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蠢祸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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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
“这样会变得很复杂。”董小敏认真地说。“而且我这样跟有妇之夫来往……是妨碍家庭耶,虽然我不知道美国法律怎么样,但是现在台湾通奸又还没有除罪化。”
呸呸呸!董小敏你脑子装什么,讲什么通奸啊……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通奸啊……”谭海堂果然没放过她,一副慎重考虑的样子。“听起来不错。”
“哪里不错啊!”董小敏小脸爆红驳斥。
“我跟她的离婚官司最慢两个月之内一定会处理好。”他微微一笑。“仞轩办事的效率我很放心,你也可以放心。”
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她可是一点也放心不下啊!
万一真的要告妨碍家庭,倒楣的可是她耶。
再说袁秋雅长得好漂亮,又好妩媚,她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乳臭未干、发育不良的小女生……他的眼睛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舍弃这样的大美女,来屈就她呢?
“可是……”
董小敏陷入沉思,浑然不觉谭海堂已经移动到她身前。
长指抬起她的下巴,那双锐利黯黑的俊眸闪烁着一点奇妙的笑意,凝视着她。
“不要想逃避你的责任。”略粗糙的指尖滑过她柔嫩的脸颊,俊美的脸庞缓缓俯下,低柔威胁。“我跟你的事情,你要自己解决。”
他……靠太近了啦!董小敏屏住呼吸,看着好近好近的谭海堂,脸颊涨红,全身燥热,她觉得她连头皮都在发烫了。
他的眼神……是、是又要吻她了吗?
被她的无措逗乐了,有些奇异的温柔漾起,终于,他压下薄唇,贴住了她软软的唇瓣。
董小敏慌乱挣扎,大掌却有力地固定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甜蜜稳稳吞噬。
呼吸开始急促,脑袋一片空白,心和身体突然无止尽地发热、变轻。董小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臣服在他太过灼热的吻。
良久,谭海堂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从今天开始,你要加强训练。”欣赏着她被自己吻得小脸绯红的可爱模样,他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每天吃完饭跟我出去散步。”
狗急跳墙的表演时间到了。
病急乱投医的董小敏就这么一个朋友,秦宝儿再怎么任性,毕竟也是经验丰富的恋爱达人,如果不找她商量,董小敏真的无路可去了。
“天啊,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抱头哀号。“为什么我会介入别人的家庭?我是一个清清白白、单单纯纯的好女孩啊。”
“原来那家伙结婚啦?”秦宝儿听到大八卦,倒是兴致勃勃。“他老婆长什么样子?是什么人?”
“就是长得很美丽,家世很好,感觉跟他很相配。”金童玉女、才子佳人、龙凤配随便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喜欢她。她看起来条件比我好那么多啊。”
“董小敏,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也不怕老实跟你说一句。”秦宝儿拍拍她,很同情却不失良心地说:“条件上要打败你实在不是困难的事情。”
“谢谢噢。”董小敏白她一眼。
“不要这样,这是整件事情的重点。”秦宝儿义正词严地说。“所以谭海堂对你的爱才会这么珍贵啊!”
“什么爱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中华民国的通奸尚未除罪化。
“我说真的。最近相处下来,你还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秦宝儿认真凝视着她。“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脸红头晕?”
“那、那是因为他是我老板,我看到他紧张是自然的。”想起那晚的吻,董小敏双颊轰然热了,支吾起来。
“那看到老婆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不舒服?”好友的神情逃不过她的法眼,她就知道一定有鬼。
“……”好啦,是有点酸酸的,心里想着,董小敏却抵死不说。
“我就说嘛。”猜也知道那是默认,秦宝儿双掌一拍,定案!“要喜欢上谭海堂有什么困难?”
