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武道-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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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
和孩童之时,青年之时,截然不同。那双眼睛中,有了许多被尘世沾染过的痕迹,不过,却是可以从那浑浊的双目中,观察到一丝清明。这一丝清明,并非明悟,也并非清楚,而是……
岁月遗留的痕迹!
“这座山……”
“很高。”苍老秦空一声无味的轻笑,拄着拐棍,眼望那高大的黑山,下一刻,他眼睛一转,看向了那地面上流水,轻叹道:“这水也很清澈,至少比我的双眼,清澈很多。这山这水……”
“这山是山,这水是水!”
“这个时候,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只是这山这水,看在自己的眼里,和开始之时相比,已有另一种内涵在里了啊。”苍老秦空一声长叹,这话落下,他那双眼睛中的清明,已经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浑浊。
他看向这高山流水。
再一次看向之时,双眼中,已经有了本质的不同,不知道在何时,他白发由发低变色,变成了活力的黑色,那手拄的拐杖,也消失在了这天地中,那灰衣变成黑色,脸上老色消失,恢复了青年的他。
他负手而立,冰睛望着这一切。
“其实……天空并没有颜色,至始至终都没有丁点的颜色,只是我的眼睛,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罢了。那天空一片清朗,是什么蒙蔽了双眼。”秦空轻声自语,这话落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初来时的秦空,和这时的秦空,已经近乎判若两人。
“至于那山水,其实便是人生三重境啊!”
“或许……”
“并不山水,而是我的心。”
他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目。
感受着经过的人生三重境,进入了一种自我的状态,他屏蔽了一切,细细回味方才从孩童,一直到衰老所经过的一切。
他想,他已经懂了一些。
人生三重境。
孩童,青年,衰老。三个不同的阶段,代表了三个不同的路段,未经世事,处事经过,一直到路的末端。
人生第一重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涉世之初,无论是人还是修士,都怀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新鲜,那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心灵开始。
他们看到的一切。
都是第一次去看。
比如第一次看山,第一次看水。
那是属于内心的本质,对一切事物都用一种童真的眼光来看待,万事万物在他们的眼里都还原成本原。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对许多事情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却,固执地相信所见到就是最真实的,相信世界是按设定的规则不断运转,并对这些规则有种信徒般的崇拜,最终在现实里处处碰壁,从而对现实与世界产生了怀疑。
人生第二重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是水。
红尘之中有太多的诱惑,催动了人的,人在改变着,同样在改变着人。
当尘世在双眼中沾染了一丝痕迹,却发现在虚伪的面具后隐藏着太多的规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如雾里看花,镜花水月,似真似幻,似真还假。
山……或许不是山,水也或许并不不是水,很容易地在现实里迷失了方向,随之而来的是迷惑、彷徨、痛苦与挣扎,有的人就此沉沦在迷失的世界里,人们开始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多了一份理性与现实的思考,山不再是单纯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水了。
至于人生最后一重境。
当人走到路的尽头,快要踏入终点之时,该经历的一切,都已经经过。放眼回首,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经历过了一切,曾被利欲熏心,曾被主导!
万千繁华之世。
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看不到的,未必是假的,无尽迷雾环绕在身边,隔着迷雾,一次次的看错之后,他们找到了内心的本质,行走在迷雾之中,他们能够用心清晰的看清迷雾后的一切。
脱去外在华丽的衣衫,还原最初的本质,用真实的双眼,去看向前方。
那是……
返璞归真。
想到这些,秦空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轻笑,缓缓睁开双目,山水消失,一切消失,他的心,也走出了那个世界之中。
心融自然。
结束。
“心融自然,为什么结束了?”秦空心中不解。
那是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世界。
一阵鸟儿的叫声,在他话音落下,那自然气息消失之时,周围的鸟儿,也一个受惊,飞速的离开了他的肩膀头顶。
“罢了,既然得到了好处,也不要刻意去想为什么会从心融自然中走出了。”秦空双目清明。
他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的大树,从树上,折下了一根树干,拿着这普通的树干,他一指指向这大树。
“最强圆满一击的奥义与真谛!”
