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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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两方仍是相持不下。虽然还不至于法力不继,方慕南却是已有些暗自叫苦,想不到这琉璃浮屠塔这么顽硬。心想这么只守不成,心念一动,棋阵忽地一松,棋艺子齐齐四散飞起。阵势一散,那琉璃浮屠塔感受不到威胁,又将力量收回了塔身。
方慕南本是想趁此机会取出龙须笔来攻击,但察觉到这变化,却忽地心中一动。没有取龙须笔,而是御使着棋子再往边退开两米的范围落下。阵势一成,那浮屠塔的琉璃光彩又再度亮起。方慕南又御使着棋子飞起散开,再度扩散开三米地距离落下,浮屠塔身的琉璃光彩又再度亮起……
如此反复试验之下,方慕南终于试验出了浮屠塔感受威胁地范围,最后扩大阵法布置到大厅外面,终于没有再引起浮屠塔的反抗。
阵势一成,方慕南不禁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没事吧!”小青关切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很累,想睡个觉!”方慕南练的是睡功,这睡觉自然不是单纯的睡,而是想要靠睡觉修炼蛰龙法补充下法力。他身体内积累的灵气还未化尽,虽然此时法力损耗不少,却是也没有吃丹药补充,只打算靠修炼恢复。
这也是他最近所下的决定,在体内的灵气未能化尽之前,不再吃任何补益的灵丹灵果了。他只怕自己吃的太多,会虚不受补,而且灵气太多,未能及时化尽的话,也会有一部分消散浪费掉。
“谢谢你!”小青道谢。只觉心中感动,很想要紧紧握住他手来加重表达自己的感谢,可惜现下两人的状态却是互相接触不到。
“谢我就赶快帮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啊!”方慕南懒懒地有些提不起气力地道。
第三卷风啸云聚第二十九章柔情蜜意,惊闻家变
啊,你要在这里睡吗?”小青有些惊讶,本以为他是他还真要睡觉。
“当然了!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若不睡觉恢复一下,我怕没力气回到家就淹死在西湖里了!”方慕南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
修行之士恢复法力都是用打坐的方式,这样比较方便快捷,不想这位竟然用跟普通人一样的睡觉方式。小青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领着他到了一间房中。八百多年没有打扫,房屋却仍干净整洁,锦被如新,显然也有避尘符之类的东西。
一进屋,方慕南不等小青招呼,已打着哈欠到了床上,脱鞋上床,以蛰龙法卧姿入睡。他入睡极快,小青张了口还正要说什么,他就已闭眼睡着,呼吸悠长匀缓。
小青有些悻悻合上微张的嘴,望着他如婴儿般的睡态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转身走出,却忽然见他眉间一道幽光射出,随即化作人形落到面前,却是已然阴神脱窍而出。小青惊讶问道:“你不是要休息恢复吗?怎么又阴神出窍跑出来了?”
方慕南笑道:“身体慢慢恢复,我阴神跑出来不碍事的。”
小青望了望他阴神,又望了望他床上的身体,忽然问道:“对了,我到现在还都不知你师承何处?这几天却也忘了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
“没什么不方便的!”方慕南笑答道:“我师父是希夷先生陈抟。”
“就是那个人称‘睡仙’地希夷先生吗?”小青惊奇问道。
“嗯!”方慕南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小青也听过自己师父的大名。
“可希夷先生是北宋初年地人。我当初的那个年代也听说他早已飞升了,怎么你还能拜他为师?”小青面上更是惊讶加好奇。
方慕南笑了笑。上前一步,主动拉了她手,一边往外面花园走去,一边向她讲述了自己的华山奇遇。
“哦,原来如此。”小青笑道:“看来你真是幸运呢,学了希夷先生这样偷懒省力的功法!”
“是呀。我运气确实不错!”方慕南有些感叹,转头望着她笑道:“其实能够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
小青脸上笑容一僵,也转头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深深望着谁也不避让,有些痴缠胶着,还带了些柔情浪漫与蜜意温馨。
凝望了片刻,方慕南正想着是不是要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小青却已忽然避开了他目光去,微笑了下。理了理鬓角地发,道:“我接着昨天给你讲我骗人的趣事吧。不知你还想不想听?”
