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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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郡主冷冷的道:“别说本郡主没有提醒你,如果你再在这个无耻的女人身上扯下去,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司马远威浑身不由的一震,瞪大了双眼,惊讶的望着广平郡主。司马远威眼神一黯,摇了摇头叹道:“造物弄人呀!我不知道妳跟程蓝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她毕竟是妳的母亲。”
这回该轮到广平郡主惊讶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今世上知道程蓝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司马远威会知道呢?而且他提到程蓝时,显得那么的自然,脸上居然还带着一种满足感。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广平郡主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母亲两个字。
“因为妳很像她,不止是妳的外貌,还有妳这倔强的脾气,也跟她如出一辙;妳的微笑、妳的冷漠等等,都跟她很像。本来我还很怀疑,但是跟妳谈过之后,我就已经肯定了。”司马远威缓缓说道。
广平郡主好像很痛恨司马远威拿她跟程蓝相比,不由的大怒道:“这只是你的猜测!本郡主告诉你,我可没有这样的母亲,你的话已经问完了。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本郡主的挑战。”
司马远威大笑道:“很好!果然很像,妳只要告诉我,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就可以了,其它的都是小事。”
“她死了!”广平郡主想也不想的道。
司马远威闻言,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只见司马远威仰天大喊了一声,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凄凉,回荡在草原的上空。
司马远威的反应大出广平郡主的意料之外,她不明所以的盯着痛苦中的司马远威,但是广平郡主在心中已经肯定,司马远威跟程蓝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广平郡主横刀相向,怒喝道:“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马远威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看来这一切跟和王是分不开的,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他。”
广平郡主在听到“和王”两个字的时候,不由的咬起了玉牙,眼中射出一股仇恨之火,冷冷的道:“你提他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妳,这些年来,妳都在认贼做父。”司马远威叹道。
“这跟你有关系吗?就算他是贼又怎么样?比起那个女人,他们都一样,一样令人讨厌。”广平郡主冷冷的道。
广平郡主的话,让司马远威有点震惊。司马远威不知道广平郡主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这么痛恨程蓝,毕竟程蓝是她的生身母亲呀!到底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呢?
在距离龙翔关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正有一骑注视着龙翔关外的一举一动,这是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随着关外的变化,年轻人的神情也随之变化,不过他的嘴角却总带着冷漠的微笑。
一阵微风迎面拂来,轻轻的卷起年轻人的发梢,头上的方巾也随风轻摆。这年轻人伸手摸了摸座下那匹黑色高大战马,轻声道:“老朋友,用兵者攻心为上,只要抓住了别人的弱点,任他再怎么强大,也得就范。你说对吗?”
这匹黑色的战马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立刻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叫,高高的抬起前蹄,重重的踩在草地之上。
就在这时,小山丘的后面跟上来一骑,这也是一个年轻人,年龄跟先前的青年相仿,所不同的是,这年轻人一身的轻甲,显得很是潇洒,不过他的双目中却总闪着智慧的灵光,此人正是文王府的家将叶飞扬。
“王爷,依你看,是时候了吗?”叶飞扬轻轻的道。
叶飞扬口中的王爷,正是王立文。王立文闻言,眼中多了一丝寒光,只听他冷声道:“飞扬,叫将士们都准备好,龙翔关的大门已经为我们敞开。”
“王爷,请恕在下多嘴一问。王爷为何如此自信呢?”叶飞扬问道。
“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有一点本王很清楚,那就是本王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只要从这方面下手,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王立文说道。
“王爷所说的弱点,难道就是广平郡主?”叶飞扬问道。
王立文回头给了叶飞扬一个微笑,道:“不错,这也是本王派她出任先锋的原因,她现在比得上百万大军。”
叶飞扬点了点头,道:“一开始,在下也很怀疑王爷的决定,不过现在理解了,不知王爷是怎么知道广平郡主本身的价值呢?”
“这都要感谢一个人。”说到这个人时,王立文的眼神也随之一黯。
叶飞扬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与王立文的变化是分不开的。此人就是黄镜,王立文要感谢的人除了他之外,不会有别人。只是叶飞扬并不清楚黄镜与王立文之间更深层的关系,所以有很多的问题他也没想明白。
王立文轻轻的抬起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笑道:“飞扬,传我军令,全军朝龙翔关出发。但是记住,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军法处置。”
叶飞扬双手一抱,道:“遵命!”说完便转身下了山丘。
不一会儿,只见数万的骑兵如潮水般,从王立文的身后涌了出来,直奔龙翔关而去。
数万骑兵没到,震撼的马蹄声先传到了龙翔关,关上的士兵朝城下大喊道:“敌人的主力部队来了,快关城门,快!快!”
但是他们的主将司马远威却没有要撤退的意思,他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略带好奇的望了望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司马远威的亲兵们早已经拦在他的身前,准备保护他回关。城楼上的梁根发见司马远威这丝毫不着急的样子,心下可是慌张,连忙冲下了城。
梁根发来到司马远威的身边,大声喊道:“侯爷!敌人的主力军已经到了,我们快撤吧!”
