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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错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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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等你。”他从便利商店的袋子里拿出排骨便当跟小型犬罐头,“我跟毛毛要先吃饭,然后带它去河提散步。”
  夏若琪大笑,难怪她觉得毛毛最近对官厉耘比较好,原来他都用肉罐头贿赂它——她养毛毛两年多,除非生病没胃口,不然都是以干粮为主,偶尔给一些零食,官厉耘这样见面就给肉罐头,所以毛毛才对他越来越热情,见到他马上跑上前,摇的尾巴都快掉下来。
  臭毛毛,好吃鬼,见肉忘主。
  女人笑得开心,完全没发现现在的自己很爱笑,几乎天天都会笑。
  第7章(1)
  叮当当,叮当当,铃声多响亮~
  铃声真的很响亮,而且从十二月初就开始响亮到现在,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过圣诞节一样。
  夏若琪以前很讨厌圣诞节的——走到哪边都是情侣,就算买个面包也要第二个才有折扣,好像整个世界又开始追杀单身一样,可今年有了一个暧昧对象,所以莫名的想着,该不该去人挤人一下……
  虽然已经当了五年去死团的成员,但那也不是她愿意,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人,即使暧昧不明,还是很想在那天一起吃个饭或者看场电影。
  可圣诞节应该什么餐厅都不好订吧,难道是她该下厨吗?叫外卖会不会太杀风景?
  圣诞节吃三杯鸡跟酸辣汤会不会很奇怪?她只会一般家常菜,西餐更是未知领域,不过说到圣诞节,还是要西餐比较对吧,现在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在想什么?”官厉耘问。
  今天去电视台开会时,他就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还以为她在烦夏日偶像剧的事情,所以没多追问,但眼见偶像剧的问题已摆平了,她还是有点恍神,他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
  面对问题,夏若琪嗯的一声,“在想圣诞节……”
  “柚子说你是节日无感人,从不过节。”十二岁移民美国,对于圣诞节他比她更敏感,所以早早便打听了。
  原本他也有个小计划,不过在知道若琪从不过节日后也就算了。
  男人想,既然她不喜欢人挤人,他也就没必要强迫他去人挤人,大节日的机场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一年他在西雅图的机场被困了一天一夜,雪太大,飞机无法起飞,整个机场都是疲惫不堪的旅客。
  “是没人跟我过节,不是我不过节。”这差很多的,夏若琪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圣诞节自己买一棵树回家装饰,自己买礼物送给自己,这有点……如果我要过节的话,先决条件是要有人共度啊。”毛毛她就不指望了,那家伙只会吃跟咬袜子,其他什么都不会。
  “所以是因为我吗?”
  夏若琪动了动嘴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真好。”
  听他的声音这样高兴,她忍不住也想笑,“这样就算好啦?”
  “能这样直接跟我说,我觉得很高兴。”语气虽然是带着作戏的天真,但心情却是半分不假。
  女人心,海底针,大海捞针是最累人,若琪能这样坦白,他觉得很舒服。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该是这样吗?
  他们的工作时间充满不确定性,万一计划半天,但对方突然有重要事情无法赴约,那到底是……
  计划行程,但不是制造惊喜。
  惊喜是有其不确定性的。
  他喜欢明白告诉对方“我今天去接你下班”,然后订好餐厅,带着花去大楼接待厅等,而不是突然跑去大楼中庭接人,但苦等不到后才知道女友提早半小时下班,结果搞得自己很闷,女友很无辜。
  “我是真的好几年没过圣诞节,不过今年……你有想到什么吗?”
  夏若琪“噢”了一声,对喔,她都忘了官厉耘是美国人,圣诞节一定是要回家团圆的。
  真是的,一定是因为他的中文很标准导致她很少意识到他有双重国籍,要说起来,他在美国的时间还不在台湾的时间多。
  夏若琪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失望,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欸,开始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圣诞节大概就是美国过年,你爸妈是虔诚的教徒对吧?”
