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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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凶多吉少。”
见时机已然成熟,瑶姬来在马、赵、温三位元帅面前道:“非是我盅惑三位元帅,那一炁星君作恶多端,魔界阿修罗又时刻觊觎在侧,倘不趁此机会除去一炁星君这个大患,天庭只怕要危险了。”
马玉、赵宇、温琼三位元帅面面相觑,这三位都是天庭重臣,谈到一个反字,不能不心中犹豫。
正这时,一道霞光由远及近,碧霞元君出现在众人面前。
瑶姬见碧霞元君竟是以本来面目现身,登时大喜道:“元君来得正是时候,看你模样,鸠盘荼那恶魔想已伏法。”
碧霞元君扶起上前向师娘行礼的温琼后道:“此事多亏温琼与十大镇殿金甲天神相助,那鸠盘荼有感于仙界中人的侠道之义,不仅幡然悔悟,投身在天师教新一代真人千手剑侠门下,更说出了一炁星君与九子鬼母偷订盟约,害死瑶台圣母之事。此趟我本要与霜雪前往川江,不意路上碰到报讯的鸟木田,于是仍着他前往泰山,我则来联络九天,准备一起向一炁星君发难,为瑶台圣母,为逝去的众位金仙讨还公道。”
听碧霞元君说罢,瑶姬奇怪道:“既是秋霜雪随元君一道前来,怎不见她的身影?”
碧霞元君道:“我二人本欲一同前来,半路上忽见月亮白日现形,霜雪得知那是月宫发出的危急信号,于是急忙前往救援。”
赵元帅一听这话,登时发怒起来道:“好个一炁星君,把我遣来此处,却原来他是想对付月宫。”
月宫有难,这赵元帅为什么会如此着急?却原来当年五瘟作乱,导致人间处处疫情,尸横遍野,几乎成为活地狱。
赵元帅奉命收伏五瘟,却不幸中了五瘟大法,被瘟虫入体,无药可治。
为救赵元帅,骊山姥姥将其辛苦练就的十二枚银针从赵元帅眉心贯入,一路向下,这才将赵元帅体内瘟虫悉数杀死。赵元帅也因祸得福,添了一项飞针绝技。眉间十二枚金针在危难之际每生奇效,救人伤敌,端的是防不胜防,厉害无比。赵元帅也凭此绝技收伏了五瘟神,被天庭封为五瘟天王。
有了与骊山姥姥的这层渊源,赵元帅当然不容有人侵犯月宫。当下叫道:“我这就前往月宫,看什么人狗胆敢在那里捣乱?”
碧霞元君知道赵元帅是个急脾气,忙劝慰他道:“元帅不必心急,有秋霜雪在那里,月宫应当无恙。”
众人先前便已对碧霞元君让秋霜雪独自前往月宫赴险感到难以理解,现听碧霞元君如此一说,都是十分奇怪。
赵元帅是直性之人,心中疑虑,当时便嚷道:“元君怎可让太阴圣女一个人前往月宫?那月宫有骊山姥姥坐镇,连她都无法挡得住贼人侵犯,以太阴圣女之能又怎解得了月宫之围。”
碧霞元君本来就想向大家细说原因,听赵元帅这一问,立时笑道:“如今的太阴圣女已然脱胎换骨,只怕连一炁星君见了她,也得退让三分。”说罢忽然面转凄容道:“只可惜金光道人、丹阳真人和烈焰真人俱中了一炁星君的暗算,落得个悲惨结局。”
等碧霞元君言明一切,众人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马玉马元帅怒道:“好个一炁星君,现今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身为天界元帅,自当负起拔乱反正的责任,再容不得此贼做孽害人了。”
赵宇、温琼两位元帅连连点头,二十八宿也同意了马元帅的讨贼观点。当下马玉与九天大帝兵合一处,仍以马、赵、温三位元帅为首,尽起全部人马,浩浩荡荡向着南天门返杀回来。
大军行至途中,乾天神龙忽然想起一事,问碧霞元君道:“秋霜雪神功大成,此事一炁星君可已知道?”
碧霜元君道:“秋霜雪功成之时,仙气激动体内神剑,致使剑芒冲入云霄,想来瞒不过天庭耳目。”
乾天神龙一听皱眉道:“秋霜雪本是太阴圣女下凡。一旦月宫有事,本能会驱使她回去救助月宫,但一炁星君既然身为天庭之首,完全可以兵不血刃进入月宫,况且月宫对他根本不具威胁,他因何会不迟不早,赶在秋霜雪功成之后派人强攻月宫,此事岂非不智?”
