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之声名远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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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悲痛之余,刘甫津却隐隐感觉有麻痹之感从左臂传来,心下大惊,顿时松手,片刻之后全身乏力,额头发黑。
“感觉到了吗,可是已经晚了!”天痕缓缓抬起头来,满脸尽是狰狞的笑意。
梦天痕展开自己的右手,在那右手之上赫然放着一只金镖。“金镖有毒!”刘甫津大惊道。“不错,正是你长刀?豹蛇之毒,因为我曾用它划了秦姑娘的伤口。”梦天痕情绪微平,缓缓又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你辱骂秦姑娘之时无动于衷,你又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故意滑落手中宝剑,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放弃长刀?豹蛇而改用手臂的机会。我不会武功,自然不能正面用它将你打伤,所以,只好想办法让你靠近我,再靠近我,直至零距离,对于零距离的偷袭,你还能逃得了吗,就算你拥有皇家二考的实力,你又能逃得掉么。”
刘甫津闻言心中大悔,而梦天痕却再无犹豫,捡起了地上那把秦语桐的宝剑,架在了刘甫津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把解药拿出来。”刘甫津这刻泣不成声:“心武,心武,为什么我没用长刀?豹蛇直接将他斩杀,为什么,心武是我一脉单传,为了替他报仇,我又怎么会把杀敌的解药放在身上呢,我没带解药来,除非能瞬间到达星光武馆,否则谁也别活,大家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
天痕这刻,亦像个无心之人,无痛无恨、无欲无求。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宝剑,看着眼前这个怀有丧子之痛的沧桑老人,心底忽又感触,遥指苍穹:“到底,是谁错了,是谁错了,老天爷,你到底想要惩罚谁,如果有错,就让我梦天痕一力承担吧,全部,都罚在我一人身上吧,报应在我一人身上吧。”天痕恍然间,想起了那个仍躺在荆棘之中的美丽女子,那个身中长刀?豹蛇之毒命在旦夕的美丽女子。缓然间,天痕转过了身子。向着那个,这一生再也让他无法忘怀的美丽女子走了过去,消失在一个失意老人的视野之中。
风开始猛烈地刮着,四下树木随风游动不止,似有不祥之物正悄悄降临。
刘甫津顿时精神振奋,“心武,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缓缓的,似乎费劲全部心力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自言自语道:“一个用毒之人,又怎么会不把解药带在身边呢,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中毒呢,哈哈哈。”刘甫津昂首看天,狂笑不止。却在刹那间发现了他此生最为恐怖的画面,竟有一张黑色巨蟒的倾盆血口当空而下,瞬间将他收入腹中,逍遥而去。
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思议,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注定在冥冥之中,却又消失在意料之外。
此时,空地之上再无老人,再无蟒蛇,只留下了一个药瓶和一把长刀?豹蛇,那药瓶随着轻风慢慢飘滚,向一旁的灌木丛翻滚了过去,停在了一个衣衫褴褛,一脸欣喜的小青年脚下,“我当然知道,一个用毒之人,又怎么会不把解药带在身边呢,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风,渐渐停止,骄阳如火。天痕拿着解药,奋力地朝着那一方荆棘跑了过去,因为在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静静地、面带笑容地等待着他。那一刻,那清新的笑容,仿佛竟成了永恒。
十,误入藕花深处
暮色降临,如血的残阳挂在西边,似有万丈柔芒,刺入人眼如梦似幻。又让人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如醉眼朦胧般不太真切。
薄暮如尘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小青年和一个气质非凡的美丽女子,静静地坐在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之旁。湖泊岸边柳树随风,如夕阳中的新娘,幸福妖娆。湖泊之中处处荷叶芦苇,碧色苍苍。这时,天痕想起了小时候曾学过的黄昏: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湖水曲蜒婉转地绕过崇山怪石,流向那水天一色的地方。在那里,即陨的西阳一半挂在空中,一半浸在水中,犹如连接水光与天色的枢纽,神秘莫测,让人窥探不得。
