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铃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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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弓箭在空中就不会受到气流的作用而偏离目标,那毕竟是自身力量射出去的箭,不是火药助推的子弹。可是,这名祖玛弓箭手似乎就有这样的自信,不仅如此,它所背挎的箭筒里的弓箭材质也跟其它祖玛弓箭手不一样。祖玛弓箭手的弓箭箭杆选用祖玛神庙附近竹林中的竹子所制,在端部镶上金属箭镞。而这名祖玛弓箭手的箭杆却是一味的纯铁锻制,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就连其手上的弓,也比照其它弓箭手的弓要大很多。
看到这,有书友们可能耐不住要问了,说了这么多,这祖玛弓箭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弓箭手我们也可以称之为祖玛弓箭手,不过,要加上“暗之”的名前缀,全名为:暗之祖玛弓箭手。
关于“暗之”的解释,在《故事相关》中的《暗之封号》里面有所介绍。
再说这暗之祖玛弓箭手,乃是祖玛弓箭手中千里挑一的佼佼者。在这场战役中怪兽阵营的地位,仅次于触龙神,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副指挥。现在,正指挥交待了,副指挥自然就转正了。转正了的暗之祖玛弓箭手,并不像身边其它的普通弓箭手那样,只把箭矢朝着勇士阵营中人多的地方射,而是有所观察,有所针对性的。此时,其站在一堆尸体上,放眼整个战场,寻找目标。
就在它苦苦寻觅,不得目标的时候,从众人头顶“嗖”地一声飞出一个人去,落出去有三四十米远——那人便是烈炀。暗之祖玛弓箭手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过来,不过,它并没有把注意放在飞出去的烈炀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烈炀在飞出去之前所处的那道重围。它明白,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此人必不简单,这样想着,回手就从箭筒中一次抽出三枝箭矢来,全部搭在弦上,站好弓步,将弓拉满圆月,三枝箭簇齐指重围之处。
这边龙血先生带领十五名护卫在重围中突围,众护卫都跟在龙血先生身后,杀开一条血路。头前的龙血先生一记半月弯刀之后,又是六七个怪兽随着那裁决之杖所挥就的刀锋飞将出去;紧接着就是刺杀剑术②,一道剑气过后,重合在一条直线上的六名怪兽顿时四分五裂,迸飞开来;面前就现出了一道缺口。就在龙血先生刚欲收招,带领十五名护卫就此缺口冲出重围时,面前突然寒星一闪,来势疾如迅雷。
龙血先生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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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烈火剑法:烈火剑法是运用内功将火热的气体聚集到丹田,再注入到武器中攻击敌人,其破坏力非常大。但是,在修炼不成熟的情况下有可能无法聚集内力,继而导致功力分散。另外,烈火剑法运用的是全身潜伏的真气,所以无法连续使用。
②刺杀剑术: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剑术和内功都达到一定境界,就可按照自己的意愿使剑发出剑气。使用刺杀剑术就是利用剑气对攻击范围以外的敌人进行攻击。达到高境界时,甚至可以杀死数丈之外的敌人。
第三十六节 狂雷再现
以龙血先生的直觉判断,此箭矢来势如此迅猛,决不是一般祖玛弓箭手所为。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分析它的来路了,而是该如何躲避。这三点寒星直指龙血先生的面门,前胸,小腹。想要就地腾身跃起,将自身完全置于安全所在已经是不可能了,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向斜侧大幅度跨出也行不通,身边都是密密挨挨的怪兽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空间。情急之下,龙血先生只能就势侧身,收腹,双手紧握裁决之仗仗柄横于面门。
