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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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与融合,却反而越来越大,北方之人却是离诸夏礼仪与文明越行越远,此时几乎已成无根之萍,无本之木。
(这是一个过渡,所以看起来有点乱)
073是非恩怨两难断
是夜,众星捧月,苍穹如墨。
若是地处江南,此时也只是秋夜微凉而已,但在此秦西之地,已是极为阴寒,虽然还不至于到降雪之时,但此时也已是草木枯黄,寒露结霜之时。
南宫夏坐于屋顶之上,正是在回想这江北见闻与这喋血的关系。
院落之中,碎石铺成的地面上堆积了一层落叶,轻风吹过,那些落叶随风而动,最终都被卷入了墙角一侧。白日虽然有打扫清理过,但晚风扶过,却又落了许多。
人生一梦,草木一秋。没有了根基,永远都只能随波逐流。时间如白驹过隙,苍狗白云,浮生一梦,最终与那草木却也无甚分别。南宫夏望向苍穹星像的运转,在这秦西之地,就连夜苍穹间星像运行都远比江南之地清晰许多。
突然之间,南宫夏见不远处有一红色身影一闪而过,那红色身影在地上留下一张字条并向外遁去,南宫夏见此并未先去理会字条,而是去追那红色身影,对方修为没有自己高,是以南宫夏追她却是并不吃力。南宫夏追至城外一片荒原之中,那红色身影这才停了下脚步。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夏问道,原来引他来到此地之人,却正是他于血灵宗的师姐姜蕴芝。
“不要多说,跟我走。我有事要与你说。”姜蕴芝道,她此时正要拉起南宫夏前行,却看见他眼中似有几分犹豫,姜蕴芝很快便已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便道,“你放心,我已经留书书给你那两位师侄,不会误事的。”
“可是……”话虽如此,但南宫夏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担忧,想到一路上的事情,南宫夏又道,“这里太多的异族邪修,我总是感觉他们对我三人并没有多少善意。”
“你若想知道南宫尹的下落,便与我一起来,你若不想知道,那就请自便吧。”姜蕴芝道,说完后她便向东而去,南宫夏听到她的话也就再未多想,也与她一向而去。
南宫夏在姜蕴芝的带领下,沿着浑水一路向东飞行,正是来到一片芦苇荡中。南宫夏心中感激,他并未向姜蕴芝提起过自己想要寻找南宫尹,但对方竟然只从自己一些表情上就看了出来,而且还真正帮自己找到了自己想找之人。
此处本是浑水注入沧海之处。因为浑水每年夏季都会将许多泥沙冲入沧海之中,是以沧海每年均会后退一些,千百年后,这里便形成了一块平原之地,但也是因浑水入海时水流变缓,造成了浑水河道经常淤积,所以浑水河在此处河道不稳,过一些年便变改换河道,所以这里有大片的浅水湖,湖四周长满了芦苇,正好成了水鸟的天堂。
南宫夏见姜蕴芝小心于四处寻找,所以他心中虽有疑问,但却也不在此时问她。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一个声音传来,其声音尖历,似铁器划过钢片,其声一般刺耳之极,根本已不似人声,更无法分辩男女。只是从他的声音中,二人仍然可以听出发声之人的中气不足,明显是已受重伤。
姜蕴芝听到此话,身体去是一激,她与南宫夏二人站起身来向声音出处慢慢走去,二人同时各自戒备。对方虽然受伤,但他毕竟是魔门掩月宗宗主,虽然掩月宗不久前因为勾结喋血盟的北方之敌而被其它派系歼灭。
二人来到一片空旷之处,此处芦苇已被大火焚烧干净。这里似乎是一干涸的河床,河中无水,仅有几片细小的冰面,其它均是裸露的河床,河床上有一艘破败不堪的搁浅小船,只见一位黑衣男子坐于船头,他见二人走来,便抬头淡淡一笑,然后轻道:“你们终于来了。”
南宫夏见到此人却是一愣,这人虽然显得极为憔悴,他似乎只有四五十岁,但他头发花白,头发披散且凌乱,他的双目亦是无神,而且他的右眼突出,眼中也是一片灰白,却似是早已失明,他的双手瘦弱如一具枯骨,他的右手之中执有一根惨白骨杖,骨杖之上,泛出点点绿光,南宫夏看了许久才确定他便是自己梦中加害自己的人,于是便轻声说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那黑衣人看着南宫夏,眼中似乎闪过几分慈爱的味道,他看了许久这才柔声腔问道,“小彘(zhì),原来是你,我们不见已有十来年之久,这些年来,他们待你可好。”那黑衣人道,还未说完,他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几滴暗红的血迹从他口中咳中,溅于黑衣之上,他用手将嘴角的血迹拭去,然后又是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看你的样子,自然不会受到什么虐待了,我又何必如此担心。”(彘:就是小猪的意思。)
