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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零之魔法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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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卜也是魔术的一种,似乎也需要将恶魔召唤出来,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到。

    「大小姐是让恶魔凭依到自己身上了哦,不是恶魔的实体,只是灵魂。这是被叫做降灵术,或是降魔术,是最古老最基本的魔术形式」

    虽然犬面这么说,但「除了她在魔法阵中间呆呆地站着,以空虚的表情独自念叨着什么之外啥都没看到」才是我真实的感想。

    「那么,结果,魔女到底在哪里啊?」

    「在晓之塔里吧。就是太阳在升起方向的那个塔。自从有鸟儿在那里筑巢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鸟儿都会飞回来」

    「城市的原正规骑士大人哟,你确定吗?」

    「才不确定。我在城里是十五年以前的事啦」

    「结果还是要赌么……」

    不过,既然能听到风声鸟声之类的东西,想必是个安静的地方吧。

    在人流量很大的这座城里安静的地方本来就少,而且就算是十三号,也没法在王族生活的房间附近幽闭零吧。

    毕竟,他本人都住在地下室里。但是有鸟鸣声的话,零应该不在地下。这样的话,只可能在塔里吧。老练地做出结论的阿尔巴斯,「占卜的素质就在于准确分析得来的情报哦」如此补充着,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有魔术师味儿。

    于是,我连夜离开佛米卡姆,向王都普拉斯塔赶去。

    我在普拉斯塔的城墙周围绕了一大圈,从位于城池正背面的某个绝壁爬了上来。虽然说得轻巧,但光是要跑上来就已经尽了全力。我必须趁着夜色行事,何况到了明天早上警备强化的可能性也相当高。兵贵神速,这一点是极其重要的。

    「那么……开始隐秘攻城吧」

    普拉斯塔是以悬崖顶点作为立城基点,在缓坡的斜面上扇形展开的城镇。因为王城建在悬崖峭壁上,城背侧不存在任何地面。

    然后城所环绕的悬崖之下,流淌着天然护城河般的激流。

    也就是说,阻挡我到达城池的障碍物有三个。现在在我面前流淌着的急流,渡过河流之后,一直延绵至城市的断崖绝壁,以及走完断崖绝壁之后,站岗士兵林立的城墙。假如我是一般人的话,光听着这种超高难度的计划就会放弃。虽然打心底不情愿,但不得不做。

    我叹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便纵身跃进急流之中。我逆着河流成功游到了对岸,把刀插在河岸边,勉强没有被冲走。然后,我就这么站到了没法被叫做「岸」的狭窄立足地上。总之,成功突破第一门关。

    我紧紧贴在支撑着城市的断崖绝壁上,把上半身连头向后仰去,看向那建于悬崖之上的城中,在更高处耸立着的塔。

    「哦~……好高好高」

    凸凹不平的岩石表面,和前方耸立的城墙的块块石板。在更远处,月光中依稀可见的塔顶,如针尖般细小。

    「可恶,那个犬面居然这么轻易地——」

    ——老哥的话肯定爬得上去吧?

    ——爬……难道说……

    ——悬崖

    据说,这是唯一能够从外部入侵到塔里的道路。

    我和阿尔巴斯他们在旧服装店就分开了。那两人还需要准备结界,我根本帮不了这个忙。我的工作是夺回零——可是,她真的在这座塔里吗?

    「拜托了啊,阿尔巴斯——『咏月之魔女』哟」

    我披上惯用的黑斗篷风衣,双手紧握小刀,插进垂直耸立着的土城墙。我用劲向上探身,再把小刀插进更高处的墙体中。

    王城是一国的根基,王城若是陷落的话国家也陷落了。因此通常会有相当的兵力守备王城,但在城墙的背后有悬崖这一天然障壁的情况下,兵力会只配备在城的前方。即便城后有巡逻的卫兵,他们也肯定会疏忽大意吧。

