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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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增加你的苦楚,若你以后过于计较这些,对你反而是一件极大的伤害,不如便让这一切纷乱心思都化为云烟水雾,进而随风消散,你,便忘却这一切的苦楚吧。”
这女子的声音极具魔力,南宫夏只觉双眼愈发困倦,他很快便昏昏睡去。南宫夏感觉这白衣女子极为熟悉,但他却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的声音他在某一些时间内一定经常见到的。
一阵柔和的光线射入,让南宫夏头中巨痛,他睁开双眼,但入眼的却只有柔和的光芒,还有一个满是担忧的少女。
“师叔,你终于醒了。”这少女道,南宫夏想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这少女便是李姳韵。南宫夏感觉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个长梦,那梦中之事对他而言似乎非常重要,但无论南宫夏如何去想,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倒底梦到了什么。
“这里是。”南宫夏问道,此处四周均是柔和的光芒,但这光芒乃是壁上玉石发出,这里明显是一个玉石矿脉所在。
“我也不知,在你昏迷后,那厅室中的法阵变幻,便将我们送到这里了。”李姳韵道,她此时心中虽有几分惧怕,但却并不十分强烈。
“涵灵。”南宫夏见司马涵灵躺在一侧,她身上的衣服却是已被换过,此时她的身体早已冰冷,显然已是死去多时。
“我见师姐有带衣服,便找了一件新衣的为她换过,师姐一生凄苦短暂,总不能让她离世后还穿一身血衣。”李姳韵道,回想司马涵灵在世时对自己颇为照顾,她心中自然难过。
“子陵,就算门内弟子相争是血灵宗大忌,我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断。”南宫夏心道,此时他并不知道子陵已死,而死因便是司马涵灵一剑刺破了他的心脏。个中因果,当真是莫名其妙。
此时,南宫夏取出自己余下的含光剑,他想以此剑立一个血誓,但当他把剑拿出来后,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所拿的根本就不是含光剑,而是取自于血灵宗剑灵的镇邪剑,南宫夏惊讶道,”怎么可能。”他本就感自己与子陵相争时所用的剑颇为古怪,但没想到当时他所用之剑根本就不是镇邪剑,而是他发誓决不动用的含光剑,可他当时明明是想取镇邪剑的,但为何会将含光剑拿出,南宫夏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范下如此荒唐的错误。
司马涵灵竟是死在了含光剑下!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
见南宫夏独自看着自己手中之剑想了许久,李姳韵这便开口问道:“师叔,你怎么了。”此时她也奇怪此剑明明已被子陵带走,可为何又会在南宫夏的手中再次出现,莫非此剑一共有两把。
“没事。我们先将涵灵安置好,这再去寻找离去这里的方法吧。”南宫夏道,他见司马涵灵的衣服已经换好,头发也已重新整理过,他便轻轻一叹,然后双手各捏法诀,此时司马涵灵身上便已有了一层薄薄的冰屑,冰屑越来越多,最后将司马涵灵完全冰封,南宫夏又见司马涵灵脸色中带有几分留恋,又有几分解脱,他心中自是一痛。
回想往昔,点点滴滴的往事自南宫夏心间流过。南宫夏在入玉华宫后,玉华宫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几乎没有传授南宫夏任何术法,南宫夏所学的道家术法基本都是司马涵灵代传的,本来司马涵灵的容貌一直都是如一个十一二岁女孩一般,南宫夏便将她当作一个小妹妹来看待,二人的关系本就是极好,不曾想此时,二人竟然已是生死之别。
“找时间将其带回玉华宫再说吧。”南宫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司马涵灵遗体收入天玉镜之中。
“可是,此处没有出路的。”李姳韵轻声道,方才她已经四处找过,此处只是一个玉石脉矿的裂缝,根本没有离去的可能。
