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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暴躁狂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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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铜的心中只有气愤,仅仅昨日的一瞥,他还是很不小心的将她的样子记下了!她是没有头脑吗?他用心的筹划、对她不闻不问,她反倒主动找上门了。
  “喂!”她不耐的皱眉,“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克铜冷冷的反问,适逢他的菜园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给偷了几株菜,他正在气头上。
  哇!打雷了吗?怎么他说话这么大声?
  “你这人好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你凶什么凶?”
  “你还没回答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失去耐性的大吼。
  这下子声音更大,逼得她不得不用手捣住自己的耳朵大叫: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我们站得那么近,你没必要那么大声啦!”
  可恶!还是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更为光火的瞪著她,索性不语,转而盯著那些被挖掘过的土生闷气。
  “啊!一她凑了上来,顺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后兴致勃勃地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敢情你也肚子饿了?真是可怜,这家的主人不知有没有人性,连饭都不给人家吃,不过我还是有解决的方法,我在那里煮了些东西,我们一起来吃。”
  手臂问传来温暖,他低头一瞧,她白皙的小手不就圈在上面吗?他一阵怔愣,不知不觉跟著她走到棚子下。
  “你看,我烫了青菜,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她指著锅子,可惜地道:一就是缺了调味料,不然一定很好吃。不过,暂时充充饥嘛!“
  当他看到锅中浮现的绿色蔬菜时,他顿时清醒,惊愕地问:“这菜哪来的?”
  她指著刚才拉他离开的菜园。“那里啊!你刚刚不是一直盯著那里瞧吗?”
  “你……你……”他恍悟之后是一阵气结。“你拔了那里的菜?”
  “不行拔啊?”她将他的反应当成了惊惧,忍不住想起这里的城主,按照先前他的待客之道看来,这城堡里肯定有不少禁忌。
  “是那个城主规定的?我就知道他是个虐待狂,”她自作聪明的大骂起来,
  “拔了菜你会受罚对不?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一定是个老变态,才会订下那么多的规矩。”她很有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头,一副安慰的口吻。“你放心,我是他的老师,以他如此幼稚的行为看来,我有权敦他所有的事情,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做为一个老师就该如此。”
  在她印象中,老师就该像孔子。虽然她绝对比不上孔子,但她内心期盼能做到如此。
  阿克铜冶冶地瞧她一眼,脸上血色尽失,先是苍白再渐渐转成青绿色,她叨叨不休的指责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令他不舒服地握紧拳头,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当然,打女人对一个男人而言是羞耻的,但对阿克铜而言,他对男女一视同仁,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尊敬——除了古老大的妻子以外。而那是因为她是古德铁——“新蒙兀儿帝国”的首领的妻子。
  就在他举手朝著她的头准备敲下的同时,她瞬间抬起眼,迎上他那抬高的拳头,旋即,她顺著他的手往上瞧。
  “你干嘛?上头有什么东西?”说著,她往上头的梁子瞧了又瞧。只见仿佛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缝隙中扭曲,好奇心一起,她想仔细看个清楚,所以又踮起脚尖移近距离。
  突然,她连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身边的阿克铜抢先一步大手一张,将梁上软绵绵的东西抓了下来,还特意拿到她对面大力的摇晃手中物。
  “这什么呀?”她凝神一瞧,当下刷白了脸,逐渐逼近的软物使得她的脚不仅僵硬,下一秒更是不听使唤的瘫在地上。
  “这个叫赤尾青竹丝。”他“好心”的介绍,邪恶的睨著她。“还是从台湾来的哩!”
  “你——你怎么……哇!”她的话还没说完,眼见他大步一跨、手劲一松,一
  条青色的蛇便从她的头顶滑落。
  开什么玩笑?那条蛇可是有毒的,这点常识她还懂。她连滚带爬的退后,怎知那蛇竞滑溜溜的窜入她的衣内,她立刻尖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想将身上的蛇拍掉,惊慌不已。
  看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得逞似的大笑,抱著双臂,悠哉游哉的袖手旁观,看她怱而在地上打滚,怱左跳右跳,他冶著声道:“容我作个自我介缙,我叫阿克铜,是这个城的城主,你口中没良心的老变态兼虐待狂。这就是你批评我的下场。”
  “你!”她斜睨著他,他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哎哟,肩上忽然传来刺痛、她不住的呻吟起来,无法思考、脑中一片混乱。
  “哼!”他不屑的哼了声,无视于她发白的脸色,转身欲走;却见她眼睛一翻,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糟了!