只掺杂了一丁点的离力,这丁点离力,最多摧毁一颗大树!
更何况,秦空拿的,只是一根树干!
但下一刻,只听得……
轰!
“应该是这般!”
秦空蓦然转过身去,一步步朝着前方踏去,他没有回头看上一眼,留下的,却是那一片连绵千里的废墟!
第五百零六章:我就在中界!
“心融自然,一个……奇妙的世界。”秦空随意坐在一个磐石上,心中回忆着心融自然之时的情况,那个时候,恍如进入了一场梦境,待得醒来之时,那梦中所悟,却好似镜花水月那般。
有着回忆。
又不曾清晰。
但秦空却不认为,自己所悟,只是虚梦一场!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秦空喃喃自语,道:“奇怪的渔翁,人生三重境的高山流水,这一切的一切,都出现在心融自然的世界里。”
秦空摇了摇头,道:“既然看不清,那我,就再一次以心融入自然。”
他从心融自然世界中,得到了最强圆满一击的真谛,要说对那个神秘的世界,没有疑惑,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从心融自然之中走出,他尝试再一次融入自然,进入那个如同梦境的世界。
“自然。”
“自然……”
以心融自然,心先自然!
秦空早已经找到了融入自然的办法,心无它想,心自然,气息渐渐消失,他进入了一种无我的状态之中,一念间,他的脑子中出现了许多东西,似乎融入了自然之中,想要睁开双眼。
但就在这时。
秦空的脑子,却是轰然一颤,蓦地睁开眼睛,自语道:“不能够进入心融自然的世界中,我刚才,已经心融自然,可是就在融入那个世界的时候,却仿佛遇到了一个阻碍,阻止我进入其中!”
秦空神色中,遍布了疑惑。
回忆!
百思不得其解。
“没办法进入心融自然的世界中……”
秦空摇了摇头。
不过下一刻,他便是一声轻笑,道:“我倒是有些不知足了,心融自然成功一次,可以得到最强圆满一击的真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最主要的是……山水尽在我心中!”
“返璞归真!”
“那个人生的最后一重境,修士历经一生也未必达到的境界。”
秦空一握拳头,闭上双目,道:“返璞归真……脱去外在华丽的衣衫,返还内心最初的本质,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隔着迷雾,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事情,但我知道,我不仅是得到了最强圆满一击的真谛!”
“至少……”
“轰!”
秦空一拳凭空打去:轻微的一拳,甚至离力都没有掺有多少,但威力,却是不容置疑!
他看着这些,一丝微笑流露,道:“至少……我知道,现如今的我,比之原本,强了许多!”
“何止,一星半点!”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从心融自然之中走出后,他实力与以前的天壤之别!
“其实……”
这时,秦空一转话音。
“经历了那么久,我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一个时间,忘记了你的‘意’,虽然用至寒石星强化了你,但那不是你想要的!”不知道在何时,破杀枪出现在秦空的手中,望着破杀枪,秦空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以听到破杀枪的嘶鸣。
秦空紧握破杀枪的枪身,道:“你跟随着我,是否也陷入了世间的真与假当中,也是否对一切产生了质疑,兴许如那时的我一般,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我不知道你是否忘记了你的本意,但我知道……我会重新找回你的本意,破杀枪,你的枪意为!”
“破开万物永不退后,无坚不摧的杀!”
“破与杀!”
这两个字,是他给破杀枪取名之时,由破杀枪的枪意而起!
这名字。
不单单是一个名字。
而是破杀枪蕴含的道与意!
