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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左不过高冷罢了 作者:桃桃一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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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奶茶的吸管,沮丧又无奈的样子。

这就是黄文渊的初恋女友。舒浔心里想,她跟黄文渊的感情纠葛最久也最强烈,他们之所以没有在一起,恐怕也是因为她家的经济条件达不到黄文渊的要求吧。想到这里,舒浔问:“黄文渊的事,你知道?”

“当然知道。”夏晓彤眯着眼睛,“现在谁不知道?”

“你难过吗?”舒浔又问。

左擎苍对舒浔这种拖拖拉拉、左右而言他的讯问方式稍显不耐,他的唇紧抿着,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夏晓彤,不放过她哪怕一个微表情。提到黄文渊时,她的表情很复杂,几分哀伤,几分愤怒,几分不甘。女人都是复杂的动物,最大的特点永远是心口不一。

“要说难过吧,有一点,很难过?又不至于。都过去了……他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夏晓彤说罢,眼中忽然又一丝疑问,“你们不是怀疑我吧?”

“对,我们就是怀疑你。请你老实交代。”舒浔的问题忽然变得尖锐,这一点跟她在询问戴婕妤时完全不同,她用一种冷峻的神情直视夏晓彤,“3月14号晚6点到8点之间,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谁可以证明?”

忽然的追问让夏晓彤目瞪口呆,她的手紧紧握着奶茶杯,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非常紧张。陆子骞看她那个样子,几乎就想掏出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铐,把她铐回去再说。

“快说!”舒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让人不禁联想起包大人的惊堂木。

舒老师好凶啊……小薇都吓住了。

“我在家……上网或者看电视吧,我忘记了,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其他的,记不清了……我爸妈可以证明的。”夏晓彤语无伦次起来,更加用力地咬吸管,“真的,我没做什么的,你们相信我,不是我啊,我干嘛害他啊!”

“直系亲属的证词不可靠。”左擎苍冷不丁来了一句,语气别提多无情。

夏晓彤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你在沪城读的研究生,专业很吃香,如果留在沪城,不怕没有好工作,为什么回到鹭洲,为什么高不成低不就,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工作?”舒浔咄咄逼人起来,连续几个“为什么”,问得夏晓彤方寸大乱。

“我只是……我是独生女,我老家在这里……我爸妈都在,沪城挺远的……”

“说谎。”舒浔打断她,“你留在鹭洲,不是为了父母,而是为了黄文渊。”

“我没有!我……”

舒浔再次打断她,“你喜欢他,你一直都喜欢他,就算知道他为了钱可以抛弃你去找一个有钱人的女儿,你也愿意留在他身边,不惜当一个小三对不对?”

小薇脑后留下一滴冷汗,舒老师,你好像一个正室在逼问二奶。

夏晓彤咬着下唇,这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跟她高壮的身材非常不搭。

“从初中到现在,你们分分合合至少十年,如果你们其中一个肯放弃,又怎么会拖那么久?”舒浔语速放缓,“说吧,你是怎么杀死他的,从实招来。”

“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夏晓彤被逼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字一句都带着压抑的哭腔,“对,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短,我想跟他复合时,他有女朋友,他想跟我复合时,我有男朋友。我们就是错过,一直错过,可我心里知道,他喜欢我,一直喜欢我。”

对别人情情。爱。爱的故事向来不感冒的左擎苍倍感无聊地移开目光,陆子骞也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为什么一直喜欢他?”

夏晓彤看着舒浔,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初恋啊,女人对初恋都是难以忘怀的。”

左擎苍瞥了一眼舒浔,她明显身体一僵,咳了一声掩饰。

“……你又怎么知道他一直喜欢你?”

“他结婚之后,好几次喝多了都给我打电话,说忘不了我,为什么娶的人不是我。”夏晓彤说起这一段,非常感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彻底为黄文渊的死悲哀起来,“我也是他的初恋。”

“男人对初恋不见得那么念念不忘的。”舒浔冷冰冰泼了桶冷水给她,余光瞥见左擎苍别开了头,好像她们的谈话都跟他无关。

初恋,呵呵。

虽说有点对死者不敬,舒浔对黄文渊的印象就是——一个朝三暮四打着真爱幌子玩女人吃软饭同时还搞婚外恋最后终于被剿灭的渣男。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死……我也根本不会想着要去杀他们……你们知道吗?我理解他,他就是喜欢钱,他想要过那样的好日子,他老婆家那样有钱,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查是不是入室抢劫呢?”夏晓彤叹了口气。

夏晓彤的一番痛哭流涕没有换来舒浔的同情,她还是那句话——“3月14号晚6点到8点之间,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谁可以证明?”