“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为什么她总是后知后觉呢?董小敏不敢也不想相信。
“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秦宝儿受不了地猛翻白眼。“既然现在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就应该认真的、好好的开始谈恋爱了。”
“在他老婆在的时候?”通奸还没除罪化啊拜托!“是不是该等他们婚姻状况解决了以后……”
“爱情如战场,这一切是非常险恶复杂的。”秦宝儿果然是过来人。“你一定要拿出实力好好跟你的对手竞争。”
“实力……”她有那种东西吗?说脸蛋,说身材,说家世……唉。
“而且他们的婚姻关系有律师在处理,谭海堂也说了,一两个月就可以解决,他跟他老婆就算有婚姻约束,但算起来也分居六、七年有了吧?反正只要你不要被抓奸在床,一切就好办了。”
“哪有这种事情,就让我好好再等一两个月不行吗?非得这么急吗?”
第6章(2)
她是不急,但不代表每个人都会愿意配合她的步调。
美丽银白的月光,昏黄的路灯映照在闪闪发亮像镶满小钻石的玻璃砂路面上,浪漫得不得了。
依旧是个适合情人手牵手散步的夜晚,以前跟胡维胜谈恋爱时,哪里也没去的时候,经常这样散步,一边走一边聊天。
可是现在……
她僵硬地跟在修长挺拔的男人背后,小手被他宽厚的手掌笃定握住,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一个不小心就要休克了,而且全身僵硬紧张得要命。
这真的是他要的吗?
虽然上次被宝儿严词逼供,外加交叉询问的结果,她似乎对他有了绮念,但是那不代表她可以这么轻松的跟他漫步月光下啊!
对比董小敏欲哭无泪的模样,谭海堂可是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两人看起来简直像拖强尸逛街、警察押嫌犯。
“这样真的好吗?”小媳妇般看着脚尖走路的董小敏忍不住咕哝。“把袁小姐一个人留在工作室里跑出来,她会不会生气?”
自从谭海堂宣布两人关系之后,袁秋雅对她的敌意速增,就算她天性迟钝,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太明显,连她都无法忽视,好像随时有一双眼睛紧紧监视着她跟谭海堂的一举一动。
老实说是有点毛骨悚然。
“关我什么事?”谭海堂还是事不关已的样子。
唉,他根本我行我素惯了,完全不理会世俗凡人的心头苦。
或许是夜太宁静,凉爽舒服,路越走越远,牵手的时间一长,紧张的感觉好像也渐渐消失了,原本的心神不宁悄然化成平静。
董小敏自然不知道这是某人安排的诡计,反正她当自己只是被硬拖出来散步的小狗。
“袁小姐好像还是很喜欢你,你们真的不可能复合了吗?”走着走着,紧绷的神经松懈,董小敏也就开口问了。
“如果要回头,当初就不会分手。”谭海堂略微低哑的嗓音在夜里听来有种莫名的磁性。“爱情不是玩具,喜欢就玩,不喜欢就扔,突然想到还可以再捡回来。”
“喔。”董小敏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你呢?你的爱情呢?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废物的?”谭海堂突然问了。
废物……董小敏慢半拍才意会。
“维胜……他是真的做过很糟糕的事情,可是,以前他也对我很好的。”董小敏叹了口气。
“一天到晚叫你帮他做工作算对你好?”听她这么亲昵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耳朵很刺,他轻嗤。“这么爱做白工,早知道我就不用付钱请你。”
“才不是这样。”董小敏连忙否认,安静了半晌,才慢慢开口。“维胜他有他的好,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既不漂亮也不聪明,可是他总是很包容我。”
难得她话多了,谭海堂也不打断,沉默地听着。
“其实啊,你不要看我好像笨笨的,我可是个很独立的人,高中毕业就到台北念书,爸爸妈妈都在南部,家里经济虽然小康,可是也还有弟弟要念书,所以我大学就开始自己赚学费,毕业以后找工作却不是很顺利,总是跌跌撞撞,一直到进了你的工作室,我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今晚有一点星星,可是好遥远好模糊,董小敏觉得好像身边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然后朋友就介绍维胜给我认识,这是第一次我觉得男人认真对我好,关心我吃饭没、睡得好吗?关心我最近在忙什么,心里是不是有事情……”
“这样就被收买了?”果然是好骗得不得了。
“你不能这样说啊,女人都一样,要的不多,就是这样而已,有人在孤单的时候陪着,生气的时候哄着,遇到挫折的时候有地方可去,有人可以讲,有人会懂。”董小敏眼眶突然红了,就是维胜再怎么坏,但她真的很珍惜这份曾经给她温暖的感情。