“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柳乍和烟,没想到这等深山密林竟有如此良辰美景,真是世外桃源啊!”秦语桐一脸幸福地说道。“恩,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真希望能一直这样静静地呆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天痕附和道。秦语桐听后扑哧一笑:“直到海枯石烂,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爱幻想的家伙!”“也许,有了幻想,才能让人感觉到活着的美好。”“活着的美好!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秦语桐沉思了片刻,缓缓道:“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当然!”天痕随即答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故事必定与她自己有关。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她的父母对她更是骄生惯养万般疼爱,这也使得她自小就霸道蛮横,除了一直与她交好的弟弟之外,处处与人抬杠,难讲道理。父亲教她学武,她却嫌武术动作难看,改学了舞蹈。令人称奇的是她的舞蹈天分确实高人一等,几年后便在星云城一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上以一舞夺魁,成为了那一界的簪花花魁。如耀眼明珠一般星光四射,当时她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围绕着她而转动。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在她成为簪花得主的第十天,一场如噩梦般的僵耗突如其来。她父亲,和一直吵着要出镖并第一次成为镖师的弟弟,在五天前惨遭不测横尸荒野,他们的尸首这刻正被官府送到了她父亲一手创立的镖局门前。。。”秦语桐有些哽咽地缓了缓,而天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当时弟弟,父亲和一起出镖的镖师们被整齐的摆在了天晨镖局的大门前,那一张张草席之下,正躺着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之人,就这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无情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绝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也来到了这里,来到了父亲与弟弟的身边,她抚摸着父亲那苍白如蜡的脸庞,似乎一直都在低声说着什么,却没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一声哭泣,她木然地回过头来对着我说,要我好好活着,要坚强地活着,她说她想去找父亲,并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秦语桐脸上表情似乎十分痛苦,然而,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秦语桐慢慢恢复如初,继续道:”母亲也随父亲去了,最终,倒在了父亲的胸膛之上。这一切的一切,来得是这样的突然,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家人在一日之间全部暴毙,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若不是发现了弟弟手中死死握住的那只金镖,自己只怕也随之去了。”
天痕万没想到秦语桐的命运竟是这般的悲惨,哀叹道:”莫非,你弟弟手中的金镖,就是现在你身上的那只金镖。“秦语桐点了点头,慢慢说道:”天晨镖局的人从不使用暗器,这只金镖必是凶手所留,在那金镖之上,我隐隐闻到了酒香和脂粉之气,想必凶手在行凶之前,定到过烟花之地逗留,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委身于梦牵楼的原因。而这只金镖,我也一直带在身上,永不敢怠慢这等深仇大恨,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凶手,以祭父母、弟弟和所有为天晨镖局阵亡人的在天之灵。“”原来如此,往事不堪回首,但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啊!“秦语桐拂去眼角的泪水,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我最初只是为了仇恨而活,但后来,我在梦牵楼遇到了小环,并且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我的人生观才得以慢慢恢复正常。小环得知真相后,常常代我在凤舞楼弹琴做替身,好让我在人流鼎盛之时可以全力追查凶手。我为了方便她的出入,便在梦牵楼西侧和仙舞亭之间牵了一根天蚕丝,“秦语桐看了看天痕,道:“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
天痕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能发现那天蚕丝纯属巧合,若不是被几只野狗追上了古树,并且又伸了个懒腰触摸到了天蚕丝,否则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