司马远威就好像是一个聋子一般,根本没把梁根发的话当一回事,只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梁根发的话音刚一落,那数万的骑兵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城下。在骑兵身前的,却是关门大开的龙翔关,就连那些胡骑们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关门大开的龙翔关,可是他们祖辈梦寐以求的。
广平郡主看到身后的骑兵时,脸上泛起一阵喜悦之色,而大力连忙策马来到王立文的身边,他可是不会放过任何立功的机会的。
司马远威望着王立文的身影,无力的叹道:“这孩子现在太有心计了,没想到我的一世英明,却要毁在他的手上,比起建兴皇帝,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梁根发似乎听出了司马远威的弦外之音,感觉到事情的不妙,连忙道:“侯爷!你可要三思呀!万一胡兵进入雅特,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百姓们必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司马远威道:“你以为现在雅特的百姓就过得很好吗?他们早已经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也许他的到来能给雅特带来一丝转机也说不定。”
“侯爷,你不会忘记跟我们大统领之间的盟约吧?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雅特的臣子了,雅特能给你的,我们大统领也能给你,甚至还要更优厚。”梁根发急道。
“对我来说,任何东西都没有一个人来得重要。”说到这里,司马远威把目光落在广平郡主的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丝的亲切。
梁根发当然听不明白司马远威的话中之意,他以为司马远威说的是王立文,于是反驳道:“可是他已经投靠了胡国,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司马远威微笑了一下,转身对龙翔关的将士们朗声道:“兄弟们,你们听着,先皇在位的时候,对我们龙翔关的将士恩宠有加,就算我们赴汤蹈火,也不能报万一。今天,他老人家的第十八皇子回朝,我们报恩的机会到了!”
司马远威扫视了一下城楼,继续道:“先皇有旨,已经把安边府封给了文王殿下,文王爷要进关上任,兄弟们还不快恭请王爷入关!”
司马远威的话音刚落,龙翔关上立刻传来了士兵们的吶喊声,此起彼落的欢呼声,很快形成了一片声海。龙翔关上的士兵跟随司马远威多年,早就已经成了司马远威的私人部队,简直可以说是司马家的军队,他们对司马远威的话,是绝对遵从的。
梁根发见此,小眼中立刻多了一丝杀机,只听他对城上的士兵们高喊道:“定州的义军听令,有请镇北大将军刘哲。”
司马远威也是一惊,没想到梁根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趁司马远威不注意时,把那个无能的镇北大将军给抬了出来。
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城楼上,只见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一个身瘦如骨,满脸憔悴之色的中年人,来到了城楼上。
这中年人就是建兴皇帝派来监视司马远威的刘哲,只可惜他是个无能之辈,自从丢了丰州之后,就再也不敢面对胡人。司马远威一回到龙翔关,就把他给软禁了。
刘哲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胡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梁根发得意的道:“既然侯爷想要报先皇的大恩,那应该记得这个人吧?他应该才是龙翔关真正的主将吧?”
司马远威却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你想以他来要挟我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个笨蛋我们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梁根发闻言,不由的脸色一沉,连声道:“定州的兄弟们听令,司马远威投敌卖国,我们现在拥护镇北大将军升帅座,赶紧关城门!”在梁根发的命令下,城门开始合拢。
司马远威瞥了梁根发一眼,然后道:“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地方,就凭你也想造反吗?”说完,司马远威大喊道:“兄弟们,有人犯上作乱,杀无赦!杀!”
司马远威的杀这才刚一出口,只听城楼上传来刀剑相交之声,伴随着阵阵喊杀声,城门刚刚关了不到一半,就停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梁根发感觉到大事不妙,就在这时,城楼上忽然扔下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便是刚才在城楼上照了一面的刘哲,梁根发绝对低估了司马远威在龙翔关的影响力。
司马远威把握住机会,高声喊道:“兄弟们,定州的匪军勾结胡兵,杀了镇北大将军,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在司马远威的一声令下,梁根发所带领的定州义军全军覆没,没留下一个活口。
梁根发气结道:“司马远威,你……你……”梁根发硬是没说出来。司马远威不仅把杀刘哲的罪名推给了定州义军,而且还把勾结胡兵的罪名一概奉送。
龙翔关的城门再次打开,从里面涌出一大片士兵,士兵们很快把梁根发围了起来,梁根发恨的直咬牙,只听他冷声道:“姓司马的,你背信弃义,我们大统领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吧!”
说完,只见梁根发那矮小的身子一沉,草地上立刻陷下去一个小坑。士兵们反应不及,因为梁根发那矮小的身材早已经淹没在草地之中。这遁地术果然厉害,如果没有事前的准备,就算反应再快的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司马远威转头对众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迎接文王爷入关!”
龙翔关的将士们立刻分列在城门的两旁,高声呼喊道:“王爷千岁!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剎时,整个龙翔关的上空回荡着群起激扬的呼喊声,就连王立文身后的胡骑,也不由的被气氛所感染,不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王立文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场闹剧,显得十分的悠闲,他策马来到广平郡主的身旁,柔声道:“辛苦妳了,本王一定记妳一个大功!”
广平郡主何时听过王立文这么温柔的话,娇躯一阵颤抖,迷情的望着王立文,半天才道:“为王爷效力,是……是我……我应该的。”说到后面,广平郡主的声音越来越低。
王立文给了广平郡主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径直来到司马远威的身前,望着自己这位叱咤风云的舅舅,王立文眼中有的只是一丝怨恨。
司马远威叹道:“你赢了!我也是在赌博,希望你能给雅特的百姓带来一丝生机,否则就算你进入雅特,龙翔关的将士们一样可以把你诛灭。”
“舅舅,你觉得现在还能在我的面前说大话吗?”王立文说完后,给身后的广平郡主使了一个眼色。
广平郡主立刻会意的跟了上来,王立文一下子把广平郡主揽了过来,一前一后坐在追风马上,而且样子显得很亲昵。
司马远威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的对王立文大喝道:“你这个畜生!你知道她是……”司马远威后面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但是王立文此刻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因为这是他印象中司马远威第一次骂他,他隐约已经感觉到广平郡主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跟他自己有关。
“她是什么?”王立文追问道。
就连广平郡主也好奇的望着司马远威,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