  “非常虔诚,每个星期都会去教会,每天都会祈祷,只要是教会发起的活动就会参加,所以我一定要回家。”
  虽然他是在阿姨姨丈家长大的,但到美国后,他能感觉到父母很努力修补亲子间的关系,每一次入学、每一次毕业、每一次校际球赛,只要他转头,就能看到父母坐在家长席上对他微笑挥手。
  他虽然比较独立,但那不代表叛逆。
  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一定会到。
  “若琪,你要不要也一起来?不用跟我爸妈见面没关系,就当到纽约玩一趟,我的公寓在剧院区,去哪里都很方便。”官厉耘以描述之名行诱惑之实,“那里的圣诞节很美,不是几家商店或者几条街的风景,是整个曼哈顿都变成金色,街道会告诉你现在就是圣诞佳节,时代广场的跨年,布鲁克林大桥的烟火。就算只是买杯咖啡,都会有陌生人微笑对你说佳节愉快。”
  夏若琪哀号,“你太晚讲了啦。”
  纽约、纽约,她好想去纽约,但为什么这时候才跟她说?
  如果说是“介绍饭”,她是绝对不敢去的,总觉得八字还没一撇,这样千里迢迢跑去见对方父母有点奇怪,也觉得有点压力,可是好青年说不用跟他爸妈见面也没关系耶,这样不去就太可惜啦。
  她想去中央公园,想去看洛克菲勒前的金色小天使,她是欲望城市跟猫鼠游戏的粉丝,她要去看这两部影集的拍摄点。
  还有堂本光一“寿司王子”的场景,山下智久音乐录影带取景的街边,啊啊啊啊啊,她居然跟这些圣地擦肩而过?
  发票只差一个号码就中两百万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男人看着她一会兴奋一会懊恼,表情十足的脸,极力忍着笑意,“年假用完了?”
  夏若琪气息奄奄的回答,“都十二月了,当然早就用完了。”
  今年六月时,她跟臻臻去了一趟普吉岛,一口气把十天年假用光光,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不用白不用,既然要用的话,那就一起用。
  她跟臻臻都不爱赶场旅游,两人商量好在普吉岛悠闲过一周,每天睡到中午,做SPA,看表演。
  中午吃的是饭店超丰富的早午餐,晚上在海边烤肉,新鲜肉串配啤酒,人间美味,宵夜是当地的风味餐,女生嘛,最爱的蛋糕甜点当然也不能少,每天吃得超好,明知道自己在变胖,但就是舍不得那些美食,还跟臻臻两人互相安慰说反正也才几天,最多给你胖两公斤。
  因为臻臻长得最漂亮又穿着火辣,每天至少有三批人来跟他们搭讪,玩咖型的都直接玩晚上要不要喝一杯,期待异国浪漫型的男生则会问她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其中有的优,有的不优,但无论优不优,都被两人三振。
  臻臻说:“旁边跟着男生这样我是要怎么玩?”
  夏若琪完全懂,要保持形象嘛,如果旁边坐个金发英国帅哥,谁还好意思直接用手抓螃蟹吃呢?
  人在海岛却不吃海鲜未免浪费飞机票。
  她爱螃蟹,臻臻爱吃虾跟蚌壳类,两人都觉得海鲜跟啤酒超级配,用手吃,爽快又快速,她们当然知道用手抓有点脏,但吃完再洗手就好了,反正普吉岛的手工香皂味道很香。
  艳遇与螃蟹就跟形象与口福一样,是无法并存的,两人虽然是单身,但身边并不乏追求者,难得出国旅游,想都不想就直接选择跟美食为伴。
  当时她左手螃蟹脚,右手啤酒杯,在沙滩听着音乐欣赏落日,还大喊“我是好命女”时,怎么知道年底时会认识一个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回他住的地方。
  噢,大苹果。
  噢噢,纽约。
  “泥姐要跟家人去伦敦过节,她不在的话是不会让我休息的。”夏若琪露出一抹肉痛的笑,“这样想我会好一点。”
  男人摸摸她的头发,“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以后啊……”
  “怎么,没想过以后?”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夏若奇问他,“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呢?”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无解,谜样,原因不明。
  她的个性不太好,说好听话是自主性强、大女人;说难听点就是自我中心,不太管别人想法,简单来说,她绝对不会是一个体贴的情人。
  客观来说,官厉耘除了钱赚得比较少,其他分数都是蛮高的。
  薪水嘛,也不是他不努力,新人就这个价码,不可能改变的,何况根据她的经验,他要是愿意,不用几年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只要写出一两部收视率破五的剧集,酬劳三级跳自然不在话下。
  个性也好,长相也好,工作上没问题,独处时也很愉快——这样讲很奇怪,但照照镜子,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毕竟不是天仙。
  房子还有一半的贷款,银行存款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万,最重要的是,她是奔向三十的女人啊,对爱情有期待也有防御,想付出又怕受伤,男人不是都爱单纯幼齿妹吗?
