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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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小小啃着鸡腿说,“今天是阿姨的生日,你们对我这么好,她会吃醋的。”一桌人全都大笑,高勇不情愿地跟笑了两声,又鼓眼瞪小小。
傅书记不喝酒,吃饭的速度极快,像是急着吃完好下棋。督促小小道:“咱们看谁吃的快,好不好?”小小这才端起没吃两口的饭,大口大口往嘴里扒,菜也不吃,饭粒落满桌面。
门铃又响,傅妈妈离桌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一个警卫,递进了一束鲜花。傅静停下吃说:“谁送来的,我同事不知道我今天生日呀?”
傅妈妈看了卡片,笑说:“送花的人在这里。”人人都望高勇,高勇一脸迷惑,他的花早就送来。傅妈妈念卡片:“祝阿姨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落款是郎小小。”
“是我爸爸帮我送的!”小小拍手跳了起来,“喂,爷爷,你又输了,我吃完喽!”跑往客厅去。傅书记也放下碗跟出去,一老一小马上摆起围棋。
“小静,这小孩子的爸爸是谁呀?”高勇问。
傅静把鲜花插进花瓶,瓶里已有高勇先前送来的花,她坐回餐桌答道:“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是……。”
“他爸爸可利害了,是我和士风的救命恩人呢!”唐建红兴奋地抢过话荐,添油加醋地讲起郎中保的英雄事迹,傅妈妈也听得忘了吃饭。
最后唐建红说:“喂,高勇,你可得对小静好一点哦!不然啊,哈哈……。”傅静打了她一下说:“胡说八道!”高勇脸色阴沉了下来。
傅静也被这种气氛弄很不安,转向一直当听众的陈士风说:“小陈,今晚好像没见你说话,你平时挺幽默的呀?我家很随便的。”
陈士风脸又发热,不敢正视她,端杯到嘴边想喝一口,又觉得不礼貌,转而去和高勇碰杯,才低头说:“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领导。”
傅静和唐建红给他的憨厚样惹得失声发笑,高勇也开怀大笑,这一次笑的非常开心。傅妈妈笑道:“这是在家里,我才是领导。小陈你很能干呀,以后呀,得教教小勇和小静,他们都快忘本了,什么也不会做。”
“对,小陈,我一定跟你好好学,尤其是砍鸡。”高勇也来了精神,主动和陈士风攀谈。气氛得到扭转,几个人地完成这餐生日宴,又争先恐后地收拾残局,才坐到客厅去。
“小小,你爸下棋是不是很利害?”
客厅里,傅书记边下棋边和小小聊天。小小应道:“是啊,我爸是业余五段,在市里比赛得过冠军呢!可他现在老忙,没时间教我。”
傅书记又问:“他做什么工作,这么忙?”
小小叹了口气说:“他以前有小汽车,我越大他越没钱,还老搬家。越搬越高,今天又搬了。我早就知道他去卖报,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哦,是这样。你爸打你吗?”
“不打,他生气扬起手又不打,爷爷,你打阿姨吗?”
“不打。”
“那你比我爷爷好,我爸小时候练功,天天被我爷爷打,现在他教我练功,他说他不打我了。”
“你练什么功?”
“武术呀?打拳。我爸说,我爷爷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都练,只教男的练呢!”
“哈哈!那你家是武术世家。你爷爷奶奶呢,不在这里么?”
“死了,我爸说,他九岁他们就死了,在新疆。我见过我爷爷奶奶的相片,他们没你老,是军官呢!我爸说,他们是造原子弹的,爷爷,你知道原子弹吗?”
傅书记没有答,缓缓点头,摸了摸小小的脑袋。坐一旁的几人一声不吭,默默地听这老小两人对话。傅妈妈忍不住问:“小小。你妈妈不常去看你么?”
