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世纪婚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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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色狼!”佐依惊恐的马上遮住自己的眼睛。
静言表情极为不屑的冷嗤道:“哇,我要是色狼,你还能躺在我身旁呼呼大睡,而没有失身?”
不过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当她口中的那个色狼,至少就不用趁着她熟睡之际,偷偷起来洗冷水澡降火。
“好象也是。”听他这么一说,佐依这才傻愣愣的放下手,不过视线依旧不敢落在他的身上,而移往他处。
“笨。”静言没好气地轻啐了一声后,又赶忙催促着:“快点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否则小心我等会儿把你当成人肉大餐生吞下肚。”
佐依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反正距离用餐时间不到两个小时,能省则省,别太浪费了。”话才刚说完,饿了一整天的肚子赫然发出一阵声响,玉颊随即尴尬的染上红霞。
“呵,你就能忍?”静言指着她的肚子,一阵嘲笑。
他朗朗的笑声,让佐依尴尬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她双拳紧握,涂着蔻丹的指甲整个都嵌入掌心。
唉,多想反驳啊,但无奈她无话可说,不过既然这样,钱的事情就让他去伤脑筋啰,谁叫他要故意摆阔。
虽然这样想,但佐依还是很懊悔自己没有多带点现金在身上。唉,原来好用到了极点的塑料货币,也有英雄无用武之处。
恨啊!
第五章
叫了客房服务,佐依将静言拿给她的纸袋子一一打开来,当她看到里面放着的是女人的贴身衣物的时候,忍不住羞红了睑。
这……他竟然是去买这些东西?!
天啊!佐依很难想象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去跟内衣专柜小姐说他要买这些东西的?
翻开内衣的卷标,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内衣上所标示的尺码全都是她穿的尺寸,丝毫不差!
他怎么会这么清楚?他到底了解她多少?这不是一桩商业联姻吗,他怎么会这么细心的去探查她的一切?千万个问号随即又在她脑子里炸开了。
佐依发现,她真的不懂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可是他为她做的一切,却让她觉得好窝心,虽然他的嘴巴是这么坏,老是讽刺得她无地自容,但再一细思,他刚刚得知她还没用餐时的眼神,愠怒之中似乎还带点什么似的……
天啊!难不成这些餐点是他怕她肚子饿坏了,所以特地为她而叫的。
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和莫名的情愫袭上了心头。
放下手中的衣物,佐依走到浴室门口坐了下来,她敲了敲门,轻声的问:“喂,贺冈静言,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哗啦啦的冲水声停了下来,他响应道:“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想进来和我一起洗鸳鸯浴吧?”多旖旎、多恩爱的画面啊,真令人向往。
闻言,佐依轻啐了声,“呿!贺冈静言,你就不能正经点吗?”可耻的男人,想到都是有颜色的,可恶。
“那么你这时候要找我谈什么?”他把门拉开一条缝,从浴室里头探出头,在房间看了看之后,终于在距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墙边找到了她。“怎么坐在这儿?”
“啊——你要害我长针眼啊?”佐依将他的头推进门后,想拉上门把,不过被静言用身体挡住了,她急得跳脚直吼:“你进去啦!”
“哇,这么好的身材,没收你门票还便宜了你呢,居然还说我会害你长针眼。”静言越说心里越呕。
“呵,收门票?你省省吧,小心告你性骚扰。”佐依笑。
“你真毒。”
“不管啦,你进去啦,人家有话跟你说。”
佐依耍赖的将浴室的门给拉上,不给他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难为情,她不希望他当着她的面大声嘲笑,所以才故意选在他进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才说。
这么别扭!她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会让她羞于当着他的面说?
门后,静言思索着。
“依依,你到底要说什么?”他忍不住疑惑的问。
“我……”佐依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贺冈静言,你怎么知道我三……我衣服的尺寸的?”说三围似乎有些暧昧,佐依赶忙换了个字眼。
呃?这会儿换静言愣住了,他没想到佐依会发现这个问题。
静言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半晌后,他心虚的圆着谎。“目测啊!”
