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一个彼得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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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
“没有啦。你放心,如果他再逼我的话,我二话不说第一个就找你当保护伞。”他很海派地抱了抱姑姑,边转身边说, “我上去啦。同事还在等呢。
“
余俪看看从他衣服上抓下的一根长长的发丝,仔细端详。
恐怕,一向乖巧的旸旸,最近不太乖呢。
第八章
全家出考题
“好的,我替您穿上。”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老人的脚,慢慢帮她穿上鞋。不知道黄石公有没有脚臭,如果有的话她会很同情张良。幸好自己遇到的这
个没有。想到长得“妇人好女”的张良老兄憋着一口气被人耍,容与不禁笑了出来。
在某次“李先生”从母亲那里拿了钥匙开进容与房间,被“泼墨”一番报警处理之后,她终于接受了余旸重复八百遍的建议——搬家。
余旸二话不说,找了个星期天,自告奋勇拉人来帮忙。
所有人对着小卡车上堆积如山的物品,双目暴睁,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多东西都是他们背下来的。趁着容与没注意,简单偷偷把余旸拉到一边,嬉皮
笑脸地询问:“老大,你确定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东西,没你的份?”单站在楼道上,涎着脸跟他磨。
余旸霎时停住开门的动作,慢慢回头: “你开什么玩笑?”
啊呀呀,有人变脸了哦。简单在肚子里偷笑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 “我是认真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呸!”余旸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君子?她是什么淑女?根本就是两个猪头!”
“两个猪头也很好啊,刚好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简单展露他可怕的歌喉,吊着嗓子哼起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余旸顿觉魔音穿脑,牙关打
战。
“你闭嘴!”他冲过去几步,抓着简单的领口往上提, “你跟容与根本半点都不配,给我死了这条心,别去招惹她!”
“老大老大,有话慢慢说嘛。别动手别动手啊!”简单打心眼里庆幸自己的减肥计划没有付诸实施,以至于余旸一只手提不动他。
浑身都是汗臭。余旸嫌恶地放开他,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好,要是被我发现她被骚扰,你就等着上医院吧。”
“老大,你不给牵线就算了,干吗管那么多啊。我又不是麻:风病人,有必要防这么紧吗?”
余旸“嗤”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吗?想想看,你从小学就开始骗女生到家里玩,初中的时候还被老师发现不睡午觉跑去约会,高中时每次碰头你都
带不同的女孩子,现在不用说,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东搞西搞的,指不定都得了哪些病,麻风病人都比你干净!现在竟然敢打容与的主意,活得不耐
烦了是不是?“
“老大,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简单拈起兰花指,颤巍巍地指着余旸, “当了这么多年兄弟,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的评价竟然这么低,我
、我、我,我死了算了!“说罢掩面而泣,好不凄凉。
真恶心,他老兄八成忘了自己身高体重全部一八三的事实了,在那里装腔作势不亦乐乎。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这么滥交的人,还怕人家说?”他这样的身材也能钓到成串成串的女孩子,真是老天没眼。
“我每次都很认真的啊,但是交往到后来没感觉了,不SayGoodbye难不成还要相看两厌到老到死吗?”而且他才不是那种肉欲的人,找一个就“上”一
个,多没情调。
“那是你的事。你愿意跟人家玩就去玩,只要别找容与,我没意见。”
哇!这么偏心?“你怎么就知道容与不是我的真命天女,没准我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收心了呢?”
“我说了你们俩不合适!”天真热,弄得整个人也跟着烦躁起来。
“合不合适又不是你说了算的,总要试过才知道,而且你又不是她哥哥,没有把关的资格啦。就这样,明天开始我的目标就是——攻下容与!”威武雄
壮地宣告完毕,一记铁拳就直直袭向他的腹部。
“老大,你玩真的啊?!”简单痛得弯下了腰。
“你越来越不经揍了,不过肥膘倒是长了很多。”余旸拍拍手,毫无愧色, “说,你不会去惹容与。”
“好啦好啦,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多流一滴口水,可以了吗?”简单佯做不情愿地贴墙站稳。
余旸撇撇嘴:“这次饶过你。”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容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等了他们半天,“劳力”竟然在这里聊天,会不会太不敬业了点?
