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狮情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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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抗拒,暂时偷走他的笑容。
“当然是。”
“如果没有你这个主人,我现在抱的这身体就是冷的、死的,你告诉我,两具没有主人的尸体,怎么彼此吸引?”
“我不要听!”失掉冷静的不安全感,让她变得异常固执。
“你已经放弃拒绝的权利了。”他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我不管!”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句话,她不曾说过,这不是她会说的话。
“那个清晨过后,你就是完完整整的女人,小月月,你再也不是小女孩,既然作了决定,你就有义务要负起责任。”他像教小朋友似的跟她说道理。
“我醉了。”又一个后悔!这些话不该从惹烈月的嘴里说出来。
扬沉吟了一会儿,笑容又回到他脸上来,这回他不但是笑,还是她最怕的那种坏坏的笑……
“要我证明你当晚有多醉吗?小月月,你知道,我很乐意贡献出我这威猛无比的肉体,无条件的让你现场测试一下你当晚的酒精浓度?”
他的坏坏笑容,迫使她沉默。
“很好,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你那个清晨醉了,就算你真的是醉了,也不准说出口!那个清晨对我来说,太特别,特别到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连你都不行,懂吗?”
很不情愿的点了头,等他一收回迫人的气势,她的冷静,悄悄的又长了新尾巴给她捉。
“你也同样作了选择,不是吗?”
“那当然!”他可没像她一样,小气的抗拒老半天,怎么都不肯坦然面对两人之间的强烈吸引。
“你说我要为我的选择负起责任——”惹烈月逼近他问:“那你呢?你就不该为你的选择负责任?”
“我当然会为我的选择负责任。”扬气定神闲的回答。
“请问一下?你是负了什么责任?”惹烈月眯着眼睛问。
“你看不出来?”扬不解的问。
“不好意思,我最近眼睛脱窗得很,实在是看不出来你负了什么重责大任。”惹烈月恨声道。
如果责任来、责任去还不能逼退他,她真的是……没办法了!
虽然听不懂眼睛怎么脱窗?不过听她的声音,她很可能又想咬人,所以,这脱窗问题就跳过,先告诉她他负的责任。
“快说!”就不信他能说的出来。
“缠着你。”
“什么?”
“紧紧地缠着你!”扬加重语气再说一遍。
她当然听见他说什么了,问题是,缠着她?这是什么重责大任?
惹烈月脸上出现了生平第一次的目瞪口呆!
第五章
那个男人!
那个野男人!
那个听不懂人话的野男人!
惹烈月趴平在冷冰冰的玻璃桌面上,拚命在冷玻璃上搜捕着那不见踪影的冷静。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比惹红日还番的人!
她后悔!后悔在工作契约上签下名字,原本她以为她可以应付他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她应付不了的,从来没有!
都是那个清晨!
那个清晨彻底破坏掉她的判断力,她以为,只有正面对上他,才能解决他无所不在的问题;她以为,只要时间一拉长,他就会跟着她慢慢冷静下来;她以为……
她的以为全错了!
他总是到处存在,然后左手拿着工作契约当盾牌,右手拿着一个“缠”字四处侵入她的生活,时间愈久,他愈没有冷静下来的迹象,反倒是她,跟着他愈来愈热……
“绝对是蟑螂!”他的前世一定是蟑螂,因为没有人可以这么打死不退兼无孔不入。
“小月月,你睡饱了吗?”扬一听惹烈月出声,马上笑嘻嘻的问。
“我还没醒!”这话彤星可以说,悱辰可以说,连惹红日都可以说,就是冷静自持的她不能说,偏偏一碰上他,她就全说了……
冷静、冷静!冷静到底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人形蟑螂?”老天爷是哪里看她不满意,要这么对付她?
她从不让父母担心,念书第一名、比赛第一名,爱护姐姐、照顾哥哥,连柔柔这内定的嫂嫂她都尽心维护,更别说那五岁的小姑姑,家里不管是老的、小的,或多或少都依赖着她安静的付出,这么努力,她还不够优秀吗?