听得秦空之言,破杀枪也明显拥有了情绪的波动,枪身阵阵颤动,一道道嘶鸣声发出,似是喜悦,似是激动。
“你听不懂我的话么……”秦空轻声一笑,道:“也对,以你的灵智,山水人生三重境想要让你清楚的理解,的确是太苛刻了一些,不过这些,也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破杀枪……”
说罢这话,秦空稍稍沉默。
下一刻,他从磐石上起身,望着远方,双眼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些事物。
“当你的身体上沾染了更多人的鲜血,当你的枪尖刺杀了原本不能刺杀的敌人,那鲜血会让你更加兴奋,那无坚不摧的本意,会让你找寻到且稳固自己存活的本意,隔着迷雾,破与杀!”
“我不知道多久,已经没有带过你去杀人,有很多时候,都没能用你的枪尖,去带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走……”
“现在,我带你去杀人!”
“这一次,我会让你绽放出最夺目的一击!”
紧握破杀枪,秦空感受着破杀枪上产生的杀意,一步前行,一念离去。
他要杀的人。
正是血眼。
第一次,破杀枪未能如愿以偿刺破血眼的身体,那么第二次,他会亲自用破杀枪,斩断血眼的头颅。领悟了最强圆满一击,就是他与血眼决一死战的时刻,大罗门,他必须要夺回!
他每走上一步。
就会距离大罗门近上一步!
更何况,他一步,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的距离。一息,两息,他距离大罗门,越来越近,而他的气息,也在这个时间段,彻底展现在了天地间,此时此刻,一经展现,那必是世间震惊之时!
“好强的气息。”
“这股气息十分陌生,是谁?不过……这股气息好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单看此人气息,定是那深渊排行上的超然人物,不过此人无缘无故的施展气息,到底要向谁示威!这股气息十分陌生,莫非是哪一个深渊排行的超然强者,修炼了新的功法!”
“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气息的主人,定是一个深渊排行上的人物!”
时隔不久。
他的气息已经有了本质的改变。
再一次回归之时,这些远古的强者,只观气息,不见人在,自然不知道这气息的主人,是哪一个人。
但是秦空也没有隐瞒。
行走在高空中。
很快,那些远古的强者,就发现了秦空的存在,望着高空的身影,不难看出,那在天空中站着,拥有着一双冰睛的男人,正是秦空!
也是远古强者口中的超然强者,冰睛尊者!!
“冰睛尊者!”
“是冰睛尊者!”
看到秦空的出现,无人不惊!
“冰睛尊者出现了!”
“消失了近半年的时间,他再一次出现,难道不知道血眼还在满修真界的追杀他吗?现在大张旗鼓的出现,气息,模样都不隐藏半分,分明是在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还存在这个世界上,莫非是还想与血眼大战一场?”
“今日此时,冰睛尊者的气息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此次交战,绝对不同往常!”
一个个远古的修士或是自语,或是彼此的议论。
当然,看着那行走在高空如履平地的男子,他们的交谈,也只敢放在神识议论上!
而此刻,秦空一脚踏出,离开了北界,进入了中界。
他负手而立,眼望千万里之外的大罗门,自语道:“血眼并不在大罗门中。”
“不过……想来血眼想要发现我,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秦空冰睛扫视了一圈,最终确定在了一个方向,嘴角一个弧度的轻斜,轻声道:“血眼,不用找了,如此费尽心思,不知道……我就在中界之中么!”
“我就在中界之中!”
一声轻语。
却又回荡中界不灭!
很快,眨眼的时间,秦空所望的方向,就传来了另外一道惊人的气息,所有的远古强者都清楚,秦空也清楚,那道气息的来源,乃是血眼!
这气息越来越强。
血眼,也越来越近!
第五百零七章:再战血眼!
“他当真要与血眼一战!”
听得秦空之言,所有的强者,无不是一个心惊。
不久之前秦空与血眼一战,虽然时间不长,但却传遍了每一个远古强者的耳中。
如果只是单纯的深渊排行强者出动一战,或许令不得所有远古强者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