“当然想,我白天可还都惦念着呢!”方慕南心中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跟着她笑了下。
两人又一起手牵着手漫步在庭院中。
到天明时,两人各分别归窍。但方慕南却没有醒来回家,而是继续保持沉睡修炼,整整一个白天。到得晚上时。又出阴神来与小青说话聊天。直到第二日拂晓时,才归了真身出水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中,方慕南不论白天做什么,晚晚便都出阴神与小青相会。有时是到小青西湖水底的修行洞府,有时两人又一起出来夜游西湖,有时则又是小青到他的梦中。
很快的,八月份便匆匆而过。在这八月份的下旬,因有小青的相伴,方慕南夜夜都过的甜蜜而温馨。
时间开始进入了九月份,在这个月的九月十四号这一天。便是农历八月十五地中秋节。离救小青脱困的日子,已是所剩不多。不过方慕南却是又答应了母亲中秋节回家团聚过节。跟小青商量后,将救她地日子往后推了一天。
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想来一天之差,太阴月华之盛也是差不了多少的。何况自方慕南布阵隔断了琉璃浮屠塔吸收灵气之后,随时日推移,小青也觉更有把握。迟一天,相应的,浮屠塔在没有天地灵气的相助下,压制小青便需多耗自身的力量一天。而这种消耗,在隔绝了它与灵气接触后,是没有补充地。
……
这一天的午夜,方慕南又阴神脱窍而出。心中默想了下小青修行洞府的样子,施展梦中遁术。一眨眼的时间,便直接遁至小青的洞府结界之外。因有结界的防护,他却是不能直接遁至里面。
小青见他到来,已翩然身姿飞舞,迎出了结界外。她面带喜色,但方慕南却是板着张脸,没有丝毫笑容,甚至眉宇间还有缕忧色,也没有像往日般欣赏她翩翩飞舞的美妙姿态。
“你怎么了?”小青察觉到了他的忧虑,握住了他手关切问道。
方慕南勉强笑了下,道:“没什么,只是我今夜忽然很想父母,想要回家去看看他们,却是不能陪你了。而且明天也要动身回上海去,不知要耽搁几日。因此,特地来跟你告辞说一声!”
“这是应该的,为人子女的,便需以孝为先。”小青微笑道:“你去吧,不需管我地。我是修行千年的
可不是还未及地小女孩儿,不需你天天陪的!”
“可我觉得,你有时还就像个未长大的小女孩儿!”方慕南忍不住玩笑了句。见她面有嗔意,又笑了下,随即便收整了脸色郑重告辞道:“好了,我走了,再见!”
“再见!”小青含笑松了开他的手。
方慕南最后望了她一眼,心中默念了父亲的名字,施展梦中遁术。身后倏然出现了一个深邃幽暗的漩涡通道,随即一下就将他身影吸入进去,然后一眨眼便聚拢消失不见。
方慕南今晚想要回家去看看,其实并非单是忽然不可抑制的思念父母。而是他傍晚去超市买东西。经过小区公园里地一条长椅时,看到了椅上一份被人遗弃的报纸。随意扫过时。发现了那报纸上地一篇报道,一篇关于他父亲的翔宇集团的报道,并且报道了不妙的信息。
他当时注意到后,便拿过细看。报道上说,翔宇集团的股票最近连续下滑,并且在上个月一次关系重大的招标上被对手打败。很大一部分市场也被对手抢占。并从各方面施以打击,意图打垮收购翔宇。而翔宇薰事长方宇翔最近地一系列决策也是连连失利,正是逢多事之秋,祸不单行。记者最后还感叹,不知翔宇是否能挺过这一次危机与难关?一代儒商方宇翔是否能再创奇迹,脱出困境,带领翔宇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报道上还附有翔宇集团董事长方宇翔的一张近照,方慕南瞧去,只觉父亲比上次相见,憔悴苍老了不少。让他心中莫名伤痛。他平时不爱关注时事新闻,对于自家的公司也是关注很少。却是直到现在了才知此事。父母都一直没有告诉他,想来也是不愿让他担心。他知自己帮不了父亲什么,但还是想要回去看看。当时离天黑已不远,他决定了明日再行动身。但有阴神的方便,他打算今晚就先提前回去看看。
……
跟小青道了别,施展梦中遁术。一瞬间一眨眼。他便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出现在了一张床前。床上躺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父亲方宇翔,而女的……方慕南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女的,发现竟然不是母亲慕清雅,而是个陌生的年轻美貌女子。
一个年轻美貌地女子躺在他父亲的床上,同床共枕地躺在一起,枕着他父亲的手臂,揽着他父亲的腰肢。方慕南透视神通发动,更能瞧见两人的一床薄被下身子光光。这代表了什么?