余旸冲着她笑道:“没什么,我们在试能不能用意念移动俦的床。”
容与翻了个白眼,和颜悦色地看向简单:“需不需要帮忙?”
简单拍拍胸膛:“不用了,你看我这么强壮,绝对没有问题的——噢!”腰上又吃一拳。
老大,会死人的!
哼哼,活该。
容与对两人间的互动不以为意,凶巴巴地看向余旸:“你快一点别磨蹭了,楼下等着装车呢。”
“是是是,小的领旨。”余旸不正经地长揖到地,试图表现出恭敬无比的态度。
容与没理他,朝简单笑了笑,转身下楼。
“你看她对我多好!”简单撞撞余旸,得意地炫耀。
“人家这是对外人客套。干活吧你!”余旸开了门,率先走进去。
“原来我是外人,你是内人啊。”简单看着余旸的背影,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新居是两房一厅的传统格局,余旸在学校BBS上发现的,据说里面的租户单纯,房租不贵,房东人也很好,惟一的缺点就是离学校没以前那么近了
。但是比起半夜会有人潜入对着你背“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每天多走那么一点路真的算不了什么,而且还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大致整理完居室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容与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通管道煤气。那就意味着,闲暇时又有一件好玩的事可以做了!
又是星期天,容与兴冲冲地从菜市场买了一堆生菜回来,准备大显身手。既然是大显身手,当然要有足够的食客来捧场。余旸自然是不二人选,为
了答谢那天的帮忙,简单他们也在被邀请之列。
“你会不会削皮啊,这么容易的事情都弄那么久?”
“你这也叫切丝?拜托,这一坨一坨的东西叫它肉丁就已经很勉强了,还丝?算了吧。”
“哇!你不知道番茄要先用热水烫一烫才好剥皮的吗?”
铃声响起,余旸赶在被乱刀砍死之前跑去开门。
“怎么来得那么晚!”
“老大,我学校离这里很远耶,咬咬牙打了的才能那么早到!”
“还有我,店里的事情都来不及交待就跑过来了,还要怎么样?”
余旸摆摆手: “好了好了,算你们有理。进来吧。”几个人正要走进来,又被他叫住,“别忘了脱鞋!”地板可是他拖的呢。
这么快就已经荣登家庭妇男角色啦?
简单他们互看一眼,促狭地靠上去。
“老大,我们没有买礼物哦。”
余旸奇道:“买什么礼物?”几个大老粗什么时候还兴这套了?
