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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满皇后(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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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盈……头有点昏。”她不安地将脸垂得更低。
  “那还不赶紧回房歇着?”穆纳岳上前想要搀住她,岂料李彧炎却突地手格开令他微愕。“……凤皇?”
  李彧炎死盯着自己的手,想不到身体的反应比思绪还要快上许多,他佯装没事的缓缓缩回手。
  月盈见状,更是心乱如麻。
  尽管已经回到迎宾馆,她依旧无法将思绪整理好,如今更生出可怕的冲动,想投进李彧炎的怀里,开始厌恶穆纳岳的碰触。
  然而,她的身份,不容许她放肆。
  “走吧,我带你回房。”
  当穆纳岳的手横过她的腰后时,她下意识的一颤,抬眼朝后探去,看见李彧炎微眯的眸,仿佛像在挣扎。
  “皇上。”
  她看见段询走到李彧炎身旁,立即认出他的声音,知道他就是昨晚和殿下商议的人,然而教她不解的是,他的周身怎么会出现一周黑影,连带的,李彧炎身上也染了一抹黑。
  此景她不禁想起上官凌在宴会上问过她的话。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想再看清楚一点,然而黑影始终始终缠着两人,再往旁看去,上官凌的身边又什么都没有,教她更疑惑了。
  李彧炎抬手制止段询开口,随即大步上前,“殿下,朕瞧着落合阁里似乎没有自泰漠带来的宫女。”
  “是啊,本殿下向来不喜欢带太多女眷在身旁。”
  “既然如此,就从宫中调几个来伺候月盈妃吧。”
  “这样可好?”穆纳岳搀着月盈进房,边问。
  “毕竟是朕害她落河的,总该弥补她。”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垂睫的小女人身上,压根不在乎自己的目光有多唐突。
  “既是凤皇美意,那本殿下便接受了。”穆纳岳看似不怎么在意地笑着,长指在月盈粉腻颊面轻抚慢移。“月盈,还不叩谢皇恩?”
  她长睫颤了下,不敢抬眼。“谢凤皇恩典。”
  “好了,就让月盈歇着吧。既然凤皇莅临迎宾馆,又正是用膳时间,不知凤皇是否愿意赏脸,和本殿下一道用膳?”
  “有何不可?”
  “那就走吧。”穆纳岳往他肩头一搂,拉着他往外走。
  临走前,上官凌上前一步,道:“殿下,臣略懂医术,何不让臣先为月盈妃把脉?”
  “去吧。”穆纳岳飒爽地摆了摆手。
  李彧炎深沉地看了上官凌一眼,他只是耸了下肩,目送他俩离去之后,随即走往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月盈妃,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上太多。”知道李彧炎已经离开,她淡淡勾笑。“不用劳烦国师把脉了,我没事。”
  “是吗?”
  她直瞅着他,突地像是想到什么,面色有些犹豫。
  “月盈妃有话可以直说。”他以为她发现推她进河的人是他,准备跟他兴师问罪。
  可他不怕,心里早有应对之策。
  “那个……那天宴会上,你问我是否在人的身上看见黑影。”
  “……有问题?”上官凌心头一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还是怎么?刚刚我瞧见……凤皇和宰相大人身上有黑影。”
  他倏地瞪大眼。
  见他震愕,月盈赶紧说:“也许只是我眼花了。”他会惊诧亦是正常,她自己都觉得古怪了。
  “你……你可有仔细瞧,谁身上的黑影较重?”上官凌的心几乎提至喉口。
  “我这么说,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曾经问你的人是我,我岂不是更怪?”
  “对呀,你怎么会这样问?”
  “请你先告诉我,谁身上的黑影颜色较重?”
  月盈偏着螓首想了下。“应该是宰相大人。”
  第14章(2)
  深吸口气,上官凌定睛瞅着她。
  “不知月盈妃是否曾在泰漠见过像我一样,在额间嵌入玄石的人?”
  “玄石?”她望着他额间的黑石,打从第一次见面,她便极好奇。“不,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这……和你为何会问我黑影的事有关吗?”
  “……有关吧。”他抚着额间的玄石。“玄人因为额间玄石而得名,听说玄人不祥,会毁朝灭代,更拥有许多异能。”
  “毁朝灭代?异能?”她不禁低笑。“怎么可能?玄人是鬼怪吗?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况且要说异能,那么刚才突见黑影的我……”她蓦地顿住。
  “我再斗胆问月盈妃一次,你真是泰漠人?”
