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木鱼-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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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璟有一次尾随韩倾俊来看她,二哥端出已婚男人的气势显摆婚后甜蜜,厉璟趁火打劫一般好说歹说:“豌豌,你跟步臣现在分居两地,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啊?都有人说你是过来养胎了,你可别一时糊涂,做些没有分寸的事。瞧瞧你二哥结了婚以后,天天都往家里奔,多有男人味,你再看看你那什么步臣,早就跟你说,别找步臣夏骁骑这种世家子弟,纨绔又风流,一点都不安全。你离开才多久,他的绯闻照旧是跟从前一样,天花乱坠。他就算没跟那些佳丽们怎么怎么亲密,牵个手搂着肩,我看着就碍眼。”
韩倾沐弱弱的点拨了下她正在数落的母亲:“妈,哥现在着家是好,可你也别忘了他那些风花雪月的夜夜笙歌。谁说世家子弟就浮夸了,老爸不是特好,几个伯伯不也是作风极为正派,偏偏就是生下来的几个儿子都是歪瓜裂枣,不成气候。还有您看着碍眼也别私底下对那些女星们做什么手脚,四舅一句三俗就把谁谁谁整没了,人家长的多国色天香,现在成了过气陪酒的小明星,你不心疼我都替男人们心疼。”
韩倾俊笑:“你哪儿来的落后消息,是那女的仗着有点姿色就自以为是,步臣不过带着她走过场,她倒好灌了步臣一晚上还打算带他回自己的住处。还好顾天爵小两口及时制止,颜幼薇他们家是干什么的?管家之后的娱乐大鳄啊,她直接打了通电话,两分钟以后各大网络就全部是女星出道以来被辛苦掩藏的丑闻,广电总局说的什么三俗,那是就事论事。”
韩倾沐心中爬过几千只蚂蚁,可是她开不了口继续深问。二哥看出她的为难,邪邪笑着:“你放心啦,步臣他差点擦枪走火,晚节不保,足以证明他扛不住了,有需求就得回归市场,他这回想要耗下去的耐心怕是不多了。我们家的大小姐也终于快要出阁了。”
他用兄长般的溺爱神色直直勾着她,韩倾沐心头一暖,为家人在身边的亲切,为步臣孤身一人,洁身自好的知足,为他和她即将而来的相遇,她知道,这一天不会太久。
韩倾沐漫漫的等待里有过一封信措手不及的到来,美国某个小镇寄来的,刚开始韩倾沐以为是若若寄来的,后来拆开了才发现,是那个失踪了太久的管云寄给她。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繁复缭乱。
她想了又想,还是认真地看下去。
不过是一个女人大彻大悟的肺腑之言,而她的后悔来的太迟,她写了那样多的话,无非是她爱步臣,步臣却爱韩倾沐,于是因爱生恨。
夏骁骑有阴谋,却也是为爱所迫。
其实没有谁是坏人,也没有谁是好人,管云用文字诉说一切的时候,韩倾沐早就将一切放下了。无论是不是俞葭才是罪魁祸首,无论夏骁骑是不是和管云串通一气,无论颜幼薇是不是重蹈俞葭的覆辙,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发现,爱情是一种独立的意志,哪怕在恨念里,它也能如水与油一般,清离相分。
所以她不怪谁,她只知道她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曾经刻在她的心里,久远到难以磨灭。
而此刻,步臣也在念着她,他记得她刚陪夏骁骑去英国的时候,某个夜晚他一时难耐便挂了电话过去,是夏骁骑接起来。
第二天他就飞了过去,只是想看看她。
他走到门口,门缝里夏骁骑那了一个枕头垫在背后,他整个人懒懒地靠在床上,韩倾沐小媳妇一样的替他收拾那一束美丽的睡莲。
夏骁骑甩过来一句:“韩倾沐,这么大早你在我跟前蹿上蹿下的,还真是体贴入微,你说万一你那步臣知道了,会怎么想?”
