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之声名远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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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巨大的危机正悄悄降临,潜伏着一种极近绝望的气息。
乌淳感受着黑衣傀儡强劲的拳风,在那似乎有些苍凉的脸上竟抹出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那是一种潜意识里解脱的笑容。他经历了乌氏村中无数次的惊吓,多次徘徊于绝望和希望的边缘,对于生死,已经有了独自的领悟。如果这次能够解脱,或许,心也能安了。
苏浩宇带着撕裂的大气,从空中游曵而下,蛟龙狂吟,黑风席卷。张翱、张翔独自催发,长剑凌空化合,一招真气绝链如盘蛇吐信。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使出此招,只因真气绝链诡异难防,若非对方不是十恶必杀之人绝不出世,此刻乃你死我亡之际,自当全无保留。
韩若雪一寸虹虹粗如柱,勾月弓弓拉满玄。全身衣裙在风中激扬飘荡款款如流。一切,只待那全力合击的一刻。
却在这时,古木拐角处传来梦天痕竭力的呼喊:“小心第六只傀儡。”
众人皆大吃一惊,还有,第六只傀儡吗?
奇兵,贵在奇,贵在出乎意料。古来沙场征战,常以奇兵以少胜多。只要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那么胜负已定,成败已分。
鬼谷众人此刻汗如雨下,只待最后一击的招式,角度和走位早已对准眼前的这只黑衣傀儡,若要临时改变而去对付不知将从何处出现的第六只傀儡谈何容易。苏浩宇更是身在半空,方向难易。
正在这时,乌淳身后的古树上,伴随着枯叶残枝,一个彪悍黑影忽然急速下落,带着巨岩般的罡风,在落地的刹那尘土震荡。那身处于枯叶残枝之中的,正是隐藏已久,等待出奇伏击的第六只黑衣傀儡。带着意想不到降落的角度,第六只黑衣傀儡、乌淳、韩若雪同在一条直线上,乌淳处于三人中间,将第六只傀儡遮挡在韩若雪的视线之外。
危机,即将演变为悲剧,又有何人能挡。乌淳闭上了双眼。
天痕暴吼一声,点指破威力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威力。人,只有在被逼迫时,才能发挥出超然的能力。
眼前的局势十分危急,第六只傀儡以猛兽般的爆破力直向乌淳扑去。第五只傀儡的不世恶魔内力混元球似欲即将爆破。却在这生死一线之刻,一路跟随天痕而来的第四只傀儡亦向天痕发起了致命突刺。一切,竟在那一瞬间全面爆发。
苏浩宇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他曾借助那股力量,在鬼谷派实力检阅上力挫韩若雪。那正是天痕点指破的力量,感受着力量爆破的方向,苏浩宇又岂能不知天痕用尽点指破的力量,促使他半空易向。一飞冲天倚仗鸟瞰大地的角度,直向乌淳前方的第六只傀儡雷奔而去。
韩若雪对于一飞冲天有着绝对的信心,因为她曾亲身感受过它的威力。而第五只傀儡的内力混元球,她此时却放任自由,因为她知道傀儡操纵者必将内力混元球的威力分解,以支援第六只傀儡抗拒苏浩宇的一击,那才是它的目的。
一寸虹离弦爆射,正中突袭天痕的第四只黑衣傀儡。那第四只傀儡只做佯攻,并未被操纵者倾注相当内劲,于是当场报废。
第六只傀儡显然低估了苏浩宇的一飞冲天,内力不断地被源源注入。此消彼长,第五只傀儡实力渐亏,以至于内劲混元球华而不实。张翱,张翔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真气绝链如毒蛇般盘缠上去,顷刻便让第五只傀儡分身数段,飘落风中。
一瞬间,形势完全逆转。不仅化解了突袭而出的第六只傀儡的攻势,而且在顷刻之间,亦解决了另外两只黑衣傀儡的不死之躯。劲风渐渐停止,大地方显芳华,天空一片蔚蓝。
苏浩宇枪头一旋,随着一阵爆轰之声,与第六只傀儡各退数丈。他以内劲将乌淳送至韩若雪处,横枪造势,只待下一次的对仗。
邢海东看得呆了,缓缓道:“不可思议的配合!梦天痕对局势的把控,苏浩宇心有灵犀的会意,韩若雪妙至毫巅的判断,毅然得到这力挽狂澜的机会。”而得到这力挽狂澜机会的前提,是事先对第六只傀儡的预言。“天痕,你是如何得知第六只傀儡的存在呢?”邢海东忽问道。