  她一怔,接着次开他打量的目光。“……当然。”
  “是吗?”收回视线,他缓缓勾笑。“不打扰月盈妃休息,我先告退了。”
  月盈没说话,只是目送他离房之后,神色恍惚了好一会,才从枕头边的荷囊取出一条金锁片,上面系了颗玄石。
  她轻抚玄石,觉得它不管是大小还是模样,都跟上官凌额间的一摸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当她由沉睡中清醒时,只觉得冷,看见的人便是殿下,那时殿下告诉她,她是他的侍妃,因为替他产下孩子,失去了意识,如今她醒了,失去的却是记忆。
  殿下替她填补了过去所有的记忆,以往,她都毫不迟疑的接受,但如今,却开始感到古怪。
  有太多微兆告诉她,她身边的一切皆不寻常,可恨的是,她却始终理不清。
  在迎宾馆用过中膳之后,李彧炎正要摆驾回宫,却见上官凌一脸沉痛而来。
  “怎么了?”
  “皇上,臣犯了错。”
  他蓦地眯紧黑眸,转身便要朝月盈的厢房而去。
  上官凌赶紧将他拉住。“皇上,先别急,臣话还没说完。”
  “你对她做了什么?”李彧炎逼近他,压低声响,不让身旁的侍卫和太监听见。“朕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对她胡来?尽管你不信,但朕告诉你,朕相信她就是小满儿,她……”
  “她确实是小满。”
  李彧炎顿时呆住。
  “臣认错,是指臣不该推她下河,差点害死她。”发现她是小满时,他暗自吓出一身冷汗,为自己一时的心狠手辣而惊惧着。
  “……你如何确定?”他哑声问。
  虽说他一直认定月盈就是小满儿,但事实上,他一直没有最有力的证据去证实她的身份。
  “月盈看得见黑影。”
  “黑影?”他想起前皇驾崩之前,小满儿也跟着他提过黑影一事。“那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去辟邪典,小满的爹娘在彩楼上起舞,但小满却指着她娘说她身上有黑影,没几天她娘亲便去世的事吗?”
  “……你想告诉朕,小满儿看得见生死之界?”
  “对。”上官凌压低声音,“玄人之间,确实偶有人拥有异能,小满便是此种人,她看得见人将死前的前兆,也正因为这一项异能,才让我确定她真的是小满。”
  李彧炎眯紧黑眸。“她在谁的身上看见黑影?”
  “……段询。”他不提小满也瞧见了李彧炎身上的黑影,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还有时间可以力挽狂澜。
  缓步走向拱门,李彧炎寻思片刻,“凌,宣从戎觐见,朕有几件事要吩咐他。还有,马上派一队禁卫进驻迎宾馆。”
  一旦确定月盈的真是身份后,藏在她身后的诡计也跟着浮上台面,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防备。
  现在他的心神清晰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因为他知道她还活在这世间,他的心便恢复了跳动。
  “臣马上去办。”
  “凌,你想,为何小满儿会成为穆纳岳的侍妾?”
  “臣推想,小满也许是脑部受创,失去了记忆,穆纳岳正好趁机随意编织了她的过去。”
  “该要如何让小满儿想起朕?”
  要论如何调兵遣将,他比谁都清楚,但要让小满儿想起他……他连该从何下手都不知道。
  “臣会想办法。”上官凌,眸色泛红。“也许皇上以为小满失踪,臣一点都不在意,但其实皇上的痛有几分,臣的痛就有几分,只是臣知道小满希望皇朝太平,所以臣才会心狠手辣地想要除去任何可能左右皇上的人事物。”
  “……朕知道,朕一直都知道。”他一叹。
  虽说凌已经迎娶乌灵,但不代表小满儿在他心中就不重要了,正因为深知他的心,他才会送给小满儿凤衔月环。
  因为头上的双凤,代表的即是会守护她一世的他和凌。
  当月盈张开眼时,眼前就出现一张清丽带冷的脸庞,眉宇间还噙着一抹英气。
  她眨了眨眼,和那人四目相对,却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甚至心间还洋溢着一股许久未曾享受过的关注。
  那是很难形容的暖意,一种教她莫名感动的温度。
  明明是一张偏冷且陌生的面容,但她就是知道这人正关心着自己。
  “醒了?”