她喜欢为家人存在,所以努力的把一切做到最好,冷静是她生活里的必备条件,可是……
“你!”惹烈月猛然弹坐起身,狠狠瞪着眼前近到不能再近的笑脸。
他可恶的摸她胸部!
“你不是还没醒?”扬无辜的说:“我想爱你,你小气的就是不让我爱,小月月,是你逼我‘丧心病狂’的,相信我,我也很‘三声无奈’的。”
强拉住正要咬上他的嘴,惹烈月憋着气说:“如果你买不起成语辞典,我不介意送你一本。”最好整本塞进他那张乱七八糟用成语的疯嘴!
他三不五时在很气人的话里冒出了两句叫人发火的怪成语,气得她只想咬他……
不准咬!惹烈月一再对着自己下命令。
“送我成语辞典?好啊!不过我已经有十三本了,不如先你到我房里看看,省得万一送重覆了那就浪费了,走吧!”他兴冲冲的想拉人走。
惹烈月气恼的避开,忍不住大声起来,“我说过我不是小女孩!这样就想骗我进你房间?”
“被你看出来了?”他笑的没一点尴尬。
“闭上你的嘴!离我远一点!”明知道他根本闭不上嘴,更别说离她能远到哪里去,谁知道他——
“遵命!”扬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后,还当真噤了声退到门边的椅子上坐着。
那椅子是这诊疗室中距离她最远的距离……
惹烈月跟他对视许久,看着他又是挤眉,又是努嘴,要不就是皱皱鼻子,他五官灵活的不像话,就算是不出声,光是坐在那儿,就够刺激人了。
“我错了!”她不得不承认错误。
蟑螂只是小小的、黑黑的、刺刺的、丑丑的,永远打不死,有缝就钻,四处存在,它会不停的刺激着你,逼得你一定要它死,你才能活。
而他、他……他比蟑螂更恐怖!
先是大的不像话,然后不停的变色,极可恶的随身带电,最糟糕的是不丑!
这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刺激,因为他根本是打不死、踩不扁、砍不断、赶不走的……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停停停!”惹烈月生气的一连对着扬喊了三次停。
扬用手指比着自己的鼻尖,满脸疑惑。
“就是你,闭嘴!”
扬这下子不张嘴都不行了,因为他不喜欢被人冤枉。
“小月月,我没说话。”他明明就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哪里还有嘴能闭?
“你有!”看着紧握的双拳,头一次,她真正体会到,惹红日为什么会吼“人也女马白勺”!
“我?我说了什么?”不会吧?他不过是在心里想要替她把前面的钮扣给解开几颗,顺便把她裙子后面的拉链给往下拉一拉,当然如果她同意,前面这张桌子又大又方,正好……
“我叫你闭嘴!”他的脸……惹烈月满脸通红的别开视线。
“小月月,你真的听见啦?”扬满脸暧昧。
惹烈月怒视着扬,握紧双拳不出声,但这根本就憋不了多久,因为他的脸、他的脸……他的脸“人也女马白勺”的太淫荡!
“算你狠!”愤怒的扯掉身上的白袍,捉了手提包跟钥匙,管不了下午早就预约好的病人,她夺门狂飙而去。
好大一声的关门声后,安静不到一分钟,就又听见扬的声音——
“小月月,我哪有你狠?给了我甜头尝,害我上了瘾,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地死不让我吃了你,我多痛苦啊!”扬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胸口,又接着自言自语,“这小月月也是医生,她应该知道的吧——这上了瘾的人,要是瘾老是止不住,这理智是会……很快死光光的。”
他的理智在无边的情海里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CPR急救一下能撑多久?
扬笑兮兮的叹口气后,开始接手惹烈月下午的病人,这一忙,又是两个星期……
扬习惯的紧跟着惹烈月进她的诊疗室,然后关上门。
“小月月,这诊所是你的吧?”这么多天没见到她,想死她气嘟嘟的脸,他嬉皮笑脸的问,赶紧把眼睛黏到她身上看个够。
“怎样?”惹烈月口气不善的瞪着他。
“你至少每天过来走动走动吧?”待在这里,为的就是她,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老板,爱来就来,爱不来就不来,你能把我怎样?”她用力的放下才拿起要打的话筒,一脸挑衅。
扬仔仔细细的把她脸上表情看一遍,他的笑容倏地收了起来。
“烦什么?”