“叮”地一声,射向面门的那枝箭矢经裁决之仗格挡,迸向别处。
奔向小腹的箭矢也擦着铠甲飞将出去。
“噗”,原本朝着前胸而来的那支箭透过龙血先生的左胳膊,继续向前飞行,又穿过跟在龙血先生身后七八米处的一名百战堂护卫的肩膀,仍蓄有余力,最后刺入敌阵中一巨型长虫腹内,箭尾已经全根没入,箭镞在其背部透出近一尺之长。
龙血先生忍痛挥起裁决之仗,再次将此时*近身边的怪兽们打得四处飞散。
那暗之祖玛弓箭手也是好眼力,见第一拔三枝箭射出去,仅射中了当头着金甲红袍之人的一条胳膊,哪肯罢手,回手又从箭筒内抽出三枝箭来,搭在弦上,正欲将弓拉满,冷不丁“咔嚓”一声,头上遭了一记雷电术,完全没有半点防备的它手一哆嗦,三枝箭就掉了两枝在地上。
这使用雷电术的法师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故事中的第一男主人公,年轻男法师洪。
这么久没说起洪了,都快搞不清到底谁是主角了。
纵观阵前两军对仗,真正有些本领的人往往不急于立刻将自己的能耐抖落出来,而是要先观察一下当前的局势,做些仅衡利弊的判断,然后,方显身手。正如现实生活中,一些咋咋乎乎的人,内里往往是没有什么东西的;就像对鼓的比喻:敲得越响,里面越空。睿智者往往就在那些在一旁无语的旁听者中。回到此时的两军阵前,敌阵中的暗之祖玛弓箭手就是一个例证,它并不像身边众多弓箭手那样,急于把弓箭射到敌阵去,像是完成任务般,而是极力寻找在它看来值得它出手的目标。勇士阵营这边的洪也一样,在身边的法师们纷纷向着敌阵投掷魔法的时候,他却顶着魔法盾,搜寻着敌阵。
暗之祖玛弓箭手就是他在杂乱的敌阵中锁定的目标。
当时,暗之祖玛弓箭手正将弓拉成满月,瞄着龙血先生所处的重围之处。正是它这个一动不动的姿势引起了洪的注意。在其身边众多忙乱的祖玛弓箭手的衬托下,它那凝神静待的动作在洪看来异常醒目。洪的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个弓箭手决非一般,不知它在瞄向何人?刚想到这,暗之祖玛弓箭手已经将手一松,把搭在弦上的箭矢射了出去。继而再次回过身来,从箭筒中抽取箭矢。洪一看,也想不得那么多了,把魔杖一挥,随后,一记雷电术在暗之祖玛弓箭手头顶炸开。
那暗之祖玛弓箭手受这一记雷电术根本没什么太大的伤害,以它对魔法的抵御能力,怕是十记雷电术能将它放倒就算不错了。因此,暗之祖玛弓箭手也不去寻那施放雷电术的法师,一心想要将从敌阵中突围而出的着金甲红袍之人置于死地;一枝箭矢是难以得手的,刚才一次射出去三枝,并且是在那金甲红袍之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尚且只伤了一条胳膊,这次其已经有了防备,必须再来三枝。想到这,暗之祖玛弓箭手干脆把剩下的那枝箭也扔掉了,回身打算再抽三枝箭出来。
洪一看,一记雷电术根本看不出对那个弓箭手造成什么伤害,料想这次是遇到了真正的强手。遂念动咒语,运聚法力,将魔杖在面前轻轻一挥,魔杖所过之处,便有一道弧形的光亮显示魔杖的滑行轨迹;咒语念到最后,洪将手中魔杖猛地送出,直指暗之祖玛弓箭手,本是一闪即逝的魔杖运行轨迹再次凭空出现,并且异常耀眼,随即,就浓缩成一个极亮的光点,以极快的速度飞抵头顶云层。在暗之祖玛弓箭手的头顶上,突然就闪现出一道强大的雷电,那电光足在近百个雷电术集结的能量,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暗之祖玛弓箭手的身形定格在回身抽取箭矢的姿势上,浑身已经如炭精一般地墨黑。
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暗之祖玛弓箭手——或许我们已经可以更形象地称之为黑之祖玛弓箭手了,立在一堆尸体上,那脚下的尸体也已经和它本身一样,漆黑一团。就像一只乌鸦落到了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过了一会儿,在身边一群祖玛弓箭手惊愕不已的注视下,从暗之祖玛弓箭手墨黑的身躯上,掉下一条胳膊。那胳膊掉到地上,马上就成了一堆黑色粉沫。继而,箭筒也掉下来了,腿也断了一条,脑袋也滚了下来,随后,整个身子都散了下去,与身下的尸体一起,粉碎得如同一堆炭沫。
整个祖玛弓箭手阵营顿时惊骇不已。
龙血先生此时已经冲出重围,在身后十五名护卫的围护下,得以把这整个过程看个详细。当下龙血先生心中惊道,此乃狂雷咒,法神独创的针对单体攻击最强的魔法,如今法神早已英年早逝,留传下来的底本并没有完全记载这狂雷咒的咒语招式,如今却是何人将其在阵前运用,难道是法神在天英灵助我勇士阵营破此敌阵?