韩倾沐撇了撇嘴,似乎是认真地考虑了下,说:“他会说我有爱心,又温婉善良,对待残疾人士如此关心,实属难得。”
夏骁骑没有得逞,脸却气的歪了。
韩倾沐边整理边开玩笑:“其实我一直觉得,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不是我射箭拿了第一,更不是我高考当了省状,而是有你和步臣对我芳心暗许,说实话,我还是骄傲的。尤其是步臣,他那样骄傲一人,竟然真的看上我,你说我为了让全天下女人嫉妒,能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夏骁骑唇角弧度柔和:“这么说,你说为了虚荣和他在一起?”
韩倾沐看见床上男子得瑟样,抖抖嘴诚恳地说:“是。”
步臣一时间脑子里是很长的空白,他转过身,连扶把都没有触碰到,就离开了。明明知道她是玩笑,却还是不能抵抗地受了伤,他萧瑟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身后滞留的话是:“因为我很爱很爱他,一旦我们在一起,我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有他在身边,我几乎拥有了全世界,这种幸福无与伦比,我呢,因为想要最幸福,因为想要让人羡慕,这难道不是虚荣么?”
韩倾沐微笑。
步臣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有个女子的幸福标榜天下第一。
他却没听到,一个人先行一步,好像他们之间总是少了那么一点默契。
可是哪怕没有默契,没有甜蜜,没有长相厮守,他们的爱也从未走远,步臣想,该是把她寻回来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有点卡卡卡卡……结局的时候不会写……捂脸。
又不好意思颓废在这里让大家干等,于是乎就写了点不知所云。
海涵的各位。尽管拍砖,有建议有想法那就更好啦……嘿嘿
大爱你们……谢谢各位!
鞠躬~
第四十六章 大结局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正值丰收季节,全世界各地的人都在英国流连,夏骁骑有意与她共赏人间繁花,韩倾沐却被学业忙到焦头烂额,不能脱身。
与此同时,一个非官方的世界经济年会在伦敦盛大开幕,各国都派出最顶级的青年才俊纷纷与会,韩倾沐不用想都能算出国内的几位人选。
也好,错过花期,却能重逢故人,也不枉是人生一大幸事。
夏骁骑作为华人代表意气风发地可以,在一群人中间举杯款款,几位出众,韩倾沐讷讷地想为什么就是对他不能动心,明明他亦是这样的出色。
但若是步臣在,韩倾沐想,或许从头到尾她只会注视他一人,就好像是向日葵对太阳朝圣般的相对,步臣在她心里,比日光还要闪烁夺目。
只因为他是那个对的人。
一时间伦敦的街道上多了许多顶级跑车,这一天,韩倾沐以专业课第一,终于得到了她的博士学位。早已内敛的韩倾沐陪夏骁骑去医院复查,她把太多当浮云,倒是夏骁骑激动地呼朋引伴,生怕别人不知道韩倾沐有多厉害。其实韩倾沐只是想,离开市区,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相遇时难,这么久不曾见面,她竟有些胆怯,胆怯他的答案,胆怯她再没有让他心动的魔力。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他,她离开的时候说的冠冕堂皇,他这么久没有音讯,仿佛他们是一对失散的恋人,明明都在想念,却找不着对方的真心,更难以安心。
夏骁骑在贵宾套间里休息,医生们围着他转,他和一群英伦美女打的火热更是场面恢弘,韩倾沐看见他那副色狼德行拔腿就跑。
韩倾沐在小公园里晃了很久,坐着长长的白椅上想起他。
那时候她坐在他的腿上,她玩着他的手,在他掌心画心。
步臣扣住她的手,摊开掌心,对她认真地说:“你看,我这里的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里,只有你的名字。”
她在心里嘲笑他盗版电影里的告白,却还是被深深感动到了。
她的小手贴上的掌心,暖意漫开,好像是天地间唯一的温暖让她难忘不已。
她对他露出微笑:“打一个四字成语。”
步臣低下头吻她的瞬间,轻轻说:“心心相印。”
灰蒙蒙的天仿佛快要下雨,她才想回去。
才进电梯,便莽莽撞撞地碰上即将出来的一个人,她的额倒在那人的胸前,白色衬衫上有久违的香气,韩倾沐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才看清那俊朗无边的眉眼。
他扶好她,无语凝噎。
该说什么呢?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她在等她,相爱的两个人再相逢,该如何呢,亲吻拥抱?
