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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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所站之处只是一团奇怪的能量,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见此,南宫夏自是猜到了什么,若是他所猜无误,这红衣女子当是一介幽魂才是。
“叫他们?!”这女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掩口笑了好一会才道,“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此处乃是日之圣殿,就算我叫了他们,他们也是不敢进来的。”
“那么敢问姑娘究竟是何身份。”南宫夏道,此时他自是不敢有任何大意,这女子虽然只是一介幽魂,但其灵力之强,却是让南宫夏难以估量,况且方才南宫夏以天玉镜观查时已发现这女子的灵力中多有一些阴邪怨念之气,此女子,并非善类。
“我的身份?!我能在这里,自然是……”但她还未说完便被外界的吵闹之声打断。
南宫夏向外望去,只见柳羽长与那红衣女子已向这边而来,他二人身后自是有许多白衣修士追来,来到此处,他二人自是毫不犹豫的进入了这座日神殿中,而那些白衣修士只是诧异的看着殿内的情况,却是无人敢踏入这日神殿那怕半步。
不过多久,那些白衣修士见殿中乐曲已然响起,他们便惊讶的对望一眼,然后全部向后退去。
119 前尘梦断凭谁问
与柳羽长一同来此的红衣女子见那些白衣修士果真没有追了进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同时说道:“总算暂时安全了呢。”
“南宫兄,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你,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柳羽长见到南宫夏,便对南宫夏叠手一礼,他以手并指指着殿中的红衣女子,同时向南宫夏问道,“敢问这位女子是?”
“哼。”那红衣女子看见来此二人便淡淡的哼了一声,她看着二人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二人随意闯入我的地方,既然还敢如此无礼,当真是……”但她最后话却只余下幽幽一叹,此时她素手向后轻轻一挥,那些弹奏的雕像便已停了下来,静静的立于两侧,再无任何变化。
“你的地方。”那柳羽长听到此话先是一愣,然后才以手中长杖指着那红衣女子,同时对同行的女子道,“雉姜,此人远比方才我们遇到的敌人强大了许多,你要小心一些。敢南宫兄,你与那女子,究竟是何关系。”
此时南宫夏正想回答,却听见门外又有一些吵闹之声,南宫夏向外望去,只见许多白衣修士站在门处,他们似乎是想要进来此处捉拿几人但又不敢随意进来,只见其间有一个似乎是首领的男子对那些白衣修士呵斥道,但他所说并非夏语,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南宫夏自是不知,不过多久,一位为首的修士便抬腿向殿内而来,其余白衣修士见此,也便向殿内而来。
“哼,此地都敢乱闯,你们真是不知死活。”那红衣女子道,只见她右手一挥,殿内两侧的雕塑便都动了起来,她们手中所拿的乐器此时却成了她们最合手的武器,南宫夏三人见此自是避至一边同时并各自戒备。那些白衣修士见到这些雕像都向自己攻来,心中自是大骇,他们哪还顾及什么命令均向殿外逃去,而那些没有逃走的修士自是全部都死在了这些看似极为柔美的雕像之下,而他们的尸骨竟是被这些雕像全部吸入,不久,这殿中便已恢复了平静,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南宫夏三人见此心中自是惊骇,仅仅此处的这些雕像就不是三人可以应付的。原来血灵宗给南宫夏有关这长生殿内部的消息竟然几乎全部都是错的,不过想来也是,这长生殿又怎么这么容易会被潜入的。
“怎么了,吓着了。”那红衣女子道,她看了看殿中三人,这才摆手让雕像恢复了原貌,之后她又叠手向三人一礼,这才开口道,“抱歉,请容小女子自我介绍一番,小女子姓姬名卓舞,请各位来此,便是想请各位帮小女子一个忙的。”
她此时所行依然是夏礼。
“帮忙。”南宫夏先是一愣,然后开口问道,“外边这么多人,你为何不让他们去帮忙,为何却要选上我们。”
