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皇-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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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精跟蛟魔王的关系很好,便作法请他来帮忙。
蛟魔王一直觊觎盘丝洞的七个蜘蛛精,此时正好做个顺水人情,知道此事后,立即赶了过来。
那些蜘蛛精,曾经拜通天教主的门人无当圣母为干娘,因此蛟魔王不敢轻举妄动。
通天教主是个极其护短之人,无当圣母也是如此,因而蛟魔王虽然垂涎那些蜘蛛精的美色,却不敢打她们的主意。
可是,这次有蜈蚣精出面,那就不同了。
虽然蜈蚣精的本领比不上蛟魔王,却跟佛界的欢喜佛是好友,因而蛟魔王才会刻意跟他结交。
蛟魔王是很势利的,对于那些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之人,他向来是不屑一顾。可是,如果对方很有本事,或者后台很硬,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跟对方攀上交情。
那个将晴朗困住的铜钟,正是上古十大神器中的东皇钟。
在女娲娘娘还没造人之前,洪荒大陆上的生灵,以妖族和巫族为主。第一次巫妖之战后,由妖族掌天,巫族掌地,而此时的妖族以帝俊和太一为首。
太一所用的法宝,便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部分混沌之气所化之钟,当时叫混沌钟。而太一被尊称为东皇,所以此钟又称为东皇钟。
据说,太一与其兄长帝俊,都是三足金乌,诞生于盘古左眼所化的太阳星中。
可是,为何东皇钟会落在蛟魔王的手里?蛟魔王和太一,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蛟魔王以为,晴朗被困在东皇钟内,必死无疑。
就算是大罗金仙,如果被东皇钟困住,全力祭炼四十九天,也会形神俱灭。
不过,蛟魔王得到东皇钟之后,始终无法将它炼化,只能发挥出少许威力。
饶是如此,只要将晴朗祭炼十多天,也必定能令他化为血水。
蛟魔王托着东皇钟,跟着蜈蚣精和六眼蛤蟆,来到黄花观,喝酒闲聊,好不快活。
第198章
牛魔王以前的情人玉面狐狸,依然住在黄花观,跟蜈蚣精的关系已越来越好,出来斟酒作陪。
蛟魔王和六眼蛤蟆,既对玉面狐狸的美貌赞不绝口,“嫂子、嫂子”的叫个不停;又不时恭维一下蜈蚣精,说他很有眼光,很有福气。
既然他俩这么配合,这么识趣,蜈蚣精赶紧趁热打铁,不时对玉面狐狸嘘寒问暖,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
玉面狐狸只喝了一点点酒,却已是满脸红晕,对牛魔王的感情渐渐放下了。
此时,在东皇钟之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东皇钟内原本是一个混沌世界,渐渐演变出太极、两仪、四象、八卦。
两仪即阴阳,可在不同时候,引申为天地、昼夜、男女等等。
四象即少阴、少阳、太阴、太阳。在不同时候,也可分别对应四方、四季。
青龙居东,春之气,少阳主之;朱雀居南,夏之气,太阳主之;白虎居西,秋之气,少阴主之;玄武居北,冬之气,太阴主之。
而四季养生,也分别对应为:生、长、收、藏。
八卦即乾、坤、巽、兑、艮、震、离、坎。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兑代表泽,艮代表山,震代表雷,离代表火,坎代表水。
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到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与人事现象。
晴朗盘膝而坐,凝神闭目,居然正在尝试着炼化东皇钟。
原来,他刚刚被东皇钟困住,原本藏在锦绣珠中的寂灭金轮,突然飞出,与东皇钟彻底融合!
这件法宝,得自地星的星辰雾海,早已残缺不堪,难以发挥任何威力。
晴朗万万想不到,寂灭金轮竟然是东皇钟的碎片,还蕴涵着东皇太一的一缕残念!
两者彻底融合之后,才算完整,才能炼化。东皇钟内会再次恢复混沌,浮现出许多妖族文字。
真没想到,蛟魔王曾经是太一的车夫;而妖族的失败,竟然是蛟魔王间接造成的!