幸好隔着门扉,佐依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否则再怎么迷糊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说谎。
“是吗?”
“对啦,难不成你认为我昨天晚上对你上下其手不成?”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不过他怕吓着了她,从此以后会躲着他。
“咳——”佐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她难过的边咳边抗议:“咳咳,贺冈静言,你真的很色耶!”三句不离黄腔,真有他的。
唉,又被误会了。
天知道,会让他以真性情相对的人,除了哲别就只有她了,居然还让她误以为,他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悲哀啊!静言一脸无辜地暗叹着。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佐依决定不谈这个话题,免得又被他的黄腔气死。
她接着又问:“贺冈静言,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是怎么抱着你的?”
“当然是把枕头拿开啰。”他没好气的回答。
“废话,我是说我除了抱着你之外,还有没有说什么或做什么?”
“没有,因为我也睡着了。”希望这个答案她听了会比较舒服。
说真的,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她主动对他做些什么,最好是夫妻间亲密的事,不过遗憾的是,她除了把他当成枕头紧紧抱住之外,就只有在他颈项间发出呼噜噜的熟睡声,扰得他久久不能成眠。
“那就好。”她如释负重的喘了口气。
“你让我洗澡洗到一半,为的就是问我这些?”他有些泄气的问。
闻言,门外突然静了下来,她像是在犹豫什么,挣扎什么似的,好一会儿后才慢吞吞的回答:“不是。”
“那你想问我什么?”
“问……问……”她支吾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我想问你,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起同行,同睡一张床,现在他还帮她买贴身衣物,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暧昧情况啊?好复杂喔!
静言沉默了。
其实,他好想大声的回答她,你当然是我的老婆,我的妻,我的最爱,可是碍于跟她的约定,他选择沉默不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见他久不回答,她轻敲了一下门,再问:“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她的话刺伤了静言的心,一阵苦涩从心头溢出,因为搞不清楚两人关系的绝对不是他,而是她自己才对。
“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才好?”忍着心头的苦涩,他苦笑着反问。
佐依沉默了好半天,显然她正在努力的思考着。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因为有那张结婚证书嘛,不过他已经答应她了,在她没爱上他之前,这婚姻暂时不算成立,所以勉强说来说去,只能说是朋友,可是这又好象又不大对,因为单纯的朋友关系是不可能同睡一张床的,唉,越想越复杂。
一会儿后,她缓缓的道出她的想法:“我觉得我们比较像是兄妹关系。”
兄妹?!听她如此解释,静言心底的苦涩再度加深。
“你说是不是嘛?”她追问着。
会想要把两人的关系归为兄妹,是因为这样一来,静言就没理由非礼她了,哥哥欺负妹妹,这能看吗?当然不能啰!瞧她是不是很聪明啊?佐依心里越想是越得意。
“你真觉得这关系好?”静言问的心痛。
“当然。”她语气坚定无比的回答。
罢了,只要她高兴,暂时依她一下又何妨?
“只要你高兴,你怎么说怎么算,我没意见。”一阵苦笑后,他回答。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会这么认为的。”她眉儿一舒,高兴的叫了起来。“那么以后有别人问我,我就说你是我哥哥啰。”哇!她真是旷世奇才,一天就搞定了这么难缠的问题!