“我当然气他做了这么坏的事情,还毫不考虑地要我答应当你的女朋友……其实听到他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彻底完蛋了,只是,虽然我跟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但他对我付出过的,我还是不能否认。”
“你的心太软。”可是就是她对感情的傻气和执着,让他好想拥有。
“没办法,我就是个性软弱又好说话的人。”她反正也认了。
谭海堂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不再说话,只是拖着她的手,又悠悠哉哉晃回家。
两人牵手进大楼搭电梯时,董小敏突然有种很矛盾的感觉,尽管出门时有多不甘愿、多痛不欲生,此刻却统统消失了,不但如此,看着电梯楼层数字往上跳动,她竟感到有点依依不舍。
回到住处门口,谭海堂单手开门,董小敏想起袁秋雅应该还在里头,很不自在地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冷瞪了一眼。
一进门,大美人果然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像等门的老婆一样。
袁秋雅眼神扫向两人暧昧交扣的十指,娇颜略沉,但很快又绽放艳丽笑容,起身迎接。
“回来了啊。”言笑晏晏,她伸手主动揽过谭海堂空悬着的左臂,拉着他到沙发边,指着茶几上用水晶碗盘盛得漂漂亮亮的甜品。“我帮你做了甜品,是你最喜欢的冰糖莲子汤。”
“不用了。”他冷冷地抽开手。
谭海堂的拒绝太果断,大美人的脸色黯淡,美丽的眼睛开始水盈盈,闪烁泪光。
怎么办?她要哭了、她要哭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董小敏看美人那眼泪欲坠的模样,手足无措,滥好人个性使然,她忍不住打起圆场。
“谭先生,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你赶快吃……”好烂的圆场。董小敏讲到后来,觉得自己完全没立场插手人家的事情,羞愧起来。“我肚子痛,先去一下洗手间。”
董小敏一落跑,袁秋雅也就肆无忌惮拉着谭海堂坐下,一面递上甜点,但他始终没有接过。
“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冰糖莲子吗?”袁秋雅偎在他身边,柔声地问。
“曾经。”谭海堂冷淡的拉开距离。
“我做的冰糖莲子还是一样好吃。”袁秋雅不服气。
“现在不合我的口味。”
“你的口味也落差太大了。”一再献殷勤被拒绝,袁秋雅恼怒起来,她是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哪受过这样的冷落。
这趟回来,她是认真打算跟谭海堂破镜重圆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身边会有别人,而且是那个朴素、不起眼,简直像佣人模样的女人。
一度以为那是他想要吓退她而临时找来的幌子,可是两三天下来,她也敏锐地察觉两人之间确切流动的暧昧情愫。
他不是完美主义的人吗?为什么会看上那样不修边幅的女人?她不相信也不会承认的!
“海堂,当年或许真的是我亏欠了你,但是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不懂事、不够成熟。”见他不说话,袁秋雅改变攻势,声调轻缓下来。“你也不能否认当年你还不稳定,不能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
“是啊。”他淡淡应了,也不否认。
“那时你突然放下工作,说要写你的小说,根本没有顾虑我的心情,爸爸叫你回去公司接掌家业,你又不肯,我心里有多担心?”袁秋雅说之以理。“没有人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才华,也没有人想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我们会害怕担心是理所当然的。”
“也有道理。”
见谭海堂还是不否认,袁秋雅有些慌了,她宁可他跟她辩驳,跟她吵架,而不是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
“凭良心说,那时你也是很自私的。”她希望能让他感到愧疚。“我从小的生活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下子跟爸爸那边断绝关系,我怎么可能接受?你有没有顾虑过我呢?我也怕生活过不下去呀!我习惯吃好穿好用好的,我习惯家里有帮佣做家事,我的生活二十几年都这样,你不能因为你的梦想就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