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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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郎中保又惊又喜,手拿名片在办公室里踱了一圈,重新坐回椅子,点头道:“好吧!我给你们当保镖。不过,你们要按我说的做。”
“那、那太好!就三、三十万,不、不加价?”大光最关心的是价钱。
“谁说不加价?”看热闹的鬼子趁机拨乱。“五十万,要不你们回去等死吧。哈哈!”
叮叮嚷道:“去你妈的!又不请你,谁要你多嘴?滚一边去!”
“臭三八,你才多嘴!男人讲话,关你屁事,滚回街边拉客去!”鬼子也拉大嗓门。
大光瞄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郎中保,逼近鬼子说:“小子,嘴巴放干净点,老郎不在,老子扁你成猪八戒。”
鬼子惹不起比他高一头的大光,这回轮到他躲到郎中保背后。
“你说什么?小小不见了!你、你慢点讲……。”郎中保在听手机,收起手机脸色大变,一脚踢翻办公桌。鬼子三人以为吵闹激怒了他,都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出。
“开饭!别下了。小小,奶奶特意给你买了一只烤鸭。”傅妈妈摆好饭菜,催促坐在客厅下棋的傅书记和小小。
傅静趁小小收棋子,说道:“你偷偷从学校逃出来,你爸不急死才怪!”
小小低头不语,傅书记笑说:“我和他看了地图,整整走了八公里多!不过,有一半是冤枉路,还不错,每次走错路都能纠正过来。”
“小笨蛋!这么大了还迷路,不会看地图呀?”傅静推小小的脑袋。
“我看了一星期地图呢!后来忘了。武警叔叔不让我进大院,幸亏碰上奶奶。”
“走,吃饭去,吃完饭洗澡,一身脏得像泥孩子。爸,你下棋饱了,还不来?”
“我给他爸打个电话再吃。”傅书记说完提起话筒拨号。
傅静牵小小往餐厅走了几步又转回,紧张地说:“我、我来打……。”
“你好,请问是郎中保吗?”傅书记已接通电话,“我姓傅,对,我是傅静的爸爸。你在找小小吧?他在我这里,挺乖的,刚赢了我一盘棋。傅静还没有回来,这样吧!你过一小时来接他,我叫人到大门等你。再见。”
傅静一旁跺脚撒娇:“爸!你干什么嘛?我不是在这里么?”
“爷爷也骗人,你说过不准讲谎话的!”小小跟着起哄。
傅书记笑逐颜开,牵小小走到餐厅说:“爷爷那不叫骗人,叫用计,这不一样,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不用计,怎么见得到你那位神秘的爸爸,我想和他下盘棋呢!”
“我打赌,你肯定下不过我爸,他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下,我也下不过。”
一老一小像亲爷孙,有说有笑地吃喝。
傅静心不在焉,草草吃了点东西,放下碗筷,赌气地对傅书记说:“你请的客人,我可不管,我睡觉了!”
傅书记大笑,傅妈妈放下碗筷,跟女儿走进房间。
“小静,我跟你讲,和小小玩我不反对,和高勇分手,我也支持。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当后妈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以后也会有……。”
“妈!”傅静心烦意乱,手在床上拍。“我都半年多没见那个人了!再说,以前只是普通朋友,给你说得像有那么回事一样。烦死了!”
傅妈妈还在说:“没事你紧张什么?提醒一下就发脾气。我看呀!八九不离十。等下人来了,我倒要比比,到底强过高勇多少?”
傅静不愿争辩,等母亲离开,狠狠地摔上门,仰面又倒上床,两眼呆呆望天花板。过了一会,门铃响,又跳起来,走到门边侧耳听。外边时不时传来郎中保低沉的声音,坐卧不安,气恼地带上随身听耳机。
时间像停止了,一盒录音带终于听完,也不知道听到什么内容。摘下耳机,蹑手蹑脚走近房门,外边终于安静。悄悄开门,犹豫了一下才走出。
“小小想跟你说再见,我说你睡了。”傅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线。
傅书记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悠闲地按遥控,换台看电视。傅静在父亲身边坐下,几次想开口都忍住。傅书记找到一个有新闻的频道了,专心看电视,傅妈妈也一样,都不说话。傅静坐得很不自在,挪动几次身子,起身想回房。
“想听新闻又不愿问,我看新闻得不停地找呢!”傅书记开口了。
傅静扭头说:“我才不想听,起码那人还能让你们有心思看新闻。”
傅书记大笑,傅妈妈又想跟女儿进房,被傅书记拉住说:“人家小静清醒得很,你就别再罗嗦了!过段时间媳妇回来,有你操心的!少说两句,怕自己老得不够快呀?”