有那么多话想说,却还是不能免俗的将千言万语缩成一句客套。
仿佛过了一世纪,她听见他慢慢地问:“你好么?”
她点头,微笑:“好。”
他想了又想,低头看她:“他好么?”
她的脸上泛起微光,明艳艳地要让天地黯淡,她亦是微笑:“好。”
她很想上前拥抱他,他却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最后他走过来浅浅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只是短暂的一吻,便比了个再见的动作,竟然就若无其事地走掉了。
她忽然就想起一首老歌中唱过,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这就叫做好聚好散。
韩倾沐面如死灰的推门而入,夏骁骑大有深意的看向她,缓缓开口:“刚才步臣来过。”
“我知道。”
“他是来看我。”
“我知道。”
“他留下了这个。”
韩倾沐不忍向前,最后还是拼尽了全力走过去,她接过来,厚厚的文件包上映入眼帘的是:“易安保险”几个大字。
她举着牛皮文件档案狐疑地看向夏骁骑,他只是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刚才他一直在等你,后来没等到你,不过他好像想和你说股份转让的事情,听过去貌似很麻烦。我记得你不是早就把你那公司送给他了,怎么现在还有什么手续没有办?”
韩倾沐顿悟,原来他来,真的不是为了看她。早些时候她离开的急,她也不知道里面手续有多少未办,反正颜幼薇撒手走了,她也不要了。
步臣此番而来,只是为了要回完整的董事权,留下一堆要签的文件,便这样走了。
泰晤士河留不住他,大本钟留不住他,这座城市有那么多景致让人流连忘返,他却这样匆匆的走了。
原来,她也不能让他短暂停留,哪怕只是一下。
他走的如此彻底,身后不留只言片语。
韩倾沐冷笑一声,从夏骁骑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一只低调的钢笔,沙沙地在每一张文件上填上大名。
夏骁骑想握住她的手,她挡开。
“你怎么看都不看就随便下笔,这也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韩倾沐,是不是一旦涉及到了步臣,你就没有了理智?”
正在签名的女子,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中的动作。
填满了改签上名字的空白,她嘱咐了夏骁骑的管家让他火速寄回国,他想如何就如何,他想断,那就快点了结吧。
她撞上他时,多想告诉他,今天是她金榜题名时,又他乡遇故知。人们总是说,人生有三大幸事,她在同一天遇上了两件,是不是,能不能,再遇上第三件。
可惜他冷冷对她。
问出的不过是你好么?比陌生人还要客套,她手足冰凉,苦笑地答:“好。”
第三件人生美事,不过是良辰美景下,洞房花烛。
她原想,遇见他,就厚颜无耻的对他求婚,她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她想过无数种重逢的画面,却独独没想过如此冰冷的场景。
步臣辗转去了各国,推迟了几天才回到国内,回去的时候颜幼薇来接他。
颜幼薇笑着问他:“她好么?”
步臣闷闷地发出单音:“好。”
再后来,他把相遇的情形说给她听,颜幼薇扶着墙垂手顿足,恨不能把步臣当顾天爵一样当沙包使唤。颜幼薇只能苦涩地笑:“步臣,你真的会让她伤心死。”
步臣在她几步开外,听到这一句,回过脸来眉眼间蓄满了狭意,只是面带微笑地言语:“伤心也只是一时。”
颜幼薇几乎失控,“你是想说长痛不如短痛是么?步臣,我以为你是能给倾沐幸福才始终没有和夏骁骑有何来往,我真是看错你了!”
白衣女子丢下步臣,一个人走到空旷的地方,拨着那个早已倒背如流却从来也没有勇气打出的号码,直到韩倾沐那边熟悉的一声:“喂,你好,我是韩倾沐。”
“女人。”
那边有些抵触一般,愣了些微,最后试探地问:“幼薇。”
“我在。”
“颜幼薇你现在想起我了?现在想要联系我了?早八辈子你上哪儿去了,在顾天爵身边你就忘了我,你对不起我还给我玩失踪,回来以后也不联系我,颜幼薇你真的是。”韩倾沐已经哽咽,“你真的是太可恶了。你和步臣一样,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可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