才进门,说不上两句话,他就能看出她的烦?
惹烈月突然泄了气似地往椅子坐下,没错,她现在好烦!
彤星居然被她亲手送不见了!
而她,怎么也想不起接走彤星那人的脸,就这样,惹家的宝贝在她手上弄丢,家里现在乱成一团,哭的哭、忧的忧,而她,除了担心还是担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没怪她的意思……
可是她怪自己!
惹烈月不该大意的把彤星送上陌生人的车!
惹烈月不该连一个人的脸都记不住!
都是她的错!
家里她待不住……除了诊所,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你闭嘴。”她说的有气无力。
“很严重?”扬跟着她气弱。
她闭眼不应。
“我……”他的话被门外突来的争执声打断。
吵吵闹闹地,林月正一脸倒霉样的踏进诊所大门。
“小姐,麻烦你先挂号,小姐!”
“我又不看病,挂什么号?走开,别挡着我!”林月一晃,就越过嗦嗦的柜台小姐往里走。
“小姐,你不能这样闯进去,我们惹医师还没开始看诊,请你……”柜台小姐尽责的拚命想拦住人。
“说了不看病,烦不烦?我找的是扬。”
“MISS林,没关系,她是我……”扬只能停下话拉开门,好阻止林月硬闯伤人。
“他是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未婚夫。”林月一看见站在扬身后的惹烈月,就截断他的介绍。
“MISS林,麻烦你过来一下。”惹烈月很用力的挤过杵在前面的暴扬,领着MISS林走到隔壁的诊疗室。
“别看了,没甩门,那表示搞了半天,原来你还是路人甲乙。”林月推着他退进诊疗室关门。
“我先警告你,这米一般的小岛我已经来了,那你要的救命仙女我也找给你了,你答应我的呢?”扬把不悦整个放到脸上,好让林月看个清楚。
小月月肯定会误会的,什么未婚夫?林月恨不能一棒子打死他这“未昏夫”吧!
“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她又没答应他不搞破坏。
“所以你又开始看我不顺眼?”这上一代的牵扯,真的是没完没了。
谁会想到那土生土长的纽约美女妈妈,会跑到泰国去自助旅行?去旅行也就算了,偏偏还去遇上那被狙杀等着人救上一命的父亲,这一救,就给救出了滔天的爱情,一爱不可收拾。
美丽大方的纽约美女,顾不了神秘严酷的东方男人才结婚不到一年已有妻子的事实,两人只管双宿双飞,爱到你死我活,隐姓埋名躲在泰国甜甜蜜蜜,什么都不顾了。
然后,倒霉的他出生了;又然后,他父亲——那神秘严酷的东方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躲着躲着还是曝了光,总之又叫人杀上门来,他母亲——那土生土长的纽约美女,为爱牺牲,从此一命呜呼哀哉去上帝那儿报到,然后他就开始倒霉。
因为林月的母亲也找上门来!
他被迫跟着丧爱失魂的父亲被林月的母亲接回“死门”后,这才有点清楚,为什么老有人要杀上门来。
职业杀手嘛!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起先呢,进到死门学东学西倒也有趣好玩得很,这么不知不觉过了好些年,他多了个妹妹,然后他的父亲失踪,他的妹妹林月边长大边找他碴。
当林月的母亲过世时,他才真正弄清楚“死门”到底在做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练东练西是好玩,真要杀人——要是男人,那还好;那要是美丽的女人,他肯定是下不了手,有了这层认知,他连夜赶回纽约。
偏偏林月不停的追着他杀,说什么生是死门人,死是死门鬼!
Oh,myGod!
他没入过死门户籍,持的是母亲这边的美国公民护照,怎么能算得上是死门的人?
“你比我早出生整整十年!”说到这事,林月就又妒又恨。
“要不我喊你姐姐也可以。”
“你的出生是因为爱,而我……”
又要从头算帐?
扬只好再说一次,那快说烂的话,“爱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