“你是说有人故意侵犯月宫,才令其现出异象?”碧霞元君恍然大悟道:“不好,这极有可能是一炁星君针对秋霜雪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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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雪和碧霞元君分手后直奔月宫。玉清老祖的亲传天书果然是不同凡响,秋霜雪得其神髓,体内神力如雷隐伏,一静一动间无不暗合天机,实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大成暗界。
秋霜雪从未试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精神大振下,腾身形来在月宫之外。
月宫清柔圣地,极具灵性,一旦遭到侵犯,立会自现异状。
秋霜雪眼见月宫宫门大开,院内什物被砸翻打烂,一派狼籍,不由得心中火起,无形神剑窜出体外,绕身三匝,如一条灵蛇护住自己,纵身形扑入宫去。
直冲至月宫大殿之前,秋霜雪才见到一群奇形怪状之人正围了一个老妇和两位少女在那里撕杀。那老妇虽然以寡敌众,又护着两个女子,但奇技迭出,任对方人多势众,却无法将她擒下。
秋霜雪一见这帮贼人以多欺少,心中大怒,开形神剑暴涨百丈,刹那间将一众贼人俱都圈入了斩杀范围之内。
那帮贼人本就仗着人多才占了上风,如今突见形势逆转,骇得一齐停下了手,秋霜雪自己也吓了一跳,初试神功,没想到会厉害至此,站在那里倒忘了继续出手。她不动,那帮贼人更不敢动,被困在中央的两个少女却高兴得大叫起来:“姐姐来得正好,千万莫放走了这帮贼人。”
“太阴圣女手下留情!”双方僵持之际,突听有人大叫而来。
秋霜雪一回头,见是一紫衣老妪,她不认得这个妇人,那两个少女却叫起来道:“金精水母,你来干什么?”
“金精水母?”听到这个名字,秋霜雪心中怒气横生,当初在川江之中,不就是金精水母带人欲擒自己而甘心么?
见秋霜雪眼中闪出怒意,金精水母忙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她不理两个少女的喝问,冲中央的老妇人道:“骊山姥姥,这些地煞星私闯月宫,星君大人十分生气,特命我来召他们回去?”
“你说什么?”地煞星中的一位灰衣矮胖汉子叫道:“明明是星君大人传令,说骊山姥姥和素英、寒簧勾结九天意欲叛乱,特此命我们将她三人遂出月宫。”
“血口喷人!”金精水母怒道:“地壮星,你可亲眼见到了星君大人?”
“这…”地壮星懊恼道:“是马尾星官传的令,岂能有假?”
金精水母哼道:“你忘了当日有人假扮太孛扰乱天庭之事么?你们险中了奸人之计,还在这里妄言,当真想挑起天庭第二次巨变吗?”
见地壮星不再言语,金精水母转向骊山姥姥道:“这帮地煞星虽然莽撞,但毕竟是一场误会,看在同殿称臣的份上,望姥姥能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
“说得轻松!”二女中着红衣的女子气愤道:“难不成月宫成了别人撒野的地方,一句误会就可以了结么?”
“当然不行。”红衣女子旁边的黄衣女子也不依道:“假若姮娥姐姐不来,我们此刻怕要被这帮贼人害死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们谁也不许走。”
金精水母见骊山姥姥不表态,面露为难之色道:“星君大人确实是才知道此事,难不成要星君大人亲自前来向各位解释吗?”
红衣女子一听更加恼道:“金精水母,你少拿一炁星君来压人。”
黄衣女子也道:“他来了正好,也让他说一说,这帮地煞星私闯月宫,该当何罪?”
“素英、寒簧,你二人不得无礼。”骊山姥姥终于发话喝止住两位少女后转对秋霜雪道:“姮娥,让他们走吧。”
秋霜雪细看骊山姥姥,一身洗得泛白的粗布衣服,直如农妇般透出一种朴素的亲切感,堆满在额头、眼角的层层皱纹不但没能削减她身上的魅力,反更添一种长者的风度,透着红光的双颊倍显慈祥。
秋霜雪看着看着,一种孺慕之情莫名从心中升起,不自禁依言应“是”,将神剑收了起来。
不理会灰溜溜逃出月宫的地煞星们,素英、寒簧欢呼雀跃着过来,一边一个拉住秋霜雪的手,扯她去见骊山姥姥。
骊山姥姥也是十分高兴,眼中流露出一种对子女般的疼爱之色,拉住秋霜雪上下打量,口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拜见过骊山姥姥,素英、寒簧围住秋霜雪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秋霜雪明知自己比这二个少女的年龄都小,却毫不觉对方叫自己姐姐有何不妥,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拉近了她与二女间的关系。
秋霜雪指住红衣女子问道:“你是素英?”
