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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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讲。”看她,又做饭又擦地,还要答应以后经常给她做饭,她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想问问你。“
安仲笙哼哼轻笑了两声:“这事儿还用问我么?如果换了你,你该怎么办?你也是女孩,还用问我?”
我说:“人家点名要问你,怎么,你不帮忙?”
安仲笙又笑起来:“这种事情,我帮不了,这是你们女孩子自己的事情,外人怎么好拿主意?我的建议只是我的建议,但是我不能代表她。你说呢?”
“那好,就说说你的建议,我想听听。”
“你想听听?”
“是呀!我想听听你的建议,然后参考一下,再给对方一个建议!”
他又笑一声,笑得心照不宣,我知道他猜到我是在问自己的事情,我也忍不住笑了,听他说道:“好。我所给的建议是这样几句话:遇到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事情,按照这样一个原则去做——做你最想要做的,避免你最害怕的,而且你想要做的事情所带来的后果也是你最想要的,否则就不要去做。这样你就不会遗憾和后悔。”
我说:“废话!”
他说:“不废!你仔细想想这句话,其实有用。”
我说:“好,就这样,谢谢!”
我想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把钻戒还了,但是那个东西还在家里,我又忘了带上它!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如果牛总现在没有动身,他一定是不会去我住处的了,我是真怕在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他。我一横心,拿起电话往牛总办公室打了一个,牛总果然还在。
我问:“牛总中午有没有时间?”
牛总说:“中午要陪银行的人吃饭,呵呵,本想让你也来陪客的,想到你最近身体不好就没有叫你。”
我说:“那就下午吧,我找你有事。”
我挂了电话,拎起挎包就下楼回家。
到了小区院儿里,我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烦乱,我又给安仲笙打了个电话,我说:“仲笙,我心里很乱,非常乱!”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仲笙”,我觉得自己脸微微发烫,但是听得出,他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发生任何变化。
“怎么啦?”他问。
“我想把那个戒指还给牛总。”我说,“我回来取戒指,我走到院子里心头突然乱的很!”
“舍不得吗?”他说,“如果舍不得,那就不还。”
他那冷冰冰的语气让我很堵,我很想就此把电话挂掉,但是,我现在挂掉,以后还打不打电话给他?我现在不管他的态度,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出来,我继续和他说:“我不知道,现在还他,是不是迟了?”
“哼哼!”又是冷笑!他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管不了的。”又问,“还有事吗?”
我心里一火:“是不是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
他顿住了,过了一会回道:“不是这个意思……”又问,“你在上楼?”
我说:“嗯,到了。”
我站在我的门口,我差一点惊叫起来,我住处的门竟然是开着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他在电话问着,听得出来,声音很焦急。
我不敢进门,我继续向楼上走去,我说:“坏了!我屋里的门是开着的!我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是锁了的!我好怕!仲笙我好怕!我不敢进去!”
“不慌!”他说,“你听我说,把电话挂了,给你们小区的保安打个电话,如果需要,我也可以马上过去……”
“需要!需要!你过来!”我毫不放松地说着,那边电话已经断了。
小区保安?电话是多少?我突然看到楼道墙上的牌子上写着物业的电话,连忙打了一个过去,物业答应马上过来。我躲在楼上等着,一颗心狂跳着,听得一阵脚步声上楼,来了不止一人。我却像是僵在那里,竟然迈不动脚步下楼。
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您是费女士吗?我是小区的保安,我们已经到了你家门口,您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就在楼上,我不敢下去!”
一个保安跑了上来,对我说:“我们来了五个人呢!不要怕,走,你不在场,我们不好进去。”
我抓着那保安的衣襟,随着他下了楼,几个保安一涌进了屋子,我看到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我什么也顾不上,我一直牵着那保安的衣襟,直奔卧室而去。卧室里更是乱作一团,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我看到床头柜上的盒子还在,我连忙上前打开,里面没有钻戒。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是保安报了案,一会楼下就响起警笛声,来了两个警察,他们拿着照相机咔嚓了一阵儿,接着就开始对我问话。
我坐在那里,机械地回答者他们,直到现在我都想不起他们问了什么,我又是怎样回答的。我只记得我当时突然看到安仲笙来了,便不顾一切扑了上去,我记得我说:“仲笙!我家里进小偷了!”便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警察和保安走了。临走时嘱咐我把屋里的东西清点一下,然后把丢失的东西拉个单子交到派出所。我反复说:“别的我不管,有一个钻戒,必须要找到的!必须要找到的!”
安仲笙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收拾着被小偷搞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又出去买了一把防盗锁,回来叮叮当当地装好,直到屋子里恢复了整洁,他对我说:“不要光想着那个钻戒,看看你的银行卡都在不在?如果丢了,就马上报失。”
我说:“没有,银行卡都在我包里。”
他坐到我身边,摇头晃脑地说:“钻戒嘛,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嘛!”
我说:“说得轻巧!”
他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狠狠盯了他一眼:“这算是什么福?钻戒丢了,我怎么还人家?”
他没有回答,却走到卧室把那个礼品盒子拿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发票对我说:“下午陪我上街,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惊喜。”又掉头看着我问,“相不相信?”
戒指与枷锁
下午,安仲笙带着那个钻戒的发票,按照发票上的售货单位,找到了那家买钻戒的首饰店。我们先是在柜台上看了很久,在标价十万元以上的钻戒中寻找着我丢失的那种,但是没有。女店员走了过来问道:“二位想要买什么样的首饰?”
安仲笙拿出发票递给女店员,问道:“请问,这是你们开的发票吗?”