“他们。”那姬卓舞看着正位上的主神像幽幽叹道,“他们的修行方法过于邪恶,不像你们所修灵力中没有血腥煞气。”
“那你在这里究竟是何身份,我们为何要帮助你。”柳羽长道,此时他依然将自己的长杖平举于胸前,却是与稚姜准备随时与这不明底细的女子相争,虽然他也知道对方既然可以在举手之间灭了那些纠缠自己许久的白衣修士,自然也是可以随手便灭了自己二人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既然是日之圣殿,那我便是日之圣女了,所谓日之圣女,说好听些可以与这长生殿之处的教主平起平坐,说不好听些我只是被困到这里的可怜人而已,我终生都不可以离开这里的。”那姬卓舞道,话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多有悲伤之意,她步行至正位主神前,然后双手交叠拜了三拜,她此时所行,亦是夏礼。
“你是夏人。”稚姜道,却是她见这女子无论从样貌、语言、服饰、还有所行礼节,都是夏人无异。
“应当是吧,至少我与你们应当是一样的。”那姬卓舞道,她在一处坐了下来,然后说道,“自记事起,我便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从来没有人会来这里,除了我的妹妹。被困在这里的苦楚,你们又怎么可能明白。”
“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我们又当如何帮你。”南宫夏道,他之所有如此说,却是因为他们三人无法从来时的路途离去,所以烁天鼎的线索,以及离开这里的方法,都是要向这姬卓舞询问的。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你们只要帮我去告诉我的妹妹,就说她姐姐未能挡住幽魂,那幽魂已向内堂而去,让她自行小心,莫要导致我的覆辙。”那姬卓舞道,说完她便从神像一侧取出一柄金质的玉盘,然后又道,“这个,便作为信物吧。”
“幽魂?!”雉姜道,此时她看了柳羽长一眼,二人心中均奇怪,以对方如此手段都无法应付,那自己三人又当如何。
此时南心中更是奇怪,此处既然有外敌侵入,那为何外间那些修士一点反映都不曾有,而且这日之圣殿与长生殿的关系似乎也是透出几分古怪。
“你放心好了,那幽魂只是长生堂招惹的妖修而已,他只对长生堂有恨,自是不会难为你们,这也是我让你们去那里的原因,况且,你们要想离开这里只能走月之圣殿的路。”那姬卓舞道,说完她便叠手向三人一拜,尔后便不再起身。
“那好吧,只是这里既然已无任何道路可行,我们又当如何才能找到你的那个妹妹。”南宫夏道,此时他三人却是没有退路可行。
“你们且等一下,待我为你们打开离开这里的门。”姬卓舞道,只见她取出一架箜篌,然后独自弹了起来,此时,神殿两侧的雕像都奏起乐来,乐声悠扬,她们所用的乐器均是如萧笛玉筝等夏人乐器,但其中却是少了几分空灵之意,多了几分诡异之气,这古怪的乐曲自是让南宫夏一阵禀然,南宫夏望了柳羽长与稚姜一眼,只见二人似乎也发现了此间的诡异。
乐曲未奏多久,只见主位神像的两个神侍微微一转,神像两侧便已出现了两道石门,那石门凭空出现,南宫夏三人竟是没有发现任何先兆。
“好了,你们去吧。”那姬卓舞道,此时她已将箜篌收起,而那伴她演奏的雕像也停下了奏乐,殿中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对了姬姑娘,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番。不知可否。”那稚姜道,她见对方真得将门打开,便将心中之事问了出来。
“你请讲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自是会告诉你的。”那姬卓舞道,她含笑看着三人,心中似是极为开心,不过此时的她却是极为压抑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此时只是微微一笑便已掩去了笑容,但纵是如此,南宫夏三人亦是感觉到她的笑意中含有其它意思,绝非是帮助她自己的妹妹那般简单。
“此行,定是要万分谨慎才是。”南宫夏心道,南宫夏不知对方所说的事情有几分是真,或许,她所说的全部都只是谎言。
“我们来到此处,本是想寻一个名为烁天鼎的事物,据可靠消息,那物已然被带到了此处,不知姬姑娘可知此事。”那雉姜道,她此时一直看着姬卓舞的眼神,自是想从中得到什么。
“烁天鼎。”那姬卓舞听到此话却先是一愣,尔后她便已是大惊失色,她指着方才刚打开的门道,“你们是说,那幽魂已然取得了烁天鼎?!”