当年夸父追日,后羿射日,引发巫妖大战。
妖族天帝东皇太一,雄才伟略,率领妖族,多次大败巫族,声名越盛。
蛟魔王一直觊觎着东皇钟,竟然跟巫族勾结,泄露许多机密,使得妖族元气大伤。
后来,太一遭到十二祖巫的伏击,血战数日,最后玉石俱焚。
蛟魔王潜伏在附近,在太一垂危之际,出来将东皇钟取走,又把太一残存的那一缕残魂毁灭。
可是,当时他实在太慌张,竟然没有发觉,太一早已事先将一缕残念,铭刻在寂灭金轮之中,再悄悄的埋藏在星辰雾海。这缕残念可化为文字,不具意识,不会引起潜伏者的注意。
太一用那一缕残念,将自己的毕生功法,妖族衰落的真相,以及如何炼化东皇钟的方法,都记载在寂灭金轮中。如果将寂灭金轮和东皇融合,那些内容就会浮现。
晴朗刚找到寂灭金轮时,已显示出一些妖族功法,只是基础法门,诱导金轮拥有者继续探索。
太一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恳请能炼化东皇钟之人,一定要灭掉蛟魔王!
那时准提道人已修成混元圣人,能知道过去未来,便祭出七宝妙树,将寂灭金轮暂时封印,以免被那些邪魔外道获得。
晴朗无意中获得七宝妙树和寂灭金轮,其实准提道人清楚整个过程,却并不干涉。
直到晴朗来到灵界,以七宝妙树伤人,准提道人才将这件超级法宝收回,让晴朗去找孙悟空。
时光流逝,转眼已过去四十九天。
蛟魔王早已返回北海,正在海底的幽明殿中寻欢作乐。
东皇钟内一片混沌,他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以为晴朗早已形神俱灭。
已是深夜,蛟魔王跟那些爱妃大战过三百多个回合,累得呼呼大睡。
忽然,被他收在体内的东皇钟,倏地飞出,向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下。
蛟魔王惨叫一声,脑袋竟被砸得稀烂,元神迅速遁出。
东皇钟仿佛通灵一般,向着蛟魔王的元神追去。
蛟魔王又惊又怒,随手抄起一个妃子,向东皇钟砸去。
血光闪现,那个妃子登时肉身被毁,而蛟魔王也成功逃脱,去寻找新的肉身。
晴朗潜藏在东皇钟内,不愿再伤害那些女人,便不去追赶。
况且他只是初步炼化东皇钟,仗着刚炼化时出现的那些地水火风,然后趁着蛟魔王熟睡之际,猛然发动攻击,才会有这种效果。
他还不能熟练的操纵东皇钟,只能发挥出少许威力,如果跟蛟魔王正面对抗,并不能占上风。
如果他能操纵得好,也不会将那个妃子灭掉,尽管这不是他的错。
如果情况危急,晴朗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却不想滥杀无辜。
他依然潜藏在东皇钟内,迅速破坏幽明殿的各种禁制,将蛟魔王的收藏席卷一空。然后他取出一些珠宝,交给那些女子,让她们尽快离开。
如果她们继续留在这里,日后蛟魔王回来,瞧见如此情形,在盛怒之下,很可能会杀光她们。
晴朗告诫几句,也不管她们是否听从,立即离开北海,同时通过那些毫毛分身,将浩然宗的所有成员,召集到花果山。
蛟魔王在灵界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因此晴朗不能不谨慎。
即使晴朗可以逃脱,如果那些浩然宗的成员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形神俱灭,是他无法忍受的。
花果山是孙悟空的地盘,可以暂时帮晴朗挡一下灾。不过,晴朗并不愿意总是要麻烦孙悟空。
那些毫毛分身,都会腾云驾雾术,因此在半天之内,已将那些浩然宗的成员全部带到花果山。
晴朗没空跟他们解释,迅速将他们送进锦绣珠。
他匆匆跟孙悟空告别,随即遁入虚空,凭着那些残留在地星的神识,寻找回家的路。
玄冥、帝江、烛龙和祝融,这四大祖巫分身,将他护在中间,以免他陷入空间乱流。
晴朗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进,也不知过去多久,总算找到地星,从空间裂痕中飞进去。
这就是我的家!儿子回来了!