  第三章
  “你是白痴吗?你有没有常识啊!”薛沙锡指责的斥暍正坐在椅子上享用晚餐餐前酒的阿克铜。
  “谁敦你自作主张。”
  “我是用心良苦耶!”薛沙锡忿忿地说:“再说,你也用不著拿蛇吓人家啊。现在好了,她被咬了一口,看你怎么对人家交代!”
  “交代?”阿克铜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饮了一口酒。“反正那条蛇又没毒,是她太大惊小怪,根本没有胆子,这么容易就昏倒。”
  “什么没毒?”薛沙锡脑子迅速一转,又道:“你一定骗她那是一条毒蛇对不对?”
  阿克铜不甘心伎俩被看穿,却也无法反驳:“反正是她太没用,自己乱想吓死自己。”
  薛沙锡叹气,阿克铜还真无血无泪,他不住的嘀咕:“还奸没毒,不然你这条命也不够赔!”
  “你还说!”阿克铜一鼓作气,瞪大眼愤慨地说:“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什么老师吗?是你多事,后果就由你负责。”
  “喂——”薛沙锡终于被激怒了。“你真是不知好歹、没大脑的笨蛋,把别人的好意当成垃圾?你有没有良心哪?”
  “我没有良心。”阿克铜承认:“这下你高兴了吧?”
  “你……”
  “阿克铜!”一声轻斥阻止了这场战火,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古德铁带著冷静的气质,沉稳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足以令阿克铜肃然起敬。
  “你来啦?”薛沙锡如见救星般的双眼二兄,挑衅地瞪了阿克铜一眼,笑脸迎上古老大。“你来就成了,你快训训他,教导他如何分辨事情的对错。”
  “唉!”古德铁叹了口气,昨日薛沙锡托人通报他,他便已知道薛沙锡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这何尝不是阿克铜学习的机会?整个帝国就以阿克铜不识字为一大憾事。“做生意,虽说你是一个奇才,但是多学点东西对你而言也是奸的。”
  短短的几句话胜过薛沙锡的千言万语,阿克铜在无可奈何之下,很不满的做最后的抗议:
  “我明白了!但是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老师。”
  “那都是你害的。”薛沙锡摆起小人的脸孔告起状来了,“古老大,他竟然不供应食物,存心要饿死她。”
  “闭嘴!”阿克铜恨恨地暍道:“我可没答应要她住在这里,全都是你的主意,为什么不叫她去住你的城?”
  “你有没有地理概念?”想也没有!薛沙锡在心里自答后说:“我的城堡离这里要三十分钟的路程耶!况且,老师就近敦你,你也学得比较快啊。”
  “唉!”这是古德铁的叹息,也许是太久没听见兄弟们的吵吵闹闹,他反而不习惯的犯头疼。
  “全都是你说的。”
  阿克铜生来就口拙,自知斗不过人家;在古德铁的同意之下,他也只好硬生生的吞下满肚子的怨气,将那股怨以双眼表现出来。
  薛沙锡的目的达到了,当然兴高采烈地在一旁得意的笑,对阿克铜投射而来的埋怨目光视而不见。
  阿克铜自有认知思想开始,便不把女人放在眼底,如果把女人和猎物摆在他面前,他宁愿选择猎物。
  “我是一个实际的男人,如果把女人和猎物摆在我面前,我还宁愿选择猎物,因为猎物的好处远比一个女人来得多。猎物的皮可以保暖、肉可食,由外而内皆有可利用之处;而女人呢?一天到晚哇哇叫不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还必须将她养得饱饱的,否则就会换来一场无止境的护骂。”他顿了顿又道:“我何必跟自己的耳根子过不去?”
  “拜托!”薛沙锡对他的论调很不苟同。“你把全部的女人都看成像颜美姬那样吗?放心!全天下也只出一个像她那么罗唆的女人,再说,也轮不到你来包容她,她有汗特铝,又不会惹到你,你怕什么?”