  “嗯。”很自然的,她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褚善。”那人立即放声朝外喊。
  “呃……请问,你是谁?”月盈缓缓坐起身,终于记起要问这事。
  乌灵回头看她,狭长美目闪动复杂光痕。“我是国师夫人。”
  “呃……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已经听凌说了她的状况,知晓她是小满,然而她却不记得自己,这一点令她难受,却又不得表现出来。
  在这险恶环境中,小满自然需要人照看,而最佳人选必定是她。
  能得彧炎信任,又能保护小满的人,非她莫属。就算彧炎不下旨,她也会自动请缨,就算拿她的命相抵,她也要护住她,这也是为了凌。
  “这怎么好意思?”月盈猛摇头。“你是国师夫人,怎能让你伺候我?这样于礼不合,不可以——”
  “有何不可?”乌灵淡声打断,“这世间人不都一般?有谁比较尊贵,谁比较低贱吗?说到底,一旦闭眼入棺,还不都一样。”
  月盈微愕地注视着她,打从心底喜欢这个英气焕发的女子了,“夫人所言甚是。”
  “别叫我夫人,太别扭了,叫我乌灵吧。”
  “好。”
  乌灵轻点头,再次看向门外,低喝,“褚善,你是死在外头了?”
  “……夫人,再给我一点时间。”回答的嗓音有着浓浓鼻音。
  “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
  “呜呜……至少等我把眼泪擦干嘛。”
  月盈闻言,疑惑的扬起秀眉。
  正付着,一道身影便推门而入,接着动作飞快地关上门,似乎很怕风雪吹进房内。
  然后,她瞧见一张憨厚老实脸,脸上布满泪水,手里端着木盘,木盘上头摆了数碟糕饼。
  “奴才见过月盈妃。”褚善说着,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
  “你……”她蓦地捧着头,觉得头又痛了起来,痛得她闭上眼睛,却在黑暗中看见一张年少面孔,老是跟在她身后跑,一会软声哄她、找她念书,一会又拉她吃糕饼、喂她喝鸡汤……“头疼吗?”乌灵轻手将她搂进怀中,纤手抚上她的后脑勺。
  “这儿疼吗?”
  她记得凌的交代,趁机在她头上找伤口,最后果真在她的后脑勺上发现一处已见愈合的伤痕,不由得激动地将她搂得更紧。
  这伤口,必定是她翻船落河,撞到河底时造成的,也多亏她命大,竟撑了过来。
  “我、我没事。”月盈有些惊慌地将她推开。
  乌灵眸色不变地瞅着她。“抱歉。”
  “不、不、是我……”她按着额头,觉得自己有点怪。
  “夫人,先让月盈妃吃点东西,都已经是晚膳时间了。”褚善见状,赶紧上前将木盘递给她。
  “谁害的?”乌灵瞥他一眼。
  “……奴才害的。”呜呜,他喜极而泣,就不能给他多一点时间,哭的痛快一点喔?小气!
  一见他眸底噙泪,月盈更慌了。
  “真是对不起,是不是外头风雪太大了?真是劳烦你了。”她双手合十地向他道歉。
  褚善见状,泪水瞬间决堤喷出。“不是的!这点风雪算什么?能为您买杏饼,就算要褚善日日夜夜站在霜雪之中,褚善也好痛快!”
  呜呜,真的是娘娘呀……老天呀,算你还有眼!
  他在心中激动的感谢,却又为她莫名成了泰漠太子侍妃而感到悲伤。
  但不管怎样,人总算是平安。
  月盈闻言,不禁掩嘴低笑。
  “尝点吧,这是刚出炉的杏饼。”乌灵催促。
  “你也吃吧。”月盈笑嘻嘻地递了一块给她,也也拿了一块给褚善。“褚善,你也吃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他嘴上推拒,却感动地接过手。
  没变啦,尽管没了记忆,她还是一样,善良的会顾及大伙。
  月盈笑了笑,吃杏饼的当头,好像尝到了满嘴幸福不由得笑眯了眼,然而余光却瞥见褚善挂在腰间的黄金令牌。
  只见那令牌上头,是团凤的试样,和她额间的刺青图腾极为相似。
  “那是……”她伸手指。
  “火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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