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公主霸情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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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你……”
“我睡午觉时扭到了脖子,所以向巧焰要了些白棉布来固定……”
真是有够烂的理由!有人扭到脖子要用白棉布来固定的吗?薛品伦暗怪自己欲盖弥彰的行为。
“把手放下来。”契芙起身走向他。
看着她有些发怒的脸,薛品伦在心中大喊不妙。
“我……真的没什么啦……”他已退至墙边。
“放开。”
在她的逼视下,薛品伦只有乖乖的松开手。
已干的血渍自白棉布内透到白棉布外,让契芙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是我弄的?”契芙望向薛品伦。
薛品伦不敢再扯谎,只有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都不说?”契芙生气自己竟然真的伤了他,也生气他对她的隐瞒。
“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自责。”
就这样?他这个……“笨蛋!”契芙大声骂道。
“我……”
薛品伦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她便伏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笨蛋、笨蛋、笨蛋!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要是那支箭上是淬有毒的,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我……我道歉,你先别哭了吧!”薛品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眼前的泪人儿,只有先陪不是了。
“受伤的人是你耶,你道歉个什么劲啊?”想到他有可能会死,契芙便止不住奔流的泪水。
薛品伦无措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哪儿好了。看着胸前的契芙哭个不停,出于本能的,他用双手环住她的肩,轻拍地哄道:“别哭……别哭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回应他的,是契芙更大的哭声。
薛品伦只好闭上嘴,就这么轻拥着她,让她哭个尽兴。真看不出来,平时这么坚强霸气的她,竟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而且,她平日看来神采奕奕的,没想到却有着如此细瘦的双肩。
不知道过了多久,契芙的哭声已转为抽噎,待薛品伦发觉时,他怀中的可人儿竟然已经哭累得睡着了……
“公主,派驻在纳婪国的使节骨盟回国,说有事要觐见。”府总管依旧是那一张一号表情的脸。
契芙自案桌上抬起头。“叫他进来吧!”
府总管微微一颔首,领命转过身。
“府总管……”契芙出声叫住了正要踏出书房的府总管。
“公主还有事要吩咐?”府总管恭谨地弯着身。
在这里处理了一上午的公事,契芙心里却一直挂念着一个人。“薛品伦现在在哪儿?”
“他在练习场练了一上午的箭。”虽说他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脸孔,但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嗯,没事了。”她示意府总管退下。
府总管退下后没多久,便进来了一个年约五旬的驼背老人。
“臣骨盟叩见公主。”他弯身合手,算是行礼。
契芙不悦地蹙起眉。这个骨盟总是仗着他曾为厥耶国立下赫赫显功,而不将她这个公主看在眼里。
“骨将军不在纳婪尽使节之责,未经通报就突然回国,可是有什么要事不成?”契芙话中有话的暗指他擅离职守。
好张刁蛮的利嘴!骨盟在心里啐道。
“契佐王不在国内吗?”他也摆明了不屑和她这个黄口小儿谈国家大事。
太过分了,竟敢瞧不起她!“很不巧,契佐王才离开厥耶不到一个月,若是骨将军能先捎封信,或许契佐王会等骨将军回国之后再到江南去。”她又在指责他先斩后奏。
这小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他对她客气,她竟然坐大起来了!
“不要紧,臣可以等契佐王回来。”说完,骨盟转身就要走。
“慢着!”可恶,他说走就走,那她算什么啊!?“骨将军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不,我还是等契佐王回国后再亲自禀告他好了。”
契芙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她更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如果骨将军回国却无事禀报的话,就是擅离职守。那么,我就不得不请骨将军在大牢里等契佐王回国喽。”
“你……”真是气死他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爬到他头上!
“怎么样,骨将军考虑清楚了吗?”看着他气红了的脸,她在心里直喊痛快。
骨盟袖子一甩,“这事恐怕公主作不了主。”
“契佐王不在,所有的事就都是由我作主。”她不容他置疑她的权威。
骨盟瞪视着一脸无所畏惧的契芙,不得已只有开口道:“纳婪国向来是漠北各国竞相结盟的大国家,近来臣听说纳婪有意与我国的敌对国家,也就是阜竺国结盟。这件事臣也已向纳婪国王求证,纳婪国王表示,若公主愿意嫁到纳婪,那么纳婪国将会保证永远站在厥耶这边。”
这……骨盟可真会打如意算盘呀!若是她嫁过去,稳定了两国的邦交,那么他自然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其实从她满十五岁起,各国的使节就不断地回国提亲,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她嫁给谁都没关系,但是,她就是不想顺着骨盟的意!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理想人选。
“你现在就可以回纳婪去拒绝纳婪国王的要求了。”
“什么?”骨盟挑眉。
“我不是已经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了吗?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退下了。”
那女娃竟然三言两语的就要粉碎他等待了许久的机会?“臣以为,公主实无权力下这决定。”
这老头子怎么还不死心?“就算我不能作主好了,难道说你真的认为那个年逾半百、妻妾成群,却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纳婪国王会通过契佐王的选婿标准吗?”嫁给路边的乞丐也比嫁给那个老色鬼强。
“可是纳婪是个大国家,臣以为契佐王会考虑的。”
要怎么说他才会听呢?她快被他烦死了。“算了,你要等契佐王就去等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骨盟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只见他作了个揖,恭谨地道:“是,臣告退。”
讨厌的老头!契芙瞪着他远去的背影,将手中的奏章一合,“害得我连做事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站起身,嘴角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我去找他。”
第4章(1)
练习场上聚集了近百个士兵。
契芙打大老远就听见了嘈杂的声音,她纳闷的向前行去。
“天,这是在干什么?”契芙看见靶场被士兵们团团围住,他们的嘴里还不约而同地发出叫嚷。
薛品伦呢?她看不见他。
愈走近,契芙将他们的叫嚣听得更是清楚,她的心也愈是不安。
“给他点颜色瞧瞧!明轸。”
“别让那小子瞧咱们不起啊!”