“我再去看看吧。”南宫夏大致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再以灵识查看,他第一感觉便是此处灵力极为充沛,非常适合作为隐修之所,但当他再向上查看时,却发现自己的灵识被一股灵力所阻挡,这灵力古怪,南宫夏根本找不到地面的存在。见此,南宫夏唯有摇摇头,然后取出天玉镜,再以天玉镜查看,此时南宫夏才发现自己正是处在那与子陵相争的厅室下方,此处离那厅室尚有四五丈之远,而那厅室距地面也有二三丈,加起来,也就是七八丈左右,这七八丈虽是不远,但若其中全是坚硬岩石,却又另当别论,以南宫夏此时的修为根本无法从这数丈厚的岩石中走出。
“没关系的,这里灵力充沛,上天将你我送至此处,自是想让我们好好修行,以期早日有所成就。”李姳韵道,南宫夏以一面铜镜作为查看,其中内容李姳韵自是可以看见。不过此时她说这些话却也只是安慰而已,南宫夏修为足够,可以在些修行,而她自己却是不行。
毕竟她的修为还远未到达可以辟谷不食的地步,所以不过多久,她定是会先行饿死渴死于此。
(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你猜到了嘛?!最后,作者再问一下,本书有读者没啊。)
100 七弦弦惊曲无音
却道南宫夏二人被困之地,南宫夏看着四周嵌于石中的璞玉,感受着这世间极为罕见的充盈灵力,此时他所想到的自然是自己上天云派之前在魔鬼城中遇到的那个名为碎玉城的幻境,那里真实的本质也是一个充满了灵力的玉矿,此处与那里一般无二,若说区别,便那里有一条通向地面的出口,而这里却是深深的藏于地下,根本没有通向地面的道路。
想到此处,南宫夏自然是想起了当时他带司马涵灵上天云派寻求医治,然而此时的司马涵灵却已然魂归九天,世事无常,只余下一阵空叹。
若是司马涵灵还在,她也许可以猜出几人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但此时司马涵灵已然亡故。至于南宫夏,他虽然可以将此处的情况与一年多前在前碎玉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但他毕竟不知此事的前因与后果,是以虽然猜到可能与之有关,但却并不能真正明白个中原因。
细细的感悟着此间充沛的灵力,南宫夏却是感觉到此间灵力带有一些的怨念与戾气,这些怨念戾气的存在,自是让这里的灵力透出几分阴森诡异来,他看了一眼李姳韵道:“此处灵力有太多的怨念,却是有些古怪,如果在此修炼,却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莫要为这些阴邪灵力所乘。”
“这里处在江北之地,在大江以北的地方,若是没有怨念与戾气的存在那才叫奇怪呢。“李姳道小声道,她拿出绢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见南宫夏还在寻找着什么,她便又轻声说道,“这数百年来,有太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莫大的怨念汇聚于这个灵气充盈的地方也是正常之事。好在这里的怨念还不算特别强烈,我自是可以应付的。”
“嗯,我看我们暂时也没有离开此处的可能,既然在此处灵气充沛,况且又无外界俗事的干扰,我们倒是可以在此潜心修行,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有所突破了。”南宫夏道,说话同时,他还抚着山壁中的玉石,感受着玉中那温润的气息,他心中自是一叹。玉华宫让自己照顾好司马涵灵,但最终结果却是这样。想南宫夏自己初入玉华宫时无人教授自己道家术法,他所习的道家术法多是习自司马涵灵之处,想到此处,南宫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但等他想要用心去想起之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抓住。想不到,南宫夏便不再去想。转而研究起此处玉石来。
“是啊,想必我们上方的那个法阵也正是因为布阵之人感觉到这里的灵力充沛才会在此布阵吧。”李姳韵道,她也随手拿起一块玉石,这玉石散出淡淡的青色柔光,玉石质地自是极好。这里本应是黑暗之地才是,但正是有了这些玉石的柔光,所以才不会让二人感觉到此处的黑暗。
“嗯。”南宫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一时间二人均是没有说话,在这里所有的声音,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种可怕的寂静。
“咕”的一声想起,这声音本来不大,但在这个极为寂静以至于可以听到心跳声的地方,这声音自是让人听得十分清楚。
“对不起,我。”李姳道,此时她的脸上升了两朵红霞,表情亦是显得极为尴尬。但尴尬之后,她的脸上却只余下一种无奈与淡淡的哀伤,因为这似乎预示了她自己的结局,一个悲惨的结局。