“我在家,具体干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夏晓彤抹了把眼泪。

左擎苍没有给她喘气和思考的时间,接下去问:“你跟黄文渊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春节时他喝多了又半夜给我打电话,好像就那一次吧。”夏晓彤抽了几张面巾纸,擦着眼泪,“他结婚之后,我没有主动找过他,都是他给我打电话的。”

“婚后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

“为什么不让我们到你家去?”

“我爸妈不知道我跟黄文渊的事,我不想他们胡思乱想。我根本没做那样的事,你们怎么不去怀疑别人?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有个被他搞怀孕的,你们怎么不去查?”

左擎苍停了一会儿没有问。

夏晓彤兀自喝奶茶,情绪平复下来。

“关于黄文渊的新闻报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左擎苍又问,“当时什么反应?”

案子的细节没有出现在新闻中,比如翁玉死后遭到强J和凶手的几番“补刀”,所以除了凶手外,没有人会知道。

“吓一跳啊!”夏晓彤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同城微博上看到的,什么灭门啊,什么黄某、翁某,还有他家门口的照片,不过我没看到尸体,就算有,我也不敢看。我哪里想到会是他们家,之后报纸也有登,我才相信,真的,好几天睡不着,做噩梦。”

舒浔暗暗朝左擎苍看去,不想,他忽然也看过来,这猛然间的对视让舒浔眼神一慌,忙看向桌面,尽管那里除了两杯奶茶,别无其他。她看他是因为……呃,他的问题不错。

四个人上车朝下一个嫌疑人家中驶去。小薇忍不住好奇地问:“舒老师,为什么你问戴婕妤和夏晓彤的问题和态度完全不一样?”

“一套询问方法不能用于所有嫌疑人。戴婕妤之前被你们问过,防备心理很强,硬碰硬的话,她会反弹得更加厉害,无论她是无辜的,还是杀人凶手,这种反弹都是情理之中,同几个问题,反复问,她只会不断重复自己一开始的答案。夏晓彤则不同,她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去找她,我想吓一吓她,一来,看她的反应,二来,希望得到她不经思考的回答。”

“结果却是——防备心理很强的戴婕妤说的几乎都是真话;而方寸大乱的夏晓彤说的大部分是假话。”泼冷水不是舒浔的专长,别忘了这儿还有一个左擎苍。

舒浔不理他,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到邹蕾蕾的单位找她时,扑了个空,邹蕾蕾这几天请了公休,因为新房装修好了,她和未婚夫在那儿打扫卫生。陆子骞问了邹蕾蕾新房的地址,驱车赶了过去,到小区门口时,已经中午了。

“问完这个我们附近吃个饭好么,饿死了。”小薇撒娇道。

“好嘞,你先搜搜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们问完就直奔过去。”陆子骞想必也是饿了,摩拳擦掌的。

电梯门一开,直直望过去,就看到一扇开着的大门里面,立着个窈窕的身影,她正踮着脚擦柜子,衣服下摆随着她举高的手上提,露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资料上说,邹蕾蕾学舞蹈出身,虽然多年不跳了,可身材依旧那样匀称柔美。

陆子骞第一个走到门口,叫了一句:“邹蕾蕾?”

女人转过身,挑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们。

脸蛋虽不是最美,却有种孤高优雅的气质,这一点跟舒浔竟然一模一样,历来搞艺术的人都有点这种气质,只不过有人是装的,有人是由内而外的。听说了他们的身份后,邹蕾蕾不解地眨眨眼,“呃……里面坐吧。不好意思,有点乱。请问,到底什么事找我?”