秦语桐点了点头,道:“我一般只在晚上牵丝,天亮之前就会收回,按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想事事凑巧至此。”天痕也觉得有些事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道:“凶手追查到如何了?”秦语桐顿时一脸愁云,叹道:“至今毫无头绪,我也曾到过事发现场,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天痕看着这位今天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美丽女子,拍拍胸脯道:“秦姑娘莫急,待我学艺有成,定当竭尽所能帮你追查凶手。”秦语桐心中欣喜,道:“天痕,我知你今后定非等闲之辈,连拥有皇家二考实力的刘甫津都载在你的手上,它日学艺有成,可别忘了今日之约呀!”天痕急道:“秦姑娘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秦语桐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天痕这才放心,亦暗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自信,似乎有点大言不惭之嫌。
夕阳似乎不再眷恋天边的那抹晚霞,悄悄地降了下去,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虫鸣萤火预示着夜晚的到来。明月高悬,倒映在湖水内的柳树枝头上,仿佛,它也在得意着自己的妙手天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夜风徐来,风吹草动。天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忙道:“秦姑娘,我今日救你心切,忘了吞噬刘甫津的那只巨蟒了,若是它夜晚出现,而你的伤势又没复原,只怕不敌啊!”秦语桐微一皱眉,宝剑出鞘,只见周围漫天剑花,精妙无双。片刻之后,附近的一颗百年古树早已木已成舟,双桨在上。天痕看得佩服万分,道:“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剑法,真是不可思议!”秦语桐嫣然一笑,道:“我们总是留在此地也的确危险,不如随湖水顺流而下,远离此地。”天痕连声喊妙,即免了夜路奔波之苦,又能一赏晚间湖光山色才女佳人,悠闲地躺着离开此地,当真妙极。拖木舟于湖水之上,一时间木舟、皓月、湖中倒影、两岸群山疏柳、水中荷花芦苇浑然天成,美景如画。
木舟随着湖水曲蜒婉转,两岸柳丝随风曼柔摇曳。因为是顺流,天痕懒散地躺在木舟带浆一端,而秦语桐便安静地坐在木舟前端,望着那微风流水,丝丝清凉。大地在这一刻却是这般的安静,仿佛只有流萤和虫类不甘夏夜的寂寞,欢快地飞舞着和歌唱着。
随着秦语桐咦的一声,天痕坐起身来,只见远处湖水碧波荡漾,似乎有一条不明水柱朝着他们疾速地游了过来。天痕心中顿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秦语桐眼尖耳锐,急道:“不好,是巨蟒!”天痕虽然隐约猜到,但被证实仍是大吃一惊,道:“现在该怎么办?”秦语桐轻声道:“不知道,若是我功力仍在,也不必惧它,只是现在。。。”天痕咬牙喘道:“你尽管逃去,不必理我。”“不行,”秦语桐厉声道:“当年我家人一一离我而去,我未能阻止,可是今日,我绝不能够离你而去独自逃活。”天痕看月下佳人,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情,可是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秦语桐毫不动摇地道。此时的梦天痕对秦语桐也有一定的了解,知她性子倔犟,便不在多话。
不明水柱终于在木舟十丈之遥露出本来面貌,足有八丈之长,身披褐斑的庞然大物正是那吞噬刘甫津的黑色巨蟒。巨蟒口吐黑信,蚕食般地逼了过来。天痕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将自己一身的恐惧毫不保留的宣泄在两支木浆之上。秦语桐一声急道:“别!”随之拔出宝剑。可是为时已晚,那黑色巨蟒发现木舟欲逃,便立刻发动追势,随风疾速地朝木舟曲折攻去,但是有点奇怪的是,它的身形却比今日白天迟钝不少。
天痕脑中除了恐惧之外,仅剩的一个念头就是划舟,以最快的速度划舟。可是木舟的速度又怎能敌的过巨蟒的原始本能,一张三丈之宽的血口眼看就要吞掉整个木舟,只听得秦语桐厉喝一声:“天晨之光!”一道红色的巨大剑芒瞬间穿入了巨蟒那硕大无比的椭圆头颅。巨蟒全身向后一荡,这刻却变得更为愤怒。而秦语桐秦倾尽全力的一击却牵动全身内伤如烈焰焚烧,痛苦得几欲抽搐。天痕急划木浆,焦急地问道:“秦姑娘,没事吧!”秦语桐没有回答,支撑着宝剑缓缓站起身来。
愤怒的巨蟒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在湖水之中疾速回旋竟引起十丈漩涡,顿时巨浪滔天狂风大作。天痕此时的划浆已然全无作用,木舟不可抗拒的随涡流引向了巨蟒。却在这生死关头,梦天痕不可救药地想起了初中物理课上老师的那一巴掌,随后的训示闪过耳旁:“由于物体旋转而产生脱离旋转中心的力叫离心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