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相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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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言星的交代——“两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武婕音了解丈夫为什么突然煞住。
真难为了他了,自成亲后,他每天都要爱自己两回以上,全年无休,现在为了肚里的小宝宝,却得按捺勃发的欲望,她好感动哦!“我会补偿你的。”她伸出手贴住他的脸庞,眼中尽是无穷的爱意。
“我等着。”他邪邪一笑,亲吻妻子白嫩的手腕。
“咳咳……”微微的咳声传来,武婕音并未察觉,但谙武的尉于淞知道是哪个家伙不知死活,敢打断他们夫妻的恩爱。
“古庄主,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尉于淞起身挑挑眉,望向门口的男人。
这家伙八成来了有好一会儿,“听”了一场好戏后才故意选在这时出声。
哟!尉王爷发威了,他怎能示弱呢?
“我这个庄主得移位到客院接待客人,你认为是谁委屈?”
占尧也有话要申诉。
“于淞,是我们不对。”武婕音轻扯丈夫的衣袖。
未嫁人尉王府前,她曾经听人说过许城有个古家庄,庄主古尧不苟言笑,没有人看他笑过,但他的生意愈做愈大,在五年内便成,江南第一大庄,是个商业奇才。三日之前得知于淞要前来拜访他,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尉王府与古家庄没有任何的交集。没想到来到古家庄门口,他们不仅受到古家庄总管的热切欢迎,还安排他们到这座高雅的璇院休息,现在竟然连古庄主也移驾到这见他们!今日一见,她觉得古庄主虽有点冷漠,脸部表情少有变化,不过并没有传闻中的可怕,顶多眉黑点、眼神冷点、鼻高点、唇抿着点,跟某个人好像,那个人是谁……“音儿,闭眼休息。”不喜欢看到爱妻盯着古尧的眼光,尉于淞吃醋地命令,示意占尧到外头说话。
“等等,黄大夫来了,总要让他看看,不然白跑一趟就太折腾他老人家了。”
古尧向门外招手,一名老者立刻走进房间。
“对了,我差点忘了,大夫,请您看看内人。”
尉于淞一见到黄大夫,不悦的神情全跑光了,大手拉着他往床边靠近。
“嗯,令夫人是否有服药的习惯?”诊看半天,黄大夫问了一句。
“没有,她的身子一向很健康,很少服药,不过昨晚与今天她有服用药?十。”
尉于淞边说边把身上仅剩的药包拿出。
“大夫,有什么不对吗?”他快因这名说话不疾不徐的黄大夫而急死了。
不理会他的着急,黄大夫自行检视药包内的药材。
“原来如此。”他仔细把药包重新包好,还给尉于淞。
“大夫!”尉于淞已经受不了他的慢调作风,低吼出声,一副他再不讲话就把他给宰了的凶狠模样,跟先前必恭必敬的态度完全相反。这一幕,古尧是看得想大笑又不能笑。
他正在气头—亡,自己就不必抢着走进暴风圈了。
跟尉于淞结识多年,古尧太清楚他的性子了,只要事不关已,他是不会插手管闲事的,但一旦与他有关,那可就像水蛭一般甩也甩不掉,一年前他就是用这招把妻子娶到手的。最后,黄大夫终于感觉到自身的危险,徐徐开口说:“这位公子,令夫人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要感谢开这药给你的人,多亏这帖药才稳住了胎儿。”他指指尉于淞手上的药包。“什么?”古尧听出黄大夫的话中之意——尉王妃有了身孕,但差点胎儿不保。
他转向尉于淞,不露生气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妻子有了身孕,你居然还带她来我这儿,你这个尉王爷是怎么当的?”
“我……”受到好友的指责,尉于淞无言以对,默默看着床—上的爱妻。
没错,他日夜都守在音儿身边,却没发现她的异状,实在不配说自己是最爱她的人。
“你们不要怪他,是我贪玩,硬要跟来的。”武婕音不忍见丈夫遭受他人的责怪,出言为他辩护。
“音儿。”尉于淞柔情的凝视妻子。
我、爱、你。她不出声的动唇说。
我、也、爱、你。他深情的回应。
“好了,现在胎儿没事,以后可要多多小心,千万不可……”黄大夫开始背诵孕妇需注意的事项。
“千万不可过度走动,多休息……对不对?”