黄衣女子一听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红衣女子不高兴道:“姐姐偏心,只记得素英的名字。”
秋霜雪反应过来这个红衣女子是寒簧之际,一旁素英笑道:“姐姐莫理她,她肚子里装的全是些小醋坛子。”
“你才是呢。”寒簧反唇相讥间也不禁笑出声来。
秋霜雪正被这二女的姐妹之情感染之际,一旁金精水母道:“太阴圣女,老妇想和你单独一谈。”
“你怎么还没走?”秋霜雪尚未开口,素英已沉着脸对金精水母下了逐客令。寒簧也出言讥讽道:“赖着不走,脸比月亮都大。”
金精水母气得面色铁青,却装作没听到般仍对秋霜雪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和你言明。”
自从知道了这个妇人便是金精水母,秋霜雪心中便对她充满反感,见对方故作神秘,厌恶道:“有话直说,我秋霜雪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遭到抢白,金精水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终于还是开口道:“其实不是一炁星君叫我来的,我是为了相救月宫才假传圣旨。”
“相救月宫?”素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你是为了救那帮恶人吧?”
“不知好歹的丫头。”金精水母再压不住心头火气,怒声道:“难道月宫要闹到与满天群星为敌的份上,才遂你的意吗?”
“满天群星?”寒簧不齿道:“凭他们也配?”
受素英、寒簧的影响,秋霜雪也不客气道:“我来时分明见到是有人来侵犯月宫,金精水母你老糊涂了,如今我已按你的意思放他们离去,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还是请便吧!”
“请吧!”素英、寒簧同时把手一扬,摆出一逼送客的姿态。
见骊山姥姥在一旁冷眼旁观,毫无阻止之意,金精水母才知自己平日的人缘差到了何等地步,但若不是为了这个秋霜雪,自己又何必跑来这里作戏?
强压怒火,金精水母开口道:“太阴圣女,我知曾经得罪过你,但那时我也是不明真相,直到昨夜丹阳真人偷来见我,说了龙鱇被囚在一炁星宫,我才知其中另有隐情。”
“丹阳真人?”正如金精水母所料,秋霜雪一听丹阳真人之名,立时追问道:“他现在哪里?”
金精水母心中冷笑一声,回答道:“他准备邀金光道人和烈焰真人一起下手救出龙鱇,同时让我设法转告太阴圣女,请你去西昆仑,务必请出天帝和帝后,让他们重返天庭,主持大局。”
秋霜雪已知丹阳真人之事,因此才探问金精水母,听对方讲得不错,一时判断不清这金精水母之言是真是假。
“水母此言当真?”秋霜雪正拿不定主意之际,骊山姥姥边问边拦在了秋霜雪之前。
金精水母知骊山姥姥有意阻止秋霜雪前往西昆仑,不等她再次开口,抢先替她说道:“如今天庭巨变,圣母遭劫,但天帝和帝后对此却没有一点反应,任谁也能猜出西昆仑发生了人所不知的祸患。”
素英一听急道:“既然这样,丹阳真人又怎么会让姐姐去赴险?你分明是在骗人。”
金精水母这回却不生气,平心静气道:“你们难道忘了玉清老祖的谶言?咱们虽然不能解出其中含意,但太阴圣女却必定是解脱三界灾难的大救星,如果西昆仑真的出事,怕只有她去,才可能再次请出天帝和帝后。”
“你胡说!”寒簧怒道:“西昆仑既然出事,姐姐去了还有什么用?万一……”寒簧说着突然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再不敢说下去了。
金精水母嘿嘿一笑,打正了丹阳真人的旗号道:“丹阳真人绝不相信三界中有什么力量能同时对付得了天帝、帝后和昆仑子,这三人必定被困在西昆仑无法脱身。”
寒簧仍是不服道:“那丹阳真人自己为什么不去?”
金精水母此时已完全操纵主动,故做耐心地解释道:“倘若丹阳真人能救出龙鱇,他决定立即联合九天和五岳的力量,在一炁星君未成大气之前将他扳倒。”
“水母说得不假。”秋霜雪想起师兄,终忍不住悲伤道:“丹阳真人和师兄的确是这样计划的。只不过却中了一炁星君的诡计,丹阳真人命丧一炁宫中。”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