“好,随你高兴。”他答得沉重。
佐依开心的笑了,“哇!问题解开了,烦恼解决了。”
呵,贺冈静言是哥哥,依依的静言哥哥……佐依越想越开心,只是不知为什么,静言哥哥这四个字叫起来竞觉得分外亲切,彷佛好久以前她也曾这么叫过似的。
不管了,别想这么多。她甩甩头。
哇!关系终于搞清楚了,情况也可以变得比较明朗了,她再也不用担心继续跟他同床共枕下去,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不过,这都在其次,最令她高兴的是,自已往后的每个夜晚,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静言这个又大又舒服的抱枕睡觉,而不用觉得尴尬,觉得难为情,因为他是哥哥嘛,哈。
而会赖上他的怀抱,当然是因为他可以代替妮妮帮助她入睡,而且啊,还比妮妮好用,不用担心半夜的时候,她会一个不小心把他给踹开了,然后得撑着蒙眬的小玻Р'眼,在床铺上四处找他,因此她私心的决定,往后的旅程中就让妮妮继续留在背包内。
而静言这个什么都不能说不的真丈夫,假哥哥,不仅得答应晚上免费提供他的身体让她当尤加利树,而且只要佐依小姐愿意使用的话,就得无条件的无限期提供。
只是天知道,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却一点非分之心都不能动,还得任由她在怀里蹭过来、摩过去,夜夜趁着佳人熟睡之际,起来用洗冷水澡的方式消除心头的那把火,那把渴望拥有她的欲望之火。
唉,爱一个人真苦,尤其是爱上一个在感情上少了一根筋,完全不懂得爱情是何物的小女人更苦!
在搭飞机的时候见识过静言的魅力,不过当时佐依并不以为意,她单纯的认为,空姐们是把他拿来当作排遣无聊工作的娱乐,因此才会三不五时的过来走走、晃一晃、嘘寒问暖……
她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至少在飞机上的那段时间,她真的是这样认为。
而第二次见识到静言的魅力,是在饭店准备投宿的时候,佐依同样把这件事拿来当戏看,只不过她非常不喜欢柜台小姐看她时的眼神,因为她看她和看静言是截然不同的眼神,那是嫉妒外加怨恨,而看静言则是两眼发光、痴迷陶醉,就彷佛看到了最心爱的偶像一般。
于是,佐依把那个柜台小姐当成了无可救药的花痴,再次的不以为意。
不过这次,她再次见识到静言超人气的魅力时,她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她不禁要问,台湾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一道道舍不得移开的视线,紧盯着静言,尤其是当静言的视线,也不经意望向她们所在的方向时,她们便会摆出娇羞的做作表情,令人看了忍不住要作呕。
今天,静言提议要到淡水渔人码头看夕阳,没想到她所看到的情形还是跟昨天一样。想到刚刚走在马路上,有女人对着他大声尖叫,甚至还有人干脆直接走过来搭讪,跟他要名字和电话,佐依就觉得不可思议的恐怖。
“你在发什么呆,不吃东西的一直盯着我的脸,它会比你面前的蛋糕好吃?”静言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叉起她最喜欢吃的欧培拉塞进她的嘴里。
“左边的那两个女人,还有我左后方的那一桌学生,打从我们一进门就一直看着你。”吞下蛋糕,佐依推了推静言的手臂,眼神故意装作很暧昧。
“眼睛长在她们身上。”静言径自喝着咖啡,一副完全与他无关的模样。
“你不觉得有趣?”佐依的眼尾又偷偷瞄了她们一下,笑觑着他问。
“我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对于这种情况,静言早就司空见惯。
打从他读书的时候,学校就有许多女同学倒追他,在公开场合对他示爱,甚至还有人直言不讳的说,只要他愿意,她的身体就属于他。对于这种主动献身的事情,当时他仅一笑置之,要不就是以淡漠的态度冷眼观之,连开口说句话都懒。
当他接掌贺冈国际之后,接触的人更多了,这种情况相对的也就更严重,就连年纪稍长的秘书,似乎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希望能成为他的性伴侣,纵使是一夜情也无妨。
在不胜其烦的情况下,最后他索性连秘书都改聘男性,至于交际应酬他就交给了哲别,对于推不掉的宴会他通常是一个表情酷到底,以避免有女人前来啰嗦。
就因为如此,报章杂志将他这个帅到无法形容,同时也酷到无话可说的男人,形容成无情、冷漠。
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再怎么美艳、再怎么漂亮动人的女人,都进不到他的心,因为那里早在他小时候,就被一个因失去母亲而伤心哭泣的小女娃给进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