尉寸;淞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
今天这一路,他已把方言星写给自己的纸条内容背得清清楚楚,要他到着背也成。
“知道就:要做到了。古庄主,我该走了。”即使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王爷之尊,黄大夫并不因此对他有半点客气。
“谢谢您老赶来。卜垠,送黄大大回去。”古尧唤来始终站在门口的卜垠。
“不用了,可是老夫有些话想单独告诉古庄主。”黄大夫看看床边的那对夫妻。
莫非尉王妃……古尧猜测着,然后与黄大夫步出璇院,来到大厅。
黄大夫放下医药箱,叹口气。“古庄主,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自认任何疑难杂症无不药到病除,但今日一见才知入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怎么说?”古尧不明了黄大夫突来的感触。在许城,黄大夫是公认的名医,连皇城的御医也敬他三分,时常和他交流医学,怎么这会儿他竟然有如此感叹?“古庄主有所不知,适才老夫看了尉王妃服用的药包。发现那药包内的药材虽常见,却是前所未有的药方,能稳住胎儿,并调理母体的气息,使其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体力,因此老夫推断开出此药的人必是精通医药的内行人,且远远超过老夫。”说来汗颜,他虽与御医称霸南北两地,然单就此药方来比较,他们两个就像滩不知变通的死水。“古庄主,若能找到此高人,将是许城百姓之福,老夫告辞了。”
黄大夫退出大厅,随着卜垠出庄。
有机会不妨会会这名高人。黄大夫的钦佩之意,使古尧对那名“高人”有了兴趣。
一早,又是农耕的开始,牛埔村的村民正陆续地朝自己的耕地走去,赵伯伦如同往常一般吆喝着小伦子到田里于活去。
“老赵,今年的收成如何?”在修剪庭院花草的方南博向老友打声招呼,顺带闲聊几句。
近日天气不稳,病人特别多,他都没时间跟老赵说说话,只有趁这时说上几句。
“不错,过得去。”赵伯伦作势伸伸腰好打起精神。
这老赵怎么了?精神不太好,帮他看看好了。
方南博停下修剪的动作,细细端详赵伯伦的面容—一睡眠有点不足,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说老赵啊!你昨天去许城是看到什么新鲜事,高兴得晚上锤不着?”
他倒了杯甘草茶给赵伯伦提提神。
“真让你给猜中了!”赵伯伦灌了一大口茶,在方家门前的小板凳坐下。“昨午我不是送那对夫妻去许城找朋友吗?”
“是呀!”方南博也坐下擦擦汗,等着听他有啥惊人之语。
跟老赵认识了三十几年,明白他的性子直得很,看到什么说什么,绝不会夸大事实,如今他一副有“大事”要说的神情,表示一定有事发生,而且绝对不是小事一件。嗯,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猜怎么着?那对夫妻的朋友居然是古家庄的人哪!不但有十多位仆人列队欢迎,古家庄卜垠总管还亲自出门迎接,当他们是达官贵人般对待。依我看,那对夫妻既没随从在侍,又没有县太爷那等气势,仅是个普通人家罢了,而这古家庄连见个普通人都摆出这等阵仗,果真如外界传言的古怪。”赵伯伦说得口沫横飞,身体还做出鞠躬的动作,要是卜垠看了,肯定觉得自己那时的行为十分“狗腿”。
“后来呢?”方南博太了解他了。他说了这么多,重点肯定还没提到。
果然他再喝下一口茶后,兴致勃勃的说:“后来我就到市集上买我家那婆娘要的几块素布,顺便到摊子吃东西填肚子,那北方板条还真不错,挺有味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家言雨不是很会做菜吗?叫她多学着点总没错!”“噢,我说到哪了?对了,板条,我吃板条的时候,喝,大家都在谈论占家庄尖窃的宝石,说男人捡到可得黄金千两,要是女人拾到那可就麻雀变凤凰,有个古家庄庄主夫人的位子坐了。”“我要坐!”言月在屋里听见赵伯伦不大不小的声音,兴匆匆的来到他面前,想要当个美丽的凤凰。
