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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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病床上的爸爸,她愣住了,脚步有些许的迟疑,眼前骨瘦如柴、苍白樵伊的人,真的是她高大挺拔的父亲?!
不过下一刻,她便冲到病床前。
泪水漫出了眼眶,她跪在床前,握住父亲枯瘦的手。“爸爸,我回来了,小蓉回来看您了。”她埂咽地低语。
寒士嘉的手抖了抖,缓缓地睁开眼睛。
“小蓉……”粗哑虚弱的嗓音,让寒蓉差点以为那只是一声喘息。
“爸爸,是我,我回来了。”她真是太不孝了,竟然八年来不曾承欢膝下。
“你不该……回来的……”寒士嘉哀伤地说。
“不!我早该回来的,爸爸,为什么您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陪在您身边?”这病,绝对不是短时间造成的,可为什么爸爸不告诉她?
“你不懂……”寒士嘉痛苦地摇头。
“我是不懂啊!不过,现在什么都别说了,爸爸,您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您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爸爸争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病房的门开启,钟雨静和那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进来做什么?出去!”寒蓉立即道,发现爸爸的手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哎哟!我说小蓉啊,好歹我也是士嘉的妻子,当然可以进来这间病房啊!”钟雨静脸上有着嫌恶的表情,在病房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那他呢?爸爸现在谢绝会客,不是吗?”
“他啊——”钟雨静斜脱了男人一眼。“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士嘉谈。”
“什么事非得现在谈不可?”寒蓉不以为然,没有看男人一眼,因为她怕自己的心又莫名地抽痛起来。
“拜托幄!小蓉,你是真不懂还是不想面对现实?不趁现在赶紧谈一谈,以后还有机会吗?”“
“住口!”寒蓉低喊,不敢相信她竟然当着爸爸的面说出这种话。
手被紧握了一下,寒蓉转头望向父亲。“爸爸?”
“没……关系的,小蓉……”寒士嘉有所觉悟地望着男人。“说吧!趁这时候……把所有的……恩怨,全部……了结吧!”
恩怨?!寒蓉惊愕地望向男人,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S为了钟雨静吗?
心倏地又抽痛起来,她苍白了脸,捣住胸口,连忙转移视线。
男人接近病床,从口袋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三千万的支票,连同这八年来的利息,我连本带利的将钱还给你。”男人将支票丢在寒士嘉的睑上,看它飘落在枕边。
“你……”才想责问,却被父亲紧紧抓住手而作罢。
“好,我……收下了……”寒士嘉费力地抓住女儿的手,不让她多说一句话。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碰上这种情况,但是……
望向一脸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钟雨静,他知道一定是她通知小蓉的,他也知道钟雨静为什么会通知小蓉,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唆使的。
“你们可以离开了吧!”寒蓉下逐客令。
男人意味深长地望着一直背对着他的寒蓉,对寒士嘉露出了一抹恶意的笑容,看见他已经苍白的睑更形惨白,眼底也露出深沉的恐惧,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不!她是无辜的!听我说……她……她是无辜的!”寒士嘉倾尽全力对着男人的背影喊。
‘爸爸?“寒蓉困惑极了。
男人脚步一顿,但随即再次迈开步伐,走出病房。钟雨静也连忙跟在他身后走出病房。
“小蓉!”寒士嘉绝望极了,突然用力握紧女儿的手。
“爸爸,您怎么了?”寒蓉吃痛,惊讶地问。
“小蓉,快走!回加拿大去,不要再回来了厂‘寒上嘉喘着气,恐惧地道。
“不!爸爸,我怎么可能丢下您不管!加拿大不会不见,要去我随时都可以去,您不要为我担心了。”
“你不懂……你不懂……”像是将所有的力气全数用尽,寒士嘉疲累地垂下眼。
“爸爸,您好好休息,我会陪着您的,有什么事,等醒来再说。”寒蓉温柔地说。
寒士嘉哀伤地摇头,缓缓闭上眼睛陷人昏睡。
第二章
看着公司的资产负债表,寒蓉有瞬间的茫然。
怎么回事?为什么丰南企业竟然濒临倒闭?