他先去桃花岛上的和平饭店,跟那些朋友聚会。
如今的地星,在萧峰等人的尽心经营下,比以前更有生机。
华夏国已成为地星的第一大国,而曾经最强盛的花旗国,也要俯首称臣。
晴朗觉得十分欣慰,跟那些好友喝酒畅谈,然后将《浩然秘诀》最新版的基础修真法门,复制一份给他们,让他们代为传播。
萧峰和阿朱,段誉和王语嫣,已经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晴朗在桃花岛住了一个多月,便飞往星河学院,探望恩师龙天机和好友花满楼。
龙天机服用过多种灵药,越活越年轻,看见晴朗,自然很高兴,拉着他说了半天话。
花满楼已成为逍遥分院的院长,比过去更加成熟稳重,而眼疾也治好了。
移花分院的院长是花弄影,天星分院的院长是西门吹雪,妙音分院的院长是上官小仙,青云分院的院长是陆小凤。
西门吹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剑法特别好,不爱说话,女粉丝却特别多,人称剑神。
陆小凤为人开朗风趣,而那两撇胡子特别像眉毛,因此很多人都说,他有四条眉毛。
光阴飞逝,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过去九年。
在这段时间里,晴朗要么是去拜访亲友,周游地星,要么是全力炼化东皇钟。
如今,他终于将东皇钟彻底炼化,变成菩提本尊的一部分。
如果别人要夺取东皇钟,惟有令他元神俱灭,才可以获得。
以晴朗目前的修为,只可以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却已拥有强悍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就算对方是大罗金仙,也不能轻易毁灭他。
而六大混元圣人,如今也不能只凭一个意念,就能干掉他。
晴朗留下一批灵丹妙药,送给那些亲友,又从空间裂痕中,进入虚空,全速飞往灵界。
那里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充满各种挑战,可以让他更快的提升自己。
也不知过去多久,晴朗终于进入灵界,在高空中飞行,只见下面层崖峡峙,江流如带。那样萧森雄奇幽险的山峡,仿佛一条蜿蜒不绝的深沟。
水面既窄,当日天又睛和,江上风帆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过滩之船,由纤夫拉着,动辄上百人拉一条长缆,盘旋上下。
于危崖峻壁之间,看去仿佛一串蚂蚁在石边蠕动,那些船只像是儿童的玩具。
晴朗眺望四周,只觉胸怀大畅,便把真火遁光降低,沿着山峡西行。这一降低,景物显大,更觉出江山之胜,与空中所见别是一番景象。
可是这一临近,他才看出那些纤夫之劳,无异牛马,甚或过之。
十月天气,有的还穿着一件破补重密的旧短衣裤,有的除了一条纤板之外,只拦腰一块破布片遮在下身,风吹日晒,皮肤都成了紫黑色。
年壮的看去还好一些,最可怜的是那些老人和未成年的小孩,大多满面菜色,骨瘦如柴,偏也随同那些壮年人,前呼后喝,齐声呐喊,卖力争进,拼命也似的朝前挣扎。
江流又急,水面倾斜,水的阻力绝大。遇到难处,整个身子抢仆到地上,人面几与山石相磨。
那样山风凛冽的初冬,穿得如此单薄,竟会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出来,头上汗珠似雨点般往地面上乱滴,所争不过尺寸之地。
看此情景,每过一滩,少说也需两三个时辰。上下起载,还不在内。
晴朗轻叹一声,喃喃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要好好的活着,真不容易啊!”
不过,他并不打算帮忙。此地是有名的浪恶滩险,终年如此。沿江土人以此为生,已成习惯,即使助得他们一时,也是治标不治本。
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许你觉得别人很艰苦,可是别人早已成习惯,未必会这么觉得。
生无可恋,才是最大的痛苦。
第199章
晴朗继续飞行,只见江波渐平,风势已正。他不想多管闲事,正要催动遁光升空急飞,忽然听见前面喧哗之声汇成一片。
往前细看,原来上游三四里的纤道上,有三队纤夫,每队三五十人,所拉之船却只是三条轻载的客船,每条船相距十余丈,正在一起抢着上游。
船并不大,看上去风平浪静,平均四五十人奋力拉一条小船,竟会抢不上去。
最奇怪的是,对岸有一个危崖,纤夫们背着纤板上来,似乎不怎么费力,可是船一驶近崖前,便如钉在水上一般。那些纤夫拼命前挣,汗流如雨,把全身都仆到地上,兀自不能再进一步。
船头系纤的将军柱,已被拉成弓形,可是江波粼粼,平稳无风,竟看不出一点有阻力的异兆。
后面两条船上之人,瞧见前面这种情景,都不敢再上去。
三条船上之人,都在忙着点香烛,祭神许愿,惊惶万状。
晴朗方觉有异,猛然听见哭喊声,急忙停下来观看。
只见前面那一条船,倏地易进为退,顺流倒驶下去。
那些纤夫吃不住劲,事出意外,纤得又紧,来不及放脱身上的纤板,纷纷随同往后倒跌在地,被那条船带着在山石上往回乱滚,难以自主。
纤道本窄,有的已被带落断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