“你也嫌我老呀?离婚好了!你再娶个年轻的。”傅妈妈赌气坐远。
傅书记身子移近妻子,笑说:“不老,不老,还会撒娇呢!谁说你老?就算老了,我这人敝帚自珍。”傅妈妈故作气恼地打了他几下,他接着说:“打不得,打不得,骨头酥了,我也老了。近期准备打退休报告,无官一身轻,也为孩子们做点贡献,他们不用再为维护我这顶乌纱帽失去个人的选择。唉!高干子弟这个头衔,对他们实在是个沉重包袱,该卸下了!”
“郎先生,我警告你,你在威胁一个县长,如果你再打这种电话搔扰,我将以诬告陷害起诉你,请你放尊重点!”
小保姆来电说小小失踪,郎中保第一反应是洪卫东。洪卫东的回话一点也不客气,这等于撕破脸面了,郎中保顾不得那么多,准备直接到县城问罪上门,却接到了傅书记的电话。
不是没想过小小会跑去找傅静,是郎中保不敢相信儿子有这么大的能耐。上次险被车撞后,父子俩的关系已恢复融洽,他料不到小小是经过精心策划才开始行动的。
好在他成功了!去傅静家接小小,知道省纪委书记是什么官,但郎中保并不怎么怕见傅书记,跟随警卫走进傅家小院,脑子里尽是怎么向傅静解释突然消失的缘由。谁知坐了半小时,却不见傅静。睡了,才八点。有意避而不见?带疑虑回家,一夜难眠。
见到傅静,已经是第三天了。
在雨中,那个穿检察制服的高佻身子显得很柔弱,很孤独。走在去公交车站的人行道上,和周围的路人格格不入,似乎下得很密的雨水也无法沾到她。
“阿姨!”
终于有一个可以停车的路口,小小冒雨跳下车。
“这回不是逃跑了吧?”傅静甜甜一笑,把小小搂入伞中。
小小说:“我爸想请你吃饭。”
“我请你吧,老麦怎么样?走!”傅静像不打算看一眼在身后淋雨的郎中保。
麦当劳又重新装修了,几次来都没留意,这次连几种套餐的广告也看个清楚明白。郎中保不敢去打扰小小和傅静,坐在邻桌,喝了五杯可乐。两年前也是这个地方,不过,那时三人坐在一块。那天还碰上陈士风和方队长,不知道陈士风怎么样了,女儿有半岁多了吧?这两天只顾去家龙别墅给大光当保镖,早该和他联系,如果逮住于小个还是要找他。只是,他、唐建国和洪卫东的关系……。
“法拉利出动了!”
兰兵的电话打断郎中保的沉思。
“走得很急,速度少说在两百迈以上。我们死赶活赶没跟上,还好,进省城塞车。现在他在一家酒店……咦!你等等,是、是那个小个子,对,没错,是他,他也来了。怎么办?老板,你过来吧。我、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小个子认识我们……。”
“不要慌!别接近他,慢慢离开,你们先去别墅吧,鬼子在那里。”郎中保也有点紧张,他猜测洪卫东与于小个见面,肯定有交易,目标是不是大光和叮叮呢?那样的话,自己也要马上赶去家龙别墅,可……。
“爸!我们走了。”
出神间,小小和傅静已走出麦当劳大门。追赶出去,两人上了的士。
一定是生气了!