“我们就是因为不知道应该买恭贺乔迁之喜的礼物呢,还是……”简单顿了顿,暧昧的眼神瞟向厨房, “包个红包孝敬大嫂,所以才没买的啊。”
余旸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
“兔崽子,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容与只是哥们,你们再这么乱说可别怪我发火!”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间或向厨房瞄几眼,生怕容与听见后把他
扁个半死。
什么叫妻管严,这个就是预备役的了。
简单等人纷纷在心里哀悼。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光辉形象,从此化作轻烟一缕,袅袅而去,再无影踪。
“现在是哥们,以后是什么谁知道呢,对不对?再说啦再说啦。”
“我跟你们说,绝对绝对不会是——”余旸还想再解释,却被简单打断。
“什么味道?”简单皱了皱鼻子,循“香”而去。
“容与,你在忙啊。”他力持镇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容与手持大刀,跟一条鲫鱼奋战。煤气灶上有一大滩汤卤溢出的痕迹,锅盖斜斜地放在一边,
滴溜溜打转。
容与抬头,用手背抹了下淋漓大汗,朝他们笑道: “你们来了?到客厅坐会儿吧,马上就好。”
马上好?简单扫了眼恍如龙卷风过境的厨房,严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呃……需要帮忙吗?”至少他曾经做过可以吃的蛋炒饭。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桌上有扑克牌,余旸你去泡茶然后陪他们玩儿。”她忙着制住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头也不抬地吩咐。一时间鱼鳞飞溅
,血流成河。
“……哦,我知道了。”余旸受不了地拍拍额头,赶紧带着所有人撤离。来到安全地带后,他拿出一次性杯,命令似的交待: “要喝茶自己泡。”说完
就取出扑克开始洗牌。
老学究似的叫林清江的摇头晃脑道: “我记得以前有个故事,好像是说戚继光还是谁的,很适合我们老大现在的状况。”
“什么什么?”其余几个人连忙凑上去问个明白。
余旸一听是戚继光,想来总是好话,也就笑着由他们乱盖。
“见敌如虎,见妻那个……”林清江啜一口白开水,缓缓吐出两个字——“如鼠。”
众人大笑,余旸终于火了,把凳子往后一推“腾”地站起,拿肘子抵着他的胸膛恨声说: “闭上你的狗嘴小林子,信不信我把你的泌尿科检查报告到
处贴?“
“泌尿科!”其他四个人大叫,然后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小林子”的障门瞄去。
林清江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面红耳赤地指着余旸抖个不停。
“我怎么知道的?”余旸睨他一眼, “谁叫你老是乱扔东西,去你家的时候随便捡捡就有了。”多去几次,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UFO遗迹呢。
“老大,说啦说啦,小林子怎么回事?”简单兴奋得直搓手。
“别别别!”林清江冲到余旸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老大,我知道你跟容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关系,都是他们在乱说,我只是被煽动的群众而
已,本质还是好的,你千万不能出卖我的隐私啊!“
这招哪里看来的?姿势很不错嘛。 “只要你不要乱说;话——”
“我决不乱说,决不乱说!”林清江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天,虔诚无比。
“那就没问题啦。”余旸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然后两人就哥俩好去,开始拿扑克玩最弱智的比大小游戏。
向余旸示好以得到某个天大的秘密,还是坚持他们向来的观点,在余旸的蠢蠢少男心中扇风点火?旁边几个人正在思考这一;伟大的命题时,只听
得厨房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然后就寂然无声。
余旸第一个扔下牌,十万火急飞奔过去。简单等人也急忙跟在后面。所有人脑中都想到相似的画面:容与倒在地上,菜刀的柄握在手中,刀刃插在
她额头、脖子至少是手上,深人骨髓,血流不止……
“容与,你——”余旸看到容与安安静静站在煤气灶前,大大松了口气,走上去问她, “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 “高压锅掉下来了而已。”
而已?简单他们在一旁听了直吐血。她不知道高压锅使用不当、气流喷出最严重的结果是送医院急救然后毁容吗?这样也而已?
上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容与安静沉稳,和余旸的一惊一乍完全是两个极端,今天更加可以确定,她完全是处变不惊四个字的完美化身,真不知道这
俩人怎么凑在一块儿的。
余旸也吓得不轻,赶紧把她带到窗边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容与这一走,地上那滩还没收拾完的报销食品出现在大家眼前。
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那是什么?红红黑黑糊糊的一堆,散发出香菇、肉类、醋、酱油、桂皮、茴香、某种腌制品以及其他几种分辨不出味道的东西杂糅在一起产生的气
味。
其中几种味道搭配起来,可能还是很香的,但是要他们昧着良心说这锅杂七杂八汤——看样子应该是汤吧——具备可以人口的品质,实在是难上加
难。
于是所有人想起了她刚才剖鱼的架势,接着他们又看到了料理台上到处都是的鸡蛋汁,然后是砧板上切成一段一段的龙须面,最后是一只被疯狂撕
扯过最后扔在水池里哭泣的冷冻鸡腿。
末日危机!
简单、林清江等人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