其实龙血先生在那一刹那,脑海中也闪现出了洪的影子。不过,又马上自我否决了。龙血先生认为这不可能,洪还那么年轻,法力修为尚浅,就算他有魔杖在身可以帮助其增添些许法力,也不可能参透法神遗留下来的残缺的底本。法神已死有近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间,多少高级法师或独自闭门揣测,或联合研习,都没有人能够从中获取其中奥秘。与狂雷咒同样命运的还有魔法墙,这两样魔法同法神的英年早逝一样,成为法玛大陆法师界的巨大的损失,不,已经是整个法玛大陆人民的损失。
身边的战斗仍在继续,龙血先生也只是一愣神的当口,随即用手中的裁决之仗撩起战袍,扯下一条窄布,欲自行包扎。身边一个护卫见了,赶忙上前帮龙血先生把左胳膊上的伤口缠紧系牢。
龙血先生向周围扫视了一遍,将裁决之仗指向敌阵中一处怪兽密集所在,向身后喊了一声,众位勇士,随我来!
倾刻,敌阵中的怪兽们再次接二连三地箭一般飞射出去。
第三十七节 悲喜重逢
这一仗,直杀到日隐天边,夜幕降临,才算逐渐平息。
怪兽们虽然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优势,不过触龙神一死,就等于没了主心骨,再加上暗之祖玛弓箭手已变成了一堆炭粉,更是无心恋战。趁着夜幕的掩护,纷纷逃命去了。
勇士阵营这边呼欢庆祝,虽然这一仗死伤过半,不过总算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且,盘据死亡山谷达数百年之久的触龙神从此也变成了历史。这样一来,死亡山谷被最终剿灭只是迟早的事,法玛大陆上又少了一块邪恶之源。
大家依然在营区遍燃篝火,虽然很多篝火边上根本没有人,也没那么多人,不过那篝火仍在熊熊燃烧着。这样做,既是对胜利的一种庆祝,也是对那些刚刚阵亡的勇士们的一种怀念。
那笛声还在,吹笛的人还活着。洪几乎有点兴奋了,忍不住想要去探访一下这吹笛人的真实身份。这个想法一经出现,立刻不可抑制地疯长起来,让人无法抗拒。洪从篝火旁站起身,循着那笛声走去。
笛声是从另一个营区发出的。现在勇士阵营也不像当初那样戒备森严了,夜间不得擅自出入各营区。此时大家都有一种大难不死,必临后福的快慰。像洪这样,两个营区间走亲访友的甚多,营门士兵甚至会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洪与那营门守兵互相点了点头,继续向着那笛声走去。远远地,看到在一簇篝火旁坐了一人,借着篝火的光亮细看,似乎是一个女子,双手横着竹笛贴在唇边,那悠扬的笛声就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在女子旁边,还有两人,一名武士,一名道士。那个武士看样子是手腕受伤了,旁边的道士正在给他包扎。
洪走了过去。
若妍?!洪几乎是脱口而出。
吹笛的女子似乎是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停了笛声,看了那篝火一会,这才慢慢地把头扭了过来。
师兄?!女子叫了起来,随即站起身一把扑到洪的怀里,嘴里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梦吧?
篝火旁的那两个武士和道士也都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洪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武士没等说话,先哭了起来。
洪,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道士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
洪,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我们都好想你啊。
这两个武士和道士就是二牛和阿福。
此时若妍也把埋在洪怀里的头抬了起来,脸上满是泪痕。嘴唇翕动着,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洪扶住若妍,又看着二牛和阿福,鼻子一酸,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二牛,阿福,我也好想你们啊。
几个人这次见面没等说上几句话,就先在篝火旁哭得个一塌糊涂。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哭也哭罢,笑也笑罢,再次围着篝火坐定,阿福先开口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洪便把自己从苍月岛赶回银杏山村,看到村子被毁,又在比奇城经防具店伙计的建议来参加东路军的经过讲了个大概。不过,在这里洪留了个心眼,没说在苍月岛上还有个芷姗,此时大家久别重逢,师妹心情更是大起大落,如果再说出自己和芷姗的事节,甚至还有芷姗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那,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