  “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女人?”阿克铜否认的吼道。
  “那好啊!”薛沙锡揶揄道:“花娌妾刚好不是那种人,你大可放心。”
  “你又知道了?”阿克铜重申,要他给那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机会,说什么他都不要。“我讨厌女人。”
  “话不要说得太早!”薛沙锡指著古德铁,“你瞧咱们老大,不也幸福又快乐吗?最近嫂子又怀孕了对不?”
  “唉!”古德铁再次叹息,他也不想让瑜妃那么快就有的,实在是不小心哪!
  不过,阿克铜是出了名的死脑筋,他已认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因见识了颜美姬的罗唆,他才深深的觉得女人的麻烦。总之,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他宁愿生活单纯点好。
  “阿克铜。”古德铁开口道:“她只是来教你念书而已,你以为她有什么目的,你想太多了。”他总不能说——你一向都不会用脑子去想的,不是吗?
  “不是她有目的!”阿克铜斜睨著薛沙锡,恨不得将他的笑容打掉。“是薛沙锡,他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耶?”薛沙锡佯装无辜的大喊冤枉:“我哪有!我太笨了,还是你解释吧,我有什么目的?”
  阿克铜听出他的讽刺,太明显了!
  “你是不是想送个女人给我当老婆?”阿克铜学不会拐弯抹角,只能直截了当的质问。
  薛沙锡一愣,阿克铜这回还真的看透了他的心思,他不甘心的反驳:“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
  阿克铜愣了愣:心想也对。
  “唉!”古德铁还是叹息以对,因为他知道即使插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薛沙锡则暗自窃笑,阿克铜的粗心大意是他最好利用的优点之一。
  自小到大,阿克铜就是个坚持不碰女人的怪胎,再加上他那套可以笑掉人家大牙的理论、始终不和善的外表再配上他如雷鸣的嗓门,自然而然,女人们对他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
  既然有这个机会让他学习英文又能了解女人,身为兄弟的薛沙锡就该尽责的为他安排,不是吗?
  拐了一个弯之后,阿克铜很容易的就忘却了先前所谈论的话题,反倒责备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
  花娌妾躺在豪华的软床上,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她不想醒来,真的不想,可是飘来的清香令她食指大动、垂涎三尺,那股香味勾动著她的五脏六腑,逼得她睁开双眼。
  “醒了。”一个柔和声音在花娌妾耳边响起,她偏头找寻这声音的主人,只见一张绝美的丽颜倾身瞧著她,轻轻地问:“肚子饿不饿?”
  “你……”花娌妾吃惊的看著她,奸美的女人哪。
  “我叫梅禾嫱,住在亚格拉城堡……”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突地响起:“你就直接说你是奥格齐金的女人就可以了。”
  蓦地,梅禾嫱的粉颊布上红晕,羞赧的低下头腼腆一笑。奥格齐金是新蒙兀儿帝国的城主之一;他,即将成为她的夫。
  “唷!”颜美姬大剌刺的朝梅禾嫱弱不禁风的身子一拍,“奸害羞哟!奥格人呢?刚才在大厅上怎么不见他的人?”
  “他说要到阿克铜的菜园去瞧瞧,听说阿克铜最近对那儿情有独钟,他想去看看有什么宝贝,让阿克铜连打猎都不想去打了。”
  “哦,他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颜美姬摸著下巴说。
  “不是……”梅禾嫱辩解道:“他只是……”
  “行了行了!”颜美姬故意打断她的慌张,一副捉到贼的表情。“他没有通报就随随便便跑到人家的禁地去,非偷即盗,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事情就是这样!”
  “不是……”梅禾嫱的声势根本压不过她的,只能小小声的表示委屈。
  花娌妾感到莫名其妙,也为美得像天仙下凡的梅禾嫱叫屈;另外那个女人还真是讨厌,一进门不仅口气极差,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可她为何看来那么面熟?
  “看什么看?”
  颜美姬锐利的眼神逼了过来,花娌妾登时倒抽口气。
  而她的身后,适时的冒出另一道指责的女声:“美姬,你不要吓到人家。”
  同为东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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