天痕看着最后的黑衣傀儡道:“百密一疏,你们看看这只傀儡的手掌吧。”当韩若雪、张氏兄弟和邢海东看到那木质的手掌中,竟有个圆形孔洞时不禁愕然。苏浩宇哼笑道:“原来如此,是那日在后山寺庙内,袭击乌郁诚时被若雪的一寸虹留下的吧。”众人这才恍悟,想起了那日后山寺庙墙壁崩塌处,曾伸出的一只黑手,当场被韩若雪的一寸虹射穿。当时鬼谷众人穿墙而出,却又怎能追踪得上这气息全无的木质傀儡呢。
邢海东叹服道:“鬼谷弟子果然不凡,个个非池中之物。”却见古木拐角处林霏儿、袁天浩和李俊达也赶了过来。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亦叹服天痕的心思缜密。林霏儿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顿生佩服,喃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双眸中,带有秋水般的目光向着天痕投望过去,那一刻,竟无法转移自己的视野。
剩下的傀儡,只有一只了,而且鬼谷众弟子均已到齐,看来是该一决雌雄了。所有人宝刃霍霍,豪气干云。韩若雪道:“如非必要,你等不要出手,小心提防傀儡操纵者乘虚而入。”
就目前而言,先让苏浩宇和韩若雪打头阵十分必要,因为谁也不知傀儡操纵者自己会什么时候杀将出来,他的目标始终是获得阎王帖的人,所以保护乌淳绝不能掉以轻心。然而鬼谷众人又哪能想到,当傀儡操纵者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一只傀儡上时,实力竟是那样的可怕。面对苏浩宇和韩若雪凌厉的攻势,黑衣傀儡如摧枯拉朽般将之化为无形,直迫得二人连连败退。
如果连黑衣傀儡都战胜不了,保护乌淳将成为空谈。林霏儿和袁天浩立即加入战斗,只是,败局依然如故。张翱、张翔忍耐不住亦加入战斗,败局,依然如故。李俊达大喊不妙:“只怕我们所有人合起来,也不会是它的对手。”这话一点不假,之前两两组合单独对付傀儡时,总体已是下风,这回傀儡精力合一,只怕败多胜少。
天痕心里也一直在询问着自己,该怎么办!只听见苏浩宇大喝一声:“破!”霸王枪头带着凌厉的旋转,星火缭绕般直刺黑衣傀儡,却哪知黑衣傀儡反手一接,反震回来。虽然黑衣傀儡接枪之臂已伤痕累累,但它是木偶,又怎知疼痛。傀儡步伐画地为牢,双拳再凝不世恶魔混元球,拔地而起推波助澜。
这次的内劲混元球较上次威大数倍,却不能躲闪,因为一旦躲闪,乌淳必将陷于危难之中,与死无异。李俊达和天痕亦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助攻。李俊达二刀流环形刀斩、袁天浩画天斩、林霏儿水墨剑气、苏浩宇一飞冲天、张氏兄弟十字斩和天痕点指破合力附着于韩若雪一寸虹上,如火山喷发、海啸席卷般浩浩荡荡向黑衣傀儡的混元球射去。释放着无数火焰光芒,“轰!”鬼谷弟子合力的一击竟被混元球劈为两半,被劈分的合击在傀儡两侧呼啸而过,同时那毫无损伤的混元球又朝鬼谷众弟子闪电奔来,“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后,鲜血,从每个人的口中吐了出来。
全部受伤,邢海东慌忙跑了过来,急道:“你们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这时,最后的黑衣傀儡一步一步向不远处的乌淳走了过去。乌淳神色木然,看了看一旁因他而受伤的鬼谷弟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便朝着后山绝壁走去。
邢海东大喊:“乌淳,你要干什么?”黑衣傀儡也停了下来。乌淳昂首看天,泪水从眼角流下,缓缓道:“够了,一切都够了…”说罢,竟向着后山绝壁,向着那滚滚的云海,跳了下去…。“不~不要…!”邢海东嘶喊着,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力,无能为力。
袁天浩顿胸捶地,对他而言,只要不是世家家族的,都是低等人。然而今天,却在低等人前毫无办法,世家的威严、世家的荣誉、世家的高贵在这一刻竟被贱人践踏蹂躏,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那最后一只傀儡也在不知不觉中销声匿迹,因其目的已经达到。或许乌淳并不是以“它”希望的方式死亡,却也算杀人得逞了。
邢海东眼含泪花,望着绝壁下茫茫云海,喃喃不知所语。鬼谷众人负伤而起,在绝壁崖边,望着那茫茫层云,不由悲感万分,人,究竟何其渺小。
听得林霏儿“哇”的一声,众人回首望去,却见半空中飘落翻飞的,竟是第六张阎王帖,上面写着:“请鬼谷弟子之一于明日午时接受阎王的邀请,言出必行。”
二十二,天痕之死
夜幕悄悄降临,带着柳树枝头的轻风,一轮弯月于云中穿梭。星光洒满了整个银河,有人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不知道乌氏村血案中死去的人们,此刻是否在星空上遥望着我们。