  没听见官厉耘的回答,夏若琪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那你又喜欢我哪里呢?”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夏若琪很坦白的说,“你不会命令我,也不会为难我,更不会把我当成所有物一样,要求我去哪里都要报备,做什么事情都得先得到你的允许,我觉得自己被关心,但不会感觉到被约束,我的生活与爱情和平共处,不用为了谁轻谁重而杀个你死我活。”
  “就是说,我不用牺牲自己的生活习惯,跟你在一起时做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想做的,就像我们刚刚看的电影,不是我陪你看,也不是你陪我看,而是我们两个都想看。”
  都已经民国一百年了,可是还是有一些男人觉得女人是自己的附属物,而他拥有完全的管辖权。
  直到现在,她都还偶尔会听到朋友或者舞字的编剧们说:“我男朋友不准我去那里”:“我男朋友不准我穿短裙”……这类的言语。
  有些女生把“管我”解释成“爱我”,那么就没问题,但如果有些女生自主性比较强,两人就会因为这样而吵架。
  夏若琪就不懂,到底是谁告诉这类型的男生说,你们可以对女友下命令,而女友必须遵从。
  即使是养育孩子长大的父母,都不该将孩子视为所有物,要求对方遵从自己所有指令,何况男生对女生过往的人生没有付出跟贡献,为什么他会觉得相爱之后她就得听他的?
  柚子说,这是爱的某一种形式,就像编青春偶像剧时,男主角如果比较暴躁,不懂得表达关心,编剧就会安排不善言辞的男主角说命令句,表面上是命令,实则为关心。
  夏若琪可以接受这种戏剧模式,但如果活生生发生在她身上,那不管怎么想都很难接受。
  这世界只有她爸、她妈,还有付她薪水的泥姐可以命令她做事情,其他人就算了。
  “我不是不懂这句话,我是很高兴你终于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爱情。”
  第7章(2)
  男人说的自然,夏若琪倒有点不好意思。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问题啊——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在交往,但是夏若琪确实又有恋爱的感觉。
  几次恋爱都没有好结果,分手也都是哭哭啼啼,所以她很阿Q的想,如果不要定义为恋爱,是不是对彼此都比较好一点,没有所谓的责任与义务,感情可以走的更久。
  她叹了一口气,官厉耘摸摸她的头笑说:“我懂。”
  “欸?”
  男人转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我懂。”
  在那一瞬间,夏若琪真的相信他懂。
  错觉也好,真实也好,信义区的蓝灯走道里,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是大男人,而她,是被他包容的小女人。
  几天后,官厉耘即将搭上飞机,回纽约过节去了,临行前,夏若琪只对他提出一个要求——剧本一样一周交五次。
  “如果你有时差问题我可以等你到晚上九点,但是最晚九点一定要给我,因为我还是要顺过,泥姐虽然不在,但耀哥在,举头三尺有上司,该整理好的东西我还是得整理。”
  男人觉得有点好笑,“你都不会讲一些每天要打电话给我,或者每天要传简讯给我之类的话吗?”
  “也不是不想……”
  “那为什么不说?”
  “哎哟……”
  又是哎哟。
  老实说,他还蛮期待临别语的,毕竟他一走就是三个星期,这么久不能见面,当然是想听一些甜言蜜语,没想到这天煞的女人居然只交待他要准时交剧本,注意开会时间。
  听到的瞬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转念一想,也是,如果要她对他缠缠绵绵交待万千,那要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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