“上啊!明轸,痛宰他!”
“加油!明轸。”
契芙排开众人,挤到最前方,就看见薛品伦和她的副将明轸并排站在离标靶五十步远的准线后方,而前头有人正在清除标靶上的箭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契芙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薛品伦和明轸同时回过头,契芙注意到了薛品伦眼底的疲累。
“没什么,这些弟兄很好心的在陪我练箭。”薛品伦忙解释道。
他又想敷衍她!契芙索性转向明轸。“明轸,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轸挺起胸,坦荡荡地说道:“弟兄们不满意这小子整日霸占着公主,所以要试试他。”
“试什么?”
“比准射和速度。”
“试得如何?”
“这……”
契芙转向一旁低垂着脸的士兵,“你们都输了,是不是?”
众人沉默。
契芙又看向明轸,“你呢,明轸?”
“目前为止,胜负未分。”
“很好,你输了,明轸。”契芙立刻说道。
明轸瞪大了眼。他可是厥耶国的首号战士耶!怎么可能会输?
契芙走到薛品伦和明轸中间,先是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薛品伦,然后转身面对明轸。“他已经比赛了这么久,却仍能不失准度和速度,跟你打成平手,光是这一点,就该判你输。再者,就算你也有这样的本领,但你还是输了,因为你忽略了身为一个对手应有的胸襟,你该等他恢复体力的。”
是啊!自己怎会忽略了这一点呢?明轸闻言也感到惭愧。
“既然胜负已分,那各位以后可别再给他这种『特别待遇』了啊!”契芙环视众人,大声说道。
明轸上前一步,朝着薛品伦伸出手,“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我还会来向你挑战的。”
薛品伦心无芥蒂的伸手握住他的手。“还请多多指教。”
“各位弟兄,咱们回各自的岗位上去吧!”
明轸这一唤,众人便高声附和地整队离开了。
等众人都离开了之后,契芙才出声对薛品伦道:“真是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谦虚呀!你才学箭三天,却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样教我厥耶军的面子要往哪儿摆呀?”
“咦?”
“当初你要是随随便便认输,不就不会让自己累成这个样子了吗?”
“是吗?原来还可以这样啊!”薛品伦搔搔头。
“这叫『兵不厌诈』。”契芙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走去。
契芙小心的拆着薛品伦颈上的白棉布。“恭喜你,伤口已经完全康复了。”
薛品伦对着镜子,用手碰触原本是伤口、现在却已与一般皮肤没啥两样的地方。“它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嘛!”
“还逞强,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居然连药都没上就胡乱地包扎,没化脓算你运气好!否则后果可有你受的了。”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吗?
看着契芙一会儿忙着处理白棉布,一会儿又忙着洗毛巾给他擦汗,薛品伦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和满足。
“我真的得一辈子待在这儿吗?”他突然开口道。
契芙为他拭汗的手僵了一下。“什么意思?”他想离开了吗?
“我是不是不可能再回到原本我所住的地方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厥耶是什么地方,契芙也不知道菁英大学在哪里,看来他要回去是不太可能的了。
“你……想回去了?”契芙的声音有些发抖。
“嗯。”一声不响的失踪了这么久,自己是该回去看看的。就算学校因为他无故旷职而请他走路,他也该回去收拾收拾他的东西呀!更何况,他还要打电话通知父母亲他就要结婚的消息呢!
他的回答令契芙心碎,她手上的毛巾落下了地。
“你怎么了?”她为什么一脸的怨怼呢?
他果然不愿娶她!契芙的心就像是被利刃划过般痛楚。这算什么?她堂堂的一个公主纡尊降贵的这么待他,得到的却是他这种回答,这教她情何以堪?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任何人只要踏进了厥耶国的土地上,这一辈子就再也休想离开了。”契芙冷冷地道。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冰冰的?“我知道,所以我没说我『要』离开,我只是说我『想』离开而已。”
这比“要”离开还让她难过!就好像他在指责自己绊住他似的。
“我同样也对你说过,我随时可以送你离开厥耶。”她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出她脸上的情绪。
“嗯,你是这么说过。”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是也早就回答过她了吗?
契芙深深一呼吸,“怎么样?你要不要重新考虑?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照办。”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让自己说出这些话的。
“你……是要赶我走吗?”薛品伦竟感到些微的不悦。
“我只不过是希望……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罢了。”与其勉强的留下他,还不如照着他的意思放手让他走。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才是我的幸福?”薛品伦不高兴地提高了音量,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很少像今天这样发火,几乎可以说是未曾有过。
“最起码,我知道勉强留你在这儿,你是不会觉得快乐的。”她的声音听来柔弱无生气。
薛品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他气愤地走到她身后,双手用力的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看着我!”
他直直地望进她略显阴郁的眸子,然后大声地喊道:“错!大错特错!我留下来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愿意留下来的。”显然,他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对契芙做出这么挖心掏肺的剖白。
“我知道,你是为了负责嘛!”
“不……不完全算是!”薛品伦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我最近……好像有点……有点喜欢上你了。”他正视着她,怯怯地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契芙睁圆了眼,欣喜地望着他。
“我很抱歉我曾经对你做出有损你清白的事,也请你给我个机会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
契芙感动得泪水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