爸爸自从那天之后便陷人昏迷,至今两个星期了,没有再醒过来,昨日她接到公司董事的电话,知道自己不代父亲出面不行,于是她首次出现在公司,代理父亲的职务。
她本以为代理董事长这条路会遇到很多阻碍,但是结果却让她非常意外,所有的股东、董事竟然无人反对!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一问濒临倒闭的企业,谁也不想负起这个责任。
但是虽然他们像丢烫手山芋般将公司交给她,要求却也颇多,强烈地“希望”她在年底前能做出令他们满意的成绩来,否则就会在股东会议里决议将公司卖掉。
她会保住爸爸辛苦创立的公司,不是因为董事们的要求,而是为了爸爸!就算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也会想尽办法保住它!
叩叩!两声轻响,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女子站在门口。
“晦!你好,我是董事长秘书黄彼君。”黄筱君对寒餐露出一抹亲切的笑。
“你好,进来坐下吧,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寒蓉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真佩服爸爸如此鞠躬尽瘁,她只待了一天,就已经快虚脱了。
黄筱君走了进来。“很抱歉现在才找你报到,因为我今天才收假,很遗憾发生了这种事。”
寒蓉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休假的事。
“公司的事你大概已经有底了吧?”黄筱君坐下,开门见山的提及最重要的问题。
“是啊!真是一团槽,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寒蓉叹气,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性充满好感。
“你真的想听我的建议吗?”黄筱君不确定地问。
“彼君……我可以叫你彼君吧?”“当然。”
“彼君,我是个不会、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说出口的话就是心底所想的。公司正处于非常时期,我希望你能尽你所能帮助我,毕竟你是我的前辈。”
“既然如此,我只有一个建议。”黄筱君点头,对这个新上任的头头有了好感。“请说。”
“听过驭皇顾问公司吗?”黄筱君问。
寒蓉一脸茫然,给了她答案。
“好吧!算我自问,一个全然不接触商业,又长年待在国外不问世事的人,当然不会知道。”黄筱君调侃。
寒蓉有点尴尬地笑:“你就别取笑我,直说了吧!”
“想要丰南起死回生,就必须仰赖驭皇。”
“哦?他们这么厉害?”
“他们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听听他们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们就是这么厉害,甚至标榜如果不能让客户赚钱,就不收分毫。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就因为他们厉害,所以收费也相对地比同业高出许多,但是在这不景气的时代,还是有一大堆的企业去寻求他们的协助。”
寒蓉若有所思,驭皇——驾驭皇帝吗?好狂妄。
“他们的收费标准如何?”
“不一定,端看他们对那家公司的评估而定。”
“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看到成绩?”她的时间并不多,距年底只剩下七个多月。
“他们通常签一年的约,但是他们会以一季为准,三个月的时间就会让客户看到成绩,而且成效惊人。不过一有个先决条件,客户不可以对他们的建议、作法有意见,否则他们立即走人。”
“这么不通人情?”
“拜托,董事长,这怎能叫不通人情呢?要人家做这种不可能的任务,又要绑死人家的手脚,试问,谁愿意啊?”
寒蓉点点头。“说的也是。”
“想要的话就必须快点下决定,看看能不能尽早排进他们的业务行程里,免得等不及就先宣布倒闭了。”
“哦,他们那么忙吗?”
“很忙,据说他们的业务已经排到五年后了。”
“五年后?!”寒蓉惊愕地站了起来。“我没办法等那么久,我必须在年底之前让公司转亏为盈啊!”
“董事长,你是在说天方夜谭吗?”黄筱君斜既着她。
“我是说真的,那些董事们不反对我代理董事长的职务,而这就是他们的条件,否则明年股东大会时他们就要决议卖公司了!”