“蕾蕾,怎么啦?”一个戴眼镜、相貌平平的男人从卧室走出,手里还拿着个拖把。

“他们是警察。”蕾蕾坦然地回答,介绍道:“这是我老公方仲。”

“警察?干什么?”方仲放下拖把,很紧张地走过来。

小薇解释道:“是这样的,3月14日在某小区发生的谋杀案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男性死者黄文渊是……是邹蕾蕾的前男友,我们想了解些情况。”

一时间,邹蕾蕾表现得非常惊讶,“……我听说了!可……我不知道能给你们提供什么信息。”

方仲想必是听过妻子谈论起前男友,脸上没多大惊讶的表情,又拿起拖把,“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们问吧,我去里面接着打扫。”

邹蕾蕾转头对四个人说:“我都不知道诅咒他多少回了,居然被我言中,他真的死了。凶手还没抓到吧,别抓了,为民除害应该颁发锦旗呢。”

“他的妻子和未满周岁的孩子也一并被杀死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小薇忍不住反驳。

“那只能说是她们自己倒霉,这种人渣一家都死光才好。”邹蕾蕾刻薄地说,整个人洋溢着解恨后的高兴劲儿。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舒浔搞了个忽然袭击,想必也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第9章 剁椒鱼头

“怎么能是我呢?”邹蕾蕾马上反问,脸上带着茫然和委屈,然后讪讪地沉默。

舒浔始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说说吧,3月15日晚上6点到8点你在哪里?”

“3月15日?”邹蕾蕾再次反问,“他不是3月14日就死了吗?”

舒浔了然,“你对他的死期记得很牢。”

“报纸用了什么‘血色。情人节’的标题,谁都能记住了。”邹蕾蕾不以为意地一笑,眉一扬,又露出几分快意,“我还把那报纸剪下来了,可惜搬家的时候弄丢了。那个……哦,那天晚上我好像没出去,应该跟我老公吃饭看电影呢。”

“去电影院?”

“在家啦,又不是刚谈恋爱,还去电影院浪费钱。”

“看什么电影?”

“不记得了。”

又是一个除了直系亲属外没有不在场证据的嫌疑人。

“老公!”怕他们不相信,邹蕾蕾跑去把方仲拉了出来,“他们问我3月14日晚上在干嘛,你说我们那天是不是在家里看电影?”

“是啊,我如果晚上没有加班,都会回来跟她一起做饭、找个电影看,习惯了。那天肯定也是这样,因为,我除了3月20几号出了几天差,整个月都没加过班。”

左擎苍等邹蕾蕾走回来坐下,才接着问:“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分了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多久了?”

“算算也两三年了。”

“谈了多久?”

“七八个月,不到一年……”邹蕾蕾耸耸肩,“我原来不知道他那么花,他对我挺好的,我以为自己遇见真爱了。那个……夏晓彤你们知道吧,不知道是他多久以前的女朋友了,他们一直藕断丝连,被我发现好几次了,黄文渊一直跟我保证,他想跟我结婚,稳定下来,我都相信了他,后来他居然又去搞一。夜。情,我实在忍无可忍,他跪下来求我,我都没理他。你们觉得我还能跟他当朋友?”

左擎苍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点,表面上还是不疾不徐,“最让你不能容忍的,是他一直跟夏晓彤藕断丝连,还是一。夜。情?”

“都有。”

“这些你都是怎么发现的?”

“稍微留心一点就行了。而且,夏晓彤很嚣张,他俩什么时候偷偷见面、做了什么,都公然写在微博里,好像怕我看不见似的。”说到这里,邹蕾蕾似乎余恨难消,笑意全无,看来,对当年的事,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个地段房价挺贵的吧。”舒浔转移了话题。

对于舒浔的问题,邹蕾蕾还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回答:“在鹭洲算挺贵的,当然也不能跟大城市比。”

“东西都搬过来了吗?”

邹蕾蕾又想了一下,“……差不多了,怎么了?”

“我参观一下可以吗?”

“可以,你随意吧,真的挺乱的,你们晚一两天来就好了。”

舒浔起身,四处看着。进主卧室的时候,她看见方仲还在拖地,天气并不热,可他的短袖旧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上前问道:“这房子是……你买的?”

“不是,我跟蕾蕾家里一人一半,房产证写了我俩的名字。”方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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