这场对乌淳的保卫战最终以鬼谷弟子的完败而告终,更因此引来了凶手对鬼谷弟子的垂青。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鬼谷弟子个个负伤难寝,围坐于邢海东故居外的篝火旁。时下蛙声一片,似乎正诉说着不可挽回的一切。
天痕正把玩着那张古朴而又令人生寒的阎王帖,似乎对它的材质发生了兴趣。李俊达看了看士气低落的众人,苦叹道:“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乌淳没救到,反将我们自己陷入危境之中。”苏浩宇道:“乌郁诚的夫人曾说,他们想过离开乌氏村,却在离开的过程中被凶手以残忍的方式击杀。如今敌暗我明,兼并实力了得,我们没有办法离开此地了。”众人听后情绪一片低落。
邢海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故居,见鬼谷弟子围篝火而坐,亦参与其中。苏浩宇道:“乌淳的家人如何?”邢海东道:“刚从后山绝壁回来,现在家中哭成一团。”李俊达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能节哀顺变了。”“唉,”邢海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都是乌氏村自己的事,只是连累了各位大侠,不知明日有何应对之策。”林霏儿道:“能有什么应对之策,敌人实力强悍,我等均非对手,又不能离开此地,只能坐以待毙了。”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悸动。这晚鬼谷弟子除天痕外均打坐练气,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因天痕气控修炼方法与武控不同,武控更注重修炼身体本身的强健,而气控更注重大气原理的运用,所以对于大气奥秘的探索更有利于天痕实力的增长。但,这并不是说,像天痕现在这样呼呼睡着大觉就能提高实力。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天痕真的睡着了。他自二十一世纪的深圳来到这里,直到目前仍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所以他对着死亡没有本能的恐惧,有时在梦中竟认为自己的死亡,也许是回归现世的唯一途径,但梦境终归梦境。
第二日,阳光明媚,暖风徐徐。天痕懒懒地伸了个腰,却发现周围除林霏儿外空无一人。林霏儿望着篝火旁刚睡醒的天痕,诧道:“这种时候你也能酣睡自若,难道对今日之事全不放在心上?莫非有化解之法?”天痕道:“只是有些疲累,好好地睡了一觉,哪有什么化解之法。”林霏儿不信道:“我知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识破黑衣人是傀儡的玄机,并道破第六只悬丝傀儡的存在,由此可知你事事先知先觉。”天痕有些尴尬道:“凑巧罢了,若真能先知先觉,又岂有乌淳悲剧的上演,现在只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林霏儿杏目黯淡,只是低头不语。以天痕之前的表现与目前天痕的“从容”,她本以为天痕已有对策,却哪知天痕只是不惧生死,一时情绪低落之极。
天痕见本喜趣的她,此刻竟在一旁黯然神伤,不忍问道:“也无须太过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霏儿眼中闪有泪花道:“当初不该顽皮不听母亲的话,独自离家跑去鬼谷派学艺,如今可能连母亲和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竟越说越伤心。天痕见此情景,忽然腾升起一种护花的冲动,一时又未能把控好这股冲动,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就算死,也要保你周全。”林霏儿闻言一怔,杏目圆睁道:“真的?”天痕这时才清醒过来,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了,无奈道:“是真的。”这回,该换天痕黯然神伤了。
随着午时的逼近,鬼谷众弟子相继现身。苏浩宇笑道:“这一觉睡得可好。”天痕耸肩道:“马马虎虎,倒是你们都去那了?”李俊达叹道:“没你命好,睡不着便只能去各个凶案事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