“也对,至少在倒闭之前,把所有的不动产全部拍卖,多少能分一点;更有可能的,就是让大集团并购,他们也不会再继续亏下去。董事长,我不得不说,你接下了一个超级任务,一个超烫手的山芋。”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等驭皇将我排进时间表里,看来我必须寻求其它协助了。彼君,除了驭皇之外,有没有其它的顾问公司声誉不错的?”
“当然有,不过我想除了驭皇之外,其它顾问公司接不起丰南这个烫手山芋。”
“嘎?真的这么严重吗?”寒蓉看着手上的报告。
“就是这么严重。”黄筱君一点也不保留。
“那……我该怎么办?”她真的好无助。
“我在驭皇有个认识的朋友,也许她能帮个忙,看能;不能让我们插个队。不过我先声明,不是因为我有朋友在驭皇我才大力推荐驭皇,这种事情只要你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下
“我没怀疑你,你不用担心。”寒蓉连忙道。
“我也没有担心,我只是喜欢把事情说清楚。”黄筱君笑道。“还有,我并不保证一定插得了队,只是试试看而已,所以请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了解。”寒蓉点头。
“最后一件事,如果丰南侥幸插队成功,那么驭皇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要负责人亲自与他们接洽,他们不接受最高职位以外的人当代表;也就是说,你必须出面和驭皇的人交涉谈合约,懂吗?”
“可是……”
“有任何问题你尽管提出来,能力所及的我都会回答你,毕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也不想失业。”
“可以大略为我介绍一下驭皇这问公司吗?”
“可以。驭皇创立五年,员工只有十六人,虽然每个都很年轻,平均年龄三十,可是个个都是商业责英,全都有能力让一间企业起死回生,而如果他们想要,绝对可以吃下任何一家大集团并且独霸商业界。驭皇的负责人Gavin·D,更是其中之最,可他已经渐渐将业务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由他经手的案子近两年来已经不多了;而以过去的成绩来看,他经手的企业,最多只需一季,业绩就至少可以成长百分之两百,剩下的时间就是教授负责人经营手腕及作风了,并且培训管理人才,免得等他们一离开,这家企业又垮了。而且驭皇成绩卓越,经过他们指导的人,全都有了新作为。”
“他们是人吗?”寒蓉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呵呵,你真可爱!听说你的年纪比我小,才二十五岁,是不?”
“是啊!你呢?”
“我二十七了。”黄筱君随性地答。“如何?有个大略的了解了吗?”
“嗯。驭皇的负责人是外国人吗?”
“不,他是土生上长道地的台湾人。”
“那他的中文名字呢?”既是台湾人,为什么用英文名字?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字,熟一点的人叫他Gavin,不熟的人就称他Mr·Doctor。
“为什么称他Mr·Doctor?
“因为他专门拯救企业,也因为听说他姓氏的缩写刚好是D。”
杜郁樊并不意外寒蓉对他的视而不见,那种仿佛他只是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甲,而不是曾经差点为她丧命的爱人的眼光,五年前他就领教过一次了。当时他曾震惊于她的无情,但是现在不会了,她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否则不会当他伤重昏迷在濒死的边缘挣扎时,以那种羞辱人的方式离开他!
甚至在他服完兵役出国寻她时,站在她面前,她竟像对他视而不见的擦肩而过——她看见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他终于接受事实,也终于相信寒士嘉对他说的话,他的心死了。所以他没有开口,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闭上眼彻底绝望,然后直接搭车到机场飞回台湾。
短短的三年,她便可以对他视而不见,更何况如今又过了五年。
他不会再在乎她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他能将当年的羞辱当面丢还给寒士嘉,就能对她视而不见,一如她一样。
“Gavin,可以打扰一下吗?”游煦象激性地敲敲敞开的门。
杜郁樊抬起头来,敛下思绪。“进来吧!”他将桌上的文件全扫进抽屉里。“什么事?”
“有个case想要插队,是小藏藏的朋友,她说她朋友这case很紧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