女店员看了一下说:“是。”
安仲笙说:“我们就要这种。”
我心里扑扑跳着,安仲笙,你是要买一个戒指给我吗?你要替我还上那个戒指吗?那么贵的东西,我是买不起的!难道你要出钱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女店员发了一下楞,说:“请你们稍等。”就绕出柜台,走到里边一间屋子去了。片刻,一位四十左右的女士走了出来,对我们说:“二位进来说话。”
我们跟她进了那屋子,她把我们让到沙发上说:“二位是税务的?还是工商的?”安仲笙说:“都不是,我们是顾客,想来你们这里消费的顾客。”那女的一笑问:“那这个发票是从哪里来的?”
安仲笙笑道:“说来很巧,”他指着我说,“我妹妹看到她的一个女同学向她炫耀钻戒,她一时不服,也想买个一模一样的,就要了发票来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那女的松了口气说道:“哦!原来这样!”她略一思忖,接着说,“和你们说实话,那个钻戒是大前天刚卖出去的,买主是我们的熟人,我们给他开的这个发票上面的价格是假的,钻戒上的钻石是微暇的,不值这么多钱。当时他说这个钻戒是他们老板为了哄女秘书开心买的,让我在上面多写点钱,按照他们的要求我就多写了八万,那应该是无瑕钻石的价格。”她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真的是来买钻戒的?”
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头被耍来耍去,我的脑子嗡嗡地乱响,安仲笙喊了我两句我都没听清,最后他用力拍了我一下,说道:“和你说话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什么?”
“我问你,”安仲笙说,“你刚才听见了?她那个戒指不值那么多,你是就要这种呢?还是要货真价实的高档货呢?”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安仲笙催道:“快说!你要哪种,哥就给你买哪种!”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我就要我们同学那种,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镶嵌都一样的。”
那女士说:“那好,你们把订金留下,过两个小时来取货,我们马上安排切割镶嵌。”又说,“奇怪!哪有哥哥给妹妹买戒指的?”
我和安仲笙一下都红了脸,安仲笙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说:“我这个妹妹淘气,什么都羡慕,什么都找哥哥要!没有办法。”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总算以九千元成交了。
安仲笙取出银行卡,到外面取款机取了两千块钱,交了订金。我们从首饰店出来,安仲笙说:“还有两个小时,不如你请我喝茶吧?”
我说:“为什么是我请你?那个钻戒,我可不想让你出钱。”
安仲笙说:“美得你!我没说要给你出钱呀?那两千块钱是先借给你,过后你得还我!请我喝茶,是让你感谢我给你查出了钻戒的真实价格。再说了,哪有哥哥给妹妹买戒指的?”
晕!他拿刚才女店主的话来堵我。
找了个茶楼,进去坐下,我问安仲笙:“你喝什么茶?”
他答:“花茶。”
我看着他:“花心的人就爱喝花茶。”
“什么叫花心?”
“花心就是不专一。”
安仲笙向后一靠,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那你也是花心。”
“不,”我说,“我很专一。”
他问:“那你专的一是那个一?”
我摇摇头:“现在还没有。”
“哦,无一可专,”他点着头,做着思量的样子,“那自然就是不专一,不是花心是什么?”
“不和你狡辩。”我说,“说你花心,我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我发现,你对哪个女孩子都很好,让人家对你心存妄想。”
他笑了:“这个问题反过来说你也是一样的。你不承认?”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也许,这是无一可专的男男女女共有的毛病,花心?”
想一想,也是。我不再争辩,想到他今天陪我出来的原因,我不禁好奇起来。“对了,”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戒指不值那么多钱?”
“那天在宴会上我就怀疑。”他说,“我问你,你这个总经理助理了解不了解整个集团的状况?”
我摇头,我说:“只是对文化公司了解一点,文化公司现在每个月的盈利和电信移动等营运商分成之后一般在三十万,集团有那么多分公司,我想都差不多吧?”
安仲笙摇着头:“据我所知,铁牛的资金链现在存在着断裂的可能,麾下的分公司大都是它的包袱,盈利的企业寥寥无几,你知不知道有百分之七十的员工已经半年没有领工资了?”
“我不知道呀?”我有些惊讶,“但是你怎么知道?”
安仲笙说:“我认识铁牛下属一个分公司的老板,他和我讲的。我住处附近一个工地就是类属于铁牛集团的一个房地产公司做的,农工们已经半年没有正式领工资了,每个月领的都是二百元生活费,据我所知,铁牛像这样的工地在C市有四五十个。你那个文化公司每月赚的那点钱,只能解决总部管理人员的工资用的。”
“你是说,公司资金紧张,老板根本舍不得拿出这笔钱来买钻戒?”
安仲笙说:“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商人的本性,牛总也不可能这么做。牛总已经不再年轻,他不可能一时冲动花十万块钱去博得心上人开心,耍这种千金一笑的把戏,商人每一笔钱的支出都是想好回报才实施的,花十万块钱去做这个买卖,不值得,对他们而言,成本太高了!一两万甚至三四千块钱就能收到同样的效果,他为什么要花十万?不是傻了吗?”
我说:“那也用不着报个假数来蒙人吧?”
安仲笙说:“一方面逗你开心,一方面给你压力,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虚张声势,你想想,老总给助理买礼物一花就是十万,谁敢说铁牛没有钱?起个稳定人心的作用而已。这里有一点要说明,牛总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他喜欢你。”
我说:“你又不是牛总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
“你还想装糊涂呀?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想想,都快要过半百的人了,在家里都是佣人伺候着,能给你做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