小小停下手,撑腮道:“一年都不来了,我好想她,我爸说她又结婚了。”
“哇!九点半了。”傅静惊呼起来,“快走,小小,你爸一定在大门外等急了,说好九点来接你的。”去拉小小的手,小小扭身躲开,叫道:“再等一下,爷爷快输了。”
“吹牛,看谁快输了,到我下。”傅书记“叭”地落下一子。
傅静急道:“爸,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让他一盘不行吗?人家等久不好的。”
傅书记笑道:“这样吧,你去告诉他爸,我邀请他儿子住一晚,反正明天星期六,他要不同意,你打电话回来,我送他出去。”小小欢呼雀跃。
傅静直跺脚,高勇说:“别扫老爷子兴头了,走吧,我们还有节目呢!”半拖半搂傅静出了门,又说:“原来你爸喜欢这小孩。”说这话像明白了什么。
傅静说:“我妈讲,我爸他们老傅家五代单传,我哥又不争气,结婚两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别看我爸不闻不问,心里一定急,特别现在都快退休了,越来越像个老封建。”
“这样吧,我家已经有个侄子,咱们的那个就让他姓傅,好不好?”高勇学起傅书记的腔调,说完哈哈大笑。傅静笑着打了他一下,手穿进他的臂弯说:“去你的,想咒我哥生不出呀!”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出省委大院,后面跟着同样有说有笑的陈士风和唐建红。
郎中保已经在省委大门外抽了半包烟。
拿到第一笔赏金前,郎中保已盘算搬家。半个月来,他不再去卖报,一心查找张科长名单上的人。这天,在一处离小小幼儿园较近的住所,碰上有房出租,虽然房租贵点,但方便小小,于是马上动手搬家。也没多少东西可搬,主要是购买一些家什,给小小买大彩电是首当其冲的,还有游戏机和一些玩具。一切安排完毕,又过了小小的放学时间,急急忙忙打一部的士。心想,这小子今晚肯定兴奋到半夜才睡。
来到幼儿园,远远看见傅静和小小站在路旁。才开门下车,小小嚷嚷着奔来。
“爸,你发财,坐的士来?今天是阿姨的生日,她请我吃饭,行吗?”
郎中宝摸了一把儿子的头,牵儿子走近傅静,那晚不欢而散,两人一直没碰过面。他微微低下头说:“我今天搬家,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晚上去接他,你看几点去?”
“爸,又搬家呀!”夹在两个大人中间的小小抢话说,“你是不是又没钱了?越搬越高,我可爬不上。”
“这回不高了,三楼。去吧,听阿姨的话,要懂礼貌。”
“九点左右吧。”傅静写了一个地址,“你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接过地址,郎中宝打开的士车门,想掏钱包,瞥了一眼坐进车的傅静,手放在口袋没抽出。
过生日总要送些东西吧?送走的士,郎中保去了一家鲜花店。一个人懒得回家做饭,在路边大排挡点了两样菜,喝了三瓶啤酒,看看天色已晚,没表不知道时间,不敢要第四瓶。来到省委大院,时间早得很。
省委大门又有人走出了,是他们。傅静和一个男人携手而出,还有陈士风和唐建红,却没见小小。
“让你久等了。”傅静离郎中保还有五米左右,抽出放在高勇臂弯中的手。“是这样,我爸想留小小住一晚,你看方便吗?我叫他马上送出来也行。”
郎中保还没想好怎么答,傅静身边的男人开口了:“周末,我看就让他们老少乐一乐。是郎师傅吧?我叫高勇,你有一个非常可爱儿子。”主动和郎中保握手。
“哈哈!郎师傅。”走近的唐建红给高勇这个称呼惹得大笑,“高勇,我们郎大哥,以前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不比你现在差。”
“对不起、对不起!”高勇连声抱歉,“在工地和工人师傅打交道多了,叫顺了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郎兄。”
“没关系,没关系。”郎中保没听出有什么不敬,“那个、小小太皮,怕打扰你父母休息。”他后边的话是跟傅静说。
傅静笑说:“他们才开心呢!你要怕他皮,叫我妈帮你带好了。”
“是啊,是啊!”高勇说。“小小乖得很,二老争着宠他呢!放心吧。哦!郎兄,今晚小静生日,跟我们一起去喝几杯。我去开车来,你别走。”高勇热情地拍郎中保的肩,又小跑进省委大院。
“对,郎兄。我现在能陪你喝了,一块去。”陈士风刚才插不上话,也上前邀郎中保。
“这个不打扰了,我、我明天还有事,你、你们玩吧。”郎中保说完要走。
傅静说:“劳逸结合嘛!你整天在街上跑,和大家一起放松一下不好吗?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不赏脸?”