“是不是那幽魂取得了烁天鼎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这烁天鼎应当是在此处。”此时说话的却是柳羽长,他先是看了雉姜一眼,然后才微微摇头一叹。
“糟了,坏啦,怎么办可好。”那姬卓舞连叹三声,然后她便来回走了好几个圈子,这才走到稚姜身边拉着稚姜的双肩道,“你们一定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物不是长生堂带来的嘛。”南宫夏道,这姬卓舞虽然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但南宫夏总是感觉其中颇为古怪,但古怪在何处,他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可知道,这长生殿的设立本就是为了镇压一个上古妖神。那妖神本为凶神,只因其杀戮深重才会被天神压至此处,只要压上一万年他便会灰飞烟灭,但此时才过了四千年左右。若是他现在就得到了烁天鼎,他便是极有突破封印而离开这里,到那时这世间便会是血流成河,而这世间,又有谁还能制得了他。”那姬卓舞道,此时她似乎也发现自己过于失礼,这才悻悻的收回了拉着稚姜的双手。
“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此时说话的依然是雉姜,也许同人女子,她感觉自己与对方比较好说话吧。
“你去告诉我妹妹,也就是月神殿的月之圣女,让她启动所有的阵法,以便将其困在此处,不要让那幽魂开启了封印。”那姬卓舞道,说完,她还指着右侧的门,示意三人快些进去。
“好吧。我们快走。”南宫夏道,此时他三人便如开弓之箭一般已无退路可言。前进,也许还有一分希望,但后退,也许马上会给那些长生堂修士撕成碎片。
“你们快些去吧,记得,若是事不可为,你们便让我妹妹送你们离开这里好了,毕竟看守这里是我与妹妹的职责,我们不能害了你们。”那姬卓舞道,见三人已从门中进去,她便淡淡一笑,此时她的脸上哪还有什么妖魔出世时的惊慌,此时她的脸上除了几分得意的笑,还有的,便是一丝隐藏极深的阴寒之意。
120 乱红一典胡天暗
南宫夏三人继续向前,此处过道上的光芒已不再是迷幻般的蓝色,而是让人感到几分安心的银色,过道两边的雕像也不再是手执兵器凶神恶煞的形像,而换作了一些展示舞姿的女子,这些雕像虽然极为精美,但相对于前一个过道中那些守卫形像,这些女子虽然柔美精致许多,但却给人以一种少了些灵气的感觉。
南宫夏特意注意这些雕像,这些女子雕像也不会如前次所见的守卫形像一般会注意自己的移动。头顶之上,那里依然是群星的刻饰,但这里的群星却不会自行动转。
三人一直小心向前,那姬卓舞的话他三人自是知道不可全信,但却又不能不信,这其中分寸,三人自是有不同的理解。
这时柳羽长看了一眼眼前那极长的过道,然后转头对南宫夏道:“不知南宫兄如何看方才那自称为姬卓舞的女子。”
南宫夏微微一叹,然后才又说道:“她所说之事我自是不知道其中真假,但我知道的是,她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是由一股灵力组成,但这灵力的成份极为复杂,其中还多有一些怨念邪力,想必是与长生堂滥杀无辜有关,那女子所说之事,有极大的可能均是诈言,以她那种手段还要借我们的力量,其中危险自是可想而知,是以我们自是更要小心才是。”
“南宫兄所说无错,只是我们现在想走也要走,不想走也想走啊。”柳羽长道,说完他还苦笑一声,对于此次之事,他自是极为忧心的。
“对了师兄,这位兄台应当便是你所说的南宫夏南宫兄了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呢。”那雉姜道,许是她感觉再谈论那姬卓舞也没有什么必要,便有意打断了二人的话。
“正是南宫兄。”柳羽长摇头笑了一笑,他指着南宫夏道,“这位便是玉华宫高徒南宫夏,其修为精深,自是远高于你我二人的。”说完后,他又指着稚姜道,“这位,便是在下的师妹稚姜。”
“稚姑娘。”南宫夏道,这雉姜目光清浅,容貌秀丽,但其不自觉中却又有几分媚态,只是她的媚态却又不似有意为之,观她神色,又是给人一种清纯如水中之莲一般的感觉,这种种的景象却是让南宫夏感到几分奇怪。不过这二人都一样的奇怪,站在一起却也般配,南宫夏心道。
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