方慕南心中满是震惊,随即则满是怒火。自己一向道貌岸然的父亲竟然背着母亲在外搞女人。公司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搞女人?方慕南在前一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施展梦中遁术在下一刻出现在父亲身前时,竟然会看到眼前这一幕。枉自己还在为他担心,为他忧虑,他倒好,在这里香床软枕,软玉温香。
方慕南的心中满是愤怒,只觉自己冰冷毫无温度地阴神虚体,简直都要快被自己胸中的怒火给烧起来了。而实际上,他的阴神形体,因此刻的情绪波动太大,因这愤怒,也变得有些波动散乱了起来。如透过高温炙烤的空气看去,那扭曲的影像。只是他自己却未觉。
就在这时,那床上躺着的女子,忽然间猛地张开眼来,望向方慕南之处。也不知她是否真的看见了没有,随即便忽地坐起,不顾身上的薄被滑下,裸露出上身的玉体丰肌,与那一对颤巍巍而坚挺地玉乳。她伸手成爪,曼妙地轻轻一挥臂。
玉臂从身前斜划而过,五指挥过处向着方慕南。随着她这曼妙的一挥,五道凌厉森寒地凄白指芒向着方慕南斜斩飞射而出。如刀厉,如冰寒,划破空气,带起诡异的呼啸之声。
异变突生,方慕南的愤怒还未散去立时转为大惊,两种极端情绪的突然转变,让他一时错愕。直到那五道指芒近身来时,方才悚然惊醒。感觉着这五道指芒上的阴冷森厉,他毫不怀疑自己的阴神之体会被其划破撕碎。
只是这五道指芒虽快,却又如何快得过他毫无重量的阴神之体。尽管惊醒的晚了一些,但意念一动,却还是立时闪避了开去。最后望了眼这床上的女子,将其相貌深深记下,再意念一动,已消失不见,归窍而去。
“啊!”阴神一归体,方慕南却陡觉胸口一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喉头一甜,张口吐出口血来。他不是被那女子的凌厉指芒伤到,而是被他自己的愤怒情绪伤到。他先前愤怒太过,阴神之体反应在肉身上,却是已使自己受到了伤害。不过好在伤害不大,只是一口闷气,一口郁血,吐出了也就没事了。
第三卷风啸云聚第三十章游子归家,温柔小秘
开台灯,方慕南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角与唇上沾染的血迹,坐起身背靠着床头想着方才阴神所历之事。
依那女子的表现来看,显然不是普通人。因着这点,他倒觉着自己父亲有外遇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了。若那女子是抱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蓄意接近,故意引诱,他觉着父亲陷落也是情有可原。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怒气已然消散。
再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不由又有些无奈的苦笑。觉着这种事情,虽在意料之外,其实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况且就连圣人也说“食色性也”,自己父亲虽然平日里一本正经,是个谦谦君子,但却也是个绝对正常的男子。喜欢美女并不是什么错,是个男人都喜欢。他自己也是一样,并还经常拿“男人本色”的观点挂在嘴边。
父亲常在生意场上混,有时难免花天酒地,逢场作戏,有那么几次出轨想来也并不意外。只是他之前从未去想过,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向都是高大正面的,作为儿子他也从不曾将这等不堪之事跟自己父亲的光辉形象联系过起来。
直到今晚的眼见为实,才将他心中父亲的光辉形象给打破。让他不得不再一次的承认,想象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地很大一部分愤怒都是基于此,眼见为实的巨大冲击。将他心中父亲原本地形象无情的摧毁打破,让他一时很难承受。
现在虽然已想的通透。但却也只是无奈苦笑。同作为男人,他认为自己应该理解父亲。但作为儿子,他却仍是难于接受。尤其想到可能被一直瞒在谷里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