只是他虽然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好听一些,但听在南宫夏与姜蕴芝耳中却依然是感觉极为刺耳。
“你为何要那般害我。”南宫夏道,看到对方的眼神,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想到梦中那残酷的折磨,他心中却又是一冷。
“我又怎会害你,我又怎会害你。”那黑衣人似乎是自言语道,但没过多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猛然抬起头道,“对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骗你的。”
“是谁。”南宫夏问道,他见此时这人似乎已是痴癫,心中对自己梦中之事也有了几分怀疑。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以为自称是琴姬就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了,可她自以为可以骗过天下之人,却唯独骗不过我,我知道,她不是人,她一定是什么东西修行成精的,一定是的。”那黑衣人道,他此时站起身来,然后指向南方说道,“她最喜欢骗人了,你们自始至终都被她骗了,她只是想利用你们达到她心中的私欲,而你,小彘,你也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她的棋子很多很多,你只不过是她最最要的一枚而已,所以她对你一定很好,好到就连你父母都会自叹不如的。”
“我的父母,究竟是谁。”南宫夏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父母,心下自是一愣。
“说起你的父母,那……”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已被姜姜蕴抢了先。
“你别听他胡说,他所说的全是诈方。”姜蕴芝见南宫夏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她便怕南宫夏真得相信了此人的诳语,姜蕴芝扯了扯南宫夏,然后才道,“他是喋血盟掩月宗宗主南宫尹,又怎么会与你的父母有关,况且我听闻他十年前夺了一个凡人的躯体,我看你与他在眉目间也有几分相似,说不定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你是。”那南宫尹看了几眼姜蕴芝,然后站起身来道,“你便是姜原的女儿吧,你也长大了。”此时他已没有了方才那般痴狂之像。
“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姜蕴芝道,此时她虽然知道对方受伤极重,但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是以她此时依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好吧,你说出来便是。”那南宫尹道,他看了看眼前两个晚辈一声嗤笑,然后便转过头去才道,“琴姬是我们的贵客你是知道的,十多年前她突然跑来告诉我南方十万大山之中有件异宝出现,让我与她一同去寻,我当时也未多想,便与她一同南下。”
南宫夏与姜蕴芝一同仔细聆听这南宫尹所讲,但其中是非真假却需要他二人自然判别。这南宫尹此时所讲正是:他与琴姬一同南下后,琴姬却失了踪影,南宫尹不以为然,不久后便在一处石洞之中寻到一件被制成女子饰物发簪的木属宝物,南宫尹心中自然高兴,但他方要暗中潜过楚山时,却遇到了玉华宫弟子的围剿,他独立突围,逃至汉水江畔时才摆脱了道门纠缠,只是此时他受伤极深,当他正要准备回去修养之时,却发现了一个资质非常不错的少年,南宫尹想让这少年与自己一同回去,但这少年父亲新死,他想为父亲守孝,南宫尹不想失了这么好的一全弟子,他便占据了这少年新死父亲的尸骨,并带这少年回去修行喋血盟术法。
然而不久之后,琴姬便独自杀上门来向南宫尹索要寻到的宝物,南宫尹自是不答应,二人便打了起来,只是南宫尹不知琴姬的修为竟是极为诡异高明,他被琴姬打成重伤,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在逃亡之时,他却发现了有关琴姬的最大秘密。
只是他所说琴姬的秘密是什么,那南宫尹却是冷笑一声,并未说清。