开车跟在的士后面,郎中保惶恐之余,竟有一丝欣喜。倘若傅静客客气气,若无其事,一点不在意他的消失,那才令人失望。
雨还在下,水花在路灯辉映下,十分耀眼。郎中保跟踪过无数辆车,从没像这么聚精会神,烟也不抽了,连的士的车牌号也记下来。
的士没有驶去省委,而是停在郎中保新家的楼下。
“阿姨,上去坐一会吧?不高,在三楼。”小小拉傅静的手走。
打伞到楼梯口前,傅静不走了,说道:“你自己上去吧?阿姨晚上还有工作,不陪你了,改天带你去看唐阿姨家小妹妹好不好?去吧!听话。”
小小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磨磨蹭蹭上楼。
已经站在跟前的郎中保,傅静依然视而不见,扭头就走,打开等候的的士车门。
“不用了,你走吧!”郎中保抢在前头,往打开的车门扔进一张五十块,又将门关上。傅静终于看了他一眼,不过是白眼,转而要去开助手座门,手到半却被抓住。
“你干什么?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傅静羞容满面,轻轻一挣。郎中保手快要松开了,又咬牙抓牢,想说什么,张口找不到恰当的词,只好横身挡住的士,也是脸泛红光。
“喂!哥们,人家小姐不要你送,识趣点,闪吧!”的士司机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正束手无策的郎中保气不打一处出,喝道:“闭嘴!不关你事,拿钱走你的路。”
“呀哈!”的士司机开门下车,要打抱不平。“小子!你大爷管的就你这号流氓。小姐,别怕,看我收拾他!”说完捋臂揎拳,要扯开郎中保,才碰衣袖,摔了个四脚朝天,以为是雨天脚底滑,爬起来再扑上去,这回跌成屁股朝天。抹了一把脸,一手是血。
“朋友,算我求你了!好吗?真的不关你事,请你走吧!”郎中保的表情又像求司机,又像求傅静。
的士司机这下明白不是雨天地滑了,撩上衣揩干净脸,上了车,飞快驶离。
“抓我干什么?疼死了!”傅静娇嗔道,另一只手的雨伞也扔了。郎中保这才松开手,笨拙地捡起地上的雨伞,撑到她头上,自己站雨中。看见她头发已湿,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不要你献殷勤!”傅静接过纸巾摔地上,“我只是可怜你儿子,你儿子想见我关你什么事?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边说边走进雨中。
郎中保打雨伞跟上去,再次抓紧她的手,颤抖地说:“是、是我想见你。我、我三天都睡不着……。”
“你三天睡不着?我半年睡不着又有谁知道?”傅静鼻息很重,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是雨是泪。
“我错了!”郎中保心荡神摇,任凭雨在头顶打出水花。“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以为可以忘记你,我做不到。小小不去找你,我也会。如果你、你愿意,我想、我想经常见到你,不是带小小那种,是、是单独见你。只要你还没结婚,不烦我,我都在。哪天你不想见我了,我、我马上离开。我想好了,到那时,我只在远处看你,绝不会让你看见。”说着说着,在雨中昂起头,脸上露出幸福的色彩。
傅静的情绪渐渐平和,两人目光相接,郎中保的眼睛这次没有躲闪,一动不动,像在传送什么。傅静的手还被握住,羞涩地低头道:“你要淋出病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帮你看儿子。”
“啊、啊!到车上去好吗?你、你也湿了。”郎中保早就浑身湿透。
雨天塞车是常有的事,尤其在开往车站、机场的路上。谁都自以为车技了得,互不相让,争先恐后,最终谁也走不了,一块呆在路上淋雨。
“都怨你,说几句话想老半天,害我迟到。我要被开除,你养我呀?”傅静说出这番话,自己先不好意思,伸手去打开收音机,眼睛望出车窗。
郎中保几乎要窒息,拼命压下澎湃的心潮,憋得耳红面赤,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点她腕上的红圈说:“这、这儿痛吗?”
“你说呢!以为我是钢筋铁骨呀?像抓小偷一样。”傅静白了他一眼。
“以、以后我不敢了。”郎中保大胆地在她手上轻抚。
“这可是你说哦!”傅静露出刁蛮的神色。郎中保不知所措,喃喃道:“那、那我轻点。”
“轻点也不许!”傅静已变成了一副柔情绰态。郎中保真想把她搂进怀里,可惜隔着挡位,只好握紧她的手掌。
“这么久还没疏通,交警效率太差了!”傅静没有抽出手,单手拿出手机拨号。“我要和领导打个招呼,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喂!方科长,我被堵在半路,你们到机场啦?什么,你们也被堵了?走行过去,飞机马上降落了。嗯,好吧,我再等一下。”晚上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证人,被郎中保耽误了,只好叫他送,谁知碰上塞车。
放下手机,傅静开心地跟收音机哼起歌,笑道:“真走运,他们也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