    当然了。会用两把刀爬上这种悬崖的笨蛋根本不存在,就算有也会在中途因力尽而掉下去摔死。不过,兽化者的佣兵一定能够不耗尽力量爬到最后。

    只不过,即便是兽化者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就是了——

    虽然我有爬完的自信,可过程依旧既艰难又辛苦,手一滑还会死。

    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汗滴如雨。明明因为进过河里全身又冷又湿却还是会淌汗,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再加上每当刮风的时候,湿透的身体都会被吹凉,体温渐渐被夺走。体温下降的话指尖的感觉会变得迟钝所以非常糟糕。我重新握好刀柄。

    「这不是我这种重量型的人干的事啊……可恶,要不去减减肥吧?」

    我从又硬又紧的——不如说基本上跟石头没什么差别——的土中拔出刀来,又插进去。我用一只手吊着,暂时让另外一只手放松,鼓起勇气向下看去。

    「哦—……好高好高……」

    我把从下往上看时的感想与从上往下看时的感慨揉在一起说出来。

    掉下去的话就会死。只能爬上去。而且比起原路折回,还是就这么爬上去更轻松。我一边考虑着这种事,一边重复着在岩石的凹陷处落脚,大幅度向上探身把刀刺进去的作业。

    真是的——取回失去过一次的职业,还真是想象之上的费劲。没想到,为了和从低矮的悬崖掉下去后相遇的零重逢,居然不得不干用两把刀爬上高高的悬崖这种事。

    没错,我是在好好反省了。真抱歉去怀疑你呢。

    这时——叮,传来了刀被弹开的感觉。这是城的基底。向上看去,悬崖部分已经结束,城的外墙层层耸立。

    从这里开始刀已经用不了了。我伸出了磨得尖锐的爪子,刺入了层层堆砌起的岩石与岩石之间柔软的灰泥之中。

    把体重付上去的一瞬间,背后一阵发凉。与刀相比,这相当靠不住。

    「——别断啊,我的爪子」

    我如同祈祷般念叨着,开始攀爬城墙。我把爪子刺进灰泥中,在城墙的岩表细微的凸凹处落脚,一点一点向上爬去。越往高处爬风势就越强,感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风吹下去。塔表虽然有些地方开着小窗,但都只是勉勉强强够一个头穿过去的大小,看上去并不适合作为侵入的口径。看来,这个塔似乎也做了一定程度上的防敌措施呢。我仰起头向上看去。

    还差,一点——

    正这么想着,我停下了动作。从我附近的小窗中传来了脚步声。

    这种情况下被发现了不仅没有退路,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这夜景实在太美了,所以不自觉地想要爬上城的外墙」——就算这么说,又有谁会笑着回答「啊,是吗。也算我一个吧」啊。

    我屏住气息,向神祈祷让这个脚步声快点离开。

    但是,神这家伙实在不给面子,月亮的光照位置太差了。

    我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神啊,你太过冷淡的话会堕落为恶魔的哦。

    「该死——」

    我小声咒骂着,向一旁伸长手臂,将身体移动到小窗户的正上方。

    ——别看上面哦,算我求你了。

    我屏住气息,注视着下面的状况。脚步声在窗前停歇了。但是只是停下了数秒钟,随后,那人又伴着沉重的脚步声离开了窗户。

    松了口气。安心下来的时候——灰泥崩落下来,爪子从城壁上松开了。

    「糟——糕……」

    身体已经完全从城壁上脱离了。虽然勉强用爪子勾住了城壁,但只能在表面留下抓痕,没办法阻止下落。冲击让数只爪子折断了,血不断地渗出来。

    拼命伸出的手总算抓住了小窗的边缘。肩膀因为支撑身体的重量脱臼,我强忍着剧痛差点叫出声来。

    「……危险啊……还以为死定了」

    爪子折断了。再往上爬的话会变得很艰难,但是已经爬到这里了,不往上爬的话就死路一条。于是我再次开始攀爬。

    终于到了塔的顶部附近,用手抓住比之前的小窗要大得多的窗沿将身体拉上来。但是窗户上钉上了铁板,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黑暗中,只有蜡烛可以依赖。

    我坐在窗沿上,一边放松手腕,一边环视塔的外壁——有鸟巢。看来这场赌博是我赢了。我反复张合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掌,一口气爬上了勾绘着平缓的斜面的尖塔屋檐。搬开因风吹雨打而差不多朽化的房顶的平石,轻轻敲了敲下面的基础。看来这一块松动得恰到好处。也就只有超常的身体能力能够让我对「自己生来就是个怪物」这一点感到欣慰。全力奔跑的话谁都追不上,用全力击打的话树木也会粉碎。风化的岩石也——嘛,只要不太坚固应该可以吧。