据南宫尹所言,南宫夏极为适合修行,所以琴姬便想送他去喋血盟修炼几年,然后才潜入道门充当奸细,以便从道门盗取某一件至宝。至于这件至宝是什么,南宫尹却一直都没有猜到。
“你一派胡言。”姜蕴芝道,南宫尹所说的事情有一些事与门中传闻相符,所以应当是真的,但涉及到南宫夏与琴姬之事时,他所说明显不是真话。
南宫夏想了一想此事的前因后果,又看了看自己藏含光剑的地方,然后便将姜蕴芝向后拉了一拉,同时说道:“你让他说完。”
当然,南宫夏并非是信了对方的话,他感觉对方所说有一些事情并非不是真的,只是这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最具有欺骗性。如何辨别,南宫夏自是有自己的想法,至少他不会因为一个可能是害过自己的人的几句话,就怀疑待自己极好的琴姬是有心加害自己的。
074尘世徘徊谁人顾
南宫夏想了想其中前因后果,然后唒然一笑,同时对南宫尹道:“你还有何话,都一起说了吧。”他看着南宫尹淡淡一笑,但其中所含意义,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此时姜蕴见南宫夏并不理会自己,便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是此时毕竟是大敌当前,她也不敢过于大意,所以此时她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别过脸去不去看南宫夏,然后继续对南宫尹小心的戒备着。
“你二人一同前来,我见你二人神态亲昵,可否问下,你二人可是何种关系。”南宫尹将二人的神态看在眼中,他成名已久,自然是可以猜出二人心中部分想法,但他此时只是不点破而已。
“他是我师姐,仅此而已。”南宫夏道,他此时语气淡然,却是听不出什么感情来。而姜蕴芝听到后却是微微转头看了看南宫夏,眼中闪过几分极为压抑的失落。
“他姜原有心害你,但你却当他是你的师父,这世事沧桑,却是多么的可笑。”南宫尹叹道,他闭目一会儿,然后又问道,“他收你为徒,但收徒后是否却又不传你道法修行。”
此时南宫夏并未答他,对方并未说错,但南宫夏此时也已感觉出其中不对之处来。
南宫夏虽是非常小心的将自己的想法藏好,但南宫尹还是从他表情的细微之处猜出了南宫夏的想法,南宫尹暗自一笑,然后淡淡道;“其实你我都只不过是被他们利用之人,不同之处是你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待你极好,而我对于他们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才会全天下的追杀于我,你自己可以想想,若是有着一日你对他们也如我一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的下场会不会比我好上多少。”
“你休要胡说,若非你背叛了本盟,你又怎么会被本盟追杀,这些事情本就是你自己的错。”姜蕴芝以右手指着南宫尹道,却是她见南宫夏不说话便不去反驳,反而静静聆听南宫尹的话,她的心中便有几分害怕起来,她怕南宫夏信了南宫尹的片面之言。此时她心中却是微微奇怪,自己何时对南宫夏这般没有信心了。“想必是太长时间没有相见了吧。”姜蕴芝心道,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片释然。
“是嘛,那你便说说,我何时背叛了喋血盟的。”南宫尹道,他曾经是喋血盟掩月宗宗主,对于盟中许多事情,他所知要远比南宫夏与姜蕴芝多上许多。
“这,你……”姜蕴芝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应当如何去讲,她只是知道南宫尹背叛了喋血盟,但具体是怎样的情况,她却是并不知道的,所以她支吾了一会,依然没能真正说出什么来。
南宫尹淡淡一笑,也不再理会姜蕴芝,转而对南宫夏道;“如何,你现在若与我合作,我们必定可以消灭盟中其它势力,进而一统喋血盟,到时还会有谁敢将你怎么样,还会有谁敢将你当作一枚棋子。”
姜蕴芝正想说话,但却被南宫夏拉了一拉,南宫夏先是对姜蕴芝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你现在似乎受伤不浅,而我的修为也是太低,我们又如何才能压制其它势力,进而控制喋血盟?”
“这种事你却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南这尹笑道,他此时向前走了几步,但又见姜蕴芝依然是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他便唒然一笑,不再向前。
“你是不是想联合满教。”南这宫突然说道,他在大江以北行走许久,自然是知道有可能与南宫尹合作的,只有满教了。
“不错,