“月儿,你太小了,古家庄庄主夫人的位子轮不到你的。”
言雨也大的听到赵伯伦说的话。
“是嘛是嘛,论年纪,大概只有你们家的言星适合些。”赵伯伦见言星也走出屋子,突然冒出这—句。
是啊!言星今年满十八岁,是该替她找个婆冢厂。
方南博发现大女儿已达适婚年龄,自己应开始注意适合的人选。
“我适合什么?”看大家聊得愉快,言星跟着加入其中,“没什么,赵叔想你年纪不小了,可以嫁人了。”
方南博也想趁此明了大女儿对成亲的反应。他知道言星是个贴心的好女儿,有事宁愿埋在心底烦恼,不曾和自己谈心,更别提出嫁的事了,今天要不是老赵的提醒,他倒真忽略了。嫁人?早在娘生病时,她就决定要一辈子照顾爹,继承爹的行医志业,所以她是不会成亲的。不过言星并没有正面一口否定,反而指着赵伯伦身后的小伦子笑笑。“赵叔,小伦子快睡着了。”小伦子八成是等着等着就打起盹了。
赵伯伦转头一看,出手打了小伦子一记。“你这死小子,你爹说话就不会听着点儿吗?老方,明天再聊。”他想起田里还有事要忙,拉着小伦子的耳朵离开。伦哥哥好可怜喔!言月在后方为他哀悼,一方面庆幸自己惹爹、姐姐们不高兴时,他们没有用扯耳朵的方式处罚她,而以练字作为惩罚。“爹、言雨,今天我要去南山采药,有事要找我的话,记得在村子口那棵大树绑上红布条,我看到会尽快赶回来的。”
戴好帽子、穿—亡粗布棉衣扮成男子的言星背起竹篓,对家人叮嘱。
方南博的体力大不如从前,若要出远诊,言星都会陪在他身边,至于爬山涉水的采药工作则全由她负责。
“小心点!”言星终究是女孩子家,方南博不免再三叮咛。
“我知道。”在家人的目送下,她朝南山走去。
黄土路上,五匹飞奔的骏马跑得飞快,扬起了不小的风尘。似乎在追赶着什么。
马背上的人不断策动着胯下的马儿疾驰,如强风过境。直到为首的古尧扬起手勒住马,其余四人立即跟着不再前进。
“卜垠,就是这儿吗?”他低声问。
“是,那夜两名窃贼在这里起了内哄,大打出手后分道扬镳,一名往南山逃逸,另一名朝牛埔村方向窜去。”
那一夜小贼们的行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想将他们一举成擒是非常简单的事,偏偏庄主却不动声色,让那两名小贼逃脱,还故意报案让官府的官差追查线索,并于四天前指示他贴出告示,结果每天都有上百人宣称拥有古家庄失窃的宝石,扰得负责审视宝石真假的他快成了斗鸡眼。唉,这种苦口子何时才能结束呢?本来巴望着尉王爷的到来可以解除他的苦难,不料尉王妃怀了孕,尉王爷伺候她忙得团团转,哪有空理他!现在官差的调查总算有了结果,他们查出这儿四天前牛夜时分曾传出声响,至于是什么声响,没有人知道,会是偷宝石的小贼吗?他们也不确定。一群没用的笨官差!卜垠真想把四天来的怨气朝他们发泄。
“庄主,请让属下跟着您搜查。”卜垠率先提出请求。
由于他们有五人,眼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罕见人影的南山,另一条则是以碎石子铺路的牛埔村,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踪,必须分组追踪,他是古家庄的总管,应当与庄主形影不离,自然和庄主一组喽!“不必了。南山无人烟,由我一人前往即可,你带着这三人去牛埔村查线索,务必作出仔细查访的态度,明白吗?”
为了一举揪出幕后者,古尧先是安排了宝石失窃,并借用官府与贴告的方式,显示古家庄的慌张,使暗处的敌人失去戒心,进而露出狐狸尾巴。手一挥,他向南山策马而去,无抗议余地的卜垠则带领身后的三人朝牛埔村奔去。
独自一人的古尧很快进入南山山区,他安静的驱马前进,放眼四周,沉心聆听林中的各种声音,鸟声、水声、虫声、风声、脚步声!果然来了!他身形一动拍马下骑,然而不待双足沾地,白日却已暗了许多,原来一张黑网罩于上空朝他落下。但古尧没有逃脱,反而假意在网中挣扎,任六名黑衣人拉扯黑网限制他的动作。“放开我!”他不稳的声调更制造慌乱的假象。
“古庄主,你的护卫在哪里呢?”黑衣人中最矮的人出声问道,他的声音半低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