第九章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人,没有耳朵没有鼻子的人,眼珠也吊在脸上,更可怕的是胸前一大块皮给剥了下来,露出红红的肉。那人居然在笑,有个持刀人仍在他身上动作,最后一刀割下阴茎。持刀人转过脸来,竟是自己!
陈士风从床上惊醒,这个噩梦的内容有无数种版本,已经很久没做了。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确睡在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很整洁,唐建红穿学士袍的相片挂在墙上,这儿应该是她的宿舍。不胜酒力,故作豪爽,不但和高勇拼酒,还向郎中保挑战。忘了是怎么来到这里。床前有个脸盆,大概是昨晚呕吐的秽物,闻到刺鼻的臭味,肚子又翻江倒海。跳下床,快步跑向卫生间。
“啊!你……。”
卫生间浴缸里全身沾满泡沫的唐建红发出惊叫。
陈士风也傻了眼,紧憋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胃里的东西像开闸一样,破口而出。他合手接住,扑向马桶,趴在上面,大声呕吐。
“天啊,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人家小静生日,你高兴什么?喝那么多。”唐建红从浴缸出来,光身递来一杯水。“漱口,别喝下去。”
“啊!舒服多了,这叫不吐不快。”陈士风撑马桶站起,反身去接水,差点打落杯子。
“不准看,闭上眼睛。”唐建红双手抚胸,要跳回浴缸,手却被抓住。
“我、我还没看清……。”
“啊!警察耍流氓,嘻嘻,我身上尽是水……。”
两人落进浴缸中,陈士风用脸将唐建红胸乳上的泡沫擦干净。接下来他太紧张了,加上空间狭小,把两只乳房咬出牙印,还是找不到“入口处”。最后,唐建红手把引路,才上正道。
女人最美的时候原来在床上。
也许是认识傅静在前,长久以来,陈士风看不见其他女人的美丽,包括唐建红。和唐建红同居一个月后,他才知道,女人的美丽,视觉发现的仅仅是一小部分。虽然他没有任何床上经验,但他肯定,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他达到如此美妙绝伦的境界。这种境界像帕瓦洛蒂唱到最高音的一刹那,酣畅淋漓,目空一切,惟我独尊。
“喂,你爸妈好像文化不高,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好古典耶。”
“什么古典,那会我妈是民兵,部队有位团长来组织演习,给我安的名,意思就是战士风采。哈哈,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战士的风采?”
“呀!不来了,我要穿衣服,马上有课。天天跑回来陪你,害得我昨天迟到。”
“哟,十点了,我也去局里转一圈吧!上这种班真没劲,早知道不如去派出所。”
一个月来,陈士风感觉在渡蜜月,尽管不像以往那样闷闷不乐。可每当想起眼前这份差事,又兴趣索然。迟到、早退,甚至整天和唐建红呆在床上,反正每天除了小马来电问工作安排,想找人管也没有。
唐建红去上课了,穿好制服已经过十点半,在刑警队可以便装上班,现在他特别讨厌这身制服。来到局里冷清的办公室,坐不到十分钟,十一点了,小马也不见,干脆下楼去刑警队找人吹牛。
“听说你那边又清闲又有油水,是不是?”
刑警队只有唐建国一人在办公室,陈士风想躲已来不及,和唐建红同居后,两人从没碰过面。
“是闲了点,油水嘛,烟酒少不了。嘿嘿!”陈士风微笑走近,恭敬地给唐建国递烟,又帮点火,刚巧许菲从门外进来,笑道:“哟,两个冤家突然相敬如宾了。”
陈士风朝许菲笑笑,低头点烟,点燃的却是过滤嘴,引得许菲大笑。
唐建国大方地笑道:“紧张什么?不过,你们抽空回家去看看两个老人,他们问我,我也不好帮你们挡多久啊?该办的就去办,你们也老大不小了。”
陈士风成了小辈,频频点头哈腰。
“哈哈!”许菲笑得更大声,“一大早碰上部下教育领导,真是笑死我了。喂,老唐,干脆叫你妹夫把副大队长让你算了,哈哈!”陈士风是局长助理,但仍兼职副大队长。
“乌鸦嘴!”唐建国正色道。“你少罗嗦,那个案子送检察院这么久,到底批捕了没有”
许菲这才收起笑容:“昨天刚问,人家说,疑点太多,证据不充分,可能今天要打回来。”
“什么证据不充分?”唐建国拍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