一支庞大的奇兵队伍,向着冲上的西海水兵迎头痛击。
这个变故谁也始料不及,西海兵将猝手不及,登时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东海龙王一见,大叫道:“众兵将退下。”说罢点指一炁星君道:“常言道:死者为大,今日是我四海水族为族长送别之日,还望星君莫要扰乱祭礼。”
一炁星君收了笑声,装出一副戚容道:“黄龙与我昔日也曾是朋友,对他的誓去我感到很难过。因此特来一拜。”
东海龙王心知对方口不应心,当下也不客气,直言回绝道:“好意心领,拜祭免了。星君大人还是请离开为是。”
一炁星君听得板眉一竖,伸手间提出一人,冷冷道:“我心不平呀。黄龙逝去,四海悲痛,独龙鱇这个浪子四处逍遥,却被本星君遇到。不知龙王对这个忤逆侄子会如何处置?”
东海龙王见一炁星君竟擒了龙鱇来做要胁,心中登时大怒,再不愿与他虚与蛇委,大声喝问道:“一炁星君,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一炁星君嘿嘿发出一串冷笑道:“我只是代老友黄龙气愤不过,似龙鱇这等纨绔忤逆之辈,理应擒来,当众斩杀,以儆效尤。”
“你敢!”东海龙王性烈如火,哪会受一炁星君威胁,立时便要爆发。玉帝过来一拍东海龙王肩头,示意他退下,自己飘身向上,迎向一炁星君道:“龙鱇纵有行事不妥之处,但也罪不致死,星君言过了。”
尝闻东海龙王视龙鱇如己出,一炁星君出言恐吓,只不过是想试试手中棋子的分量。
而一旦谈判破裂,下方众仙之中也只有玉帝才有能力从一炁星君手中强行夺人,所以玉帝借着说话之机尽量地向对方靠近过来。
一炁星君怎会看不穿玉帝的企图?只是玉帝从他手中夺去天庭之主的位置,这令一炁星君对玉帝的恨盖过了对玉帝怕,他不但未将玉帝视做潜在的威胁,反而有一种想要与对方血拼洗耻的冲动。
一炁星君心中发狠,手下竟使出劲来,龙鱇嘴里刹那间流出血来。
玉帝一见,停下身形,二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处在了一种将破未破的微妙境界。
玉帝一面将神力贯注全身,随时准备出击,一面轻松笑道:“依星君身份,当不会计较一个小辈的行为得失,此来用意,星君不妨明言。”
一炁星君也压下出手的冲动,不假辞色道:“很简单,把地珠交出来,我便放了龙鱇。”
玉帝一听笑出了声来。原来一炁星君尚不知地珠已失,凭此点,定可让他栽个大跟头。
玉帝想到利用此点,下方西海龙王也想到了这点,他立时远远开口叫道:“星君快人快语,我们也不愿纠缠,便依星君所言,在下这便去取地珠。”说罢径直带人返回了西海龙宫。
玉帝当然明白西海龙王的用意,不再出言,只是微笑着默察一炁星君的一举一动,从中寻找破绽契机。
一炁星君却是不等西海龙王回来便已对玉帝发出了冷笑声道:“听说地珠置于守珠殿后的绝地海沟之内。是西海龙王走错了地方,还是你们欺我无知?”
玉帝道:“星君有所不知,地珠藏于绝地海沟之内,那只是为掩人耳目放出的烟幕,正因为谁都相信厚水中无人可入,地珠反不必要放入海沟之内,不然一旦幻龙有个闪失,地珠岂不要永久埋没?”
“好一招偷梁换柱,只是你为何要如实相告?”一炁星君显然对玉帝的话难以尽信。
玉帝笑道:“你总归要见了地珠方肯放人,海沟内空无一物,我若再骗你,却拿什么出来给你?”
“好,暂且信你。”一炁星君转了话题问道:“黄龙是否真是阴辇迪所杀?”
玉帝不答反问道:“星君怎么关心起了这个问题?”
一炁星君试着问道:“你可知我与阴辇迪已然分开?”
玉帝点头道:“阴辇迪曾言,星君与蟒神上天,实是意在在下。”
“玉帝信么?”一炁星君反挑道:“以阴辇迪的本领,怎会未夺去地珠?他既会来夺地珠,也必会觊觎天珠。”
一炁星君问题多多,反显示他知道得实在不多。玉帝心中好笑,面上却做出无奈状,苦笑一声道:“天珠不是已在星君手中么?那阴辇迪本领虽高,却不懂星君大人的胁迫手段,否则以他的能力,仙魔两界都将防不胜防。”
一炁星君一听笑了出来:“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那也就多说无益了。”
一炁星君表面在笑,心中却暗恨昆仑子,倘没有那反骨贼,此刻天地双珠都将落入自己怀抱。
要知道一炁星君此刻的夺珠之举,势必令他成为天庭首敌。但他除此之外,已是走投无路,除非拥有天地双珠,否则一炁星君再想不出第二条可摆脱目前困境的道路。一炁星君可谓是豁了出去,他已如困兽犹斗,渴望着能挣扎出一条出路。
一炁星君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西海龙王敖顺已然返了回来。
“一炁星君,你想要地珠么?”敖顺说着手一举,一枚幽芒暗溢的幻波神卵被托起在头顶处。
一炁星君不信对方会如此容易拿出地珠,他眉头一皱哼出声道:“把幻波神卵打开。我只要里面的地珠。”
西海龙王哈哈一笑,竟身朝绝地海沟处走去。一旦近到厚水百丈之内,飞行术便会失灵,那时他手中托的纵是真地珠,一炁星君也没有把握在得到地珠后安然离开。
眼见周围四海五岳之人个个虎视眈眈,一炁星君急叫道:“站住,你不想要龙鱇的性命了么?”
西海龙王眼见已远远地避开了众人,他突然暴声狂笑起来道:“一炁星君啊一炁星君,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龙鱇的性命把地珠交给你么?我之所以取来地珠,正是担心东海龙王会受你要胁把地珠给了你。叔叔黄龙为守护地珠而死,我怎么可能把他用生命悍卫的地珠给了人?叔叔已死,如今再没人知晓呼唤幻龙的口决,我要让这颗地珠永远地沉睡海沟,在这里陪伴叔叔。”
“什么?”一炁星君听罢登时大急,他本不信西海龙王会将地珠给他,但如今对方明言不给,他反有点相信起来,看这敖顺之意是铁了心不顾龙鱇的生死了,倘他手中拿的真是地珠,一旦抛落绝地海沟内,当真是没有人能再取得出来的。
情急之下,一炁星君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