“是我疏忽了。”南宫夏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此处呆了多久,南宫夏自己可以不食不宿,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忍受这种饥饿的折磨,南宫夏的修为毕竟要高于李姳韵好几阶。好在南宫夏也是有带一些食物的,他便将这些食物全部都给了李姳韵,南宫夏不吃东西虽然也会感到饥饿,但却不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但李姳韵却不行,她的修为还是太低。
“谢谢。”李姳韵道,她拿起一块粟饼轻轻的咬了一口,但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并不轻松,这些东西不多,并不能让她维持太久的时间。想来也是,南宫夏会带食物只是出自于一种习惯而非一种必要,他又怎会带太多的食物。
南宫夏再未答话,他只是细心的查看此处。许久之后,他便发现有少许灵力向自己身边传来,这里灵力充沛,若不细心查看自是极难发现这点,南宫夏发现此处,便将吸引这些灵力的东西拿了出来。
吸引此处灵力的,正是司马涵灵交给自己,让自己为此物找一个好归宿的玉石。南宫夏拿着此物查看,却见此物本来应是一块极品的美玉,但此时却是有了几道极为细微的裂纹,若不是南宫夏拿着此物仔细看了许久,却也是极难发现这些裂纹的。此处的灵力被玉石吸入后,这些灵力多数都集中在那裂纹之处,似乎是在修补这处裂纹,但那灵力消失后,却并不见这裂纹有何变化。
南宫夏看了许久,突然感觉到这玉石中有一股异样的脉动,虽然无形无声,但却如人的心跳一般,只是这脉动极为微弱,若非南宫夏对着此物观查了许久,定是极难发现的。
“她离开时先将此物第一个交给自己,此物对她毕定是最为重要的,此物明显有灵,当是一异宝,只是司马涵灵的身死竟是对此物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日后,我定当要为此物寻找一个合适的主人。”南宫夏心道,此物自身有灵,并且可以自我修复,自是不同凡响,只是他心中奇怪的是司马涵灵有这样一件异宝,为何自己竟是全不知道,更是全无听过,不过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她不会告诉南宫夏她自己幼年的事情一般,司马涵灵不愿说,南宫夏自是不去再想。
但南宫夏不知道的是,司马涵灵在最后本是想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的,但当她将玉石交托给南宫夏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用,是以她只得将与自己身份有关的玉佩交给南宫夏,却没有将事情缘由交待清楚。
“师叔,师姐已去经离去,你也莫要太过于难过了。”李姳韵道,她见南宫夏拿着司马涵灵送出的玉石凝思,自是以为南宫夏又在回忆往事。玉石吸引四周灵力的事,南宫夏也是用了好长时间才发觉的,以李姳韵的修为自是没有发现什么。
“对了,你我一时无法离去,我倒还好,只是你的修为太低,达久不食自是不行,但我们的食物本就不足,所以等你将食物吃完后,便以此物作为口粮,不过此物一次只可饮下一滴,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万万不可多饮。”南宫夏道,此时他将一个玉瓶交给李姳韵,此物正是很久以前盈媗送给南宫夏的寒玉髓,这寒玉髓他当时与司马涵灵并未用完,剩下的也是不少,应当可以支持到李姳韵的修为有较大的突破。
“谢谢。”李姳韵道,她不知手中所拿是何物,但听到南宫夏的话,她自是知道此物定是不凡,是以便将它小心的收好。
此时南宫夏又想起将此物送给自己的盈媗,他心中唯有一叹,自镜坛一别之后,二人竟是已有数年未见,也不知她一个人在那个被遗弃的地方过得可好,此时,南宫夏便取出七弦琴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此时他的琴技早已高过当年,琴音自他指间流出,自是极为悦耳好听,南宫夏此时也可以很好的控制琴音,不会再闹出将四周破坏的笑话来,只是盈媗说琴乐可以摄心魂,可以格鬼神,但南宫夏怎么都无法参透此话。
弹了许久,南宫夏这才停了下来,琴音止歇,南宫夏微微一叹,他只将手指轻扶于琴弦之上,却是再未弹奏。
琴音止歇许久后,李姳韵这才回过神来,她惊异的说道,“不曾想师叔的琴技竟是如此之好,一曲《蒹葭》竟能弹出如此神韵,当真是让人惊叹。”
“不过只是手熟而已,算不了什么,看你的样子,你应当对这琴乐之道也是有所研究的。”南宫夏道,他见李姳韵脸上极为惊讶,心中却是淡淡一笑。
“未上山修行以前这些都是必须要学的,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