    「一,二——嘿」

    我紧紧握拳,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房顶的基础给打穿了。但是老朽化的塔的屋顶比想象中的更没有骨气,似乎光凭这一击,就让它放弃去支撑我的体重了。

    「糟了要落——」

    就这样,我和大量的土石一起掉进塔里。

    「……痛……」

    至少忍住没大叫出来。话说这登场可真够逊的。我从瓦砾的下面摇摇晃晃地爬出来,看着开了洞的天花板。

    「真是漂亮的月夜」——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喂。魔女!我来救——」

    试图着站起来的我的面前,是满脸写着惶恐的美貌。

    ——来救你了。这句话说到一半就吞回了肚子里。

    零用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又像是要拼命忍住笑意似的奇妙表情俯视着我。但是这个表情一瞬被冰冷的表情替代了。

    「……喂……?」

    零用一如既往的,与瘦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的怪力抓住我的脸。我的视线就这样强制被固定着朝上,现在我稍微有些理解被歹人袭击的少女的心情了。

    「你来干什么」

    「——啊?」

    「吾辈在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你这个笨蛋」

    「好痛……啊!」

    吃了一记全力的铁头功。我忍住了坠楼时候的惨叫,但这次却没忍住。完全超出预想之外的事情,让我连咬紧牙关的时间都没有。

    「你丫的突然干什么!看就知道了吧,我来救你的!」

    「什么来救……还在装!被谁拜托的?你被谁雇佣来干这个的?为什么不明白这个是陷阱!现在马上回去!这个是十三号的陷阱!」

    「回去……说的简单啊。你也看到我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吧!我没有被谁雇佣也没有被谁拜托!而且,陷阱是什么意思啊!陷害我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想抓住阿尔巴斯么?」

    「没有说明的必要,吾辈并不希望你来救助。爬墙上来的话就爬墙回去好了!你已经不是吾辈的佣兵了」

    发泄似地说完,零把我撞飞了。我坐在地板上,稍微抬起腰盯着零。

    「啊啊没错!我完全被自称是你同胞的十三号给骗了!所以反省过后回来了。用两把小刀攀岩上来!因此还酿成了把自满的爪子给折断的大悲剧!」

    我伸出滴着红黑色血液惨不忍睹的爪子给零看,一边低声咒骂着。零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冷淡,不打算搭理我。

    「确实,这事是由十三号而起。那个时候你处于被魔术操纵的状态。但是——原因在你身上。你确实在惧怕吾辈。十三号只不过是煽动了你心中的疑虑和恐惧而已!」

    「啊啊,是啊!不仅怕了,还怀疑了。但是,这没办法的吧!要我不怕魔女才是强人所难啊,让佣兵不去怀疑他人就是像对他说「去死」一样!但是我,还是自愿登上这个白痴一样高的墙壁来到了你身边啊!能不能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其中的含义,然后稍微给我做出点让步呢我尊敬的主人!」

    这话成了最傲慢的复职宣言。不过就算是被要求趴在地上谢罪,我也还是能接受的。不,一瞬之前确实还能接受——

    ——看样子,行不通啊。

    零的表情像是冰冻住了一样,俯视我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憎恨。大概,我是完全被零抛弃了。不是没有这个觉悟,但是还是很难受——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至少要把零带到阿尔巴斯那里去吧。

    「我知道了……够了……我错了。比起这个有件事情想跟……」

    「——你说」,正要将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我,突然发现有水珠落到手上。难道是雨?我这样想着抬起低下的头,随后发现这不是雨。

    零就站在我的正前方。表情与之前一样冰冷,青紫色的瞳孔里参杂着憎恨的颜色。但是水珠正从那眼瞳中延延地溢出。水珠从零的脸颊滑落经过下颚滴答地落在了我的手上。

    迟了一段时间才察觉到这个水珠是泪水。

    「你以为……吾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解放你的」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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